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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策点头确认,心下却无比纳闷,暗道:“这个娘娘腔问这干什么?还有,张须陀大帅麾下这么多大将,陈留守怎么单单给这个娘娘腔捎来礼物?难道说,陈留守还有那方面的特殊癖好?”
冰糖突然有些苦了,木兰又咀嚼了几下,这才说道:“回去告诉他,谢谢他送的祖孙糖,军务在身,我没能去参加他的婚礼,请他不要计较,如果有缘再会,我一定会补上贺礼。”
王玄策恭敬答应,这才告辞离去,留下木兰在原地发呆,心头影象晃动,闪来闪去的,却是同一个人的影子。
…………
木兰在齐郡隋军营中思念某人,但她却绝对是连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此时此刻,瓦岗军所控制的荥泽城中,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却在思念着她,这个少女叫做单盈盈,是因为她的兄长单雄信告诉她,木兰也出现在了荥阳战场,让单盈盈想起了许多甜蜜而又尴尬的往事,也想起了那个眉清目秀又温柔体贴的‘木兰’。
出神间,正在帮着单雄信梳头的单盈盈差点没把单雄信的头发揪下一缕,疼得单雄信大叫,赶紧喝问妹妹是否又在调皮,单盈盈慌忙道歉,然后又问道:“兄长,你真的没有看错?那个花木兰,也来荥泽了?”
“真罗嗦,你问几遍了?”单雄信不耐烦的说道:“那个匹夫和我单打独斗那么多次,化成灰我都认识,怎么可能看错?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放给他,一定会给你报仇!快些,我还要去见大王和蒲山公。”
单盈盈答应,赶紧加快动作,又犹豫着说道:“兄长,如果你再战场上碰到他,如果有机会的话,能不能把他抓回来,别……,别杀他。”
“别杀他?为什么?”
单雄信一楞,再回头一看妹妹时,却见妹妹的一张可爱小脸早已红到了脖子根,单雄信也顿时恍然大悟了,笑道:“明白了,好吧,在战场上如果有机会,我争取把他给你抓回来。那小子长得还算不错,武艺也勉强,到时候如果他愿意投降我们瓦岗义师,我可以考虑,可以考虑啊。”
听到兄长的坏笑,单盈盈扔下梳子,捂着滚烫的小脸跑了,道:“还哥哥呢,胡说什么?我只是,只是想报答他上次没伤害我。”
再最后补充一句,本来王玄策第二天一早就应该带着张须陀给陈应良的回信返回东都交差,但是因为一个突然的意外,却让张须陀忘记了给陈应良回信的事,也因为这个意外,让张须陀心神恍惚,头一次生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物时是什么心情,尽管铁公鸡陈应良送给木兰只是一小盒这时代罕见的冰糖,可是嚼着清甜的冰糖,木兰心中的滋味还是万分复杂,还低声向王玄策问道:“听说你们陈留守已经成亲了,是真的吗?”
王玄策点头确认,心下却无比纳闷,暗道:“这个娘娘腔问这干什么?还有,张须陀大帅麾下这么多大将,陈留守怎么单单给这个娘娘腔捎来礼物?难道说,陈留守还有那方面的特殊癖好?”
冰糖突然有些苦了,木兰又咀嚼了几下,这才说道:“回去告诉他,谢谢他送的祖孙糖,军务在身,我没能去参加他的婚礼,请他不要计较,如果有缘再会,我一定会补上贺礼。”
王玄策恭敬答应,这才告辞离去,留下木兰在原地发呆,心头影象晃动,闪来闪去的,却是同一个人的影子。
…………
木兰在齐郡隋军营中思念某人,但她却绝对是连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此时此刻,瓦岗军所控制的荥泽城中,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却在思念着她,这个少女叫做单盈盈,是因为她的兄长单雄信告诉她,木兰也出现在了荥阳战场,让单盈盈想起了许多甜蜜而又尴尬的往事,也想起了那个眉清目秀又温柔体贴的‘木兰’。
出神间,正在帮着单雄信梳头的单盈盈差点没把单雄信的头发揪下一缕,疼得单雄信大叫,赶紧喝问妹妹是否又在调皮,单盈盈慌忙道歉,然后又问道:“兄长,你真的没有看错?那个花木兰,也来荥泽了?”
