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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投降,城中无论任何人都一律不杀,全都赏赐官职。
“废话少说,有本事就来吧,除非你们的尸体堆得比潼关城墙都高,否则别想踏进潼关一步。”
这是李靖的平静回答,回答叛军招降使者的,还有刘纲问候李渊祖上的破口大骂,还有张季珣亲手拉弓射出的利箭,一箭就把手里打白旗的叛军使者胸膛洞穿,也让叛军阵中响起了山崩海啸一样的怒吼。见此情景,李建成只能是摇摇头,嘀咕了一句贤弟麾下的忠义真多,然后才挥了挥手,吩咐道:“开始吧。”
战鼓敲响,等同于绞肉机的残酷攻防大战再度打响,准备充足的叛军施展出包括投石机、撞城车、楼车与云梯车在内的各种攻城武器,攻势十分猛烈,只可惜他们却碰上了李靖和张季珣这两个顽强对手,以投石机对投石机,以夜叉擂及穿眼巨石对撞城车,以火箭燕尾炬招待楼车云梯车,应对十分有方,叛军的攻城武器虽多,却始终无法对潼关城墙形成致命威胁,仍然还是只能靠飞梯为主力,以无数叛军士兵的生命,展开蚁附攻城。
天空中飞箭投石来往不绝,地面上庞大沉重的攻城武器熊熊燃烧,烈火浓烟中,叛军士兵携带着各种各样的攻城武器奋力前进,数量庞大的飞梯不断搭上关墙,叛军士兵呐喊着踏梯而上,密密麻麻的布满关墙,飞梯不断被撞翻,带着梯上士兵向后仰翻,梯上士兵不断被落石砸下,惨叫着跌落人群,滚烫恶臭的金汁泼到叛军士兵头上,把叛军士兵头皮直接烫掉的比比皆是,但兵力拥有绝对优势的叛军士兵前仆后继,仍然冲锋不止。
终于开始有叛军士兵冲上城墙,但这些幸运儿却全都没能等到后续同伴跟上,就已经被如狼似虎的隋军将士捅翻砍倒,掀落城墙,看到破城曙光的叛军不肯死心,继续投入生力军加强进攻,但仍然还是无济于事,能够成功冲上城墙的叛军士兵仍然还是凤毛麟角,冲上去能够坚持到后续同伴上城增援的更是一个没有。
见此情景,叛军主将李建成难免有些焦急,柴绍更是急得主动请缨,要亲自去参加蚁附攻城,李秀宁赶紧把他拉住,另一边的胡贼何潘仁却突然开口,用比较生硬的话说道:“左都督,李娘子,是应该让一名大将参加蚁附攻城,攻了两个多时辰都没有进展,我们的士气已经有些衰竭,大将亲自率军蚁附,可以重新鼓舞起士气。”
柴绍大点其头,再次主动请缨,李建成却还是迟疑着没有答应——没有比蚁附攻城更危险的事,一个小兵射出的一支箭,就有可能要了柴绍这个李建成妹夫的命。最后还是关中叛军著名猛将丘师利站了出来自告奋勇,李建成这才点头同意,让丘师利率领本部上前蚁附攻城,撤换下此前的疲军。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无比巧合的是,丘师利亲自率军蚁附攻城,虽然确实鼓舞起了叛军士气,可要死不死的是,才转眼之间,也不知道那名隋军将士走了****运,随手放出的一箭恰好射中丘师利右肩,还直接穿肩而过,差点就要了丘师利的小命,伤及筋骨的丘师利无法再战,只能是乖乖在亲兵的掩护下逃了回来。结果李秀宁就有了话说,在柴绍耳边说道:“看到没有?你以为蚁附攻城是你以往的游乐射猎,危险不大?身为大将,亲自参与蚁附不是勇敢,是犯傻。”
柴绍点了点头,那边的何潘仁却又说道:“大都督,还得派员大将上去,丘兄弟中箭只是巧合,我们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倒霉。柴长史,你刚才不是要上吗?这次你上如何?”
