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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忍受着以李元吉为首的一干族人亲戚的牢骚怪话,无理指责,李建成先是向身旁的心腹卫士吩咐了一通,然后才站了起来,向一干族人拱手道歉,坦然承认是自己的决策失误才导致了这些后果,心里很是委屈的扛下了这个黑锅,最后李建成才说道:“各位,假意讨好陈应良失败,还反倒招来他的公然宣战,这一点确实是我的失误。但是拒绝与李密结盟,我认为这点我并没有做错,李密与我们相隔千里,山川阻隔强敌拦道,与之结盟毫无益助,相反还可能引火烧身,这一点希望诸位千万要明白。”
“我们是明白。”李元吉冷笑说道:“我们还明白,我们拒绝了与魏公结盟后,现在想指望魏公适当替我们牵制一下陈应良都没希望了。如果再想去求他,真不知道又得花费多少代价。”
“我不会去求李密,求他也没什么用。”李建成也不理会四弟的冷嘲热讽,指出道:“李密不可能帮我们牵制陈应良,且不说他现在元气大伤有心无力,就算他真的想给我们帮忙也做不到,他和陈应良之间隔着一个王世充,王世充是他的死敌,他不可能不考虑王世充的威胁。”
“族长,这么说,你是打算继续当一个孤家寡人,让我军单独应对陈应良匹夫的主力大军了?”被陈丧良走狗砍断了一只手的李白驹冷笑问道。
“当然不是。”李建成露出了一些笑容,微笑说道:“我不愿意与李密结盟,除了和他结盟有害无益外,还有一个更关键的原因,就是我已经找到了一位更加强大的盟友,也是一位远比李密奸贼正直可靠的盟友!”
众人惊讶间,之前离去那个心腹卫士回到了堂上,将一道文书双手呈到了李建成的面前,李建成接过后当众出示,微笑说道:“诸位,看到没有?这便是我与长乐王窦建德秘密缔结的同盟书,我们的缔盟原因还就是为了讨伐陈应良,长乐王承诺,太原一旦遭到陈应良的攻击,我军只要向他求援,他就马上出兵西进,与我军联手抗击陈应良!”
包括裴寂和李神通等太原军重臣都大吃一惊,赶紧上前共同盟书,结果十分惊喜的发现,这道盟书上不仅确实写着窦建德将出兵帮助太原李氏抵御陈应良进犯的条约,还有李建成和窦建德的亲笔签名及各自印章,同时裴寂等人还更加震惊的发现,这道盟书的签定日期,竟然是在五个月之前,都已经签订快要半年了。大喜之下,李神通不由脱口问道:“左都督,五个月前你就已经和窦建德缔结了同盟,为什么就没有告诉我们?”
“当然是为了保密,防止走漏风声。”李建成平静答道:“长乐王虽然强大,为人正直守信,极重承诺,但大战一起,就是在我们土地上三军混战,我们和长乐王就算打败了陈应良,损失最大的始终还是我们,所以我才一直隐瞒这个消息,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避免彻底激怒陈应良,招来他的主力讨伐。”
环视了一圈在场众人后,李建成又说道:“实际上派遣王叔介南下求和,我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为了躲开陈应良的主力讨伐,而是想要引诱他出兵东进,让他的主力陷入东都战场这个混战泥潭,然后我和长乐王的军队就会乘势携手南下攻打陈应良,让他首尾难顾疲于奔命,我军也乘机觅得夺取河东的宝贵机会。”
“但很可惜,陈应良没上当。”李建成又苦笑着补充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已经看穿了我军的真正目的,也看到了出兵东都的危险所在,所以才放着已经元气大伤的王世充和李密不打,偏偏跑来找我们的麻烦。”
“左都督所言极是,想要骗过陈应良那个奸贼,确实没有那么容易。”李神通点头,然后又面带喜色的说道:“既然我们早就和长乐王暗中缔结了同盟,那这次我们就可以放心许多了,长乐王最重道义信誉,言而有信,说了出兵就一定会出兵,而且他一旦出兵,不是从武安进涉口,威胁陈应良匹夫的道路侧翼,就是从井陉关(娘子关)直接西进到太原城下,可以为我们提供直接的援助,比求李密那个反复无常的卑鄙小人佯攻牵制要强上百倍!”
