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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成突厥附离的士兵,我就交给你安排了,一定要挑最可靠的人。再有,每个人身旁都安排两个绝对可靠的人保护,也顺便预备着在伪报失败的情况下,能把消息及时传回我的面前。”
阴世师答应,这才与李靖联手告退,而阴世师和李靖走后,陈应良又派出大量传令兵各营,让军队加紧准备夜战事务,也让主力战兵抓紧时间,同时派人传召阚稜来见。传令兵纷纷领命而去,结果没过多少时间,隶属于谯彭嫡系的阚稜就来到了陈应良的帐中,向陈应良行礼道:“末将阚稜奉命拜见大帅,请大帅吩咐。”
陈应良并没有急着下令交代,而是先仔细端倪了阚稜一番,发现身材高大的阚稜和往常一样,仍然把腰板挺得笔直,站资标准,脸上神情也一如既往的稳重刚毅,陈应良满意点头,这才说道:“阚稜,我召你来,是有一个无比艰巨也无比重要的任务交给你,这个重要任务关系到我军存亡,也关系到我们和突厥决战的最终结果,这么重要的任务,十三万勤王大军中,我认为只有你才能做到完成,但这个任务也十分的危险,注定要面临恶战苦战,我希望你千万不能推辞,也一定要不惜代价给我完成任务!”
难得看到陈应良的语气这么庄重,阚稜的神情也变得比平常更严肃更郑重了,向陈应良稽首说道:“大帅对末将既有活命之恩,也有知遇大恩,末将就是粉身碎骨,也难报大帅大恩之万一,既然大帅如此信得过末将,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末将,那么末将就是豁上这条性命不要,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拼尽全力完成大帅交托的差事!末将发誓!”
陈应良点点头,又把自己的亲兵队长三狗子叫了出来,让他与阚稜并列,向吩咐道:“三狗子,今天晚上你把那两个团的士兵带上,陪同阚稜行动,不到最后时刻,不许动手暴露,明白没有?”
三狗子朗声唱诺,陈应良这才向阚稜吩咐道:“阚稜,今天晚上,你率领两千陌刀兵,两千最可靠最精锐的陌刀兵,与三狗子的两个团联手作战,开战之后,三狗子的队伍给你担任弓弩手的角色,以远程武器掩护你,你要不惜一切代价的保护三狗子的军队,明白没有?”
阚稜恭敬唱诺,陈应良这才又吩咐道:“今天晚上,我会安排你们这两支军队随同江都勤王军行动,也会安排王世充在战事初期全力保护你们的队伍,给你们保留体力和兵力。战事进行过程中,倘若看到我的烟花信号,你们就马上出手杀退与王世充交战的突厥军队,然后与王世充联手支援我们的友军,一边解救雁门以西的友军,一边向我的中军靠拢!这一点非常重要,你千万记住,一定要和王世充解救出雁门以西的友军队伍,然后再向我的中军靠拢,雁门城东面的友军你们不必理会!”
阚稜和三狗子答应,用心记住陈应良的交代,然后阚稜又赶紧问道:“大帅,什么是烟花信号?”
“到时候三狗子会告诉你,我会在战场旁边的山林中布置信号手,发出多个信号,你们不用担心贻误军机。”陈应良解释,见阚稜点头,陈应良这才又说道:“再记住,倘若战事顺利,王世充成功击败了突厥,突厥败走后,你们这两支军队不必参与追杀,马上给我立即赶往西陉关,抢占西陉关以南的狭窄官道,彻底堵死突厥军队的逃命道路,帮助我军全歼突厥败兵!”
“西陉关南面官道上,目前正有突厥拓羯胡兵的驻扎。”陈应良又说道:“今天晚上,我会使出调虎离山计,让拓羯胡兵撤出狭窄山道退往西陉关以北。调虎离山顺利倘若得手,你们倒是可以轻松一些,倘若调虎离山失败,那你们就要全力攻占路口,不惜代价的扛住前后两面的突厥军队冲击,支撑到我们的主力军队抵达增援,我也会尽快给你们派去援军,替你们分担压力。”
阚稜和三狗子再度答应,陈应良则神情更加庄重,沉声说道:“拓羯胡兵战斗力相当不俗,倘若我的调虎离山失败,你们就要做好打一场血战的心理准备,总之我们大隋军队能否大破突厥,能否一战打出北疆二十年安宁,就看你们的了!”
