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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底逐渐揭开,卫老顽固很有耐心的向司马腾和王风问道:“司马将军,王县丞,陈应良这个小家伙虽然可恨,但你们抓人起码也要有罪名吧?告诉老夫,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应良这个小家伙,到底是怎么闹事?就老夫所知,陈应良这个小家伙,办事还有分寸的,不太象是故意闹事的人啊?”
卫老顽固的语气虽然慢条斯理,司马腾和王风却是额头汗水渗出,当下司马腾赶紧拱手答道:“禀卫留守,是这样,代王殿下看到这里有骚乱,就命令下官率领一队禁军过来查看情况,发现是陈应良和柴绍柴公子斗殴引发的骚乱,下官就下令将陈应良拿下了。”
“陈应良和柴公子斗殴?”卫老顽固不动声色,追问道:“那是谁先动的手?谁率先引发了骚乱?”
“是……,是柴公子。”司马腾胆子再大也不敢当众偏袒,更不敢在大兴土皇帝卫老顽固的面前当众偏袒柴绍,只得如实奏报。
“既然是柴郡公的大公子先动手,这才引发了骚乱。”卫老顽固的语气更冰冷了,问道:“那么为什么要抓陈应良,不抓柴绍?”
“且不说陈应良被迫自卫,出手还击,就算把柴公子打死也是合法正当!“
”退一万步说,就算情况紧急,难辨真伪,也应该两人一起拿下吧,那你为什么只拿陈应良?!”
“把柴公子打死也是合法正当?”
司马腾张口结舌的同时,额头的汗水呈井喷之势了,半晌才答道:“禀卫留守,柴公子自称,他是出手捕拿朝廷要犯,这才先动手引发了扰乱,所以下官就拿了陈应良,没有拿柴公子!”
“陈应良是朝廷要犯?他什么时候变成朝廷要犯了?老夫怎么不知道?”卫老顽固飞快追问,脸色也越来越冰冷。
司马腾不敢说话了,只是偷偷去看柴家父子和独孤纂嗣。独孤纂嗣犹豫了一下就站出身来,神情傲慢的说道:“卫留守,别逼司马将军了,不错,是我的亲戚柴绍先动手引发骚乱,我为了迅速平息事态乱,替柴绍做了伪证,让司马将军和王县丞只抓陈应良,不抓柴绍。但我也是为了凯旋大典顺利举行,代王殿下率领大兴文武百官出城来此,原本就是为了迎接卫留守你的凯旋之师,孰轻孰重,卫留守老成谋国,想必心中自有定论。”
“还有,本官事先声明,陈应良现在确实是朝廷通缉犯,大兴城一百零九坊,每一坊都已经贴满了大兴县悬赏捉拿陈应良的告示,卫留守如果不信,可以派人去看,明德门外的告示栏上,现在都还贴着通缉陈应良的告示。”
“蜀国公,你说这话可要负责任,既然你承认是故意偏袒柴公子,那老夫身为大兴留守,可就不能置身事外了。”卫老顽固大声冷笑——心说你嫌皇帝对你们独孤家的打压还少吗?你还跳出来招风惹雨,不是给老夫讨好皇帝陛下的机会么?
“卫留守,你这话什么话意思?”独孤纂嗣发现事情不对了——卫老顽固这那里只是在主持公道?简直是在往老柴家父子身上拼命下黑脚啊!
重重冷哼一声,卫老顽固懒得继续理会自己找死的独孤纂嗣,只是转向了王风,和颜悦色的问道:“王县丞,这么说来,通缉陈应良的布告,是你出的了?告诉老夫,陈应良犯了什么罪,你为什么要通缉他?”
早就发现卫老顽固其实一直在拼命偏袒陈应良的王风颤抖了,战战兢兢的答道:“禀卫留守,陈应良,他是杨玄感叛贼的同党……,余孽。”
“陈应良这小家伙,是杨玄感叛贼的同党余孽?”卫老顽固终于瞠目结舌了,脱口问道:“你还真会捏造罪名啊!谁告诉你,说陈应良是杨玄感叛贼的同党余孽的?”
