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钱向民很不要脸的自吹自擂还是收到了不少回报,看到钱向民身上被草木荆棘挂成条状的破烂衣衫,又看到钱向民已经露出两个大脚指的鞋子,还有钱向民脸上身上的血痕,隋炀帝干脆亲自离座,亲自搀起了稽首行礼的钱向民,抚摩着钱向民身上的伤口,哽咽说道:“钱爱卿,辛苦了,你和陈爱卿一样,都是朕的股肱之臣,都是对朕忠心不二的股肱之臣!”
山呼万岁,文武百官无不向隋炀帝欢呼道喜,其中来护儿还激动说道:“有希望了,有希望迅速逼迫突厥分兵了,陈副使麾下的主力精锐都来了,再加上唐国公的麾下队伍,和包围崞县突厥军队有得一战,只要他们能够联手打败崞县的突厥分兵,雁门这边的突厥马上就不敢全力攻城了!”
听到来护儿这话,唯一没怎么大声欢呼的萧瑀萧国舅这才想起一件大事,忙上前向钱向民问道:“钱参军,唐国公的太原队伍到那里了?是否已经到崞县了?”
“唐国公的队伍?他……。”钱向民先是一楞,刚想如实回答时,却又赶紧闭上嘴巴——芝麻绿豆官钱向民可不敢象丧尽天良陈丧良那样,有胆子往死里得罪一个关陇大门阀。
“你怎么了?”萧国舅很奇怪的追问,“唐国公的队伍到了那里,你怎么不回答?”
钱向民还是不敢回答,还无比胆怯的看了一眼就在面前的隋炀帝,结果这么一来,隋炀帝自然就明白情况不对了,忙说道:“钱爱卿直言无妨,有什么说什么,说真话就行,用不着隐晦。”
“陛下……,陛下,你请恕罪。”钱向民颤抖着说道:“你听了肯定生气,微臣北上经过太原时,唐国公的队伍还在太原城外,没有出兵……。”
“什么?他还在太原?!”隋炀帝如遭雷击,简直都不敢相信这个答案。樊子盖和来护儿等文武百官也个个张口结舌,说什么都没想到远在中原陈应良都已经到了,近在咫尺的李渊竟然还没出兵!
“你胡说!”萧国舅勃然大怒,一把揪住了钱向民,大吼道:“唐国公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还在太原?这些话,是不是陈应良教你说了,用来污蔑陷害唐国公的?!”
“这位大人,你冤枉死下官了啊!”胆小如鼠的钱向民赶紧稽首,哭丧着脸说道:“卑职六天前经过太原城时,唐国公的队伍真的还在太原啊,你如果不信,等以后可以查问日期,如果卑职敢有半句假话,愿领凌迟之刑!”
看到钱向民这副怂样,萧国舅当场就傻了眼睛,心中连珠叫苦,其他的文武百官则是鸦雀无声,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全都等着隋炀帝大发雷霆。果不其然,咬牙切齿了许久后,隋炀帝果然铁青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李爱卿,忠臣,忠臣啊!”
萧国舅心中更是叫苦,只得赶紧转移话题,转向钱向民问道:“钱参军,有件事很奇怪,刚才你说你先行北上,是因为你们中原来的队伍要在祁县休整一天,勤王大事何等重要,你们为什么还要休整?”
“我们的军队太累了,从瓦岗一直到祁县,每天都行军一百多里,就没休息过一天。”钱向民没听出萧国舅故意的鸡蛋里挑骨头,只是如实答道:“再加上我们要在祁县补充粮草,所以陈副使才决定让军队休息一天,又拿出了黄金和现钱,用三倍的价格向祁县商家购买粮草补给,免得到了太原无法补给粮草,耽搁了勤王大事。”
“你胡说!”萧国舅顿时魂飞魄散了,赶紧一脚踹在了钱向民胸口上,大吼道:“大胆贼子,竟敢污蔑唐国公不发军粮,你再敢污蔑唐国公一句,本官现在就宰了你!”
