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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说明,陈丧良这次率军北上并不打算玩什么花招,纯粹就是艳羡历史上李二率领百骑就敢到突厥阵前观察敌情的凛凛威风,再有就是想亲眼看一看突厥营地的具体情况,以便发起下一步的战事,再加上隋军今天需要准备加固营地暂时无法进攻,所以陈丧良才突发奇想亲自率军北上而来。不过很可惜,武力低微的陈丧良很有自知之明,没敢象李二那么只率百骑就跑来突厥营外耀武扬威,而是带来最可靠的报**,还有秦琼、程咬金两支嫡系骑兵和两百名暗藏火器的亲兵,把贪生怕死的卑劣品质发挥得淋漓尽致。
一边小跑北上,一边仔细观察着敌营情况,陈应良发现突厥营地和隋军斥候报告的情况差不多,以始毕可汗的汗帐为中心,连营一十二座,把主要力量集中到了雁门城西南部,西北部通往西陉关的位置则部署兵力较少,陈应良知道这是突厥军队针对雁门守军的围三阙一战术,却也为之悄悄暗喜——因为这也正方便了隋军奇兵的偷袭西陉关。一个大胆的冒险战术也悄悄出现了陈应良的脑海中,那就是假装增援雁门城,诱使突厥军队在雁门城北布置埋伏,实际上却奇袭西陉关,切断突厥主力北逃道路。
大模大样的琢磨着奇袭战术的时候,隋军将士也赶紧指着前方的突厥军队报告道:“大帅快看,金狼旗,那是突厥可汗的标志,始毕贼酋可能亲自出营来会你了。”
此前根本没想过能与始毕可汗会面的陈应良惊奇抬头,却见前方的突厥军中果然高高飘扬着一面张牙舞爪的金狼旗,陈应良不由笑了,笑道:“想不到始毕贼酋也来了,去个会说突厥语的通译,和突厥军队交涉,就说我想见见他始毕贼酋,问他始毕贼酋有没有胆子出来见我。”
李靖从马邑带来的通译素质都相当不错,陈应良刚颁布了命令,马上就有不怕死的通译手打白旗小跑向前,把陈应良的张狂原话翻译成突厥语大声喊出,结果当然惹得突厥军队发出阵阵怒吼,始毕可汗也是勃然大怒,还真的率领在一队附离亲兵出阵,在阵前大叫陈应良出来答话。见此情景,陈应良立即明白始毕可汗的脾气有些火暴急噪的同时,难免又有一些遗憾,心说我手里这会能有几门青铜炮就好了,说不定几炮就能彻底结束这场雁门大战。
同样率领一队亲兵出阵,与始毕可汗相隔一百余步站定,陈应良这才勉强看清楚始毕可汗的模样,四十来岁的年纪,满脸粗硬黑胡须,身材高大魁梧,雄壮得象是一头狗熊,然后陈丧良又灵机一动,开口大喝道:“大隋众将士听令,给我仔细看清这始毕贼酋的容貌模样,用心记住!待我破敌之后,务必要在阵上给我把他擒杀,千万不要看错人,让他在你们面前跑了!”
隋军将士整齐唱诺,还真的用心观察始毕可汗的容貌模样,突厥那边的通译把话翻译过去后,突厥军队当然又是一阵怒吼震天,始毕可汗也满脸怒色的叽里呱啦乱叫起来,隋军这边的通译飞快翻译,道:“陈应良小蛮子,我敬你是大隋朝廷的侯爵,这才给你面子出阵与你答话,你要是再敢羞辱本可汗,本可汗马上就下令进攻。”
“尊敬我是大隋朝廷的侯爵?”陈应良很没风度的冷哼起来,说道:“告诉他,叫他少给我假惺惺,他如果真的尊敬大隋朝廷,为什么要偷袭我们大隋皇帝的銮驾?又为什么要背信弃义,假装言和,实际上出兵偷袭我?再顺便告诉他,他如果有胆量,就出来和我单打独斗决胜负,谁输了谁就带着军队放下武器投降!”
通译这次不敢随便翻译了,还很小心的问道:“大帅,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你真要和始毕贼酋单打独斗?”