卫老顽固连捏造罪名这句话都说了出来,王风那还敢吭半句声,颤抖着悄悄去看柴家父子,全身汗出如浆,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柴家父子也是额头上汗水滚滚,同样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柴郡公,柴公子,果然是你们。”早就心知肚明的卫老顽固重重冷哼了一声,然后背着手慢慢踮到了柴家父子面前,叫了一声,“柴郡公。”
“下……,下官在。”柴慎颤抖着答道。
“柴郡公,老夫想求你一件事,还请你答应。”卫老顽固慢条斯理的说道。
“下官不敢当!”柴慎大吃一惊,赶紧拱手说道:“卫留守有什么事,吩咐下官就是了。”
“不是吩咐,是恳求。”卫老顽固摇头,然后向陈应良招了招手,陈应良会意,赶紧走了过来,旁边的大兴卫士官差也不是傻子,自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双手仍然被捆在背后的陈应良走到卫玄身旁。
先是制止了陈应良的行礼,卫老顽固拍了拍陈应良的肩膀,微笑着向柴慎说道:“柴郡公,你和他之间的事,老夫都知道了,为了陈应良这个小家伙,老夫求你了,你们过去那些恩怨就算了吧,你也别栽赃污蔑他是叛贼同党余孽了,老夫也不在这件事上深究,你自己悄悄向皇帝陛下和代王殿下写一个请罪表章,把你和你儿子对陈应良干的一切龌龊事老实交代,请陛下或者殿下给你们从轻发落就是了。”
柴慎和柴绍一起猛然抬头,目瞪口呆的看着卫老顽固,压根不敢相信卫老顽固会对陈应良庇护到这一步!
“你们一定很奇怪吧?老夫为什么要如此爱护陈应良这个小家伙?”卫老顽固笑吟吟的说道:“老夫也不瞒你们,陈应良这个小家伙救过老夫的命,老夫为了报答他,准备在皇帝陛下和代王殿下面前大力举荐于他,为了不影响他将来的仕途前程,老夫不想让你们和他之间的事闹得太大,让这小家伙刚入仕途就背上恶名骂名。所以没办法,老夫只能求你们了,你们自己悄悄把事了结就算了,别再节外生枝又把风波扩大了。”
柴慎的脸色成了苍白色,柴绍却脸色气得又青又黑,大怒下脱口问道:“卫留守,你为了你的救命恩人,难道就想逼死我们父子二人?!”
卫老顽固也不生气,慢条斯理的说道:“柴公子,老夫真想要你们的命,太容易了,还用得着逼?其他的事不说,就凭你们栽赃污蔑陈应良为叛贼同党余孽这一条,老夫只要深究下去,你们父子就跑不了斩首弃尸之罪!”
柴绍的脸色也开始发白了,下意识的转眼去看陈应良,却见陈应良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从一开始就看陈应良不顺眼的柴绍不由眼中喷火,脱口叫道:“陈应良小贼,确实是叛贼同党余孽!我们有证据!”
“给脸不要脸!找死!”卫老顽固在心中咬牙切齿了一句,然后向柴绍伸出了手,很轻蔑的用一跟手指头招招,冷笑说道:“很好,那把证据拿出来,如果你们父子能证明陈应良真是叛贼同党,不用你们说,老夫亲自动手砍了陈应良这小家伙!但你们如果拿不出来的话,哼哼!”
“有证据,但我们不能给你!”柴绍昂首答道。
“担心老夫包庇?”卫老顽固笑笑,道:“好,过几天皇帝陛下就要回驾大兴了,到时候老夫领着陈应良陪你们到皇帝陛下的告御状!届时如果你们能证明陈应良是叛贼同党,老夫与他同罪!但如果证明你们是栽赃陷害,老夫就要跪求皇帝陛下降旨,把你们满门抄斩!”
大兴土皇帝卫老顽固当众亲口说出的威胁话,柴家父子当然不敢不当回事,当下柴家父子都是心头紧张盘算,既有心抖出陈应良是叛军重将亲眷的证据,又害怕卫老顽固在大兴一手遮天,连代王杨侑都是旗帜鲜明唯卫老顽固马首是瞻,到时候不仅起不了任何作用,还给了陈应良洗脱罪名的机会。犹豫万分,一时之间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为何这么多人?出什么事了?为何有这么多的百姓围观?”
对柴家父子来说仿佛天籁一般的声音传来,柴家父子扭头看去,顿时惊喜万分看到,隋军队伍用人墙隔离出的道路中,正有一群风尘仆仆的男子大步走来,为首的是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白发老人。
看到走在前面这两个人,柴慎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因为这两个人柴慎都认识,白白胖胖那个中年人是隋炀帝的面前红人,官职虽然比卫老顽固低上半品,却手握大权监察百官,卫老顽固即便贵为大兴留守也得让他三分。身材高大那个白须老人官职与卫老顽固相等,是出了名的嫉恶如仇,刚正不阿,最近还刚刚为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