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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炮一直在轰鸣,目标也已经集中到了挤满薛举军士兵的无名山梁腰部,山脚下东西对进的隋军相距已然不到两里,薛举军虽然成功保住了北面营地,却始终冲不垮已经组成方圆阵盯在他们大营门口的隋军阚稜部,连累得薛举想要重整军队都没有时间和没有机会,只能是赶紧把宝贵粮食装车或随身携带,不敢再做保住营地的奢望。
终于,当东西对进的两路隋军在无名山梁下会师之后,隋军阵中固然是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声音,薛举也无可奈何的下达了弃营北回长武堡的所谓圣旨,心惊胆裂的薛举军上下闻言无不大喜,赶紧撒腿就往北面来路逃命,阚稜军扎稳阵脚继续钉在营门处,砍杀无心恋战的薛举败军,扰乱薛举军的逃亡队列,也逼薛举军破坏自己的工事奔逃下山,增加薛举的逃亡难度。
陈丧良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全力追击的命令,士气高涨的隋军将士抱在就算跑不赢你们骑兵也要杀光你们步兵的心思,大踏步冲锋上山,拼命砍杀抱头鼠窜的薛举军士兵,而薛举军扔下了一切能够扔下的辎重粮草后,就算能够逃亡下山,只要是规模稍微大上一些的大队败兵,也首先得要面临隋军骑兵秦琼和程咬金两部的冲锋突击,还在这样的冲击面前毫无还手之力,被杀得尸横满地血流飘旗。
姑且不去说薛举军的营地战况了,尽可能集结了可以作战的骑兵之后,换上了士兵衣服还不敢打帅旗的薛举和薛仁果父子优先带上了骑兵向北逃命,还靠着人数的优势,打退了秦琼和程咬金的各自一次冲锋,十分侥幸的带着五六千骑兵率先撤了战场,然后又匆忙收拢了一些率先逃亡至此的步骑士兵就不敢再等下去,急匆匆的率先向北逃窜。
往北狂奔了一阵,眼看前方就已经是通往浅水原的路口,同时后方的追兵离得还远,薛举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勒住马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泥尘,回头用刀指着南面大骂,“陈应良奸贼!你给老夫等着,老夫肯定还要卷土重来,下一次,老夫一定要砍下你的脑袋!”
“陛下,还是快走吧。”旁边脸上沾着血点的郝瑗喘着粗气劝道:“报仇的事等以后再说,还是先走吧,等进了浅水原,我们才能算是安全。”
“急什么?!”薛举把爱人当做了出气筒,大吼道:“朕乃真命天子,还用怕区区几个追兵?把朕的帅旗打出来,朕倒是要看看,他陈应良小贼的追兵,到底能把朕怎么样?!”
身旁侍卫无可奈何的重新高举起了薛举的帅旗,薛举又骂了几句这才准备下令继续北上,不曾想话还没有说完,斜前方的树林中就已经是吼叫声四起,一千多身披白袍的隋军骑兵冲出林来,为首大将还提着九环鬼头刀大吼,“弟兄们!我们的运气来了,是薛举!是薛举老匹夫的帅旗,跟我上啊!”
“白……,白袍兵?!”
薛举军的情报工作再不足也听说过报**的赫赫大名,傻眼瞠目的同时,薛举也带着哭腔再次吼叫了起来,“快放下帅旗!快放下朕的帅旗!混蛋王八羔子,谁叫你们举起朕的帅旗的,这不是给朕找麻烦嘛?快跑!快往浅水原跑啊!”
