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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犹豫再三,他还是接受了秦军发过来的命令。这一刻他只能祈祷自己把鸦片藏得够隐蔽了。秦军稽查人员找不到!
两船靠近,十来个秦军士兵通过绳索爬上了压力山大号,第一眼他们就看到了那满面横肉的船员头上的辫子。为首军官不由一愣,随即脸上闪出一丝怒火,此时在秦军统治区域内,尤其是广州这一亩三分地,几乎已经看不见辫子了,没想到在船上竟然还有人留这种代表满清的辫子。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还有人头上留着辫子?不知道军政府的政令吗?
那一脸横肉的船员没有一点怕意,还很傲然的对秦军官兵回道:“我是大英帝国治下的臣民,不受你们秦王管,军政府的政令于我有个屁用!”
“大胆,竟敢对军政府,对王上不敬!”秦军官兵们顿时大怒,手中的步枪、手枪一刹那里端起,对准了船员。
对秦军的官兵来讲,维护军政府的威严,维护刘暹的威严,这是刻入他们骨子里的纪律。
留辫子的这船员如果只是说他是‘英国籍’,秦军官兵还真怎么不了他。可现在他的言辞已经涉及到‘侮辱’军政府了,那就等于是给了秦军官兵用强的借口。
被十多支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船员不由脑袋发麻。不过,在他看来,这些秦军士兵也不过是吓吓他罢了,绝不敢对他真正动手,嘴里轻蔑的‘哼’了一声
船员的这种态度彻底激怒了秦军,那带头的军官跟身后的士兵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人用枪托重重的在船员身上砸了一下,“押走!”
“你们敢!这是大英帝国的船只,我是大英帝国的子民,是受大英帝国保护的公民。你们无权抓我!”船员这个时候才知道怕,大叫起来。可那里管用!
“大英帝国,这里是新秦。是中国的地盘。”对于船员的叫嚷,秦军官兵脸上都显出不以为然的神色。秦王又不是咸丰,新秦也不是满清,洋人秦军打的不是一次两次了,何惧之有!?
吴浩楠看着被抓走的船员,动也没动。抓了好,这一抓,这群大兵就没心思查看船只了。夹带的鸦片也就不虚有暴露的危险了。对比白花花的银元,抓走一个船员算什么!大不了明个再捞回来就是。
吴浩楠是跑海的老手,家早已经安置在了香港。
虽然秦军起兵只是年前年后这半年的时间,但内中的差别他是看的清清楚楚。
当初满清当权的时候,这粤海关走鸦、片,那是叫利索。可自从年前两广都落进秦军手中之后,鸦。片就变成了一个要人命的东西了。
只要被抓到,不管是什么来历,秦军统统辣手无情。
就年前到现在这四五个月时间,广州城已经毙掉了多少鸦、片商跟二道贩子,劳教了多少跟班小弟和打手,那数都数不过来。
吴浩楠只知道秦军为此特意建立了一个建设兵团的部队。
想想秦军一个旅就有一万多人了。那‘兵团’一听就知道是更高级的建制,那该塞进去多少人了啊。而吴浩楠本人,只要被抓住,是连进建设兵团的机会都没有的!
