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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没什么雄心壮志,比起暹罗的朱拉隆功完全不在一个档次的阮福膺禛和李熙来个国王来说,这真的是天底下最可靠不过的保护伞了。他俩再也不需要为‘国破家亡’的担忧了。
所以,在巴尔喀什湖战役刚刚结束的时候,阮朝就联手石达开的太平军,狠狠地将趁机蹦跳的朱拉隆功镇压了下去。时隔多年,越南的军队再次踏上了暹罗的土地上。
朝鲜也不让阮朝专美于前,李熙派出了五千新军增援东北军区的西伯利亚远征作战。虽然这些朝鲜兵去了后也是充当押运队的命运。但只要不让阮朝一家冒尖,如此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阮朝和朝鲜两个国家已经暗暗变的有些不对付了。两个国家都自我标榜为中国的最忠心、忠诚之属国,相互看对方不顺眼,很是有种争宠的味道。
刘暹也不从中间调和。这两个国家一个在东北和西伯利亚【亚寒带、寒带】有用,一个于将来的中南半岛和南洋【亚热带、热带】有用,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相互不对付了,对于中国那都是好事情。这是很简单的一种驽下之道!
当然,这两个国家也可以作为一对活生生的‘比例’来让中国细致的观察。
阮朝很早之前就跟西方世界有过来往,阮朝也比朝鲜早很多年的受到了法国人的殖民威胁,所以他们对于西学排斥不大,官员、士子为代表的统治阶级对西方科技的认可度比较高。于是这个国家就以中国为师,跟随着中国的改革而改革。虽然步子迈的没有中国大,走得也没有中国快,阮朝到底是一个百年王朝,各方势力和各种关系对于改革都是阻碍。而中国是新兴之皇朝,大军在战争中扫荡了太多的陈旧。但阮朝跟的很紧,他们走得慢,却一直在走。比如中国的科举改革,阮朝也在搞,推广新式学校,新式教育,一步步一点点的终在三年前彻底完成了科考改制。而朝鲜李朝就显得陈旧的多了。其他方面就不说了,只科举改制,到现在已经五六年了,还继续的停留在朝堂的一次次廷议之中,停留在重臣的争论之中。
即使朝鲜的身边就有中国这个看得到,摸得着的实例在,他们还是更多的原因停留在旧制中。
这个曾经自诩为‘小中华’的国家真的学足了历史上前清的模样,尤其是在外在威胁变小和没有的时候,那就是一堆陈旧**的烂泥。
朝鲜这些年的新政和开国,走得不是中国的道路,而是与前清的‘洋务运动’有着同工异曲之妙。令刘暹啼笑皆非的同时,内心里对有朝一日自自然然的吞并朝鲜,让无数朝鲜人自己哭着喊着要求‘并入华夏’的信心更大了。
这才几年的时间?阮朝在整体国力上就已经慢慢的拉开了朝鲜。现在的阮朝已经能够自行建造小型的民用蒸汽轮船了,就跟当初的黄鹄号一样。而朝鲜呢,那是那样的浑浑噩噩。大院君和闵妃的斗争还是那样的激烈,李熙在当年的开国之争上雄起了一把之后,又缩回到了闵妃的裙子下。
没有了外来威胁的安逸环境,连朝鲜原来的开化党人,都有一些人回归了原路。
如此也难怪这个国家的王室统治时间都可以那么的长久了。因为这整个国家都似在不思进取……
第六百四十六章在俄国的为官之道
中国农历六月十八日,鄂木斯克。
到早晨九点钟,当守军已经离开了鄂木斯克的时候,再也没有谁来向拉斯托夫市长请示了。所有能走的人,他们自己都走了;留下来的那些人,他们自己也会决定着该怎么办。
拉斯托夫吩咐仆人套马,准备到城里转一转,看一下情况。他的手中握着现今鄂木斯克唯一的军事力量——一百名警察和两百三十名哥萨克组织起来的一千三四百人的民兵队伍。
拉斯托夫皱起眉头,月前还白皙富态的脸庞现在变得蜡黄,抱紧胳膊默不作声地坐在办公室里。
他现在是一生中最虚弱的时候。贵族出身的拉斯托夫不到三十岁就成为了叶卡捷琳堡市长的行政助理,现在三十五岁成为了鄂木斯克这座城市的市长,下一步他的目标是鄂木斯克省的省长。
每一位官员在世道太平时,都觉得只有靠了他的勤政,他治下的平民百姓才过得自在,蒸蒸日上。他的脑袋中有一股非我莫属的意识,这是他们对自己‘劳苦和勤政’的精神奖赏。你可以理解成,在局势安定平和的时候,作为统治者的行政长官,会认为自己是这座城市的主宰,自己每一个决定和任何一个考虑都在影响着千千万万的平民的未来。他们漠视一切民意!
