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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武仲平让两挺重机枪撤到对岸去。越南新军的火力一下降低了一大截。当法军再次发起人流冲击的时候,越南新军挡不住他们的逼近了。
双边开始肉搏战。越南兵不是对手。
面对人高马大,力量强劲的法国士兵,个子恨不得能矮上一头的越南兵太吃亏了。并且越南新军重枪炮,少刺刀练习,他们的对手法国陆军的白刃战能力,却是整个欧洲都出名的。
法军挺着刺刀顶着枪弹硬生生冲了上去。越南新军的苦日子就来临了。
刺刀雪亮,枪托横飞,白刃战下越南兵被打的节节败退。大股大股的鲜血顺着被刺中的伤口喷涌出来,甚至能看到从伤口中流出来的肠肚,法国人死伤那么大,现在全都是杀红了眼睛,根本不留俘虏。
所以,武宣甲不用做假,前线的越南新军就一败涂地。
整个永隆南城几乎被鲜血洗了一遍,赤色在每一寸土地上流动不息。
永隆城上打得惨烈无比,法军的指挥部也愁云惨雾。虽然预料到这次远征免不了要有几场血战,可短短两天没打完,就损失了两千多人马的结果,让之前最不乐观的人都闭上了嘴巴。
这里是军队不是议会。指挥部的几位将军,数十名中下军官,都有着不错的军事素养。从永隆这一战里,他们能够估算出太多的‘事实’。这些事实对法兰西征服印度支那,继而征服中国西南,有着太多太大的不利。
战场上,法军部队继续在向着永隆城内进攻。皮埃尔看出,每当落下一颗炮弹,越南人受到损失,部队的士兵就越发的活跃,越发激动。
在这些人脸上。兴奋的神情正如从暴风雨中的雷电云团,越来越明亮的爆发着内心积累已久的无尽力量。
皮埃尔不看前面的战场。对那儿发生的事也不关心了,他的营已经就地警备。六百多人的一个营。打到现在剩下不到四百人,他部是整个永隆之战中损失最惨重的法军部队。
步兵队伍被浓烟渐渐淹没。城中传来拉长的喊声和密集的步枪射击声。
十几分钟后,成群的伤员和抬担架的士兵从城里走过来。随后,落到城内的炮弹更密了。
“少校先生,我的同伴需要帮助。您能派出一些士兵来帮助我们吗?”
一个三十多岁,胡子邋遢的中年法国士兵,向皮埃尔敬礼说。
皮埃尔看了一眼中年士兵搀扶的伤兵,肚子还在流血,皮埃尔能够看到捂着伤口的手缝里的肠子。
“当然。士兵。”皮埃尔立刻招来两名士兵。两个法军士兵用衣服裹系在两杆步枪上,然后小心的把伤兵放趟在上面。质量绝对过硬的法军军服,完全能够支撑一个人的重量。
“上帝,谢谢您,尊敬的上尉!”中年士兵连忙转到这幅简易担架的后面,伸手抬住伤兵的双腿。
皮埃尔也上前拖住了伤兵垂下的头。“来吧,士兵们。让我们去找军医。这该死的前线!”皮埃尔需要喝杯酒,缓和一下自己紧张的神经。至于阵地和部队,他的副手足以担当。而且他也用不着太久的时间。
担架走的不慢。很快他们就碰到了一辆收容伤病的马车。马车前面还坐着一个军医。
皮埃尔解放了。
他走向旁边部队群中,这是一支即将进城投入战斗的部队。“嗨,拉谢尔,你的酒壶。看在上帝的份上。给我,快给我!”
这是皮埃尔的一个不错的朋友,在来远东的万里波涛上认识的。他们有幸被分到一艘军舰上。
“上帝保佑。你平安无事。”
拉谢尔见到朋友很高兴,兜里的小酒壶递给了皮埃尔。又给了皮埃尔一个热情的拥抱。
“是的,我的朋友。我很幸运。部队损失了超过四成。我竟然还毫发无伤。这真是个奇迹!”
皮埃尔紧紧地拥抱着拉谢尔。战后的紧张有了很大的缓解,然后手里握着酒壶的皮埃尔目送拉谢尔和他的部队往城中赶去。他自己还要会营地再弄一壶酒来。
“哦,上帝!”
刚刚转过身,正往嘴里倒着酒的皮埃尔被一阵可怕的气浪掀翻在地。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像被一头奔驰中的非洲犀牛给撞了一样。
轰鸣的爆炸声接着袭来,皮埃尔整个脑袋都一片空白。
好可怕的爆炸!整个永隆城都陷入尘烟当中。嗡嗡的耳鸣让皮埃尔听不到任何别的声音,虽然他在疯狂的大叫着。
“拉谢尔,拉谢尔……”不,还有他的营!