柴绍不吭声了,另一边的刘文静则满腹狐疑,悄悄看了一眼人高马大的何潘仁,已经得到过刘文静密报的李建成也难免心中动了一动,好在李建成为人厚道,不相信有那样的事,也没有计较下去。
残酷的绞肉机式战斗还在持续,潼关守军虽然一直没有露出任何破绽给敌人破城机会,但兵力毕竟悬殊太过巨大,叛军进攻再艰难也有轮换休息的机会,关墙上的隋军将士能够获得的休息时间少得可怜,所以到了下午时分,关上隋军也就逐渐露出了疲态,叛军的生力军能够冲上城墙的情况明显增多。察觉到这一情况,李建成等人无不大喜,立即着手布置夜战,准备干粮及火把。
关墙上突如其来的欢呼声给了叛军队伍更大希望,听到这欢呼声,李建成立即从帅椅上一跃而起,刘文静和王长谐等叛军将领也个个起身,睁大眼睛伸长脖子观察关上情况,寻找欢呼声的来源,然而叛军将领很快就脸色大变的发现,这些欢呼声并不是叛军士兵登城得手的信号,而是出自守城隋军的队伍。再紧接着,李建成和王长谐等人又绝望看到,新的隋军旗帜大量涌上潼关南北两城,标志着隋军援军已经到来,也标志着叛军想用疲惫拖垮潼关守军的美梦彻底落空。
援军帅旗也出现在了潼关城上,前线将领派人回报,说是帅旗写着一个马字,正当叛军上下绞尽脑汁的回忆东都方面有那一名大将姓马时,走山间小路到阌乡境内哨探的细作也冲了回来,向李建成禀报道:“禀左都督,小人等已然探明,率军增援潼关的乃是东都虎牙郎将马三宝,兵力大约万人左右。”
“马三宝?怎么会是他?”李建成和柴绍夫妻全都张口结舌,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东都方面派来的第一支援军主将,竟然恰好就是柴绍当年逐出家门的马三宝?
“左都督,出什么事了?让你们这么惊讶,这个马三宝很厉害吗?”胡贼何潘仁好奇问道。
听到这问题,李建成和柴绍夫妻都有些尴尬,没有回答,何潘仁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旁边的刘文静看不下去,忙拉住何潘仁,在他耳边低声介绍了马三宝的大概情况。结果何潘仁还没听完就已经惊奇万分,失声道:“这个马三宝,是李娘子和柴长史的家奴,因为打了陈应良狗官的三伯,被柴长史撵出了家门?那他现在怎么在陈狗官的麾下担任大将,还爬到了虎牙郎将这个位置?”
李建成和李秀宁更加尴尬,柴绍却是恨不得把何潘仁的臭嘴撕烂,刘文静也很无可奈何,只得又赶紧说道:“柴长史把马三宝驱逐出门后,马三宝无家可归,陈应良假仁假义收留了他,带着他南征北战,积功升到了这个位置。”
何潘仁终于闭上了臭嘴,只是看向柴绍的目光变得无比古怪,但何潘仁也许把一些话直接说出来还好点,越是用这样古怪的目光打量柴绍,柴绍就越是尴尬得无地自容。
这时,马三宝带来的生力军已经加入了城墙战场,把已经能逐渐冲上城墙的叛军士兵杀得鬼哭狼嚎,滚落跌落城墙无数,同时又掷出大量燕尾炬,将勉强靠近关墙的叛军云梯化为火团,拉强弓挽利箭,把城下叛军士兵鸡飞狗跳,接连倒地。见此情景,李建成也知道强攻破关已经无望,只能是无力的摇摇头,吩咐道:“鸣金,退兵吧。”
退兵铜锣敲响,叛军士兵连滚带爬的向后逃窜,留下满地尸体残骸,还有数十架已经化为灰烬或者还在熊熊燃烧的大型攻城武器,关墙上隋军将士欢声雷动,更加卖力放箭射杀叛军士兵,把正在逃跑中的叛军士兵又射翻了十好几人,直到叛军彻底逃远,关墙上的隋军士兵才逐渐安宁下来。
“敌人援军已至,我们几乎没可能正面破关了,只能巧起。”无奈的摇了摇头,李建成转向了柴绍和李秀宁,说道:“妹夫,三妹,你们熟悉马三宝的情况,知道他的性格特点,有没有什么办法把他诱出关来决战?”
柴绍和李秀宁答应,正绞尽脑汁的盘算间,一边王长谐却指着潼关方向说道:“快看,那是什么?官军搞什么鬼?”
柴绍夫妻与众人循声看去,见潼关那边果然出了一件怪事,不知是谁让隋军士兵放下了三个草人,一个草人穿着胡人服装,与一个穿着红色女装的草人面对面绑在一起,用绳子吊着摇晃,一个穿着普通男子衣服的草人则掉在另一边,隐约还可以听到关上有一些隋军士兵正在大吼大叫,只是隔得太远听不清楚。
柴绍夫妻和绝大部分的叛军将士对此情况都是满头雾水,不知道隋军搞什么鬼,玩什么花样,李建成和刘文静开始也是万分糊涂,然后李建成第一个醒悟过来,立即低声暗叫,“不好!要出事!”接着刘文静也一下子脸色发白,知道这事很难善后了。
果不其然,前方正在搬运伤兵的叛军士兵有人飞奔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