说到这,陈应良干脆起身来到了阚稜和三狗子的面前,又向他们说道:“阚大哥,三狗子,十三万大隋勤王军的生死存亡,大隋北疆的二十年安宁,我就全部拜托给你们了。事关重大,我替十三万大隋将士和大隋北疆的万千百姓,向你们行一个礼,提前感谢你们的努力与牺牲。”
说罢,陈应良还真的向阚稜和三狗子单膝跪下,稽首到地,阚稜和三狗子激动得热泪盈眶,忙一起向陈应良双膝跪下,下拜还礼,陈应良起身,一一将阚稜和三狗子搀起,又和他们每人拥抱了一下,也对他们每人低声说了一句,“拜托了。”
给阚稜和三狗子交代了最为关键也最为重要的任务,陈应良又召来了马三宝和牛进达二将,命令二人在下午时把上次夜间大战时俘虏到的两千多突厥战俘提出战俘营,用绳子仔细捆绑双手,押在前营听用,期间陈应良本想下令砍去这些战俘的双手拇指,但考虑到这么做为引起战俘反抗引出动乱,便也打消了这个主意——反正是冲锋炮灰,砍不砍拇指并不重要。同时之前在崞县俘虏到的五千多突厥战俘仍然还被关押在崞县城外,时间紧急,陈应良也懒得去提来听用了,准备留着将来慢慢料理。
做好了这些安排,时间已经是正午,魏徵、袁天罡和长孙无忌都劝陈应良赶紧下去休息,养足体力准备晚上指挥作战,两天两夜里只睡了一个时辰的陈应良也接受了帮凶的好意,可惜却因为精神过于亢备的缘故,陈应良就算躺在了床上也翻过来覆过去的睡不着,最后陈应良无奈,干脆重新回到中军大帐,一边对着沙盘地图盘算夜间决战的各种细节,一边等待时间流逝,期间袁天罡和阴世师等人都劝陈应良回去休息,陈应良都摇头拒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申时过半后,安静了许久的隋军营地里重新热闹了起来,养足了体力的隋军主力战兵纷纷起身备战,领取各种夜战必须之物,再到酉时正时,陈应良果断下令吹号升帐,号角呜呜间,各路隋军将领也纷纷来到了中军大帐,接受陈应良的命令调遣,召开雁门决战前的最后会议。
直到众将都到齐后,陈应良才从地图沙盘旁回到帅椅上宣布升帐,包括齐王杨暕在内的隋军众将都向陈应良恭敬行礼,陈应良挥手,然后才说道:“各位将军,终于还是到这一步了,陛下和雁门守军明天就会断粮,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是在今天晚上不惜代价打败突厥,解除雁门之围,迎回我们的皇帝陛下。今天晚上,我们将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决战,血战苦战,为了皇帝陛下的安危,为了大隋江山的生死存亡,也为了千千万万的大隋子民不被突厥奴役杀戮,还望诸位将军用心用力,奋勇作战,打出我们大隋的国威军威,也打出我大隋北疆二十年安宁!”
“谨遵大帅号令!”隋军众将整齐抱拳,大声答应。
陈应良点点头,这才拿起了一支令箭,大声说道:“东都勤王军谢子冲听令!”
“末将在!”刘长恭的副手虎牙郎将、同时也是陈应良曾经战友的谢子冲出列领命。
“谢子冲,你率领八千右武卫将士,东渡滹沱河,务必要在初更一刻前全线过河。”陈应良沉声命令道:“初更二刻,你立即率领军队北上雁门城,届时突厥定有军队伏击于你,遭遇伏击,你的军队不可慌乱,只需列阵而战,坚决缠住突厥军队,不消多时,战事必有转机。待到突厥败退,全力追击,不必担心突厥是诈败诱敌,突厥是真败!”
谢子冲大声唱诺,郑重接过令箭,陈应良这才又拿起了一支令箭,高声喝令刘长恭听令,刘长恭也难得正经了一次,象模象样的出列抱拳,大声答道:“末将在!”
“刘长恭将军,你的任务很艰巨,也很危险。”陈应良严肃说道:“今夜初更一刻,你率领一万右武卫军队北上,每名士兵携带三天干粮,取道突厥营地西北侧的道路北上,迂回赶往雁门城假装增援,届时定有突厥军队伏击于你,遇袭后不可交战,全力逃往雁门城东面,吸引突厥军队全力追击于你,直到追杀你的突厥军队回头向西,你再掉头杀敌。全力追杀突厥军队!”
“大帅,你要我向雁门城东面逃命?”刘长恭有些张口结舌,忙说道:“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