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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让的眼睛有些亮了,因为如果不是北面的各郡各县以邻为壑,拼着命的把他的队伍往邻居家里驱赶,差点被张须陀和周法尚联手干掉的孟让也没有这么快就能东山再起。所以考虑了半晌后,孟让就下定了决心,砰的一声重重拍在桌子,大声说道:“好!就走这条路到定陶山去!看他张须陀老狗敢不敢扔下北面不管?跟着我追到定陶山!”
………………
“砰!”
几乎是同一时间,百里之外的张须陀军中军大营中,张须陀也是重重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还正好就拍在了木兰刚从谯郡带回来的陈应良书信上,脸色还铁青得异常可怕。肃立在两旁的秦琼、罗士信、贺延玉、樊虎和唐万彻等隋军名将也是个个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整个大帐中,只剩下木兰的清亮声音回荡,“……那个陈应良不仅拒绝大使你的出兵邀请,还狂妄的说大使你的战术是个笨法子,只会一直处于被动状态,前堵后追累死累活也没有半点作用!末将当时气得简直象当场就砍了他……。”
“贪生怕死的无耻鼠辈!”罗士信忍无可忍的大吼,就象在中军大帐里打了一个炸雷,怒吼道:“我们辛辛苦苦追了几百里,好不容易就要把孟让狗贼合围了,陈应良这个狗贼敢临阵退缩!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拿他的脑袋祭奠我们阵亡的弟兄!”
贺延玉、樊虎和唐万彻等人也是纷纷破口大骂,无比愤怒陈应良的临阵怯战,让自军的千里追击功亏一篑,只有性格比较冷静的秦琼没有吭声,但脸色却阴沉得十分可怕,还把牙齿咬得极紧,脸上肌肉不断抽搐。
许久后,张须陀才挥了挥手,中军大帐里骂声立即戛然而止,然后张须陀慢条斯理的说道:“其实陈应良说得很对,我们的前堵后追,确实是一个笨办法,我让他和董纯、杨汪联手封堵孟让的南逃道路,这个包围圈也确实太大了一些,他的话并没有错。他错的……。”
慢条斯理的说到这里,张须陀又重重一拍桌子,也是无比愤怒的吼道:“他错的!是不保存实力,不该没有选择全力一搏,不该没有去考虑孟让流窜到江淮一带的可怕后果!他根本就不知道,一旦让孟让这样有经验有实力的大贼巨寇流窜到江淮,会有什么样后果!把比较太平的江淮,变成下一个济北也有可能!”
怒吼太过用力,已经年过半百的张须陀一口气没接上来,忍不住弯腰剧烈咳嗽起来,旁边的秦琼赶紧一个箭步上前,给张须陀拍打脊背,张须陀挥手表示自己无碍,咳嗽着说道:“我没事,快到子时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明天我们继续南下,全力追击孟让的乱贼队伍。”
“继续追?”秦琼有些担心,忙道:“大使,陈应良拒绝出兵北上,汴水河段无兵防守,按路程计算,孟让队伍应该都已经过了汴水了,我们不太可能追得上了啊?”
“全力一试吧。”张须陀无奈的说道:“希望杨汪能给我一个惊喜,稍微迟滞一下孟让的进兵速度,如果实在追不上,就让军队在梁郡休整一下,补充些军械粮草,然后回头去济阴,解决孟海公这个贼头,也不算误事。”
秦琼垂首答应,木兰却恶狠狠的说道:“希望孟让那个贼头流窜进谯郡,让陈应良那个鼠辈也来求一求我们,也让他知道知道,孟让那个贼头有多残暴狠毒!”
“孟让进谯郡的可能不大,陈应良小子名气还算有些,以孟让的奸诈狡猾,不太可能进谯郡和陈应良硬碰硬。”张须陀摇头,无力的说道:“我现在不怕孟让东进彭城北部,也不怕他直接南下谯郡,就担心他向西南淮阳流窜,或者杀进彭城南部,那么不是淮阳永无宁日,就是我们进退两难了。”
无力的说完,已经累得双眼充满血丝的张须陀又是重重一拍桌子,叹道:“陈应良啊陈应良,老夫真的不明白了,象你这么消极避战的胆怯鼠辈,到底是怎么闯下这么大的名声的?圣上对你委以谯郡通守重任,还真是所用非人啊!”
第152章 功亏一篑?
