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死灰复燃,建议老夫围绕通济渠做文章剿灭瓦岗贼。可是到了这小子出兵的时候,怎么一出手就盯着瓦岗寨来了?”
“大使,陈应良小子该不会又在耍什么花样吧?”滕县大战后才从辽东战场回到张须陀身边的齐郡鹰击郎将贾务本开口,很是谨慎的说道:“末将虽然没有见过陈应良,却也久闻他是诡计多端,狡诈如狐,用兵作战不出手则已,出手必然用诈,瓦岗贼寨位于东郡,瓦岗贼也是一直活动在我们辖区内,陈应良放着他辖区内的乱贼不去理会,主动跑进我们的辖区实施围城打援战术,只怕其中大有文章,还请大使详查之。”
考虑到丧尽天良陈丧良的无良性格,张须陀马上大点其头,无比认同贾务本的猜测与担心,再仔细的盘算了许久后,张须陀有些醒过味来,自言自语的说道:“老夫该不会被陈应良小子涮了吧?当初他反对老夫直捣瓦岗寨,莫非是想留下来自己打?”
“留下来自己打?为什么?”贾务本与齐郡众将都是大为好奇。
“很简单,瓦岗贼的山寨里油水肯定很足。”张须陀随口分析道:“河南道十二郡境内,目前作乱时间最长的就是这股瓦岗贼了,老夫虽然也和瓦岗贼交过几次手,也每次都打败瓦岗贼,但一直没有伤到他们的元气根本,也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能兵临贼巢拿下瓦岗寨,瓦岗贼作乱已经四年有余,还是专抢油得流油的通济渠,肯定在他们贼巢里积攒了大批的金银财物,贼巢里的油水之丰厚,绝对算得上十二郡贼巢之首!”
随口分析到这里,张须陀猛的一拍面前案几,大吼道:“绝对错不了!老夫差点上当了!当时向他求计时,他的军队正十分疲惫,难以出兵作战,所以他才反对老夫直捣瓦岗贼寨,故意唆使老夫到通济渠去找瓦岗贼主力决战,目的肯定是想利用老夫消灭瓦岗贼主力,然后他休整后的队伍就可以马上直捣瓦岗贼寨,拿下瓦岗贼多年的丰厚积蓄!”
“奸贼啊!”齐郡隋军众将怒吼震天了,每杀一个敌人都要割下鼻子换赏钱的罗士信更是暴跳如雷,大吼道:“肯定是这样!陈应良的为人就是这样,只想拣便宜不喜欢出力!大使,我们的油水不能让陈应良独吞,我们要赶紧出兵,抢先拿下瓦岗寨,查抄那里的所有贼赃!”
罗士信此言一出,齐郡隋军众将包括木兰在内,全都是连连点头附和,张须陀的军中副手贾务本也微笑着说道:“大使,士信的话言之有理,既然陈应良耍诈在先,先对不起我们齐郡友军,那我们也别和他客气,直接告诉他,瓦岗寨是在我们辖区,用不着他帮忙出兵,我们自己就能铲除剿灭。”
张须陀有些动心,差点就想接受贾务本的建议,彻底扼杀陈应良的美梦,好在张须陀是个以国事为重的人,稍一盘算后,很快又摇头说道:“不行,不能拒绝他出兵,陈小子的用心虽然不善,但他的围寨打援战术确实可行,如果成功的话,我们就可以一举剿灭为祸通济渠四年有余的瓦岗贼,这也是为了国家大事,我们不能拦着他。”
“大使,我们也可以自己去瓦岗贼寨围寨打援啊?何必一定用他帮忙?”罗士信抗议道。
“我们有陈小子奸诈吗?”张须陀微笑反问,又说道:“久闻瓦岗贼作战灵活,狡诈奸猾,尤其擅长下套设伏,坑蒙拐骗,围点打援是个需要因地制宜的战术,咱们未必玩得过瓦岗贼,只有姓陈这小子去了,才有把握把这个战术玩得转。”
“那瓦岗贼巢穴里的油水怎么办?”罗士信可怜巴巴的问道。
“你这个小财迷急什么?老夫又没说让他独吞?”张须陀笑骂了爱将一句,神情轻松的吩咐道:“立即着手准备出征瓦岗寨,多备粮草军需,时刻报告陈应良小子的进兵情况,咱们再见机行事,争取和他同时抵达瓦岗贼寨,让他想独吞瓦岗寨油水的美梦落空。”
隋军众将欢呼唱诺,张须陀也是面露微笑,暗道:“小子,想占老夫便宜?做梦!”
