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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入愁肠愁更愁,是日,李二直接醉倒在了陈应良的婚礼现场,人事不知,最终是被陈府下人抬出了大堂,抬上了萧国舅的马车。不过主人陈应良也好不到那里,同样被刘长恭和谢子冲的损友灌得天旋地转,特邀到场的报**诸将也没有半点手下留情,全都高喊着不让陈丧良入洞房的口号,楞是和刘长恭等人联起手来把陈应良灌得醉翻在地,让陈应良躺在地上的不断高喊着我还能喝,然后才把丧尽天良的陈丧良给抬进了洞房。
如此一来,自然苦了可怜的长孙小箩莉,既得面临刘长恭和郭峰等人不分轻重的调笑,又得照顾酒气熏天的丈夫,好不容易把刘长恭和郭峰等缺德鬼打发出去,长孙小箩莉这才得以坐到早已人事不知的丈夫身边休息,然而刚松了一口气后,一双魔爪却从背后探来,突然一把抱住长孙小箩莉,还直接抱住长孙小箩莉已经逐渐成形的胸部,吓得长孙小箩莉花容失色,失声惊叫……
“啊!你……,你怎么没醉?”
“我要是醉了?今天谁和我可爱的小娘子入洞房?来吧,我的娘子,别客气了。”
砰一声巨响,洞房门被人重重一脚踹开,陈应良和长孙小箩莉一起大惊间,刘长恭和郭峰等损友重新冲了进来,一起放声大笑道:“果然是装醉!应良兄弟,你的酒量骗得了别人,还骗得了我们?走,出去继续喝!”
“放开我!放开我!再不放开,下次再有什么战事,我派你们去当敢死队!”
当夜,作恶多端的陈丧良恶有恶报,终于还是没能与长孙小箩莉顺利圆房。
第279章 大业十二年
其实对于关陇八大门阀和萧瑀萧国舅来说,要收拾陈应良并不难,原因就是陈应良的根基太浅,就象没有地基的房屋一样,稍微有一阵大一点的风就能被吹倒,惟独只有两点限制住了萧国舅和关陇门阀的手脚,一是闻喜裴氏对陈应良的支持,二就是隋炀帝对陈应良的宠爱信任,不解决这两个问题,弄死搞死陈应良就只能是镜中花,水中月。
闻喜裴氏对陈应良的支持就不用说了,当看到裴矩欣然坐上婚礼大堂,以陈家长辈的身份接受陈应良和长孙小箩莉的叩拜,萧国舅、李二和在场的有心人就知道很难再离间陈应良和闻喜裴氏的关系了,至少是很难让闻喜裴氏的几个顶尖人物放弃对陈应良的支持了。
隋炀帝这边也是一个大麻烦,脑子喜欢进水的隋炀帝也有不少清醒的时候,为了打击关陇门阀和鼓励文武百官对抗门阀,千金市骨竖立起来的陈应良这个榜样模范,隋炀帝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基本上陈应良只要自己不犯大错,不做出什么彻底激怒隋炀帝的傻事,隋炀帝就不太可能推翻自己亲手树立的模范榜样。同时以陈应良历来的奸猾表现,想要指望陈应良自己犯这样的错误,可能比让隋炀帝重新起用李渊还要难上几分。
还好,正当萧国舅等人绞尽脑汁都无法解决这两个问题,还不得不到陈应良的婚礼现场陪笑脸的时候,天才李二却独辟蹊径,找到了第三个解决陈应良的办法和路径,这个办法就是扶持关陇门阀的人争取东都留守这一宝座,只要把这个职位拿到手,那么生性喜欢东游西逛的隋炀帝一旦离开东都,陈应良也就只剩下了两个选择,一是跟着隋炀帝巡游间接被剥夺实权,二就是留在东都,接受东都留守的号令,生杀予夺全由东都留守做主,届时只要东都留守是由关陇门阀的成员担任,基本上也就宣判了陈应良的死刑。
除此之外,李二干脆还连东都留守人选都给萧国舅指出了,建议由元家成员元文都担任,因为现任太府卿的元文都不仅威望资历都足够担任这个职位,还同样很得隋炀帝的信任,扶持他出任东都留守的把握极大。然而萧国舅等人在欢欣鼓舞终于看到一线曙光的同时,却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陈应良身边也同样有天才人物未雨绸缪看到了这一点,丧尽天良的陈丧良也针对这个职位,早早就伸出了自己肮脏的魔爪…………
陈丧良的出手之早,这点更远在萧国舅和李二等人预料之外,成婚后只过了三天,腊月二十二这天,正在休假中的陈应良就很意外的在下午进到了皇城,还直接来到了宫城门前,理直气壮的请求觐见隋炀帝的两个宝贝孙子杨倓和杨侗,正在宫中读书的杨倓和杨侗听了当然是满头雾水,既搞不懂陈应良为什么抛开隋炀帝直接求见他们,又不能不给陈应良这个沐猴而冠的所谓朝廷重臣面子,就只能是下令召见,在读书的听涛馆里接见陈丧良,也接受这个无良青年的毒害。
见面之后,陈应良的来意让不到十四岁杨倓和只有十一岁的杨侗很是开心了一把,为了讨好隋炀帝这两个孙子,陈应良把一盒白花花的冰块献给了杨倓和杨侗,说是糖,吃在嘴里比蜜还甜,只吃过黄色麦芽糖和深色蔗糖的杨倓和杨侗对此都大感兴趣,迫不及待的抓起冰块就要塞进嘴里,陈应良却慌忙阻止,一边自己先吃了一块,一边让旁边侍侯的小太监也品尝试毒,结果杨倓兄弟马上就笑了,道:“大将军,你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对我们下毒?还用得着这样?”
