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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裴仁基再是妒忌羡慕,也只能是乖乖点头附和,倒是裴弘策摇摇头,苦笑说道:“真没想到,我是真没想到,我为几位兄长领进门的远房侄子,竟然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是天意,也是我们闻喜裴氏的运气。”裴矩笑笑,道:“既然几位贤弟都没有遇见,那就这么定了。裴蕴贤弟,你明天就去见段达,把来护儿举荐应良贤侄担任东都留守的事直接告诉他,再告诉他,来护儿还建议陛下任用几名老臣担任副留守,帮着应良侄子辅助越王,他如果愿意合作,我们保证让他成为副留守之一。”
裴蕴一口答应,裴矩又转向了裴弘策,吩咐道:“弘策,你去见应良侄子,叫他不必来见我了。他为官清廉,平时手脚又大,积蓄肯定不多,有点好东西先拿去给宇文述吧,宇文述的意见在陛下面前也很重要。”
裴弘策同样答应,还十分感激替远房侄子谢过了裴矩的思虑周全。裴矩笑着挥挥手,然后才把目光转向裴仁基,吩咐道:“德本,你去见萧怀静,直接告诉他,应良侄子虽然已经脱罪,但这完全是陛下自己的决定,与他毫无关系。他如果想把那张纸要回去,就给你亲自上表举荐应良侄子担任东都留守,应良侄子担任东都留守之时,也是那张纸条回到他手中之日。”
“小弟明白。”裴仁基点头,又苦笑说道:“估计萧怀静听到这要求,当场就能哭出来,关陇那边也非得把他的皮剥了。”
“那是他的事,你还用为他心疼了?”裴矩笑笑,又道:“对了,干脆要求萧怀静去劝说元文都也上表举荐应良侄子,让他鼓动元文都支持应良侄子就任留守,元文都自己也乘机牟取副留守的职位之一。上次四大留守时,段达、元文都和应良侄子在最后几天搭档愉快,应该有这个可能。”
裴仁基唯唯诺诺的答应,心里想象自己对萧怀静提出这个要求后,小萧国舅将是一个什么样的精彩表情——好在武人出身的裴仁基有十成把握打得过小萧国舅,倒也不用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这时,裴蕴掐指算了算,突然说道:“兄长,只剩下虞世基那边了,他是内史侍郎,在陛下面前极说得上话,又因为心腹封德彝的事,与应良侄子有些不对付,不得不防。”
“虞世基那边,我会亲自出马,了不起就是做些交易。”裴矩随口回答,然后裴矩又叹了口气,微笑说道:“我们裴家为他小子做这么多事,今后怎么报答我们,就看他自己的良心了。”
“兄长放心,应良侄子素来忠孝两全,定然不会忘记你们对他的雨露恩泽。”裴弘策赶紧给陈丧良说好话。
裴矩笑笑,道:“希望如此。”
…………
和裴仁基预料的一样,听到裴仁基的要挟威逼之后,小萧国舅除了当场瘫倒之外,再然后就是马上跳起来,红着眼睛扑上来要把无耻狞笑的裴仁基掐死,可惜还是和裴仁基预料的一样,他那点小身板实在弱得可怜,被裴仁基一脚就踹了一个五肢朝天,然后裴仁基扔下了一句话便扬长而去,“你自己看着吧,如果应良侄子当不上东都留守,或者你敢开口反对,那张纸我立即亲自送到陛下面前。”
裴仁基狰狞笑着走了,小萧国舅也哭丧着脸回家了,找到足智多谋的亲戚次子求计,结果那亲戚次子也差点没被吓死,赶紧劝说小萧国舅坚决不能答应,千万不能让丧尽天良的陈丧良得偿所愿,小萧国舅则表情更加哭丧,道:“可是贤侄,如果我不答应,裴仁基那个黑心肝的真把那张纸呈到了陛下面前怎么办?这样的事,裴仁基以前已经赶过,现在也绝对干得出来啊!”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答应。”亲戚次子红着眼睛说道:“叔父,你要考虑清楚,如果让陈应良坐上了东都留守的位置,以他的能力必然能让陛下满意,陛下满意,今后如果他再巡游什么地方,陈应良就一定会继续是东都留守了!到了那时候,你就永远要被陈应良踩在脚下,再想把他掀翻打倒,也是难如登天了!”
