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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打了雍都白家一记耳光,老赢连夫妻不但不会阻止,还会喜闻乐见,孟西白三家横行无忌,有时连国君都不放在眼中,是该受到些教训了。
白栋在为这个世界努力,所以苦酒就拥有了整个世界。
第二天回到文华超市的时候,苦酒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哼起歌儿来,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啊啊。。。。。。秦国第一批‘营业员’们都听傻了,看异性的目光开始变得越来越火辣辣,不用怀疑,当这首歌曲被慢慢传诵出去,再经过那些女闾大方的改良传唱,栎阳的媒人们将会迎来本年度最火爆的生意。
第一批印刷版的《幼学丛林》已经被送进了文华超市。如果说绫纸的出现只是引起了一场轻微地震,印刷版的《幼学丛林》就等于是火山爆发,第一个看到这本书的老甘龙据说绕着书案狂转了三圈儿,口中大叫:“好你个白柱国,瞒的老夫好苦!”这事不知道是哪个大胆家人传出来的,上大夫可真是糊涂了,身为赐字的长辈,哪里有称呼小辈字的?
老甘龙最激动的还不是此书大量印刷带来的启蒙之利,那帮自称圣人学生的儒家传人要得到这个消息还需要一些时间;他最激动的是自己潜心二十年所做的《书经标注》终于有机会大量面世了:“上天待老夫何厚,平安郎,做得好!升儿,套车,现在就去白家庄!不要被菌改那家伙抢先了,他也在标注书经呢,哼哼,就凭他的学问?”
“放心吧父亲,左庶长昨日才从雍都赶回,他的消息还能有咱家灵通?白兄弟又是您赐的字,他抢不过咱们的。”
“万万不可大意!”
老甘龙霍然转身,狠狠盯着儿子,就像是在盯着菌改那个老冤家:“那个老东西手段惊人,脸皮更厚!他那本《书经旁义》算个什么东西,简直就是满篇荒唐言!哼,昨日他才刚到栎阳,就首先去了文华超市,说是要买五车绫纸,你以为他要做什么?”
“莫非他是要用凌纸抄写《书经旁义》?父亲,在纸上抄写可比简书上刻划快得多了,虽然比不上白兄弟的这种印。。。。。。刷书,如果人手足够,也是可以大量出产的!”
“总算你还没有蠢到家。还好苦酒姑娘拒绝了他的要求,超市里的绫纸虽多,一次给他五车也要断了后续;可以那菌改的性子,如何会不继续关注文华超市?快走快走,要用健马套车,迟恐不及!”
今天就是墨家巨子与杨朱辩论的日子,而且白栋也会参加,可满朝文武却有一半多没去栎阳殿,反是驾起车马来到了白家庄前。白迟脸都吓白了,这是什么情况,主人前脚刚走,这些贵族大臣就巴巴地赶到庄子,聚集在‘白家印刷厂’前指指点点,忽而附耳攀谈,忽而相互争论攻击?
眼看着两辆双马并辔的马车停在庄前,一众文武纷纷上去拜见,跳下马的有一位是认识的,正是加冠礼上为主人赐字的上大夫;另一位却没见过,是个青袍高冠相貌威严的老者,看年纪可不比上大夫小多少,举动却灵活如青年,也不管那些大臣,下得马来就对庄门大叫:“白栋那小子在哪里,快让他出来见我!”
白迟一溜小跑来到众臣面前,正要依次拜见,却被甘龙阻止了:“不需这些繁礼,平安郎在哪里?老夫有要事找他!”
“老家伙,你着什么急!区区一本《书经标注》而已,满篇荒唐言,凭你也配出书?你就是管家吧,那个小子呢?这许多大臣在,他也不出门迎接,难道还要我等自行进去。”青袍高冠的老者挡在甘龙面前,言语极是嚣张无礼。
白迟是谁都不敢得罪的,忙恭恭敬敬地道:“各位官主,主人一早就去了栎阳殿啊,难道各位不知?老夫人正在整装,还请各位稍做等候,才不会失了礼数。。。。。。”
“对啊!五大夫今天要登殿论战那杨朱,这么大的事情怎麽就给忘记了?都怪那本《幼学丛林》。快走快走,等论战一毕,就先拦住了他,我这里有一本《周易新说》那可是倾注了十年的心血,若不能印刷出版,可是天下学子的损失。。。。。。”
“你的还是算了吧,我这本《春秋详解》才是根本的学问!”
