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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那里打探去?陈应良小贼奸诈到了那个地步,怎么可能露出口风?”李渊郁闷的反问,又问道:“再说了,我打听突厥内奸是谁干什么?有什么用?”
“父亲,这个突厥内奸有什么用,你真不知道吗?”李二低声问,又低声提醒道:“还有,这个突厥内奸既然连这样的机密都能提前泄露给陈应良,证明他肯定是始毕可汗身边亲近的人,长孙顺德和侯君集那件事,这个突厥内奸不太可能不知道,也不太可能好心替你隐瞒这个情况吧?”
“我怎么把这点忘了?”李渊的脸色开始大变了,然后又吃惊说道:“那这个突厥内奸,有没有可能已经把这个情况暗中泄露给了陈应良小贼?”
“孩儿觉得不太象。”李二答道:“如果陈应良知道那件事,就算没有证据,一时半会治不了父亲你的死罪,也会在暗中全力收集证据,对长孙顺德和侯君集两个当事人下手,此外对你怎么也得万分提防,不会寄以信任。但是从目前看来,陈应良对父亲你虽然有所提防,却也不算太过——不然的话,他昨天就不会当着你的面布置伏击计划,也不会也让你也参与伏击战。”
李渊的脸色这才恢复了一些正常,稍一盘算也觉得儿子的分析很有道理——如果陈应良真在怀疑自己暗通突厥,就不会把伏击计划提前泄露给自己,更不可能给自己通风报信的时间和机会,就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陈应良还不知道始毕可汗曾经暗中与自己联络的情况。
察言观色见父亲脸色放缓,李二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打动了李渊,便又低声说道:“父亲,事关重大,甚至关乎到我们陇西李阀的全族性命,这件事你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这个突厥内奸是谁,你也一定要尽快查明。”
“可我怎么查?”李渊无比苦恼的说道:“这个内奸是谁,肯定只有陈应良小贼身边的亲近心腹才有可能知道,我怎么查?”
“还有一个人可能知道,马邑郡丞李靖。”李二低声指点道:“他已经基本取得了陈应良的信任,获准参与军机,又精通突厥语,了解突厥情况,陈应良与突厥内奸暗中联络,也肯定离不开他的帮助,所以他很可能知道这个突厥内奸是谁。”
“有这个可能。”得儿子提醒,李渊猛的想起一件大事,道:“陈应良小贼曾经说过,他知道那个突厥内奸背叛始毕可汗的原因,绝对可靠——这点足以证明陈应良小贼十分了解这个突厥内奸的情况!我军之中最了解突厥内部情况的就是这个李靖,陈应良小贼很可能就是通过这个李靖,了解到了这个突厥内奸背叛始毕可汗的原因!”
醒悟过后,李渊却又面露难色,犹豫说道:“可是这个李靖已经不可靠了,你也知道,陈应良小贼暗中和齐王殿下达成协议,就是他出面替陈应良小贼牵线搭桥,事后还故意瞒骗了我,这样的人,实在难以信任。”
“可父亲你还说过,李靖是个脚踏两条船的墙头草,两面下注,两面讨好,替陈应良小贼和齐王殿下达成协议后,又力劝陈应良小贼不要把你真的赶回太原押粮。”李二低声说道:“这样的墙头草,能悄悄卖了我们,难保不会悄悄卖了陈应良小贼。毕竟,和破落世家出身的陈应良小贼比起来,我们陇西李阀收买这个墙头草可以开出更大价钱。”
李渊点了点头,又稍一盘算,马上叫来了一个心腹卫士,借口与李靖商议军情,请李靖过营叙谈。卫士领命而去,李二也悄悄松了口气,心中暗道:“查到这个突厥内奸是谁,父亲怎么都得该有一些动心了——该死的陈应良小贼,想不到他竟然能在突厥主力面前三战三捷,如果再让他赢下去,真的勤王成功,那我岂不是要永远被陈应良小贼踩在脚下了?”
