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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勤王总指挥的最好人选!你有风度有气量,身经百战未逢一败,一定能带着勤王队伍杀退突厥,救回圣驾。但很可惜,你的年龄……,实在太小了。”
说罢,李建成回头打马就走,留下陈应良在营门前摇头苦笑,暗道:“我当然知道,我才是最理想的勤王总指挥,可是谁叫我才十九岁呢?我要是现在有三十九岁,比战绩比功劳,你老爸算个什么东西?”
李建成打马走了,之前陪同陈应良接见的长孙无忌却凑了上来,低声问道:“兄长,李建成说得很明白,他那个忘恩负义的卑鄙父亲对勤王总指挥的职位已经是志在必得,你打算如何应对?”
“没事,刚才他说到柴绍和李世民也加入了左屯卫勤王大军时,我就已经考虑好对策了。”陈应良微笑答道:“我打算把一个人推出来,和李渊正面竞争这个勤王总指挥,到时候争得过就争,争不过就把勤王军一分为二,我们跟着我选出来的人干。”
“那你打算推举何人?”长孙无忌赶紧问道。
“现在的左屯卫大将军。”陈应良微笑着说出自己的心中人选,道:“云定兴!”
“妙!”长孙无忌眼睛一亮,喜道:“云定兴与兄长你交情极深,麾下的两大心腹重将朱粲和苗海潮还是你送给他的,把他推上去只会对我们有利!而且这个老东西年龄和资历都足够,和李渊有得一争!”
…………
“阿嚏!阿嚏!”与此同时的南面两百里外,正在放声痛哭着的云定兴云大少卿……,哦不,现在应该叫云大将军了,总之咱们的云大将军正在哭得死去活来的时候,突然接连打了两个喷嚏,然后云大将军收住哭声,先揉了揉鼻子,嘀咕了一句肯定有人背后算计老夫,这才向着自己身边快步前进的左屯卫勤王大军大吼大叫,“快!快!加快脚步!传令下去,后天日落之前,一定要给老夫赶到忻口战场!有贻误者,立斩!”
已经成为云大将军中军护军的苗海潮大声答应,然后飞快布置人手传达命令,咱们的云大将军则又掩面大哭了起来,“皇帝陛下啊!天子啊!你一定要坚持住了!老臣来了,老臣云定兴带着勤王兵马来了!苍天啊,大地啊!你们一定保佑我们大隋天子安然无恙啊,老臣愿意用我的死,换天子的安啊!苍天啊,大地啊,请保佑老臣一定能救出天子啊,我求你们了——!”
哭着喊着,云大将军再次哭成了一个泪人,模样之悲惨,让看到这一幕的隋军将士无不动容,感动许多忠心耿耿的隋军将士也流下了滚烫热泪。但其中当然也有例外,至少李二和柴绍就没怎么感动,差点成为陈应良大舅子的柴绍还悄悄吐了一口浓痰,低声骂道:“老不要脸,装得真象!”
“嗣昌兄,小声点,别被其他人听到。”李二好意提醒,又打量了一下周边情况,这才问道:“朱粲呢?他跑那里去了?”
柴绍摇头表示不知,李二则又低声说道:“一会把他找到,今天晚上我们照样和他一起露宿休息,马上就到忻口了,我们要尽快和他搞好关系,这小子不但有些本事,还曾经在陈应良小子的麾下怀才不遇,是我们最理想的争取对象,一定能派上大用场。”
………………
让咱们又把画面换回忻口战场,李建成回到了太原军大营,把陈应良的绝情答复报告给李渊后,李渊并没有半点意外,只是冷笑说让陈应良走着瞧,然后马上又把精力放在营地建设方面,好在李渊此前已经让先锋队伍留下了足够的屯兵空间,所以太原军队的营地建设进展很快,太阳才刚落山就已经基本立营完毕。见此情景,李渊虽然满意,却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又命令驻扎在右翼的其他山西勤王军队担任值夜任务,让自己的军队可以安心休息。
李渊的命令虽然霸道,但看在勤王大事的份上,以阴世师为首的勤王友军倒是毫不犹豫的依令而行,不过执行归执行,阴世师却还是找到了李渊,当面提醒道:“李大使,下官的斥候回来报告,说突厥那边今天停止了攻打崞县,下午时突厥的营地中还响起了艾哈、艾哈的口号声,很整齐也很嘹亮,下官怀疑,突厥明天很可能会有大动作,还请大使早做准备。”
艾哈在突厥语里是杀的意思,这个词粗通突厥语的李渊倒也懂得,也明白突厥军队肯定是在做战前准备,但听到这个消息后,李渊不仅没有担忧,还有些喜上眉梢,点头说道:“肯定有大动作,这点毫无疑问,不过没关系,阴太守你的营地位于后方,不必担心突厥会攻打你的营地。”
“那顶在前面的陈应良陈副使怎么办?”阴世师问,又说道:“他的营地在我们前方十里,昨天晚上他又打败了突厥,突厥那边如果出兵,首要目标肯定他。如果突厥真的包围陈副使的营地发起进攻,大使你打算如何是好?”