“呸!天下之学,皆出礼书,我这本《礼书集华》方才是根本中的根本呢!”
大臣们一面争论着,一面慌张跳上马车向栎阳赶回。甘龙和那名青袍老者对望一眼,鼻中齐齐发出嗤声,彼此看也不看对方一眼,也匆匆跳上了车子,看那身法之灵动,哪里像是两个年届古稀的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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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兼爱尚同】
栎阳殿的气氛很诡异,老赢连夫妻还没来,殿中稀稀落落来了一些臣子,分别落坐在围成圆形的案几后面,正呆呆望着那个坐在殿中据案大嚼的人。
这个人居然就是当代墨家巨子,禽滑西。
这是个活得非常真实的人,一身破旧的麻衣,脚上穿着几乎要露出大脚趾的草鞋,头发却梳理的非常整洁,顶一只泛着红木色的木冠,身形高大,相貌威严,肋下佩剑,雄风勃发。这样的一个人,居然像是三天没吃过东西一样,正面对一只肥羊发力。墨家不容易啊,哪怕是身为巨子,也要居茅屋、食无肉、披桑麻、着草履,以为天下表率;可墨家不是和尚,并不严格禁止吃肉,在首阳山的时候巨子要为墨门表率,到了秦国就不用客气了,禽滑西来到殿上都没搭理杨朱,直接就要了肥羊美酒,准备先吃饱了再说,杨朱瞪眼看着这位当代有名的学问大家、和平使者、恐~怖组织头子,以他的滔滔雄辩,一时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白栋看得哭笑不得,虽然早就知道墨门中人多在江湖,甚至本身就是游侠刺客,行事不拘小节,好歹您也是当代巨子吧,起码的风度都不要了?正要找个位置坐下再说,禽滑西忽然放下手中羊腿,一把抓过杨朱的袍襟,用力擦干净了,洪声笑道:“白子,禽滑西在此,何不前来一见?”
“呵呵,巨子好风采。”
白栋笑着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杨朱,险些没当场乐出声来:“白栋谢过巨子救命之恩。”
“白子妙手频出。兴天下文事。正乃我墨家先贤毕生追求之事。该是墨门谢过白子才是啊。可惜白子拒绝了墨家的非攻令,跳蚤是唯一能破此僵局之人,墨门只好对不起她了,好在白家庄酒美肉肥,该是她的好去处。。。。。。”
“哦,巨子好算计啊?”白栋微微一愣,禽滑西看去放荡不羁,像个江湖人却不似学者。原来是面憨心细,让跳蚤恢复女儿身,又不许她回山,分明就是要把一个无父无母的可怜人推到自己这里;如此步步算计,跳蚤固然在他的算计之中,自己却也成了棋子一枚,只是不知道跳蚤何以让他如此煞费心机?
“白子勿要多想,小跳蚤丽质天生,身世可怜,还望你能善待于她。有她在白家庄一日。墨门便与白家是友非敌。。。。。。”
听到司殿官高唱君上抵殿的话声,禽滑西忽然附身在白栋耳边。一字一句、却又清晰无比地道:“白子,一定要善待跳蚤,这是你的机会、墨门的机会,或许。。。。。。也是天下人的机会!赢连来了,白子请回吧,看我墨家如何舌战天下第一自私自利之徒!”后半句故意提高了声音,却是说给杨朱听的。
“天下人的机会?”
白栋暗暗摇头,先秦诸子什么都好,就是每发议论之时,总爱无比夸张。跳蚤就是一个可怜的双失少女,功夫是不错,可也没到百人敌的程度,如何就能关系到天下人了?看来墨家巨子也不过如此。
老赢连夫妻来了,同时来的还有一票急吼吼的贵族大臣。
白栋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名鼎鼎的菌改,据说当年公子连还乡复位,就是靠了这位左庶长的大力协助;此人简直就是一个传奇,军伍出身却通文墨,大权在握却舍得放权,在赢连登位后,立即交出军权、拒绝了赢连要为他加官晋爵的好意,只说要从此去做学问,世人都以为他不过养晦自保而已,谁想到却真被他搞出了一本《书经旁义》来,与研究书经半生的老甘龙就是对老冤家,见面必发争辩,不喷死对方不算完。
菌改半生军伍,不只是性格粗豪,样貌也很威武,豹头环眼,狮鼻阔口,都是年届古稀的老头子了,胡须还是根根戟立,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