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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构和各种治疗手段。明明已经是大秦国医了,还是经常跑去收购死人的尸体,然后弄到自己的小黑屋中一通乱来,每次都要白栋帮他擦屁股,最近更是迷上了研究白栋的‘抗生素’,弄得房前屋后尽是些发了霉的面饼蔬果,四处洋溢着一股垃圾箱的味道。。。。。。这是要作死啊?白栋不得不严重警告他,弄出来的东西必须要在小老鼠和各种动物身上做足了实验才可亲身试药,否则真会没命的!这家伙很有神农尝百草的精神和勇气,不警告可不成。
金钱美女和官位统统无法动摇老秦的意志。唯一能够让他动心的也就是将医术传于天下,在有生之年看到医学位居百家前列、成为当代显学了。。。。。。
“你又不是花不棱登的大姑娘。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白栋嘿嘿一笑:“天下成为显学者,有墨、法、儒诸家,无不是宣大道于天下,有教而无类,常念治国良方,诱使天下人拥趸;医家也有千年传承,却为何不被天下认为显学?盖出于巫道,所用手段玄之又玄,其中又揉合道家传承,简直就是个四不像!庸医者害人,名医者藏技,治人而不治己,令世人难窥全貌,此医家之殇也。。。。。。我有一法,可令老秦你立之高台,传医于四方,到时王室、老秦、白家商社都会大力支持,必令天下轰动!名曰……‘百家讲坛之医见’。。。。。。”
“百家讲坛?”
老秦张口结舌,白栋给他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
“既然名为百家讲坛,当然不只是医者一家,不过老秦咱们是什么关系?过命的交情!所以这百家讲坛你先上,不用感谢我啊,我就是个够交情的人!想想吧。。。。。。什么墨家巨子儒家文宗的,就是杨朱那家伙缠上了我,他也得排在你后面才成!老秦,感动吧?”
“你这个百家讲坛与齐国的稷下学宫又有什么不同?”
老秦撇了撇嘴,信白栋得被坑,这已经是他如今的座右铭了。自从被这小子引诱到秦国,他有多少回想要甩开一天繁华回归清贫,能够安心去云游四方研究自己的医学,可每次都会被这小子以各种理由留了下来,而且每次都让他无法拒绝。经验丰富的老秦现在已经对白栋有了免疫力,每次听到他说什么‘好事’,都要仔细琢磨清楚了,防止自己上当受骗。
“自然大有不同,稷下学宫最讲资历名气,若非天下有名的学宗则无法登台宣讲,甚至连做一个论辩者也不够资格。。。。。。百家讲坛则不同,无论是何人,只要是学有所成者,皆可登台宣讲,视听者欢迎程度而决定其宣讲时日,每宣讲一日,白家商社都会给予相应的酬劳。。。。。。”
“学有所成者皆可登台宣讲?并非只是那些巨子文宗的方尺之台?”
秦越人双目微亮。为了广传医术,他在年轻时也曾前去稷下学宫,可惜医家本就是末流,再加那时的他没有什么名望,竟然惨遭拒绝,日后成了天下闻名的当代扁鹊,他也懒得去了,如今听到白栋不以名望学派决定登台宣讲的人选,倒是让他眼前一亮,心中有些佩服。
“天下闻名的巨子文宗自然学养深厚,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未必处处都可胜过常学,百家讲坛既是为百家造势,也要引领风潮,所以但凡学有所成、学有所精者,皆可登台宣讲,这才真正是百家齐鸣、这才真正是天下黎民的讲台!”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说得太好了!此句更应加入《白子新语》之中!要打造一个天下黎民的讲坛,天下间除了西君白子,更有何人有此魄力?
东阳君听得拍案叫绝,重重一巴掌击在案几上,险些又被鱼刺卡住了。秦越人却是深深望着白栋,慢慢地道:“秦越人这一生做得最为正确的事情就是结识了你这个神奇的小子,西君白子,老秦这一次才是真正的佩服你了。。。。。。”
第四百四十四章【百家讲坛二】
绰姜后今天非常开心,一大早就起床涂脂抹粉,用的是第一流的燕地胭脂,一张鹅蛋脸擦得雪白雪白的;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衣着打扮硬是像个十六岁的小姑娘。
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看到自己香喷喷的脸蛋儿和一身精丝彩染的袍服,绰姜后又是开心、又是酸楚。她都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穿过崭新的蜀丝袍服了,若不是白栋这个‘外儿’有心,她能够拿出手的衣裳还是十年前娘家陪妆的,转眼十几年过去,陪妆的女婢都成老姑娘了,她却没能置换几件新衣裳,每次转着弯儿的询问姬扁,姬扁总是唉声叹气的对她说王室今不如昔,日子不好捱的。。。。。。每年为她过诞还得四处向诸侯求贡、洛邑仅剩的五千王师还在用着生锈的剑戈、过着半饥半饱的日子呢。。。。。。她还能说什么?只能一个人坐在铜镜前流泪,怎么看自己怎么命苦,说好听了是当朝王后,说得不好听就是个有身份的乞婆!
