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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抓人去!”
毕竟是陈丧良一手带出的心腹嫡系,互相对视了一眼后,郭峰和陈祠立即大声下令报****将士上马,刘长恭则又不断的大声催促道:“快!快!都给我快!应良兄弟带着我们辛辛苦苦光复大兴,那些匹夫竟然还栽赃他造反,说他想带着我们造反,再不快,应良兄弟的脑袋危险,我们的脑袋也危险!”
被刘长恭故意夸大的言语吓唬,备战速度一向很快的报****将士这次的速度自然更快,才一转眼,六百余人就已经全部骑上了战马,刘长恭再大声吆喝一句跟我走,六百余骑立即跟在刘长恭兄弟的身后冲出安兴坊,原本十分井然有序的安兴坊内也顿时为之大乱,无数隋军将士交头接耳,刘长恭之前在报国军营地嚷嚷的话也飞快被听到的人告诉给了同伴,飞快在隋军将士之间流传,听到了这些话后,值守安兴坊的阚稜也是大吃一惊,赶紧一边派人去向陈丧良打小报告,一边也领了一些人来追赶报****查看情况。
按照刘经业的指点要把事情尽量闹大,刘长恭故意带着报国军转上了大兴城内最宽敞也最热闹的朱雀大街,六百余骑全副武装又穿着显眼白袍的报国军铁骑在朱雀大街上疾驰,除了搅得一片鸡飞狗跳外,自然也吸引了无数路人的目光,带着部下在朱雀大街上巡逻的隋军将领上来探问原因,还被刘长恭一马鞭抽在小脸上,“滚开!挡我者死!”
赶紧让到一旁,揉着红肿的小脸蛋,隋军巡逻队将士面面相觑,无不震惊,也无不心下揣揣,“出什么事了?怎么报****这么焦急?肯定是大事!”
各种紧急报告雪片一般飞进皇城,得知刘长恭突然拉着报国军冲出安兴坊在朱雀大街上疾驰,正在处理公务的陈丧良也被吓傻了眼,惊叫出什么事了,然后陈丧良不敢怠慢,赶紧领了尉迟敬德和一队隋军将士出城,亲自来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与此同时,大兴皇城里自然也是一片鸡飞狗跳,正在办公的大兴文武官员无不震惊,或是赶紧派出人手,或是亲自出马,全都赶紧跟来了解情况。
刘长恭也确实是一个很会闹事的主,带着报国军一路冲到了皇甫无逸等人驿馆所在的崇业坊,刘长恭直接一脚把拦道的坊官踹到了一旁,带着报国军直奔驿馆,然后指着驿馆大吼道:“包围驿馆,不管什么人,出来就抓!反抗者,格杀勿论!”
被刘长恭的气势所迫,陈祠和赵昱二将把手一挥,他们麾下的报****将士立即飞奔上前,眨眼之间就把驿馆团团包围,然后刘长恭翻身下马,领了郭峰、陈祠等将和郭峰团队大步冲进驿馆,驿官上来不敢阻拦,只是低声下气的询问刘长恭来这里有什么贵干,刘长恭则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大喝问道:“韦义节他们住在那里?快说,否则宰了你!”
再然后,自然也就轮到倒霉的皇甫将军和韦侍郎等人大吃一惊了,正在商议如何说服刘长恭动手擒拿陈丧良,结果房门却突然被刘长恭一脚踹开,大批荷刀持枪的隋军将士蜂拥进房,几乎没把心怀鬼胎的皇甫无逸和韦义节给当场吓出心脏病,差点以为陈丧良听到风声提前动手。但还好,看到刘长恭带来的全是身披白袍的报****将士,皇甫无逸等人又下意识的心中一喜,差点又以为刘长恭是准备带着报国军帮他们去抓陈丧良。
与此同时,郭峰和陈祠等人看到房间里还站着皇甫无逸时,同样也是大吃一惊——当初报****可是在樊子盖和皇甫无逸的支持下才组建的,与报国军渊源极深,郭峰手里的九环砍刀,都还是皇甫无逸亲手送给他的。所以郭峰忍不住脱口惊叫道:“皇甫将军,怎么是你?”
还好,官场老狐狸刘经业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也早就给了族侄指点应对此事,刘长恭直接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了皇甫无逸的衣领,恶狠狠大喝问道:“皇甫无逸,你说应良兄弟谋反,证据在那里?给我拿出来!”
皇甫无逸完全是做梦都没想到刘长恭会来这么一手,震惊之下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刘长恭则摇晃着他追问道:“说,你的证据在那里?你今天要是拿不出应良兄弟谋反的证据,我就和你没完!”