而当乱世到来的时候,他们就会觉得民意是那样的波涛汹涌,完全不可理解的暴戾。自己的手和脚全被束缚着。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推动着向前,因为他丝毫不敢违背这股力量。比如先前几日里市民们的外逃潮,拉斯托夫根本不敢派人阻拦。官员们统治者的地位便一落千丈。从掌权者,力量的源泉,一切的主宰,转变为渺小无用的虚弱的人。
拉斯托夫感觉到这点,这让他无比的恼火。
警察局长来到了拉斯托夫的办公室,和前来报告马车已套好的副官,一起走进办公室。两人脸色苍白。因为鄂木斯克城里剩下的市民汇聚在了一起,正向着市政府涌来。
拉斯托夫一言不发,起身快步走进二楼那豪华明亮的客厅。走到了阳台门边,抓住门柄,又松开手,朝窗户走去。从那里更能看清市政府外面的人群。果然是平民们骚动了。市政府外面至少有五六百人,透过关闭的窗户,可听到闹哄哄的声音。
“他们有什么要求?”他问警察局长。
“阁下,他们说离开的军队不是奉命去打中国人的,是逃跑,是在抛弃鄂木斯克,又在喊叫着什么叛徒。这些人都是一群暴徒。阁下,您不能对他们报以宽容的仁慈……”
拉斯托夫很生气。“一群暴民,暴民!”拉斯托夫感到心里头升起一股不可遏制的怒火。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的算了。中国人还没有来到,他还需要在鄂木斯克城待上一段时间,他不能容忍这段时间里自己市长的尊严被一群暴民踩在脚下。他要找个人发泄,要用这个人来警告那些不安分的平民。告诉他们——这个城市,即使现在也是他在主宰!
毕竟过半数的鄂木斯克市民已经逃离了城市了。而拉斯托夫的手中有着一个团的民兵。
“把那个高个子拉出来。这群贱民,平民的败类。是他们的愚蠢把这些败类和贱民鼓动起来了,他们需要一个牺牲品来清醒清醒。”像肝火旺的人常有的情形,愤怒控制了拉斯托夫。
十分钟后,随着市政府外的噪音猛的增高了数倍。
“阁下。您下令如何处置奥加尔科夫?他已被费多洛维奇警长带来。”副官上来说。
拉斯托夫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他迅速拉阳台的门,大步走上阳台。市政府外的噪声突然静止,所有的眼睛都抬起来望着走出来的市长。
“你们好,市民们!”拉斯托夫的声音很洪亮,“谢谢你们的到来。我马上下来看你们,但是,我们得先处置一个坏人。我们必须惩办一个为中国人做事的坏人。请等着我!”拉斯托夫快步地返回室内,快步的走下楼,走出市政府。
人群里传遍了愤怒的声音,所有人都看到了奥加尔科夫被警长逮捕,拉斯托夫这是要干什么?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奥加尔科夫是个老实的人。我不相信他会被中国人收买。”
“看着吧,市长阁下很快就会把所有的罪责都归咎在奥加尔科夫的头上。这个可怜的人!”人们这样说着。没有人是现实摆在眼前也当做不存在的傻子。
几分钟后,从正门匆匆走出一位大尉军官,说了句什么命令,于是拉斯托夫手中仅有的二十名正规军两排长列。拉斯托夫跟着就从门口大步的走出来,穿过二十名俄军中间。
“他在哪儿?”拉斯托夫问道。警长把手一摆,两个警察夹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从屋角走了出来,这人身材不高,人也比较瘦弱,穿着一件破旧的蓝色的上衣,脏兮兮的麻布裤,裤脚塞在露着脚趾头的靴子里。
拉斯托夫眼睛都没瞄去一眼,指着门廊的最下一级台阶。“带他到这儿来。”
那年轻人被拖到指定的台阶下后,赶紧活动了一下被俩警察攥的生疼的胳膊,又扭动了两下脖领,眼睛略带着愤恨的偷瞄了拉斯托夫一眼,结果正跟副官明亮的眼神碰个正着,人一下子激灵了。愤怒的神色消退了,剩下的全是害怕。
阿拉湖输了,巴尔喀什湖输了,咸海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