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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孝德这才点头,然后立即派人去依计行事,留下李密在席间继续盘算,心中不断琢磨,“是离间还是巧合?如果是离间的话,陈应良小贼为什么要对刘黑闼这么一个小帅下手?陈应良小贼花这么多力气安排布置,就是为了引诱我冤杀刘黑闼,值得吗?难道说,这件事完全就是一个巧合?刘黑闼真是内奸?”
李密没读过资治通鉴,当然不知道陈丧良为什么如此重视现在只是一个小小贼军将领的刘黑闼,事实上,陈丧良对刘黑闼的重视程度还远在李密的想象之上,事前通过推演分析,陈丧良也担心刘黑闼被瓦岗之狐李密用计诱杀,或者被翟让、郝孝德等无能之辈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刀砍杀,白白错失这么一个难得人才。所以其实早在翟让和李密还没有返回虎牢关的时候,陈丧良就有了新动作……
又有一名郝孝德军俘虏被释放回了营地,这名俘虏是几天前郝孝德军被骗出营地中伏惨败时被隋军抓获的,还是刘黑闼麾下的直系士卒,隋军官员花了不少力气,才通过变节俘虏的指认,从俘虏群中把他甄别出来,反复确认他隶属于刘黑闼麾下后,陈丧良亲自接见了这个俘虏,给了他酒肉厚待,好言安慰赏与衣服,然后在今天上午把他释放,让他返回郝孝德军的营地,让他给刘黑闼带来了一句口信:
“翟让和李密要杀你,小心。”
只是这一句口信,陈丧良只害怕这个俘虏不能把口信送到刘黑闼面前,却不怕这个俘虏卖了自己,弄巧成拙反倒帮刘黑闼洗刷了冤屈——事实上,陈丧良还在赏给这个俘虏的衣服内里,偷偷写了一句话,“将此小卒献与李密,嫌疑必消,且定得重用。”
现在该知道陈丧良究竟有多么缺德多么丧尽天良了吧?如果刘黑闼不肯叛变,或者这个俘虏变节告密,瓦岗之狐李密再从发现这个俘虏身上暗藏的密字,那么刘黑闼岂不是更加跳进黄河洗不清?刘黑闼主动坦白的忠心之举,岂不是就变成了欲盖弥彰?,当然不知道陈丧良为什么如此重视现在只是一个小小贼军将领的刘黑闼,事实上,陈丧良对刘黑闼的重视程度还远在李密的想象之上,事前通过推演分析,陈丧良也担心刘黑闼被瓦岗之狐李密用计诱杀,或者被翟让、郝孝德等无能之辈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刀砍杀,白白错失这么一个难得人才。所以其实早在翟让和李密还没有返回虎牢关的时候,陈丧良就有了新动作……
又有一名郝孝德军俘虏被释放回了营地,这名俘虏是几天前郝孝德军被骗出营地中伏惨败时被隋军抓获的,还是刘黑闼麾下的直系士卒,隋军官员花了不少力气,才通过变节俘虏的指认,从俘虏群中把他甄别出来,反复确认他隶属于刘黑闼麾下后,陈丧良亲自接见了这个俘虏,给了他酒肉厚待,好言安慰赏与衣服,然后在今天上午把他释放,让他返回郝孝德军的营地,让他给刘黑闼带来了一句口信:
“翟让和李密要杀你,小心。”
只是这一句口信,陈丧良只害怕这个俘虏不能把口信送到刘黑闼面前,却不怕这个俘虏卖了自己,弄巧成拙反倒帮刘黑闼洗刷了冤屈——事实上,陈丧良还在赏给这个俘虏的衣服内里,偷偷写了一句话,“将此小卒献与李密,嫌疑必消,且定得重用。”
现在该知道陈丧良究竟有多么缺德多么丧尽天良了吧?如果刘黑闼不肯叛变,或者这个俘虏变节告密,瓦岗之狐李密再从发现这个俘虏身上暗藏的密字,那么刘黑闼岂不是更加跳进黄河洗不清?刘黑闼主动坦白的忠心之举,岂不是就变成了欲盖弥彰?
第333章 什么叫诚意
“东郡公和魏公要杀我?小心?东郡公和魏公为什么要杀我?陈应良又是怎么知道他们要杀我的?”