小王子今年都十一岁了,却还是天天哭闹着要吃饴糖,可就是这种在贵族卿大夫家不算上等的食物,堂堂王室却也不能充分供应。看到儿子七日才得到一块饴糖吃,然后举着糖条兴奋的四处乱跑,绰姜后的心都要碎了。不是她这个出身礼仪之国的鲁国公主不知矜持,实在是她看不到任何希望,周王室是没有希望了,自己也渐渐老去、花容不在,可儿子呢?堂堂的王室公子竟为一块饴糖如此兴高采烈,难道就不知他越是为吃到糖开心。当娘的就越是伤心麽?
想不到一个凭空跳出的王室公主居然让她再次看到了希望。什么叫做天下豪富一代文宗?咱周王室的便宜‘外儿’就是了!亏了王上还有脸皮说人家是来讨封的。人家这叫讨封麽?你周王室的封爵很稀罕麽?一车车的钱粮锦缎撒下来,别说是儿子爱吃的饴糖了,就连雪白雪白的糖块都有,这东西她还是去岁回娘家鲁国时才见到过一次,哥哥姬奋都做了多少年鲁国国君了,取出这东西时还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般神秘兮兮,说这东西叫‘雪糖’,是半年前白家商社新出产的。。。。。。说了人都不信啊。这东西居然是从南方一种叫‘蔗’的东西中弄出来的,白家商社所出不多,价格昂贵的很,而且有钱都未必买得到。儿子当时吃了一块,从此就爱上了这东西,每天缠着自己要,却让自己到哪里去弄啊?
如今这雪糖是成车的往王室拉啊,还有自己最最喜爱的蜀丝越绣,蜀国的丝绸可贵着呢,蜀道难行。若要绕过最难行的这段就得从楚国绕路才成,若非白家商社的财力雄厚。谁敢拿这东西成车成车的送人?各种水粉胭脂就更加不用说了,看看人家白栋是多么的细心体贴,连自己这个并非姬涓亲母的‘外母’都惦记着呢,让人心里暖呼呼的。。。。。。想到白栋年少多金为人又体贴入微,绰姜后都不禁羡慕起跳蚤这个挂名女儿来,可惜她没有什么诗才,虽然极喜白栋的‘新诗体’,却还是做不出‘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的鸳鸯蝴蝶诗来。。。。。。
有钱的女婿谁都爱,这是古今不变的硬道理,绰姜后这个继任丈母娘现在是怎么看白栋怎么好,不过风韵犹存的丈母娘没道理找女婿来说悄悄话,今日她要隆重接待的是白越氏这个亲家母。这次跟随白栋来到洛邑的人多半都是为了天子封爵,求个正统的名分,唯独老夫人白越氏是来会见亲家的;老娘明明就是个出身山村的农妇,却如此处变不惊,当日得知跳蚤的真实身份后,也只是深深看了自己一眼,没有像普通农妇一般大呼小叫也有就罢了,这次更是跟随自己前来与贵为‘天子’的亲家见面,竟也没有丝毫紧张的表现?现在白栋感觉老娘就是一本书,深不可测的书,老娘身上的故事多了,多到自己得一篇篇的慢慢翻看,有得琢磨呢。
为了百家讲坛的事情,白栋和东阳君他们有得忙了,这次又是‘家长’见面,继任丈母娘虽是望眼欲穿,他却也不曾到来,只有苦酒这个真正的大妇陪同;苦酒这些年出入栎阳宫如同自家庭院,与卜戎异这个国夫人姐妹相称,还会时不时去看望太夫人骊姜,教授她新的毛衣织法,大人物见得多了,见到姬扁和绰姜后也不觉怎样,大大方方的合身下拜,却被绰姜后叫住了,当朝王后亲切地拉起她的手,只是夸奖她的手指纤细、好像春葱一般,还是白家有钱呢,上等的胭脂水粉养着,哪还有个不如花似玉的?可比王室的日子更好呢。
姬扁听得面红耳赤,重重咳嗽了两声,绰姜后却白他一眼理也不理,还是老夫人接过话去,只说这些都是外面误传,白家不过是秦国新贵,要说底蕴却还远远不及齐国徐家、楚国楚家这些几代传承的巨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