钱向民喊冤,说自己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污蔑唐国公,隋炀帝则拦在了钱向民的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钱向民,冷冷对萧国舅说道:“想杀朕的功臣?可以,先杀了朕再说。”
萧国舅扑通跪倒,汗如雨下的颤抖着说道:“陛下饶命,微臣是气不过他说在太原无法补给粮草,所以才……,才冲动了些。”
“陛下,陈应良这么做,应该也不是担心唐国公故意迟发军粮。”宇文述站出来打圆场,拱手说道:“太原是雁门战场的唯一粮草补给地,各路兵马勤王北上,太原粮仓肯定是左支右绌,忙碌得不可开交,陈副使担心军粮不能及时补给,自行收购军粮,也是对陛下你的一片忠心,想要尽快赶来雁门勤王,不肯耽搁一时一刻,并不是担心李大使故意迟发粮草,有意拖慢他的行程。”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钱向民也赶紧点头,说道:“陈副使也没说是担心李大使故意不发军粮,只是担心不能立即获得补给,同时军队也太过疲惫,需要休整,这才在祁县稍微休息一天,期间以高价购粮补给军队,不浪费半点时间。”
听到钱向民和宇文述如此说,隋炀帝脸上的表情才稍微一些缓和,点了点头,说道:“钱爱卿,平身吧,将来见到陈爱卿时告诉他,他为朕花的钱到民部报销,他不管用了多少,朕都给他报销一倍。”
钱向民谢了,这才站起身来,隋炀帝也回到了自己的龙椅上,微笑说道:“很好,既然连远在中原的陈爱卿都带着勤王大军来了,相信崞县以南也应该有一些勤王军队抵达了,他们只要联起手来,就一定能杀退突厥,解救朕与雁门军民于水火之中。”
文武百官纷纷附和,至今还跪在地上的萧国舅也赶紧说道:“陛下所言极是,唐国公定然能够率领诸路勤王大军杀退突厥,救陛下于水火之中。”
萧国舅不说这话还好,说了这句话后,却马上提醒了战场老麻雀来护儿一件大事,然后来护儿马上出列,拱手说道:“陛下,诸路勤王兵马纷纷北上,就连中原的陈副使都千里飞驰而来,这确实是一件大好事,但各路兵马分属各地,互不统属,号令不齐,却是形同散沙,很难做到齐心协力,并肩作战,微臣认为,陛下应该下诏任命一名勤王主帅,让他统一号令,指挥全军,这才能够做到令行禁止,兵锋一致。”
军队对一个统治者来说有多重要,这里也就不解释了,总之听到了来护儿这些话后,隋炀帝马上就大点其头,道:“言之有理,是应该任命一个勤王主帅,统率全军,各位爱卿,你们觉得朕应该任命谁为主帅?”
在场的文武百官几乎全都傻了眼睛,纷纷心说皇帝你在开玩笑吧?我们连那些人率军来勤王都不知道,怎么举荐?举荐了一个能征善战、又威望出众的主帅,你也任命了,那人却没率领军队来勤王怎么办?
有几个人没傻眼,萧国舅便是其中一个,听到隋炀帝这话,萧国舅马上就大声说道:“陛下,微臣举荐唐国公李渊担任此职,唐国公既是皇亲国戚,又威望出众,对陛下你更是忠心……。”
“给朕闭嘴!”龙案上的镇纸飞了过来,正好打中了萧国舅的嘴巴,打断了萧国舅的话,也把萧国舅的嘴角打出了血,再紧接着,龙案后也响起了隋炀帝的如雷咆哮,“少在朕面前提起他的名字!连远在中原的陈爱卿都来了,他还在太原城里按兵不动,你还有脸在朕的面前说他忠心?他忠心,怎么还没带兵来勤王?!”
可怜的萧国舅彻底闭嘴不敢吭声了,须发雪白的樊子盖则走出了班列,向隋炀帝重重顿首,沉声说道:“陛下,老臣樊子盖,愿以全家性命担保陈应良出任勤王主帅,万望陛下恩准!”
满场大哗,隋炀帝也是大吃一惊,惊叫道:“樊爱卿,你举荐陈应良出任勤王主帅,他才多大?你不知道?”
“微臣知道,他只有十九岁,任命他为全军主帅,确实太过匪夷所思。”樊子盖沉声说道:“但有三点,却让老臣觉得这个主帅非他莫属。”
“那三点?”隋炀帝问道。
“第一,忠诚,陈应良对陛下的忠心耿耿,陛下已经亲眼目睹,老臣就不罗嗦了。”樊子盖严肃说道:“第二,善战,自两年前陈应良到东都投军后,指挥军队大小数十战,无一败绩,并且每一次都是以少胜多,以弱胜强,这一点,那怕是朝中名将都很少有人能够做到。”
“第三,宽容。”樊子盖又拱手说道:“陛下,陈应良的过去你知道,前钜鹿郡公柴慎一家几乎把他逼死,对他百般陷害,万般欺凌,陈应良却还是以德报怨,在刀下救回柴慎父子性命。这样的胸怀度量,便是勤王大军齐心协力的根本基础,老臣相信陈应良担任此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