如果换成别人问李渊这个问题,李渊肯定是马上就暴跳如雷了,但是问这问题的人是阴世师,从朝廷空降下来在隋炀帝面前很能说得上话的阴世师,李渊也只能是微笑说道:“阴太守放心,届时老夫自然会出兵援助,不会让陈副使孤军作战。”
得到了李渊这个肯定答复,阴世师这才满意点头,告辞离去,结果阴世师前脚刚走,李渊马上就派人传令其他的山西勤王官员,命令他们次日清晨到自己营中聚会,并且要求他们今夜不得休息,务必要确保远来疲惫的太原隋军安全过夜。
一夜无话,时间也很快过去,到了第二天清晨,山西勤王官员依令全都来到了李渊的帐中聚会,结果却看到李渊在帐中大摆宴席,一问原因才知道李渊是要答谢他们的守夜之恩,辛苦了一夜的山西官员恍然之余,倒也颇领李渊的人情,依令坐下与李渊大吃二喝,同时李渊还拿出了大量美酒让山西官员饮用,说是劳烦友军辛苦值守了一夜,自己无以为报,只能让各位同僚开怀畅饮,今天的军务由自军负责,一干山西官员还道李渊是好意,便也没有拒绝,全都放开了肚皮猛灌好酒。
酒至酣畅时,噩耗突然传来,太原隋军的斥候突然飞马来报,说是发现突厥军队南下来袭,数量还达到了十分惊人的四万骑兵,官道上完全就是一片骑兵海洋。得知这一消息,正在聚饮的山西众官员无不大惊失色,惟有李渊是不动声色,除了命令全军戒备之外,又让一干勤王官员各回营地闭营坚守,没有自己的命令不得冒险出战,一切战事都由自己麾下的太原隋军负责,阴世师等山西官员不敢怠慢,赶紧散席离去。
各种军情流水一般传来,先是报告说突厥军队的发现虾蟆车,然后是突厥队伍中发现数量不少的重骑兵,再然后是谯彭隋军已经全营戒备,士兵奔走备战。听到这些消息,李渊不仅没有半点的慌乱紧张,相反还笑得更加开心,暗道:“好,就算你最终能挡住突厥进攻也不怕,起码能让你元气大伤,没了本钱,老夫看你怎么和老夫争功!”
巳时过半时,北面果然传来了惊天动地的战鼓声与号角声,即便隔着十里之遥,仍然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同时又有斥候飞报,说是突厥分兵五千南下,在太原隋军大营北面五里处列阵拦截,李渊顿时也笑得更加开心,知道突厥的对手果然是该死的陈应良,而不是自军。
又过了一段时间,当北面传来了喊杀冲锋声时,阴世师也急匆匆的来到李渊面前,要求李渊尽快出兵北上,增援正在与突厥交战的谯彭隋军,李渊则微笑答道:“急什么?陈副使还有营地可守,他的营地还是你帮着建的,修建得那么坚固,挡住突厥易如反掌?”
“万一突厥携带有虾蟆车怎么办?”阴世师担心的问,又提醒道:“如果突厥用虾蟆车填平了陈副使的护营壕沟,那突厥的重骑兵可就能够直接冲到栅栏前面了。”
“没事,突厥没有携带虾蟆车。”李渊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马上就说道:“至少老夫派去哨探的斥候,没发现突厥携带虾蟆车。阴太守你放心回去守营吧,老夫一定会出兵,但不是现在,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老夫必须要抓住战机,不能让将士白白送死。”
阴世师被李渊三言两语走了,回到了自军营地后,人品颇好的阴世师除了紧守营地外,再有就是耐心等待李渊出兵助战,然而阴世师的耐心逐渐变成焦躁了,因为从巳时三刻一直等到未时过半,差不多两个时辰四个小时过去了,李渊却还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