“真罗嗦,你问几遍了?”单雄信不耐烦的说道:“那个匹夫和我单打独斗那么多次,化成灰我都认识,怎么可能看错?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放给他,一定会给你报仇!快些,我还要去见大王和蒲山公。”
单盈盈答应,赶紧加快动作,又犹豫着说道:“兄长,如果你再战场上碰到他,如果有机会的话,能不能把他抓回来,别……,别杀他。”
“别杀他?为什么?”
单雄信一楞,再回头一看妹妹时,却见妹妹的一张可爱小脸早已红到了脖子根,单雄信也顿时恍然大悟了,笑道:“明白了,好吧,在战场上如果有机会,我争取把他给你抓回来。那小子长得还算不错,武艺也勉强,到时候如果他愿意投降我们瓦岗义师,我可以考虑,可以考虑啊。”
听到兄长的坏笑,单盈盈扔下梳子,捂着滚烫的小脸跑了,道:“还哥哥呢,胡说什么?我只是,只是想报答他上次没伤害我。”
再最后补充一句,本来王玄策第二天一早就应该带着张须陀给陈应良的回信返回东都交差,但是因为一个突然的意外,却让张须陀忘记了给陈应良回信的事,也因为这个意外,让张须陀心神恍惚,头一次生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第298章 大海寺
公元六百一十六年十二月一日,隋大业十二年十月十七日,阴。
天色阴沉,张须陀的脸色也同样阴郁,雪白的胡须在初冬的寒风中飘扬,将张须陀的神情映照得更加严肃刚毅,担任前锋的贺延玉来与张须陀辞行,张须陀也只交代了一句话,“小心,随时与中军保持联系。”
贺延玉率领两千步兵先行出发了,由八千步骑组成的中军主力也已经出营集结完毕,贾务本率领的后军也已经将军需帐篷装车,随时可以离营出发。也是到了这个时候,贾务本才张须陀碰了一个头,向张须陀说道:“大帅,荥泽那边敌情不明,小心些。”
张须陀点点头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后,张须陀还是低声说道:“务本,有个坏消息告诉你,昨天傍晚时,江都那边传来消息,宇文述宇文柱国过世了。”
“宇文述过世了?什么时候的事?”贾务本大吃一惊。
“十月初六,也恰好是我们进入荥阳郡那天。”张须陀低声答道。
“怎么这么巧?”贾务本又是一惊,“我们刚进入荥阳那天,宇文柱国过世,昨天我们刚决定进兵荥泽发起决战,他过世的消息就传来,这也太不吉利了吧?”
“老夫也觉得很不吉利,昨夜一直都是心惊肉跳,心神恍惚,睡不安眠。”
毕竟只是七世纪的人,即便英勇无畏如张须陀,也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神秘,大感不吉,然后张须陀又说道:“宇文柱国总领天下军务,是名副其实的大隋军方第一人,为政虽然口碑不佳,用兵治军却颇有建树,我们齐郡军队能够走到今天,也和他的不吝支持有关,现在他突然过世,我们大隋军队只怕又要有一番大的动荡了。”
贾务本的官职是齐郡鹰扬郎将,隶属于十六卫府,听到张须陀这番话难免有些默然,然后才安慰道:“大帅勿忧,此事不过是巧合,天地之大,无奇不有,碰上这样的巧合也不足为奇。再说了,以大帅你的威望资历与职位重要性,不管是谁接替宇文柱国总领天下军务,也只会和宇文柱国一样的继续支持我们齐郡将士。”
张须陀轻轻点头,又低声说道:“这件事,暂时别公布出去,以免影响军心士气。”
贾务本应诺间,陈丧良派来的信使王玄策突然来到了张须陀的面前求见,也是看到了实岁还没满十七岁的王玄策,张须陀才猛的想起自己忘了写给陈丧良的回信,好在事情不算太急,张须陀便对王玄策笑道:“小家伙,真是不好意思,老夫昨天太忙,忘记了给陈留守写回信,这会又来不及了,要不你给老夫带一个口信回去吧。”
如果换成了别的使者,肯定就已经是一口答应了,但王玄策是什么货色大家都知道——全世界历史上最奇葩的多事使者!所以听了张须陀这话后,王玄策不仅没有应诺,还立即就说道:“大帅,没关系,请让小人随你出征吧,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写好回书,小人什么时候回去送信。小子不才,想亲眼一睹大帅你的盖世雄风,也想亲眼见识一下名震天下的八风营如何大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