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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伤力却相当有限,每一炮的间隔时间都相当不短,真正被火炮杀死杀伤的薛举军士兵却数量不多。此外,心细如发的郝瑗还特意叫人带来了一些被隋军火炮击伤的自军士兵,发现他们身上的伤口深浅不一,深的可以见骨可能致命,浅的却只是划伤刮伤,轻松可治。
郝瑗心里对隋军火炮的威力大概有了底后,薛仁果军也和两路隋军打成了僵持局面,无法展开兵力有效进攻的两路隋军每次能够投入的作战兵力相当有限,很难对薛举军防线形成致命威胁,只能是分批轮流进攻,薛仁果军也一样,过于狭窄的地形同样局限了薛举军的反击力度,也无法在隋军轮换期间发起强力反击,只能是和两路隋军对拼消耗,表面上打得激烈异常,实际上却是乏味之至。——还好,这么打始终都是有工事保护的薛举军占便宜,伤亡一直都比隋军小得多。
这时候,李靖也终于发现有些不对了,心中暗道:“不对啊?如果我那侄子是铁了心要接应我突破贼军防御阵地,又投入了火炮作战,肯定是攻势如同雷霆万钧,早就已经见成效了啊?现在这火炮都已经响了一个多时辰了,为什么贼军的东线还不见混乱,这不是我那宝贝侄子的缺德风格啊?”
心里盘算着,李靖逐渐醒过了味来,也立即在调兵遣将间保留余地,逐渐保留精锐战兵,装成势头渐竭的模样,逐渐的削弱攻势,也悄悄的开始保存力量。而与此同时,隋军主力那边也逐渐露出后力难继的模样,还在军队轮换间露出破绽,给了薛举军反击的机会,薛仁果当机立断立即派兵发起反攻,杀了东线隋军一个措手不及,只能是优先保护宝贵火炮,同时奋起反抗,费了相当不小的代价才好不容易杀退薛仁果的反击,然后力量已竭的东线隋军无法再发起强攻,只能是敲响鸣金铜锣匆匆撤走。
东线隋军败退之后,薛仁果军营内当然是欢呼震天,士气大振,李靖一看情况不妙,也是立即下令撤退,并且有意露出一些破绽给薛仁果军反击机会,没有了后顾之忧的薛仁果大举反击,大败自行混乱的隋军偏师殿后队伍,斩获颇丰,一直追杀到了隋军营地门前,这才被隋军偏师以乱箭射退。
终于在老对手李靖身上打了一个胜仗,薛仁果自然少不得趾高气昂的在隋军偏师营外叫嚣辱骂一番,嚷嚷着要和李靖大战三百回合,文武双全武力值比无良侄子强出一大截的李靖也不理会,嘴角还带上了笑意,暗道:“明白了,果然和我想到了一点。也难得,想不到我这小心侄子,也有敢险中弄险的一天。”
这时,郝瑗也带着一些人来到了隋军偏师的营地外亲自勘探地形,仔细观察了地势道路之后,郝瑗心里拿定了主意,暗道:“太子的建议可行,陛下有很大希望把陈贼偏师全部歼灭!”
第444章 辛苦偏师
薛举原本就存着把隋军偏师和主力各个击破的打算,也对宝贝儿子提出的歼灭隋军偏师计划十分动心,又听了郝瑗的报告与进言后,薛举再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即就拍板同意了先干掉隋军偏师的战术计划。
薛举军主力的综合实力远在隋军偏师之上,隋军偏师在营地选址上又犯下了致命错误,出动主力干掉隋军偏师把握很大,但薛举军也要面临一个重要问题,如何防范隋军主力的出兵反扑?
