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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
“应良兄弟,你怎么也觉得他是被冤枉?”刘长恭疑惑问道。
“李大使这次确实可能是被冤枉。”陈应良点头,又说道:“因为向突厥通风报信的人,是我安排的,目的是为了离间突厥军队,给我们创造更多战机。”
说罢,陈应良这才将自己对突厥用离间计的前后经过大概介绍了一便,阴世师也站了出来给陈应良做证,说明这件事是自己亲自负责执行,自己派人抓了几个突厥俘虏,暗中以神秘人的身份向突厥通报了有内奸的情况,然后暗中释放让他们回去报信。结果听了陈应良和阴世师的解释。隋军众将恍然大悟之余,接着也和陈应良、阴世师产生了同样的疑问,并由王世充首先提出疑问道:“大帅,既然你是以神秘人的身份对突厥通风报信,那么突厥始毕贼酋为什么会马上认定是李大使通风报信?”
“是啊。”云定兴也十分吃惊的说道:“突厥始毕贼酋,为什么会马上认定是李大使向他们通风报信?突厥那边为什么这么信任李大使?”
“关于这个问题,就只能问李大使本人了。”陈应良耸耸肩膀,然后转向李渊问道:“李大使,请你告诉一下大家,突厥那边为什么如此信任你?”
“这……。”无辜躺枪的李大使张口结舌,有心想要如实回答,却又没有这个胆子。
“说!”齐王杨暕怒喝道:“再不如实交代,我就马上替父皇宰了你!”
“李大使,这是你最后的机会!”陈应良也恶狠狠说道:“皇帝陛下被突厥围困在雁门城中,命悬一线,你却涉嫌与突厥暗中联络,人证物证铁证如山,你如果再不如实交代,本官身为勤王联军主帅,就算是背上公报私仇的嫌疑,也必须马上把你推出大帐斩首!首级悬于辕门,以正军法!”
“冤枉,冤枉啊。”李渊更是叫苦,心里也更是犹豫了。
“大帅,此事太过复杂,还请大帅与殿下明查。”李靖站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小心翼翼的说道:“恕下官斗胆提醒一句,李大使如果真是突厥内奸,那么昨天晚上我们的伏击战就不可能成功,始毕贼酋就是再大方,也不可能拿出将近两万的伤亡,帮助李大使取得你的信任。突厥国最大的弱点就是人口单薄,始毕贼酋即便身为突厥可汗,也没这个胆量拿这么大的伤亡开玩笑。”
“是啊,是啊,大帅明鉴,齐王殿下明鉴啊。”这次换李渊点头如鸡啄米了,哭丧着脸说道:“昨夜我军伏击大胜,末将全程参与战事,事前也知道大帅你的伏击计划,末将如果真是突厥内奸,怎么可能不把这么重要的计划暗中通报给始毕贼酋?”
“李大使,我没说你是突厥内奸。”陈应良冷冷说道:“本帅现在是问你,突厥那边为什么会这么信任你?请你帮忙调查他们军队内部的奸细?”
李渊再次哑口无言了,李二则是小心翼翼说道:“大帅,这或许是突厥的离间计,因为末将姐夫的事,家父与大帅你有些过节,突厥那边很可能就是因为知道这些过节,所以才用计离间家父与你的将帅关系,想制造我军将帅不和,为他们……。”
“闭嘴!”早就看李二不顺眼的陈应良开口怒喝,呵斥道:“世民公子,别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个聪明人!今天如果不是阴错阳差,恰好让我和阴太守碰上了这个突厥信使,这道书信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到你父亲面前了!突厥离间我和你父亲,却不设法让我看到这道书信,如何着手离间?!”
李二哑口无言了,旁边的隋军众将则是连连点头,都认定这不可能是突厥离间。这时,负责单独审问突厥信使的魏徵回到帐中,将一道画了押的供状呈到了陈应良的面前,恭敬说道:“禀大帅,突厥信使交代,他是此前在马邑郡干桑镇被俘的干桑驻军主薄李梦龙,因为通晓突厥语被突厥留下当了通译,又因为全家都被突厥俘虏,还有贪图始毕贼酋的赏赐,奉始毕贼酋之命南下来与李大使联络,向李大使呈献书信。”
“狗汉奸。”陈应良骂了一句魏徵听不懂的话,然后又问道:“除了这道书信之外,始毕贼酋有没有让他带什么口信。”
“没有。”魏徵摇头,又说道:“始毕贼酋只是让他把书信送到李大使面前,千万不可让外人得知,必要时还可以毁灭书信,只是事情太过凑巧,他没来得及毁灭书信证据就已经被我军将士擒获。”
陈应良点点头,挥手让魏徵把口供传示众人,然后陈应良又转向了李渊,冷笑说道:“李大使,听到了吧?始毕贼酋对你可不是一般的爱护啊,宁可毁灭书信也不肯让书信落于外人,现在该交代了吧,你和始毕贼酋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我……。”李渊满头大汗了,几乎就想当众承认之前的事,可还是有些顾忌不敢开口,只能是有气无力的说道:“大帅,末将真不是突厥内奸,真不是突厥内奸啊,末将如果真是突厥内奸,我军怎么可能连续三战三捷?”
