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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圹就是其中一个重点,因为这里是老挝历史上的铁料主要生产地。普洛安矿床,位于川圹省查尔平原东端的普洛安山,有着长达施术里的铁矿带,其中的南坡更是为露天铁矿山,有的矿层厚达几百米,铁矿品位很高,开采也极为便宜。
川圹普洛安铁矿床和琅勃拉邦的琅勃拉邦铜矿床是大秦在老挝首先投入巨资,利用最先进的矿藏开发技术开发的两大矿产。
后者就在琅勃拉邦市的边上。湄公河畔和琅勃拉邦市塔杜阿码头以北十里的湄公河与南森河中间地区,有着相当丰厚的铜矿储量。
朱槿早上起来围着住处跑了一圈,然后又拿井水洗了把脸,神清气爽地走出了普洛安招待所的大门。这说是招待所,其实就是两栋二层的小楼家五处农家小院罢了。地儿是很大,也很空旷。
大门前有着一块约二三百平方的夯实平地,作为招待所的门面,收拾得较为干净、整洁。平底北向边儿上有一口水井,有几颗小树和两畦绿油油的青菜。并不扎眼,反而很让人觉得有种田园生活气息。
招待所不远的地方就是正在大规模建设中的矿区,在那个地方呆上一天,再回到招待所来,这股生活的气息是那么的美好。
在向外的草地上,一些老母鸡正带着大群小鸡在草丛里觅食,甚至你还能听到招待所后面猪圈里养着四五只正哼哼唧唧的肥猪。也许已经到了例行的早上喂食的时刻,它们一个个都叫唤得很厉害。
一个当地土著提着一大桶猪食骂骂咧咧地走过去喂食,猛然间看到走出客房的朱槿,脸上立刻露出了讨好的笑容:“朱先生,早上好!”
“好。”朱槿也笑着点了点头。
“昨晚您睡得还好吧?”
“三号小院的刘先生,因为施工提前十天完成了任务,心情高兴,请手下的工头在招待所好吃好喝了一顿。没怎么注意影响,今天已经有好几位先生提出投诉了。”
朱槿闻言笑了,这事儿他怎么不知道。昨天他睡的可不如自己嘴里说的好。
他向眼前的招待所服务员点了点头,“官话说的有长进,用词很准确,继续努力……”
第五百三十一章凋落泥尘的黄龙旗
三月,草长莺飞,大草原上的冰雪彻底看不到一丝儿身影。积雪融化,让草原上的条条河流水流激增。却也让归化城里的满清残余,彻底没有了可阻挡秦军兵锋的天然障碍。绝望恐惧的气息随着暖暖的春风笼罩了整座城市!
秦军此刻弹药充足。从年节到现在,三个月的时间里大军固然没有出动,运输部队却一刻都没停歇过。军需粮食,枪支弹药,手榴弹、炮弹,堆满了朔平、凉城的军火库。
只要秦军准备妥当,他们随时都可能进发。满清上下再没有什么时候比这一刻更能意识到自己大限将至。
慈禧一次次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不管是朔平还是凉城,距离绥远都是兵锋直指,中间除了和林格尔厅,连座像样的城市都没有。甚至凉城那里的秦军都能够避开和林格尔厅城,直接杀到归化。
慈禧怎么能不做噩梦?满清上下怎么能不害怕?早在二月份就已经有人逃离归化了。年后这两个来月满清都有多少王公重臣瘦若枯柴了?那六王,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多隆阿的身体也不行了。千夫所指,无疾而终。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就是慈禧也非常非常不耐多隆阿。军队里多隆阿的地位也下降了很多很多。但八旗新军毕竟是多隆阿一手操练出来的,满清把多隆阿真正意义上削成了白身,却没有赐死。
归化城真的要打起仗来,多隆阿还是要启用的。就算是当个参赞。也是物有其用。
但是慈禧不想打。她不认为再打的话,满清还有幸免之理。已经到眼下这个份上了。她第一要做的是如何保全自己等人的性命。
满清王朝的延续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抛在‘活命’的后头了。
……
但这对于光绪皇帝来说,无论满清的时局如何的突变。他本身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生活路线依旧是两点一线寝宫……书房。只不过是寝宫换了一个地方。
“释氏之学亦主乎心者也,特极心之广大耳。某按:必如《大学》明德、新民,无所不用其极,方为极其心之广大,释氏似不足语此……”书房中,光绪正在咏读着《倭文端公遗书》。