只是被踩在脚下,远比全家丢命强,小萧国舅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小萧国舅自己盘算了一下后,还是哭丧着脸说道:“贤侄,叔父这次不能听你的了,叔父全家的脑袋要紧,只能是暂时低头。你好生读书,我去见元文都去。”
亲戚次子苦拦不住,小萧国舅也终于还是来到太府拜见元文都,暗中把来护儿举荐陈应良的情况告诉给了元文都,力劝元文都退一步海阔天空,放弃对东都留守职位的角逐,退而求其次谋求最有把握的副留守职位,而元文都也很清楚自己之前留守东都很是不让隋炀帝满意,这次能够成功的把握很小,所以仔细思量之后,元文都终于还是无力的点头,决心接受陈丧良的副手位置。
一天后,隋炀帝再次在宫中设宴,召来宇文述、裴矩、来护儿和虞世基等心腹重臣作陪,席间,隋炀帝向众人提起来护儿举荐陈丧良担任东都留守一事,裴矩与宇文述异口同声,整齐称善,并且乘机列举陈丧良的种种忠良表现,还有出任东都留守的种种好处,与陈应良有些冲突虞世基也大公无私,外举不避仇唆使隋炀帝让陈应良留守东都,隋炀帝默然不语,仍然没有做出决定。
听到宇文述也站到了陈丧良一边的消息后,紧抱宇文述大腿的云定兴只能抹着眼角回家老泪纵横去了,原本还有些指望的冯盎、赵才、段文振和独孤盛等军方重将也黯然退出角逐了,不敢得罪军方第一人宇文述和第二人来护儿——这两位大栳得罪一个就已经足够危险,同时得罪两个,指不定满门抄斩的前右骁卫大将军李浑就是他们的光辉榜样了。
五日后,大隋十二年七月十六,随驾南巡的骁果军齐至东都侯命,龙舟水殿披红挂彩,随时可以出发,决定大隋江山命运前途的时刻也随之到来,隋炀帝在大业殿召开朝会,正式宣布次日出发南巡江都,又当朝宣布,任命陈应良为东都留守,元文都与段达担任左右副留守,老幼搭配,与陈应良携手辅助越王杨侗留镇东都。
除了关陇门阀还有些垂死挣扎,利用陈应良的年龄问题做了些文章,劝说隋炀帝慎重考虑并且还毫无效果,朝上几乎没有任何反对声音,赞誉隋炀帝英明果敢破格起用新人的钦佩声音山崩海啸,陈应良也跪在朝上嚎啕大哭,痛哭流涕的表示自己那怕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绝不会辜负隋炀帝的信任重托!一定会为隋炀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同时陈丧良自然少不得更在心里发誓,一定会为雨儿公主效劳到底,献完灵魂献身体,深入而又广泛的为雨儿公主全方位效力!
这个消息传到修行坊,小萧国舅府邸的后院某个房间中,顿时响起了茶杯粉碎声与案几掀翻声,还有发自肺腑的怒吼声,“苍天无眼!苍天无眼!老天爷,你不长眼睛啊!”得可怜,被裴仁基一脚就踹了一个五肢朝天,然后裴仁基扔下了一句话便扬长而去,“你自己看着吧,如果应良侄子当不上东都留守,或者你敢开口反对,那张纸我立即亲自送到陛下面前。”
裴仁基狰狞笑着走了,小萧国舅也哭丧着脸回家了,找到足智多谋的亲戚次子求计,结果那亲戚次子也差点没被吓死,赶紧劝说小萧国舅坚决不能答应,千万不能让丧尽天良的陈丧良得偿所愿,小萧国舅则表情更加哭丧,道:“可是贤侄,如果我不答应,裴仁基那个黑心肝的真把那张纸呈到了陛下面前怎么办?这样的事,裴仁基以前已经赶过,现在也绝对干得出来啊!”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答应。”亲戚次子红着眼睛说道:“叔父,你要考虑清楚,如果让陈应良坐上了东都留守的位置,以他的能力必然能让陛下满意,陛下满意,今后如果他再巡游什么地方,陈应良就一定会继续是东都留守了!到了那时候,你就永远要被陈应良踩在脚下,再想把他掀翻打倒,也是难如登天了!”
只是被踩在脚下,远比全家丢命强,小萧国舅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小萧国舅自己盘算了一下后,还是哭丧着脸说道:“贤侄,叔父这次不能听你的了,叔父全家的脑袋要紧,只能是暂时低头。你好生读书,我去见元文都去。”
亲戚次子苦拦不住,小萧国舅也终于还是来到太府拜见元文都,暗中把来护儿举荐陈应良的情况告诉给了元文都,力劝元文都退一步海阔天空,放弃对东都留守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