………………
与此同时,陈应良准备出兵外黄征讨王当仁的假消息,也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了济阴郡境内的另一支起义军的队伍之中,听到这消息,这支起义军的首领王伯当倒是长松了口气,庆幸苍天保佑,丧尽天良陈丧良这次是来找邻县家门王当仁的麻烦,没有直接冲着自己来,到时候自己只要迅速率军逃开,就用不着担心被殃及池鱼。可还是听到这些,王伯当半年前认下的老师却万分狐疑了。
王伯当的老师是谁,想必大家都知道,但这里还是要罗嗦一下,不是别人,正是咱们陈丧良陈小正太的老对头黑脸李密。一年多前在孟海城战场被陈应良故意错放后,李密西逃到了瓦岗军的主要活动区域,奔走于各路大小义军之间,贡献夺取天下、削平群雄和统一全国的计策,也曾不只一次见到瓦岗军的目前领袖翟让,虽然始终没有得到翟让的信任重用,却意外得到了小股义军首领王伯当的尊重与敬佩,被王伯当拜为老师,也理所当然的成了王伯当义军的智囊军师。
“征讨王当仁?”李密满肚子的不解,暗道:“王当仁算什么玩意,有什么资格值得陈应良小贼出兵征讨?王当仁麾下那三四千乌合之众,陈应良小贼吐口唾沫就能把他淹死,那用得着亲自率军征讨?陈应良小贼,这次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难道是冲着我来的?!”盘算到这,李密的心中一凛,一度以为陈应良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是再仔细盘算过后,李密又发现绝对没这个可能——陈应良已经态度明确的要把自己养肥再杀,也让自己可以压制张须陀显示他的重要伟大,而现在的自己是既不够肥,也没有任何的能力可以压下张须陀衬托陈应良,自己是陈应良真正目标的可能也许有,却肯定微乎其微。
又盘算了片刻,李密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忙向王伯当问道:“伯当,陈应良即将出兵征讨王当仁的消息,我们的眼线是从那里探得的消息?这点你问过报信人没有?”
“问过。”王伯当答道:“我们的眼线是在梁郡考城打探到的消息,当地官军都传遍了,说丧尽天良陈应良很快就要出兵征讨王当仁,所以要盯紧王当仁的动向,以免王当仁听到消息跑了。”
“以免王当仁听到消息跑了?”李密更是疑惑了,暗道:“考城距离外黄只有区区四十里,当地的官军都传遍了这个消息,王当仁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到风声吧?陈应良小贼何等奸诈,他的行动怎么可能出这么大的纰漏,竟然走漏这么多的风声出来?是梁郡的官军无意中泄密,还是得到命令故意走漏风声?”
“如果故意走漏风声,陈应良小贼就必然是为了掩饰他真正的出兵目的,让他真正的目标不去提防,那么在王当仁的周边,有没有什么值得陈应良小贼出手的目标呢?王当仁的旁边,除了我以外,还有谁够资格给陈应良小贼做对手?还有谁……?”
“翟让!瓦岗!”李密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这两个词,所有的疑问也顿时迎刃而解,因为李密非常清楚,别看外黄和济阳这一带的变民义军多如牛毛,够实力入陈应良法眼的也就是翟让的瓦岗军这一支队伍,而且陈应良当初故意错放李密时,还特地提起过瓦岗军这支队伍,这点也更加证实了李密的分析判断!
“恩师,你怎么了?”王伯当也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向神情飞快变化的李密问道:“你突然问消息的来源干什么?难道你担心其中有诈?”
“其中当然有诈。”李密冷笑了一声,然后又赶紧问道:“伯当,翟让他们最近在什么地方活动?你有没有办法迅速联系上他们?”
“没办法。”王伯当摇头,答道:“瓦岗军的行踪一向飘忽不定,这点恩师你是知道的,各地百姓又在拼命帮着他们隐藏行迹,想要找他们,只能是靠运气。”
听到王伯当的回答,李密又是呆了一呆,这才想起了一个大问题,深得活动地百姓拥戴的瓦岗军主力行踪一向飘忽不定,连同是起义军队伍的王伯当都得靠运气才能找到他们,那么几百里外的陈应良又有什么把握找到瓦岗军的主力决战?想到这,李密不由心中暗道:“如果我是陈应良小贼,该怎么做才能找到瓦岗军的主力?我又是为了什么,要故意散播征讨王当仁的假消息?”
想到了这个重要问题,再设身处地的站在了陈应良的思路上仔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