还是同一时间,这几年点背到了极点的隋军老将屈突通,也带着几千军队重新来到了与浅水原仅有一河相隔的泾水北岸,小心翼翼的仔细探察了对岸没有埋伏,屈突通立即下令渡河到对岸立营,左右部将都劝屈突通不必着急,可以先在泾水立营,待探听到了亭口大战的具体情况再渡河不迟,屈突通则摇头拒绝,答道:“老夫就不信了,我这运气还能一直背下去,能够碰上薛举匹夫不顾我们主力回师围攻我们的倒霉事。”
“渡河!立即渡河!”屈突通用马鞭一指对面的浅水原,咬牙切齿的说道:“老夫相信丞相一定能打败薛举匹夫,薛举匹夫败走后必经浅水原,老夫一定要在浅水原打一场翻身仗,洗去这几年的霉运!”阻拦敌人,打开空间让后队可以直接冲到薛举军的拦截阵地之后,既补充了力量,也乘机砍杀躲在羊马墙后薛举军弓箭手,减轻更后面的主力压力。
还有李靖这边也一样,亲自提枪上阵的李靖与勇将丘行恭共同率领敢死队担任前锋,疯狂冲击薛举军殿后的钟利俗队伍,而山道虽然狭窄易守,无奈却没有工事保护,加之军心慌乱体力下降,钟利俗军很快就招架不住的隋军偏师的全力反击,士卒纷纷逃命,迅速出现崩溃苗头。
战术局面对隋军而言已然非常有利,李靖军在西,主力在东,阚稜和秦琼等军在北,三路齐进猛攻薛举军,而薛举军虽然首尾难顾,在兵力大幅收缩的情况下阵地坚实,短时间内绝不可能崩溃,同时还有反击无力,无奈薛举军主力此前已然在连续的攻营大战中严重消耗了体力,头上又随时可能落下可怕炮弹,军心慌乱无比,就连想要如臂使指的调动军队都是难如登天。被逼无奈,薛举只能是指挥军队全力迎战北面来敌,琢磨着就算保不住营地,也可以让打开北逃道路。
薛举的选择确实正确,事实上陈丧良在这次会战的兵力布置在也犯下了过于保守的失误,为了稳妥起见,没有往北线投入过多军队作战,绝对无法阻拦薛举军弃营北逃。只是这么一来,拥挤在狭窄山道上薛举军将领士卒也就倒足了大霉,被高歌猛进的隋军杀得鬼哭狼嚎狼狈不堪,抱头鼠窜间自相践踏,死伤无数。而再当隋军将士争分夺秒的破坏了薛举军拦截阵地的大部分工事后,薛举军主力的丧钟也就彻底敲响了。
从天空鸟俯下看,隋军主力与偏师就象两记铁拳,一东一西不断敲击薛举军的东西两面,一拳比一拳狠,也一拳比一拳更重,乱成一团的薛举军左右皆敌,南下无路,只能是争先恐后的向北面的低矮山梁逃命,慌乱间你推我搡,人马争驰,自相践踏,死伤无数。而北面的隋军步兵也被迫凝集成团,象中流砥柱一样的拦住薛举军营地的北面出口处,不断砍杀周围的薛举军士兵,很会用脑子打仗的秦琼和程咬金则赶紧率领骑兵撤到开阔处,等待机会冲击薛举军的北逃败兵。
火炮一直在轰鸣,目标也已经集中到了挤满薛举军士兵的无名山梁腰部,山脚下东西对进的隋军相距已然不到两里,薛举军虽然成功保住了北面营地,却始终冲不垮已经组成方圆阵盯在他们大营门口的隋军阚稜部,连累得薛举想要重整军队都没有时间和没有机会,只能是赶紧把宝贵粮食装车或随身携带,不敢再做保住营地的奢望。
终于,当东西对进的两路隋军在无名山梁下会师之后,隋军阵中固然是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声音,薛举也无可奈何的下达了弃营北回长武堡的所谓圣旨,心惊胆裂的薛举军上下闻言无不大喜,赶紧撒腿就往北面来路逃命,阚稜军扎稳阵脚继续钉在营门处,砍杀无心恋战的薛举败军,扰乱薛举军的逃亡队列,也逼薛举军破坏自己的工事奔逃下山,增加薛举的逃亡难度。
陈丧良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全力追击的命令,士气高涨的隋军将士抱在就算跑不赢你们骑兵也要杀光你们步兵的心思,大踏步冲锋上山,拼命砍杀抱头鼠窜的薛举军士兵,而薛举军扔下了一切能够扔下的辎重粮草后,就算能够逃亡下山,只要是规模稍微大上一些的大队败兵,也首先得要面临隋军骑兵秦琼和程咬金两部的冲锋突击,还在这样的冲击面前毫无还手之力,被杀得尸横满地血流飘旗。
姑且不去说薛举军的营地战况了,尽可能集结了可以作战的骑兵之后,换上了士兵衣服还不敢打帅旗的薛举和薛仁果父子优先带上了骑兵向北逃命,还靠着人数的优势,打退了秦琼和程咬金的各自一次冲锋,十分侥幸的带着五六千骑兵率先撤了战场,然后又匆忙收拢了一些率先逃亡至此的步骑士兵就不敢再等下去,急匆匆的率先向北逃窜。
往北狂奔了一阵,眼看前方就已经是通往浅水原的路口,同时后方的追兵离得还远,薛举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勒住马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泥尘,回头用刀指着南面大骂,“陈应良奸贼!你给老夫等着,老夫肯定还要卷土重来,下一次,老夫一定要砍下你的脑袋!”
“陛下,还是快走吧。”旁边脸上沾着血点的郝瑗喘着粗气劝道:“报仇的事等以后再说,还是先走吧,等进了浅水原,我们才能算是安全。”
“急什么?!”薛举把爱人当做了出气筒,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