虽说情报显示陈丧良已经卧病在床,不太可能亲自统兵出战,同时隋军主力还得保留部分兵力守卫亭口咽喉,不可能出动所有军队反扑和解救李靖,但隋军主力好歹也有四万多人,出动过半兵力救援李靖不成问题,还很可能乘机向薛举军营地发起攻击,围魏救赵逼薛举军主力回军来救营地。而薛举军的五万多主力既得守卫营地,又得控制那道关键的无名山梁防范隋军主力西进救援李靖,同时还得集中力量歼灭隋军偏师,兵分三路后难免会自行削弱势力,说不定还可能反过来给隋军把他们各个击破的机会,得不偿失。
考虑到这一点,薛举与郝瑗等人经过仔细商议后,做出了一个十分正确的决定,那就是把主力营地搬迁到那道无名山梁去,让后军负责守卫营地粮草和兼职阻止隋军主力西进救援李靖,主力军队则乘机腾出手来,全力去歼灭隋军偏师。
军情如火,战机稍纵即逝,敲定了作战计划后,薛举军主力连夜就做好了移营准备,次日天色才刚微明,近四万薛举军主力立即拔营动身,大踏步赶往那道无名山梁,而让薛举万分欢喜的是,隋军偏师不仅没有放弃那座有着致命弱点的营地,薛仁果麾下的斥候还在夜间抓到了一个隋军信使,从信使身上搜到了一道陈丧良写给表叔李靖的书信,书信上陈丧良向表叔介绍了自己目前有病在身的情况,又要求李靖稍安勿躁,暂时不要再发起攻击,先坚壁自保,等待自己病愈后再亲自统兵接应表叔突破薛仁果拦截。
再没有任何的犹豫了,头一次和陈丧良对阵,压根不知道陈丧良玩死间一向就是玩得炉火纯青,觉得自己后顾无忧的薛举动作益快,仅用一个上午时间就把主力营地搬迁到了那道同样缺乏稳定水源的无名山梁上,期间薛仁果也亲自率军西进,抢先赶到李靖军以西的险隘处立营,当道拦住李靖军的西逃道路。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如梦初醒的隋军偏师才察觉危机来临,李靖赶紧派遣马三宝率军出营,试图阻止薛仁果抢占西面道路,结果还因为李靖反应过慢的缘故晚了一步,没能及时把薛仁果军封堵在狭窄山道内,让薛仁果抢先一步抵达隋军偏师营外的开阔地,马三宝再匆忙出击只能是与薛仁果展开阵战,然后又是一番厮杀下来,单兵战斗力始终要比隋军略高一筹的薛仁果军在付出了不小代价后,终究还是击退了马三宝的进攻,同时薛举也派出后军接应薛仁果,帮着薛仁果抵挡住了隋军后续军队的进攻,掩护着薛仁果成功抢占西面山道,堵住了隋军偏师的西逃路口,并立即着手建立营地工事。
至此,薛举军针对隋军偏师布置的包围圈已经大概成形,薛仁果军堵住隋军偏师的西逃道路,薛举则亲自率领主力挡住了隋军偏师与主力会师的必经之路,隋军偏师东西受敌,南北又都是难以逾越的崇山峻岭,形同入住囚牢——而更糟糕的是,这座囚牢之中,还连必需的水源都没有!
对此情况,薛举军上下当然是欢声雷动,将领士卒都是喜形于色,都道这番击破隋军偏师已经指日可待。已经连败两阵的隋军偏师却是难免都有一些慌乱,包括在战场上受了些伤的马三宝在内的隋军众将都一起涌到李靖面前,七嘴八舌的向李靖提出警告,并建议李靖尽快全力突围,以免营内积雪耗尽,陷入缺水自乱的危机。
回答隋军众将的,是李靖难得的开怀大笑,笑着说道:“诸位,你们急什么急?你们怎么也不想想,以我们丞相的脾气,怎么可能坐视我军陷入危机而不顾,又怎么可能让薛举匹夫轻而易举的合围我军?自打我们丞相出道以来,几时让敌人占过这样的大便宜?在战场上敢占我们丞相便宜的人,有那一个得到过好下场?”
隋军众将面面相觑,觉得李靖的话有道理,却又不敢就此放心,马三宝还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大帅,据我军抓到的战俘交代,风传我们丞相已经不幸病倒,所以暂时无法亲自统兵作战……。”
“丞相病了?你信吗?”李靖笑着反问,又道:“三宝,你跟陈丞相的时间最长,陈丞相的身体不是很好这点你也知道,可是陈丞相在战场因为突然患病而无法统兵,这点你相信吗?”
沉默了一下,马三宝摇头答道:“我不信,在战场上丞相花样最大,别说只是传言已他已经病倒了,就算亲眼看到了他躺在病床上无法起身,我也不信他真的病倒了。”
“这就结了。”李靖轻松笑道:“能在战场上占我们丞相便宜的人还没生出来,你们只要记住这点就行。不必慌张着急,也告诉你们的麾下士卒不必慌张着急,就说丞相一定会出兵解救我们,只要坚持下去,胜利就一定属于我军。”
众将应诺,然后刘十善又问道:“大帅,那我们接下来怎么打?”
“简单,尽可能收集营地周边的积雪,严格控制用水,每人每天领水半升,同时全力加固营地,准备凭借营地工事与贼军抗衡。”李靖轻松的答道:“再然后,想办法把贼军主力大部诱入山道,等到我们的主力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