天上突然掉下来这么一个强大帮手,还是一个出了名守信用讲义气的正直君子,太原军文武自然大都是满面喜色,李元吉和李白驹等人也闷闷不乐的闭上了嘴巴,李二则悄悄的仔细打量兄长,心中暗道:“小瞧了他,但以隐忍而言,他远在我之上。”
“诸公,你们不必着急,陈应良决定出兵太原虽然意外,但也只是迟早的事,不可避免。”李建成又乘机说道:“你们也放心,我不但会要求长乐王做好援助准备,还会遣使联络罗艺和梁师都,以唇亡齿寒之理请求与他们缔盟联手,共抗陈应良的大军。此外,我还会全力争取把刘武周也拉过来,我军与他虽是敌人,但也是唇齿相依,陈应良的大军北上,他不会考虑不到他将面临的威胁,他与我们罢战言和,甚至出兵帮我们抵御强敌,也并非没有可能。”
裴寂和李神通等人一起点头称善,而后裴寂又建议道:“左都督,还有抓紧时间备战,陈应良小儿狂妄骄横,尚未着手备战便已传檄宣战,已露轻敌败象,我军只要依托雀鼠谷天险全力固守,并非没有希望御敌于国门之外,我建议尽快调动军队南下,在雀鼠谷险要之处加修工事堡垒,设兵驻守,逼迫陈应良奸贼陷入攻坚苦战。”
“我也正是这个意思。”李建成点头,道:“只要我们守住了雀鼠谷,那么不仅可以避免西河太原等郡生灵百姓遭受战火之苦,长乐王出兵援助我们时,也可以节省许多路途消耗,还可以直接威胁陈丧良的侧翼乃至后方粮道,于战有利。”
说完了,李建成立即向李二下令道:“二弟,你立即着手准备出征,两日后率领本部人马南下,到介休和灵石去协助段纶修筑工事堡垒,准备迎战。再有就是密切探察敌军动静,一有情况,立即报我。”
李二含笑拱手答应,又微笑问道:“兄长,小弟到了介休灵石后,是小弟指挥段纶,还是段纶统帅小弟,让小弟接受他的指挥调遣?”
“当然是你接受他的指挥调遣。”李建成毫不客气的说道:“你的官职虽然在段纶之上,段纶却是南路行军大总管,南线总指挥,你到了南路后,自然要受他的指挥调遣。”
李二的眼波稍稍动了动,但还是笑着接受了李建成的命令退到一旁,那边李元吉则乘着李建成与众人商议军务的机会,悄悄凑到了李二的身边,低声说道:“二哥,你是右都督,在我军之中位置只在大哥之下,却反要接受段纶的指挥调遣,如此上下颠倒,你怎么也不争一争?”
“我的嫡系就剩五千多人了,拿什么争?”李二心中郁闷回答,俊秀脸上却依然抱着温和微笑,出声答道:“大敌当前,眼下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抵御陈贼大军进犯,段纶将军在南线守御有方,与陈贼军队对峙五月都丝毫没出差错,我也情愿接受他的号令指挥。”
嘲讽的笑笑,李元吉又低声说道:“二哥,如果段纶把你顶在最前面,让你拿最后的嫡系兵马去和陈贼大军硬拼,你还愿意接受他的号令指挥不?”
李二闭唇不语,心中暗道:“我求之不得,我喜欢的是有机会就主动进攻破敌,被动死守一味挨打,那才不是我的风格!”
与此同时,与李家兄弟距离最近的隋军偏师刘黑闼部,也开始了调动备战,大量的粮草军需开始向临汾运输囤积,驻扎在河东各地的隋军队伍也纷纷随之北上集结,最前沿的霍邑一带更是风声鹤唳,军队巡逻频繁,还不断派出斥候细作深入雀鼠谷探察太原军布防情况,勘探小路溪流。驻守雀鼠谷的太原军段纶部乘机抓获了两名隋军斥候时,还从他们口中问到了一个惊人消息——隋军营中传言,陈丧良已经给刘黑闼颁布命令,让刘黑闼在隋军主力北上之前,伺机夺取灵石介休,打开隋军主力的北上道路!
探得这个消息,太原军南线主帅段纶在吃惊之余不敢怠慢,一边全力加强灵石和介休的防备,一边派人向李建成禀报这个消息。然而刚刚率军抵达介休的李二却是有些将信将疑,向段纶说道:“陈应良让刘黑闼抢先夺取介休灵石?这可能吗?且不说刘黑闼能否做到这点,眼下陈应良那边连主力都还没有动员集结,粮草军需也还在转运之中,刘黑闼就算拿下介休和灵石,陈应良就不怕被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