身上藏有火器的陈应良点头,通译这才将陈应良的话翻译喊出,结果始毕可汗一听乐了,心说看我不一刀把你这个长得象个娘们的小白脸砍成两段,下意识的就要出阵接受单挑,幸得旁边的阿史那·思摩及时拦住,提醒道:“可汗,陈应良蛮子的武艺如何,我们虽然不知道,但可汗你不要忘了,蛮子俘虏曾经告诉过我们,说这个小蛮子在两年前,曾经亲自率领几百人杀进几万敌人阵中,烧毁粮草后从容撤退,从此名扬天下,你和他单打独斗决胜负,太冒险了。”
阿史那·思摩的话象一盆冷水一样,一下子浇熄了始毕可汗心中的旺盛斗志,也让始毕可汗彻底被陈应良的纸老虎形象吓住,胆怯的看了一眼满脸自信笑容的陈应良,始毕可汗悄悄咽了一口唾沫,改口叫道:“陈应良蛮子,你还不够资格和本可汗单打独斗,想和本可汗单挑决胜负,中原只有杨广才够资格。”
听到始毕可汗的答复,旁边的程咬金、秦琼和郭峰等将无不松了口气——他们可是知道陈应良的武艺有多低微的,纯粹纸老虎的陈丧良则放声大笑,大笑道:“果然没有这个胆量,不过没关系,你不敢和我单打独斗也没关系,我照样有办法取你首级!三天!三天之内,我必然打败你的突厥军队,也拿下你始毕贼酋的项上人头!”
战场上鸦雀无声,只有两军通译飞快翻译陈应良的张狂言语,结果就连始毕可汗都被陈应良的猖狂话语吓住,惊讶问道:“陈应良蛮子,你就这么有自信?三天之内就能打败我的军队?”
“那是当然!”陈应良自信的答道:“三天之内,我如果打不败你,那我就马上退兵!”
“好大的口气!”始毕可汗来了兴趣,便干脆也大声说道:“好,我就和你打这个赌,三天之内你如果能打败我,我就马上解除对雁门城的包围,带兵撤回长城以北,放你们皇帝回国都!”
“希望你能有机会逃到长城以北!”
陈应良大声冷笑,正准备继续和始毕可汗没营养的斗口,却话到嘴边却猛的打住,因为陈应良突然听到,突厥营地竟然传来了古怪的杂乱声音,再循声看去,又看到有一处突厥军队的营地内人群凌乱,隐约还能听到艾拉艾拉的喊杀声。而与此同时,始毕可汗也发现了自军营地出现混乱,大惊之下,始毕可汗立即拔马就往回走,还一边回营一边命令军队撤回营地,闭营坚守——始毕可不想在自军混乱时和隋军交战。
敌情不明,身边力量不多的陈应良也没敢下令进攻,同样赶紧退回本阵,与隋军将士共同观察敌情,结果陈应良和隋军众将很快就发现突厥营地的混乱不似作假,而是真的出现了骚动,虽然隔得太远看不真切,却可以看到大批的突厥军队迅速赶往事发地,同时事发地也有大量的突厥士兵聚集。见此情景,隋军众将难免是面面相觑,全都不明白突厥军队为什么会自行混乱,陈应良则很快醒悟过来,锤腿懊恼道:“可惜!想不到那些拓羯俘虏的扰乱效果这么好,早知道我就应该马上把主力带来,肯定也可以打个大胜仗。”
后悔归后悔,陈应良并不知道的是,突厥军内部自行混乱,虽然确实是那些被他释放的拓羯胡兵引发,但混乱规模之所以扩大,完全是因为陈应良亲临突厥营外探察敌情导致——陈应良亲自前来窥看突厥营地,彻底吸引了始毕可汗和阿史那一家的注意力,使得始毕可汗做出了一个错误决定,安排了爱将那伦去处理那些涉嫌通敌的拓羯胡兵,结果就埋下了那伦这个祸根,引发了这场骚乱。
为什么说埋下了那伦这个祸根?可能朋友们很少有人知道,历史上曾经亲如兄弟的阿史那一家与李渊一家之所以突然反目成仇,起因就是因为这个那伦的性格太过残暴蛮横,粗暴对待李渊的麾下将士,导致李渊部将刘世让在忍无可忍下把他逮捕关押。这次也一样,那伦受命处理那些可疑的拓羯胡兵,并没有采取什么怀柔手段暂时稳住这些可疑的拓羯胡兵,而是直接下令逮捕拷问,当场就以刑罚逼迫这些拓羯胡兵交代实情,结果这些拓羯胡兵当然不敢说实话自己找死,只是喊冤叫屈,抵赖不认帐,彼此间十分抱团的其他拓羯胡兵也不干了,立即逼着那伦放人,那伦也当然不肯还直接与拓羯胡兵起了冲突,同属昭武九姓的拓羯胡兵在愤怒中强行抢回受刑同伴,再然后突厥军队自然就出现了内乱。
不过对突厥军队而言还好,这场内乱的规模并不算太大,陈应良释放那些拓羯胡兵也还没有来得及散播谣言惑乱军心,并没有被陈应良空头许诺打动的拓羯胡兵也还算保持克制,只是抢回了同伴并没有动手杀人,始毕可汗再亲自赶到现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