第四百二十章上海名流《大公报》
‘下雨了。‘
听着窗外的雨声,行人的惊叫,张妙彤悄悄的将车窗打来了一条线。
风雨带来的微微的凉意一下就探进了车厢中,外面的嘈杂也跟着一下响亮了起来。
今天张妙彤简衣出府,不是为了游玩。而是去了六榕寺,为了给父母祈福,今天是刘暹老泰山张守彬五十大寿。
如果张守彬人在广州,刘暹绝对会给老泰山风光大办。可惜老泰山和老岳母人在汉中躲着呢。刘暹起兵前对张家一门的设计十分周到,张守岱明面上死了,张守彬也借机去汉中,起兵后清廷想抓都抓不到。
透过车窗,张妙彤看着外面的风雨,但见黝黑的夜幕下,风雨交加,连路边商家屋檐下挂着的风灯,都在风雨飘飘晃晃,看不清道路两边的景物,也分辨不清已经到了那里。
张妙彤对父母的孝心很虔诚,她在六榕寺整整盘桓了一天的时间。天黑了,才在主持等一班高僧大德的恭送下,匆匆上车往王府赶去。
‘到哪里了?‘掀开前面的车窗,张妙彤轻声问道。
‘回娘娘的话,到军政府衙门了。‘
刘暹称王后,两广总督衙门被改成了秦王府。广州将军府就变成了广州军政府衙门。
到了军政府衙门,距离原先的南海学宫,现在的政治培养学校也就不远了。更近的还有原来满城的副都统府,连着周边的一片宅子,统统被化作黄埔军校的地盘了。而这个黄埔军校就是原来的教导队。
马车越来越近。车窗外的噪杂声立刻又上升了一个城池。从车窗缝隙中看过去,好几位年轻人在路边上奔跑过来。一路往政治培养学校赶去。
作为一座历史可追溯到六百多年前的古老建筑,南海学宫的外墙刚刚被石灰粉刷过了一遍。看起来没有任何岁月的厚重感觉,反倒像是一栋普通的建筑。
但是这里是秦军培养自家嫡系政治力量的根基。就张妙彤知道,只要有时间,不管是自家十五叔,还是范德榜,亦或是丁振铎,都会来这里授课,或是转悠。
新秦一切初兴。军事力量的框架或许已经被定下了,但是政治派别的体系可还远没有建立。这一切就都需要自己的努力。
‘那是哪家的车子?‘
吕伯平打着伞正勾头走着。听到不远处有人说话。他顺便向街上张望了一眼。正从路上经过的一队车马,马车前摇晃着的玻璃灯笼上,但上面没有写字。
可是马车前开道的下人,虽然穿着是便装,但气势逼人,腰间更明白的挂着手枪、佩刀,这一行车马的规制却远远超过了普通大人所能拥有的标准。
朝堂中的大臣要是有次标准的排场,倒也不稀奇。但是家眷都能有如此规模的护卫,那真真是威风!!
吕伯平转回头来。说话的那人看着眼熟,而他说的话更耳熟了,‘……大丈夫当如是也。‘
没有犯忌的意思,更没有悖逆的心。夜风清凉。雨声淋漓,话入耳时,却只让人内心澎湃不已。
国朝初兴。一切皆有可能!
就像吕伯平自己。如果没有秦军的出现,一辈子他也只是个小秀才。靠着功名在见知县的时候能多一份颜面,仅此而已。可现在的他呢?只要这次培训通过。那就会放为一地父母,百里侯!
说话的是同在政治培养学校培训的温守荣。他已经是二进宫了。
年后正月里才外放,跟着工作队下乡巡检。新秦直接把官府立到镇一级,村里还设村官,那很自然的法院也把架势拉到乡村里了。
每个县的法院都需要组织三到五个工作组下乡,把法庭开到百姓中去。
刘暹对法律的公正和实施极其重视。法律系统的人,工资横比调高一级,但是责任也同样大上一级。‘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的说辞在新秦,可一点不虚。
温守荣在乡下工作组两个月来干的很出色。立刻就被上司举荐来学习再培养,一切都是空白,想要出人头地,就这么简单。
吕伯平的年纪大温守荣很多,只能在心底里叹一声‘年少轻狂’。
“二哥!”身后的声音,打断了吕伯平的思绪。
吕伯平循声回头,却是学校同宿舍的同学的刘长林。年纪要比吕伯平小个两三岁。宿舍里一共六个人,他排第五。吕伯平年纪第二大,自然就是二哥了。
“进之?你方才不是走了吗?”吕伯平惊讶道。
两人一同从学校出来吃饭,刘长林吃的快,就先去朝天街那边闲逛去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吕伯平可是知道,自己这个五弟,家境富豪,一人的开销,能抵得过寝室其余五人加在一块的花销。
“朝天街给警察堵住了,不会来还能怎么办!?”
“出了何事?”
“有人贩毒。”
“好家伙,辛亏我走得慢,不然钻了进去,要出来就要亮学证了。”
吕伯平立道了一声‘好险’。虽然亮了学证不见得就会被牵扯进去,但对于他们这些当官的来说,总是不好的。
“日后别乱跑了!”
“朝天街再也不去了!”
……
江西建昌府城。
木笛声突兀而起,惊散了一条道路上的无数行人。只看见一名衣衫褴褛的男子,从人群裂开的方向飞样的疾奔出来,看穿着分明就是一个乞丐。
乞丐跑得飞快,两条腿踢得破鞋都飞出去了几丈远,后面追着七八个警察,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吹着木笛的军官气急败坏,但他瘸着一条腿根本跑不快,只能含恨落在了最后头。
警察是秦军安排伤残士兵的一大利器。只要不是残的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