“必要时,就算父亲不答应,我也要亲自出手!”这是李二在心里拿定的主意。
………………
来看看墙头草李靖这边的情况吧,李渊邀请李靖过营的卫士找到李靖时,李靖正在中军大帐里与陈应良、袁天罡、魏徵、阴世师等人讨论军情,统计昨天晚上的伤亡斩获,听说是李渊卫士求见自己,李靖有些为难,旁边的陈应良却不以为然,马上就下令让李渊卫士进营,让他当面说明求见李靖的原因。
听说李渊卫士禀报了来意,陈应良还没说什么,一直看李大使不顺眼的阴世师倒先开口了,很不满的说道:“什么军情需要过营叙谈?李郡丞正在帮着我们统计伤亡斩获,没时间,有什么军情请他李大使到这里来叙谈。”
李渊卫士为难了,官职比阴世师低的李靖也为难了,还好,看在李靖最近贴心卖命效力的份上,陈丧良难得良心发现了一次,挥手笑道:“李郡丞,你去吧,李大使要在日落前重新立定营地,肯定也忙得不可开交,还是你去吧。”
李靖松了口气,忙向陈应良拱手道谢,然后赶紧随着李渊卫士离开中军大帐,结果李靖前脚刚出帐,阴世师后脚就凑到了陈应良的面前,低声说道:“大帅,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下官曾经提醒过你,这个李靖之前经常出入李大使的机密后帐,又和李大使的一干心腹过往甚密,对他还是防着点比较好。”
“没事。”陈应良微笑答道:“李郡丞办事干练,处事谨慎,这次勤王大战帮了我不少忙,我信得过他。”
好心提醒却碰上这么一个粗心马虎的主帅,阴世师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不放心之下,阴世师干脆也找了一个借口暂时离开中军大帐,出帐不知道去干什么去了。结果阴世师前脚刚走,陈应良却后脚就把大舅子长孙无忌叫到了面前,在他耳边低声说道:“马上去安排人手,严密监视李大使的营地动静,发现有异常,马上报我。”
“再有,随便拿一道在战场缴获的突厥书信,打着拜见你族叔长孙顺德的借口去李渊的营地,然后突然去找李靖,就说那道书信你看不太懂,请他指点,乘机给我弄清楚李靖是在什么地方和李渊见面,也乘机试探一下李渊和李靖的交谈内容,越详细越好。”
长孙无忌领命,赶紧按照陈应良的要求下去安排布置,然后亲自前往太原隋军营地替丧尽天良的妹夫刺探李靖情况。 “必要时,就算父亲不答应,我也要亲自出手!”这是李二在心里拿定的主意。
………………
来看看墙头草李靖这边的情况吧,李渊邀请李靖过营的卫士找到李靖时,李靖正在中军大帐里与陈应良、袁天罡、魏徵、阴世师等人讨论军情,统计昨天晚上的伤亡斩获,听说是李渊卫士求见自己,李靖有些为难,旁边的陈应良却不以为然,马上就下令让李渊卫士进营,让他当面说明求见李靖的原因。
听说李渊卫士禀报了来意,陈应良还没说什么,一直看李大使不顺眼的阴世师倒先开口了,很不满的说道:“什么军情需要过营叙谈?李郡丞正在帮着我们统计伤亡斩获,没时间,有什么军情请他李大使到这里来叙谈。”
李渊卫士为难了,官职比阴世师低的李靖也为难了,还好,看在李靖最近贴心卖命效力的份上,陈丧良难得良心发现了一次,挥手笑道:“李郡丞,你去吧,李大使要在日落前重新立定营地,肯定也忙得不可开交,还是你去吧。”
李靖松了口气,忙向陈应良拱手道谢,然后赶紧随着李渊卫士离开中军大帐,结果李靖前脚刚出帐,阴世师后脚就凑到了陈应良的面前,低声说道:“大帅,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下官曾经提醒过你,这个李靖之前经常出入李大使的机密后帐,又和李大使的一干心腹过往甚密,对他还是防着点比较好。”
“没事。”陈应良微笑答道:“李郡丞办事干练,处事谨慎,这次勤王大战帮了我不少忙,我信得过他。”
好心提醒却碰上这么一个粗心马虎的主帅,阴世师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不放心之下,阴世师干脆也找了一个借口暂时离开中军大帐,出帐不知道去干什么去了。结果阴世师前脚刚走,陈应良却后脚就把大舅子长孙无忌叫到了面前,在他耳边低声说道:“马上去安排人手,严密监视李大使的营地动静,发现有异常,马上报我。”
“再有,随便拿一道在战场缴获的突厥书信,打着拜见你族叔长孙顺德的借口去李渊的营地,然后突然去找李靖,就说那道书信你看不太懂,请他指点,乘机给我弄清楚李靖是在什么地方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