空气中隐隐有一股焦糊味道,皮埃尔清醒了,他看到了一匹马拖着散了架的车子从他身旁飞跑过去,车厢上擦着医疗的标示。另一匹马,就像一开始时的皮埃尔一样,躺在地上,发出凄厉的长啸。
皮埃尔发疯一样冲进城中去,烟霭跟浓雾一样,三五米外都看不清楚谁是谁。越南人在永隆放了多少炸药?
“弟兄们!兄弟们!”皮埃尔大声的喊叫着自己的手下,还有拉谢尔。
但是,他还来不及找到自己的副手或是拉谢尔,一个高鼻梁蓝眼睛,一头谈黄色头发,正宗的不能再正宗的法国士兵就在他面前被打死了。还有两个晕头转向的法国士兵被俘虏。他亲眼看着刺刀捅进了一个垂死的法军士兵的后背。然后一个又瘦又黄、汗流满面,身穿短衫,手持东方式刀具的人,喊叫着向他冲过来。皮埃尔本能地自卫起来,他伸出两手,一只抓住那人的肩头,另一只掐向他的喉咙。那个军官也丢掉军刀,抓住皮埃尔的脖领……
第四百二十四章打垮湘军的军魂!
衡阳战场。
“姓彭的,你的兵是兵,老子的兵就不是兵?你的湖南兵负责防守,却叫老子的人马去打反击,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马如龙这一刻半点也看不住当日在彭毓橘面前矮上一头的样子。指着彭毓橘的鼻子,差点就要骂人了。
“马军门,不要那么激动。有话好好说。”衡阳知府邹蕴琦脾气是很好的,他手里没兵权么。只能在马如龙和彭毓橘中间搅浆糊。但他也对彭毓橘的反击计划很不满意。太过冒险了!
“彭大人,慢慢解释,把话说清楚,没有解不开的误会么。”
彭毓橘也是一副暴脾气,如果是当年他早就爆发了。这些年修身养性,脾气好了很多,涵养厚了很多。这个时候仍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尽量平心静气的解释说:“云峰兄,我绝没借刀杀人的意思。而是湘军器械匮乏,五六千将士配有后膛枪的只有千把人,并且都是新兵。要是叫他们冲在前头,万一被秦逆的格林炮【加特林机枪】打的崩溃,牵动阵角,衡阳城都要委矣。到时咱们谁也跑不了。”
“那你还要坚持反击?你就不会固守待援?兵不行就不要打野战,这个道理你不懂?你的顶戴是不是抢功劳抢来的?”马如龙拍着桌子站起来。
彭毓橘听这话也怒了,呵斥道:“彭某人的官帽子怎么来的,天下人都知道!现在的情势摆在眼前,衡阳后路被断。交通断绝,就算有援军也不可能及时赶到!而秦逆。兵锋刚刚占领四面关城,立足未稳。工事也未完成,正是咱们发动反击的好时候!现在天已黑,逆军大炮无法开火,枪支威力也大大减弱,正是方便咱们夜袭之时。只要集中兵力夺回四关中的一两个,击败逆军前锋,挫其锐气,其军心必然动摇,衡阳才有一线守住的希望。不然。大家就坐在这里等死好了!”
彭毓橘从没想象过上百门大炮全力开火的情形是什么样的!但在衡阳,在今天白天,他是见到了。
秦军以绝对的火力优势,一个白天横扫衡阳四面全部的成外阵地,连同东西南北四座关城。
“夜袭个球!夜袭是兵家大忌!亏你还是跟随曾文正公杀出来的老将。”马如龙将桌子拍得都快散了架,桌上那盏玻璃油灯也要蹦了起来。
知府邹蕴琦也连说道:“马军门的话有理。我军现在士气不高,如何能发动的了夜袭。”
“那你是什么意思?”彭毓橘两眼怒视着马如龙。
“照俺的意思就是头像!”马如龙在心里这么说道,面上可不敢露出一点风声迹象来。“俺的意思啊,那就是固守待援!”
彭毓橘轻蔑的看了马如龙一眼。“如果秦逆在四关站稳脚跟,就凭咱们这点兵马,衡阳能守两天就不错了。根本坚持不到援军赶来。”白天秦军的炮火,着实太生猛了。
马如龙冷笑。“原来你也晓得咱们兵少,就这你还要发动夜袭?”
“正因为兵力不足,所以才需死中求活。趁秦逆立足未稳,杀他一个出其不意。置之死地而后生!”
“砰!”马如龙再次狠拍了一下桌面。抬手点着彭毓橘的鼻子,骂道:“死中求活?狗屁的死中求活。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