“我……,我什么时候说他谋反了?”皇甫无逸满头大汗的反问。
“你没说?”刘长恭勃然大怒,喝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我替你抓应良兄弟?为什么要收缴应良兄弟的兵权?为什么要我把应良兄弟押往东都?你昨天晚上才说的事,难道你今天就忘了?”
几句话把皇甫无逸问得哑口无言,刘长恭又转向了郭峰等人大吼道:“老郭,陈祠,你们还楞着干什么?马上把韦义节这些匹夫全部拿下,搜他们的行李,他们的行李里,有他们污蔑应良兄弟谋反的证据!”
郭峰和陈祠等人都有些犹豫,刘长恭则又大喝道:“还不动手?不要忘了,我是应良兄弟的副手,这是我的军令,马上执行!”
“刘长恭,你敢!”韦义节更加大惊失色了,忙指着刘长恭喝道:“刘长恭,你想伙同陈应良谋反么?”
“哈哈。”刘长恭怒极反笑,大笑说道:“连我都变成反贼了!韦义节,你说我伙同应良兄弟谋反,那你把我们谋反的证据拿出来!你要是拿出了真凭实据,那我马上束手认罪,要是拿不出来,那你今天一个栽赃诬陷的罪名就跑不掉!”
韦义节无言可对了,那边郭峰和陈祠见他话语中已经默认了构陷陈丧良谋反一事,惊怒之下立即上前拿人,同时派人搜查他们的行李,结果很快的,刘长恭昨天已经见过的那道杨侗密诏就被搜了出来,同时被搜出来,还有两道刘长恭没有见过的密诏,一道诏书是任命皇甫无逸为京兆尹和任命韦义节为大兴令,联手接管关中政权和兵权,另一道则是宣称陈丧良谋反,着刘长恭将陈丧良擒拿押往东都问罪,还加上了陈丧良如果反抗可以就地处死的内容。
两道诏书自然是杨侗准备着用来善后的,结果这会提前被刘长恭搜出,自然也就成了他们企图杀害陈丧良的死证,郭峰和陈祠等陈丧良好友看了怒发冲冠,刘长恭看了却是欣喜若狂,象老鹰抓小鸡一样的把瘦弱的皇甫无逸提起就往外走,大吼道:“把这些人全部押上,带他们见应良兄弟去!”
用不着那么麻烦了,刘长恭亲自提着皇甫无逸冲出驿馆时,陈丧良已经带着一些大兴文武官员赶到了现场,看到刘长恭揪着皇甫无逸出来,目前尚不知情的陈丧良还被吓了一大跳,惊叫问道:“刘大哥,你疯了?为什么对皇甫将军这样?”
“应良兄弟,不是我想这样。”刘长恭大声答道:“是我如果不这样做,你就死定了!你知道不,这个皇甫无逸是越王殿下派来杀你的!”
终于轮到陈丧良目瞪口呆了,赶紧接过陈祠呈上的三道密诏后,再仔细一看三道密诏的内容时,陈丧良又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说什么都没有想到拜把兄弟杨侗会对自己猜忌到这一步,还杀伐果断,安排了鸿门宴准备要自己的小命。
大惊过后,陈丧良满是坏水的小脑袋也立即飞快转动了起来,沉吟着把三道密诏递给了大兴文武传看,陈丧良突然向刘长恭说道:“刘大哥,放开皇甫将军,请他出示我谋反的证据。”
说着,陈丧良还顺手拿过了郭峰手里的九环砍刀,递给了刘长恭,又说道:“刘大哥,这把刀你请拿好,皇甫将军如果拿出了我谋反的证据,请你一刀砍了我。”
刘长恭连眼皮都没眨一下,马上就接过了砍刀,提刀冲皇甫无逸大吼道:“听到没有?把应良兄弟谋反的证据拿出来,拿出来,我先砍了他,然后自刎向你谢罪!”
无数道愤怒的目光注视下,身体本来就不好的皇甫无逸满头满脸大汗,颤抖着半晌才说道:“我没说你谋反,是越王殿下,越王殿下说你谋反。”
“没有你们这些奸臣贼子的挑唆离间,越王殿下怎么可能会说应良兄弟谋反?”刘长恭大喝问道:“越王殿下才有多大,没有你们的谗言陷害,他怎么可能会下这样的诏书?”
颇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刘长恭,陈丧良又转向了皇甫无逸和韦义节,平静说道:“皇甫将军,韦侍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按理来说,既然越王殿下怀疑我准备谋反,那我应该束手就擒……。”
“应良兄弟,你别犯傻!”刘长恭赶紧打断,理直气壮的大声说道:“你是皇帝陛下的臣子,不是越王殿下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