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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力拼之下,显然是李敌这种脱胎于战场的狠厉剑法略占上风,赤鹰拼了几招就不肯硬来了,只望凭借身法觅得先机,围着李敌飞腾绕圈;李敌瞪他一眼,才不管什么公平不公平,呼哨一声:“十近卫齐上!”十名秦宫高手立即纷纷亮剑,从外面围了一个大圈,也不与赤鹰正面接触,只在他背后趁机出手,赤鹰既要一心应付李敌,又要随时小心背后暗算,偏偏这十名秦宫高手都是一流好手,只要存心不与他力战他也无法在短时间破去十人的联手合击,心中又气又急,只管大哥黄鹰太托大了,早知如此就该多带些蜀中高手来,也不至如此狼狈。
比起勇猛直进的李敌和灵动迅捷的土屠紫鹰,范强与黄鹰就仿佛两只老龟,两大高手并没有使用任何武器,彼此相距数尺,皆是笑眯眯地望着对方,范强笑道:“老鹰,真要打麽?”话音未落,便抢先一拳捣出,他与黄鹰距离还有三尺,这一道拳劲竟然离拳而出,发出尖锐的破空声。
“卑鄙!范强,你还是这个鬼祟的性子,居然偷袭!”黄鹰大怒,也不用武器,反手一掌接下拳劲,身体晃了几晃,顿时骂了起来。
范强接下黄鹰反击的一掌,嘿嘿笑道:“何必说得如此难听,高手对决自然是脸皮厚的赢了,你这只老鹰多年隐退,明明就是反应慢了一拍,还来怨我?”说着又是一拳,却是用上了八成功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哪里像是高手相争,却像是两个泼妇当街互骂,若不是拳掌有力,将内家绝顶功夫展露无遗,真是要丢死人了。紫鹰和赤鹰与大哥多年相知还不觉得怎样,李敌和土屠却感觉活不成了,尤其是李敌,勇猛直进的剑法不觉一缓,险些被赤鹰找了便宜去,心中暗暗慨叹,范伯一向老成持重、最有高手风范,今天这是怎么了?秦国的脸都要丢尽了!
不过这两大高手口中虽然轻薄互骂,手下却是越来越快,带起砰然巨响,俩老头儿身形渐渐变得臃肿,衣裳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慢慢撑起,就仿佛两个圆球;只见这两个球滚来滚去,所到之处草木尽摧,偶尔撞在一处,却发出仿佛金铁交鸣般的异响,就像是两个巨大的铜铁球在相互撞击。
遇到同级的对手,什么高手风范也顾不得了,黄鹰与范强狠狠对了几百拳下来,感觉一阵心浮气躁老脸泛红,心知如此下去是多半要输的,口中厉喝一声:“老白猿,你竟然偷袭!”
“哪里来得老白猿。。。。。。”范强方才一愣,黄鹰大笑道:“老贼子,你也有今日!”猛然间凌空跃起,臃肿如球的衣裳就像是被针扎破的皮球猛然泄去,又如先前般贴服,不过他的双手手指却猛然膨胀了一倍,十指如铁勾般弯起,十根脚趾更是刺破鞋子伸了出来,带着淡淡的脚臭狠狠蹬向范强的面部,同时身体弯曲如虾,双爪狠抓向范强的颈部!
鹰扑!正是黄鹰厚脸皮不要脸看家要命的绝学,这一招是要凝聚全身功力于双手双脚,忽然欺近敌人蹬面扯颈,正如苍鹰扑击小白兔,在全力攻击敌人的瞬间绝不为自己留下半分退路,正是苍鹰一扑必建功,如果不能得手就会空门大露,那时就连小白兔的反击也无法承受。
“好臭的脚,老黄鹰,你还要脸不要脸了,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洗过脚!”
范强笑嘻嘻地骂了一句,然后脑袋一缩便消失在颈中不见,这下真就变成了一个球。可怜黄鹰全力一击顿时走空,无奈下只得改变目标拉着范强衣领猛力撕扯。他的鹰爪鹰足也真是犀利,这一扯如裂金铁,发出无比刺耳的声音,范强上半身顿时变得光洁溜溜。李敌等忍不住停下手望去,只见范强一身肌肉囚结,单论体态竟然不弱青壮,就是那颗脑袋有些滑稽,也不知他修炼了什么古怪的功法,此刻一整颗脑袋竟然完全陷入腔中,脖子上面就是那一头白发,硬生生的没脸了。。。。。。
“方才老夫还忘记了告诉你,高手相争其实是没脸的赢!”