“两位殿下,这是应尽的人臣之忠。”陈应良解释,又指点道:“两位殿下,你们常与陛下相处,陛下用膳之时,你们身为陛下爱孙,也应该先为陛下试食,尽儿孙孝道。”
年龄虽然都还小,但好歹都是出身于帝王之家,知道讨好皇帝祖父有多么重要,听了陈应良这番苦口婆心的指点后,杨倓和杨侗倒也大点其头,又见太监了也试吃了糖块无恙,两兄弟赶紧各拿了一块糖放在了嘴里,细尝之下,杨倓和杨侗发现陈应良倒也没有吹牛,这种糖块确实冰凉甜蜜,十分爽口,毫无麦芽糖与这个时代蔗糖的焦苦味,甜味纯净,杨倓和杨侗兄弟大感欢喜,忙又抢食糖块,从小就喜欢甜食的杨侗还迫不及待问道:“大将军,这种糖块怎么这么好吃,比天竺进贡的糖块还好吃,你是从那里来的?”
“废话,这时代的印度白糖也是用甘蔗汁熬出来,那比得上我这冰糖的糖质纯净?”陈丧良在心里得意冷哼了一声,脸上却神秘兮兮的说道:“越王殿下,这种糖块的来历,说来也是一个故事,这是微臣的家人,在一个十分偶然的情况下制成的,故事说来话长,就是不知道越王殿下有没有兴趣听。”
小孩子就没有不喜欢听故事的,听陈丧良说得神秘,杨侗当然是一边吃着糖块一边大点其头,杨倓也来了兴趣表示要听,然而就在陈丧良准备卖弄口条讨好杨家兄弟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了皇帝驾到的太监长喝声,陈应良一听叫苦,也只得乖乖跟着杨倓和杨侗稽首行礼,恭迎隋炀帝驾到,结果隋炀帝进到了房间后,看到陈应良当然也是大吃一惊,忙问道:“陈爱卿,你不在家里陪你的新婚妻子,怎么来了这里?”
没办法了,在无法知道隋炀帝喜怒的情况下,陈应良也只好硬着头皮把自己的来意对隋炀帝如实禀报,好在隋炀帝听后并没有恼怒陈丧良毒害他的爱孙之罪,还十分好奇的拿起了一块冰糖,问道:“这就是爱卿你献给朕孙子的糖块?为何如此雪白晶莹,朕怎么从来没见过?好吃吗?”
“皇爷爷,好吃,甜极了。”杨倓和杨侗一起点头,杨侗还迫不及待的说道:“皇爷爷,请容孙儿为你试食?”
“为朕试食?”隋炀帝一听乐了,笑道:“侗儿何时变得如此乖巧了?谁教你的?”
“是大将军教孙儿的。”杨侗倒也不贪功,指着陈应良说道:“大将军刚才说,他为孙儿试食,是尽人臣之忠,孙儿为祖父你试食,是尽儿孙之孝。”
无比赞赏的看了陈丧良一眼,隋炀帝还真让杨侗为自己试食了一块冰糖,然后才自己品尝冰糖滋味,结果因为时代和技术的缘故,在现代社会不值几个钱的单晶冰糖也换得隋炀帝龙颜大悦,赞不绝口,再问起陈丧良的冰糖来历时,杨侗和杨倓又赶紧说道:“皇爷爷,大将军说,这种糖块是他的家人,在一个十分偶然的情况下做出来,还是一个故事,准备说给我们听。”
听到两个爱孙这么解释,隋炀帝当然也来了兴趣,忙催促陈应良介绍冰糖来历,见隋炀帝心情不错,陈应良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忙绘声绘色的说道:“启禀陛下,这种糖块来得确实十分偶然,是数日之前,微臣的家人为微臣的婚礼准备宴席之时,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