陈应良咬牙了,稍一盘算,陈应良干脆大吼道:“来人,给我把香案摆上,把香案面向雁门城!”
亲兵唱诺,立即去布置香案,旁边的隋军众将却大为不解,都问陈应良为什么要摆设香案?陈应良则恶狠狠说道:“各位同僚,齐王殿下,我和李大使之间的恩怨过节,你们都非常清楚,今天这件事又太过重大,直接关乎陛下安危,我军十数万将士生死存亡,我不得不把李渊李大使推出帐外斩首,以绝隐患!所以,为了证明我此举不是公报私仇,挟私报复,我必须要先向雁门焚香祷告,向陛下遥禀此事,然后再把李渊推出帐外斩首,以示公允!”
隋军众将恍然大悟,纷纷点头,都称赞陈应良处置得当,大公无私,刘长恭更是大叫道:“应良贤弟,你做得对,为了皇帝陛下,为了咱们的十几万勤王大军,是应该斩了这个李渊!你向陛下遥禀李渊的罪行吧,将来我一定给你做证!”
“陈大帅,我陪你一起向父皇遥禀此事!”杨暕也迫不及待的嚷嚷道:“将来父皇问起你处斩李渊的原因,我也给你做证,证明你是为了父皇的安全,也是为了勤王大战的成败,这才被迫处死李渊!问心无愧,大公无私!对我父皇更是忠心耿耿!”
这时,香案已然抬进了中军大帐,面向雁门城的方向放好,见丧尽天良的陈丧良真的发了狠要杀人,李渊也彻底慌了手脚,再一盘算也只能是一咬牙一跺脚,然后赶紧向陈应良双膝跪下,带着哭腔说道:“大帅,末将说,末将如实交代,末将承认,始毕贼酋是很信任末将,也曾经试图过收买末将,但末将真的没有和始毕贼酋勾结,始毕贼酋试图收买末将为他所用,但这些完全都是误会了。”
磕头哀求着,李渊赶紧把上一道突厥书信的事介绍了一遍,如实交代出了长孙顺德和侯君集两个前痰厥信使,也如实交代了始毕可汗误会的原因——当然,李渊没敢交代自己授意长孙顺德故意把勤王军情泄露给始毕可汗的事,仅谎称说长孙顺德无意中酒后失言,泄露了李渊与陈应良的曾经过节,同时因为始毕贼酋好奇陈应良年纪轻轻就被隋炀帝任命为主帅的原因,又扯出了之前被俘的太原勤王信使侯君集,侯君集与长孙顺德见面后不明就里,叫破了长孙顺德的身份,再然后始毕贼酋就误认为李渊是准备向他投诚了。
听了李渊的如实奏报,陈应良、阴世师和隋军众将难免是又一次张口结舌,都有些不敢相信世上能有这么巧合的事,然后陈应良除了飞快下令逮捕长孙顺德和侯君集之外,再有就是向李渊问道:“那么始毕贼酋之前给你的第一道书信呢?现在在那里?”
“被末将烧了。”李渊颤抖着答道:“末将害怕那道书信不慎流露,引来杀身之祸,就没敢看那道书信,当着长孙顺德和侯君集的面烧了。”
“你为什么不呈报给我?”陈应良怒喝道:“你既然清白,又不愿勾结突厥叛国卖主,那你当时为什么不马上书信呈报给我?”
“末将有罪,末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害怕大帅你乘机报复,就把那道书信烧了,没敢呈报。”李渊垂头丧气的答道。
“放屁!”陈应良一拍桌子,怒吼道:“你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自寻死路!你把那道书信私自烧了,现在本帅如何能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看那道书信?还有,你当时如果把书信呈报给我,我乘机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