腔子中发出范强的声音,就是有点嗡嗡的有点听不太清楚,未等黄鹰有所反应,那陷入腔中的头颅猛然跃出,狠狠撞在黄鹰胸前。
“你。。。。。。还是如当年那般卑鄙。。。。。。”
黄鹰哀号一声,竟被这一头撞飞了五六丈远,身子犹如风中败草硬是在空中翻了几翻,口中鲜血狂飙。
第五百六十二章【神兵天降】
黄鹰一败,紫鹰赤鹰就仿佛得了默契般同时停下手来。三只老鹰彼此对望,似乎没有战败的沮丧,神色中却透着几分轻松。
“怎么,不打了?来来来,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土屠也就罢了,李敌却感觉很不过瘾,战意盎然地望着赤鹰,似乎还想大战三百合才罢。
范强拍拍李敌执剑的手,微笑道:“老黄鹰,多谢了。”
“谢什么?我兄弟已是尽了全力,输就是输了,三鹰兄弟在此驻守十年,也算对得起开明老王的恩德,已是全了情意,这条秘道归你们了。不过你要替我告诉那位白子,但愿秦国入蜀之后,能够善待我蜀中黎民,否则就是千里万里,老夫也必取下他项上人头!二弟,三弟,我们走!”
望着渐渐远去的三鹰,李敌咂咂嘴:“蜀中三鹰不过如此,若是再给我半个时辰,必能击败赤鹰!”
“呵呵,那就要看赤鹰是如何想得了,你未出全力,他又何尝不是?”范强微微一笑:“今天能有这个结局,固然是三鹰也厌烦了开明王朝,本就是有心求去,却又何尝不是白栋那小子所言的‘有道伐无道’?那杜芦闭关锁国,且又妄起兵事,无缘无故跑来侮辱周天子,所行轻薄,蜀中被开明王朝统治多年,民生怨苦,经济不兴,只怕不仅是三鹰,就连那些开明王朝的臣子也早就生出求变之心,三鹰也不过是顺应人道罢了。否则你以为那紫鹰就真的拿不下土屠,赤鹰就真得不能与你对面硬撼麽?这三兄弟可是连越国那只老白猿都要忌惮的人物。你所见不过十之三四耳。。。。。。好了。立即传信白栋那小子。为他指明秘道入口,让我军尽速前进,收取巴蜀,就在年前!”
一只灰背隼‘扑嗤嗤’从谷中飞起,直向北方而去,一路穿云透雾,越过无数山川河流,直直落向下方竖立的红色鹰旗。一名守护鹰旗的传令兵抚摸了下它的脑袋,扔了块羊肉给它,取出鹰爪下捆缚的信书,迅速向中军大营传递,骏马奔腾之处,只见旌旗招展、兵甲映日,连营广达三十里,正是白栋与孙宾的大军在此汇合,足足十五万大军枕戈待战,只等范强他们将消息传来。立即兵进蜀中!
杜芦的怂包行为倒是大出白栋意料之外,因为他主动放弃散关回守南故道和新都。孙宾大军得以轻取南郑,结果白栋率领的五万大军刚出褒谷不久就来了个‘三军齐聚尽欢颜’,如此一来倒是省事许多,那些苦巴巴的民夫倒是不用靠肩扛手提才能将粮草运过褒斜路上险要的栈道了。南郑既得,粮草辎重便可沿北故道一路南下,有公输马和墨牛就可保障后勤运输能力,再加上从南郑缴获的粮草,后勤已然无忧。
白栋和孙宾正蹲在一个小山头上放飞灯,这会儿天色近晚,几百个飞灯在卫士手中被放飞起来,照耀的半个山头都明亮了起来,秦观站在一旁一面指挥卫士放灯,一面将自己亲手烤熟的羊腿切成薄片后抹上饴糖送上,孙宾拈了一片吃下,微笑着望了白栋一眼:“这灯的做法也是老师传授给你的麽?他倒是偏心,我与庞师兄在鬼谷门下多年,却只是每日苦习兵法,也不见他传授这些奇技淫巧,如今看来,这些小东西也有大用,若不是有它们,只怕就算有内应,西虢城也没这么容易打下来。”
“师兄这是冤枉恩师,也是看轻了小弟,你与庞师兄倾心兵事,自然难有旁顾,我却是个不做正经事的,最喜欢研究这些小东西,这飞天灯便是偶得灵感。”白栋偷偷抹了把汗,对不住啊诸葛先生,如今已经有人为这灯冠名‘白子灯’了,就是怎么听怎么感觉这名字太过古怪。
“呵呵,若是说到立家国、争天下,你也算做了一半,而且十分成功,只不过强秦之后并不在华夏用兵,却将心思用在联法各国,西顾戎人方面,倒是与古来将相有些不同,不过这也说不上是不做正经事,你若是不正经,这天下还有正经的人麽?”孙宾哈哈大笑,望了白栋一眼:“你今日邀我来看灯,莫非是这‘白子灯’上还有什么奥妙可用麽?”
“上将军,有飞书至。”几经辗转,传令兵手中的密信却是白家贴身卫队递到白栋面前;白栋看了眼飞书上的封签,不觉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