很幸运,陈丧良释放的战俘回到郝孝德军营地后,借口说自己是刘黑闼派出营外办差的士卒,又亮出隋军放还的身份腰牌,成功骗过了营门守将得以归营,也顺利回到了自己所属的刘黑闼军中,然后这名收了陈丧良好处的俘虏也很守信用,立即来到了刘黑闼的面前,将陈丧良的口信转告给了刘黑闼。结果这么一来,自然也就轮到刘黑闼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怎么也想不明白陈丧良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力气和心血,给他带来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古怪口信?
与此同时,刘黑闼的弟弟刘十善早就已经把那名带信士兵拿下,询问刘黑闼如何处理,是否把这名主动承认曾经被俘给陈丧良带信的士兵交给郝孝德?已经有些异样心思的郝孝德却没有急着去表示忠心,只是向那带信士兵问道:“陈应良除了让你给我带回这句口信,可还有什么交代?”
“没有。”带信士兵摇头,又坦然说道:“刘大哥,我冒险给你带这句口信,一是因为陈应良对我确实不错,你教过我们要有恩必报,我得报恩,二是陈应良对我说过,我如果不把这个口信带给你,你没有准备,很可能就活不到太阳落山,所以我才先来给你带信,报答你以前对我的恩惠。现在我话说完了,你要把我交给郝大王也行,我不怪你。”
“那陈应良有没有说过,东郡公和魏公为什么要杀我?”刘黑闼追问道。
带信士兵继续摇头,说自己虽然向陈丧良问过同样的问题,但陈丧良没有回答,只是要自己相信他的话,相信刘黑闼今天会有危险。刘黑闼听了难免更是狐疑,刘十善却不耐烦的说道:“大哥,和这样的叛徒罗嗦什么?东郡公和魏公怎么可能杀你?马上把这个叛徒抓去交给郝大王,不然的话,郝大王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你的麻烦就大了。”
还好,刘黑闼不象弟弟这么耿直急噪,稍一盘算就摇头说道:“十善,不能急,陈应良的话虽然不能信,但是这件事太过古怪,我们也不能不妨。”
“兄长,你真的相信陈应良的话?”刘十善一楞问道。
“我当然不信。”刘黑闼答道:“但是陈应良这么煞费苦心的给我捎来口信,肯定不会没有原因,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说罢,刘黑闼又略一盘算,这才指着那带信士兵说道:“你听着,我姑且相信你回来报信,是为了我好,现在你先老实呆在我的后帐里,太阳落山前,我如果真有危险,我就马上放了你,还会记你的情。如果我今天没有危险,明天我打你二十军棍,惩罚你为官军通风报信,这件事就算了了,但今天的事只能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如果再有第四个人听说这件事,我就要你脑袋。”
虽说有被打军棍的危险,但怎么都比直接掉脑袋强,那报信士兵一听还是大喜,赶紧向刘黑闼道谢,然后老老实实的接受了捆绑,被押到后帐暂时关押。而刘十善却还是觉得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便又向刘黑闼问道:“大哥,这太荒唐了吧?你又没有犯什么过错,东郡公和魏公怎么可能会杀你?陈狗官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
“小心为上。”刘黑闼摇头,又低声说道:“不要忘了,昨天晚上向李士才放箭的主意是我出的,今天早上李士才又为这件事和郝大王闹崩了,魏公如果追究起来,为了稳定军队,一定要拿一个替罪羊给李士才出气,你说魏公是会拿郝大王当替罪羊?还是拿我当替罪羊?”
尽管郝孝德这么揣测李密,事实上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在素质低下的变民军中,上司让部下背黑锅这样的事绝对算得上家常便饭,所以刘十善听了之后立即心中一凛,赶紧点头说道:“大哥说得对,害人之心咱们没有,但防人之心咱们也不能没有,是得防着点。”
刘黑闼微微点头,又低声命令刘十善让麾下士兵留心注意营内动静,一有异常立即来报,刘十善应诺下去安排,留下刘黑闼在帐中继续盘算,心里不断琢磨,“这会是真的吗?按理来说,我出主意让郝孝德对李士才放箭,陈应良那边不可能知道啊?就算陈应良知道,他也不可能断定翟让和李密会拿我当替罪羊啊?”
也是凑巧,刘十善安排了心腹亲兵在营中探听异常消息后,恰好探听到郝孝德去了虎牢关,主帅离开营地当然算得上大事,刘十善闻报不敢怠慢,马上就把消息转报到刘黑闼面前,刘黑闼闻报也多少有些担心,除了让刘十善继续探听情况之外,难免又开始盘算起来,“如果真出现了陈应良预言的情况,我该怎么办?是否应该提前做些准备?”
有了前因,当然就会有后果,申时才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