“先摆脱张须陀老狗的追杀再说,等到了彭城南部,能和杜伏威联手洗劫谯郡当然最好,不行可以渡淮河进淮南,如果再有机会,就干掉杜伏威,吞并他的队伍!”、
在心里拿定了这个主意,次日清晨,孟让毅然改变既定的流窜路线,领着队伍向梁郡东南部进发了,而因为相信袁天罡占卜之能的缘故,又觉得通济渠那样的天险很难突破,孟让麾下的一干贼将头领没有一个反对这么做,还全都高举双手赞同孟让这个英明决定。
袁天罡当然也要随着孟让的队伍南下,孟让还提出请求让袁天罡给自己的队伍带路,对此早有心理准备的袁天罡也没慌张,从容不迫的一口答应,还主动向孟让说道:“孟大王,我们取道芒砀山南下,虽然没有穿过谯郡土地,但毕竟要从谯郡的边缘经过,为了谨慎起见,学生觉得大王你最好是多派一些斥候眼线南下,监视住永城官军的动向,如果陈狗官出兵拦截,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谯郡有多少官军?”孟让不答反问。
“听说有两千多人。”袁天罡含糊的答道:“还有一些乡勇和差役,加起来可能有三千来人吧。”
孟让放声大笑了,王信恶和李丑等人也是大笑出声,袁天罡被笑得有些莫名其妙,见孟让等人的笑容不似作伪,袁天罡便试探着问道:“孟大王,学生的话很可笑吗?”
“淳风先生,不是你的话可笑,是陈应良那个狗官可笑。”孟让笑道:“才两三千人的队伍,他陈狗官也敢自称名将,看着吧,他如果敢出兵拦截,本大王保管把他杀得干干净净。”
“淳风先生,你大概是在杜伏威的队伍里呆久了,见惯了他的队伍,所以谯郡的两千多官军很可怕。”孟让队伍里比较狡猾的曹伟也笑道:“你放心,我们的队伍和杜伏威的队伍绝对不同,我们的队伍可不是杜伏威四处拉来壮声势的那种乌合之众,而是和官军主力精锐打出来的虎狼之士,连张须陀的八风营、周法尚的左武卫和来护儿的水师都见过,还怕他陈狗官的两千多人马?”
“是吗?”袁天罡将信将疑,便又说道:“大王,那么学生斗胆,想参观一下你的队伍,不知可否?”
“当然可以。”孟让大笑着一口答应,还吩咐道:“李丑,你带淳风先生参观一下我们的队伍,没关系,淳风先生是自己人,他想看什么就让他看什么。”
李丑大咧咧的一口答应,当下孟让的队伍一边向东南行军,李丑一边带着袁天罡在队伍中穿插参观,结果让袁天罡十分震惊的是,孟让的队伍确实与自己之前见过的乱贼队伍有着很大不同,虽然一大半士兵都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武器装备低劣,还带着大量的老弱家眷,但是有四五千人却显得十分精锐,大步行军间队伍颇为整齐,武器装备几乎能够赶得上正规军,其中身着铁甲还能占到近半,除此之外,更让袁天罡震惊的是,孟让队伍中的战马竟然比谯郡军队还要多上许多,可供骑乘作战的战马将近千匹,远多过只有两百多骑的谯郡军队。
见此情景,袁天罡难免有些心惊肉跳,开始担心陈应良的伏击计划有些难以成功了,李丑则是得意洋洋,不断给袁天罡介绍自军精锐的光辉战绩,什么硬抗张须陀麾下精锐八风营的冲击,奇袭周法尚和来护儿的押粮队伍,攻克鲁郡那座县城,全歼某支不肯交出钱粮的地方武装,还有什么生擒隋军平叛将领车裂处死。末了,李丑还狂妄的说道:“淳风先生,也真是张须陀那条老狗追得紧了,不然的话,就凭我们这支精兵,干掉陈应良那个狗官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李丑的话虽然狂妄,却狂得多少有一些本钱,就连袁天罡心里都承认,如果谯郡军队堂堂正正的孟让队伍正面决战,胜算并不大,所以袁天罡难免更是心中忧虑,暗道:“我们别肥肉没咬到,结果咬在骨头上崩掉了几颗牙吧?记得长孙无忌也提醒过陈通守,说孟让的队伍与我们之前遭遇的乱贼队伍不同,陈通守说他会小心,不知道他会如何小心。”
梁郡位于华北平原的腹地,境内除了东角的芒砀山和鱼山外,几乎没有什么象样山林,地势极是平坦,结果这也便宜了孟让队伍的行军流窜,在携带着大量妇女辎重的情况下,孟让队伍一天就行军了六十里,在距离芒砀山只有二十来里和北距永城只有八十里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