倭文端公,就是倭仁。
皇帝的培养不是靠秀才举人,四书五经只是敲门砖,史书、阐述个人理念的文集。等等都是需要涉猎的。
而现今满清学术上,程朱理学无疑是占据着统治地位的。倭仁作为举国上下尽皆认同的一代理学宗师,他的著作和思想,自然是满清培养小皇帝的必学课程了。
而光绪皇帝人是很聪明的。总体看他的人生就是‘高分低能’,但能取高分,这也证明他在学习上是很有一手的。
富礼善是满洲正红旗人,现在的翰林院掌院学士。对于聪明好学的光绪皇帝,他是发自内心里喜爱。之前在满清局势还没彻底沦丧的时候,都跟翁同龢一样。抱着教导出一代明君的念头呢。翁同龢作为同治、光绪两代帝师,对于光绪帝的评价可比刺头的同治帝好多了。
但是现在,富礼善看着光绪帝只觉得心如刀割。一个十岁,心志尚未健全的冲龄孩童。一下子就要背负着跌入亡国之君的深渊,这是何等的悲剧啊。
不过,光绪本人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感慨。只见他在停顿了一会儿后,突然开口说道:“富师傅。朕要是像您一样只做个饱学鸿儒就好了。”
“皇上您是九五之尊,注定要执掌天地。怎能开这样的玩笑。”富礼善慌忙摇头道。
“什么九五之尊啊。朕即不能上朝。也不能决定国事,摆在那儿就像尊泥菩萨一样。还不如像富师傅一样可以遨游学海,来得有趣呢。”光绪似是向往地感叹道。“而且大清国势危乎,转眼就有覆亡之危。朕也性命不保……”
“皇上,大清不会亡。您现在还年幼,等您长大了力挽狂澜……”富礼善着急的道。但光绪再傻也不会把这种冠冕堂皇的敷衍放在心上。“朕虽然不知道外面局势究竟如何,可就算皇爸爸他们不说,朕也知道大清快完了。朕可能很快就要流亡草原,比之元顺帝且不如,成为一个彻底的亡国之君。就算长大了又能怎样?朕依旧挽回不了什么。”
说到这儿光绪帝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沮丧又略带些嘲弄的表情。这种表情让书房里的富礼善唏嘘不已,更让门外倾听的慈禧、慈安和七王奕譞心如刀绞。原本打算看一看光绪帝的三人,没想到自己会在门外听到小皇帝如此的一席话。一直以来慈禧也好,慈安、奕譞也好,在光绪帝面前都极力保持着矜持与自信。也就是维持着原先的架子。她们不管是出自什么样的考虑,都不想让外头越来越糟的形势对小皇帝的心灵产生负面的影响。然而,在听到了光绪刚才的一番话后,向来坚强的慈禧亦忍不住用绢帕悄悄擦了擦沾泪的眼角。
“姐姐,七王爷,我有些不适,先回了。”
慈禧不知道该以怎样得心情来面对光绪,她不知道接下去自己该怎么来说话。这种情绪对于慈禧这个女强人来说是很反常的。但这一刻就是这样。
不仅是慈禧,慈安和七王也都不知道该以怎样得面容面对光绪,面对这个刚刚十岁的孩子。
慈禧脚步飞快的走出了院落,却听一个太监匆忙跑来禀告道:“启禀太后,穆图善穆大人求见。”
慈禧心里咯噔一跳。穆图善求见?难道秦军真打过来了?慈禧都要颤栗了。但她的脸上仍然挂着平静从容的表情。立刻让太监把穆图善带来,片刻后看上去心急火燎的穆图善一个箭步上前,低声奏报道:“启禀太后,前方奏报,凉城、朔平方向秦军有所动静,我驻守和林格尔的五千守军则惧敌恐敌,望风而逃,不战而散,温德勒克西收拢兵马不得,命人快马来报之余,自己已经为罪自尽。”
“什么?!穆图善,你再说一遍,哀家刚才没听清楚。”慈禧平静的笑容刹那间就僵在了那里,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她一再地追问起来。然而穆图善的再次回答依旧是那么的残酷。“太后,此事千真万确。和林格尔的五千八旗四散而去,据报,转回归化的不足三分之一。”
心中又惊又骇的慈禧,只觉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差一点当场就晕厥过去。
没有了和林格尔的阻击,秦军可以直接杀到归化城下。而且丢失了和林格尔的五千八旗以后,归化城里的人马还不到一万人。整个归化城都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当中。
很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