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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绿柳刚想打趣施蓝是不是对宋怡人手下留情了,脑海中突然迸射出一道灵光。凝聚比发散更有威力?绿柳停住脚步,认真思索起来。她的木系法决《环剑》就是一种群体攻击法术,如今她已经可以释放九九八十一道灵气剑,由于该法决本身就是玄品中阶的高阶法决,再加上此时她体内充沛的灵力,每道环剑几乎都可以击杀筑基期高阶修士,假设她将八十一道灵气剑凝聚成一道,又该是何等威力呢?
绿柳心中一动,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契机,不过此地不宜久留,扫视一眼四周,拽着不明所以的施蓝就进入了空间。
“我要闭关一段时间,具体说不出多久,你自己修炼吧,无聊时可以将小雷和朱寂尘放出来解闷。”说完,绿柳不好意思地看向施蓝。
这丫头,没想到竟然还是一个修炼狂,他原本以为今日可以美人在怀呢。不过虽然心里有些失望,施蓝还是高兴绿柳又要突破了,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施蓝干脆打消了取点利息的想法,笑道:“不用管我,你安心闭关吧。”
绿柳怔了怔,想到施蓝的体贴,心里十分温暖,主动在施蓝脸上落下一吻,便飞快地跃到了湖心小岛上,将身影掩映在层层柳叶中间,徒留施蓝傻傻地摸着刚刚被她亲到的地方。
意沉识海,绿柳的灵魂便化成肉体的模样出现在识海内。进入灵散后期后,绿柳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演练各种法决,效果如同亲身演练一样,但是实际上却省了很多灵力和体力。将八十一道灵气剑凝成一道可以说是自创发觉,其难度可想而知,不过绿柳已经掌握了关键的要领,她有信心必定能成功。
凝神静气,浩荡的识海中,她宛如绿色的精灵,在一片剑气中灵动翩飞。
南离城一座古色古香的府邸里,正门照壁后的小型传送阵募得闪过一道白光,负责守阵的阮氏护卫立即昂首挺胸,严阵以待。
宋敏狼狈地现出身形,待看清眼前虎视眈眈的两名壮汉后,立即正色道:“在下乃碧水城城主宋敏,有要事须禀告你家家主,还请二位帮忙通传一声,对了,这是在下的令牌。”他虽然修为比眼前的二人高,但却深知宰相门前七品官的道理。
那两名守阵护卫相视一眼,其中一人接过宋敏的令牌,沉声道:“宋城主请稍等,小的这就去通传。”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护卫不急不缓地走了出来,伸手做出带路的姿势,“家主已经在外堂等候,请宋城主随我来。”阮氏处理事务的场所分为外堂和内堂,外堂是处理族外事务的地方,而内堂则是处理阮氏内部问题之所。
沿着曲折的长廊缓步而行,宋敏却是急出了满头的大汗,暗暗抱怨为何大家族的人非要行事都要求守礼讲规矩,就连走路都必须不急不缓,体现大家族的风范。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不知道那红衣魔头有没有去他的城主府闹事啊。想到他天资聪颖的孙女,宋敏真是又悲又恨,眼圈忍不住的红了起来。
“宋城主,前面就是外堂了,您请。”领路护卫顿住脚步,转身行礼道。
看着前面那扇大开的朱红色房门,宋敏深深吸了口气,镇定地走了进去。只微微一扫,就看见正中的主位上坐着一名长髯的中年男子,看起来老实敦厚,但是宋敏却知道这位阮氏家主的厉害,听说已经是金丹期后期的修为了,除了阮家常年闭关的老祖宗,整个阮氏一组就属他最厉害。
阮维康身旁站着的俊美少年则是阮氏寻字辈的天才阮寻晔,年方一百多岁就已经结成了金丹,与他那位一母同胞的亲弟弟阮寻文简直有云泥之别。想到死的已经变成灰的阮寻文,宋敏浑身猛地一哆嗦,就算阮寻文是修炼废柴,他却与眼前这二位有货真价实的血缘关系啊。
“扑通”一声,宋敏不等阮维康问话就跪在了地上,“宋敏失职,导致寻文公子和女孙怡人惨遭恶人毒手,双双毙命啊!”
话音刚落,前方一盏茶杯就掉在了地上,微黄的茶水混着灰绿色的茶叶流了出来,宋敏不用抬头,也知道阮维康的表情有多沉重。
阮维康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瞥了一眼面不改色的阮寻晔,平静地道:“到底怎么回事?”
宋敏抬起头来,面上已经老泪纵横,“实不相瞒,今日寻文公子和女孙怡人约好同去观月湖参加花包节,不想偶遇恶人欲强行带走怡人,寻文公子和怡人刚一抵抗便惨遭毒手,小女身死,寻文公子更是被恶人身边的女侍烧得只剩骨灰!小人是听了家仆的禀报才知晓此事的,赶去之时正好看见他们二人遇害的那一幕,然后侥幸趁那恶人疏忽之际才凭借您送我的传送符逃离出来的啊!”
第六章 画像玄机
更新时间:2012…9…20 21:08:48 本章字数:3168
听完宋敏的话,阮维康暗暗攥紧了拳头,想到自己最小的儿子死无全尸,痛恨杀子仇人的同时,心底又涌起浓浓的愧疚。当年他也曾经将那个刚出生的奶娃娃抱在怀里疼爱,也曾亲自教他读书识字,哪怕后来知道小儿子只是五灵根,他依然没有完全放弃阮寻文,大量修炼丹药供着,只不过大部分心思还是放在了长子阮寻晔身上,一年也见不上阮寻文几次,不曾想,再次听到他的消息,竟然已是永别!
“你可知道那二人是何等修为?”阮维康站起身来,背着手在空荡的房间中来回踱步,每踏出一步,心里的伤痛和愤怒便增加一分。
宋敏刚刚因激动直起来的腰身塌了下去,犹豫道:“那红衣男子是筑基期第九层,他的女侍是练气期修为,但是小人见他们二人法术强悍,更是一击必杀,所以猜测他们应该是隐藏压制了修为,否则单是筑基期的修为,应该不敢在碧水城大闹才是。”
“嗯,听你所说,那红衣男子大概已经结成金丹了,而那女侍最多也就是筑基期的修为。你匆忙逃了过来,怕是不知道他们二人的去向吧?”阮维康重新坐回椅子上,缓缓地道。
宋敏摇了摇头,“小人不知,不过小人见那女侍穿着花包节的礼服,两人可能是慕名而来,今晚怕是会留在云雾山……休息。实不相瞒,小人家眷俱在碧水城,那恶人随时都可能施加毒手,还请您出手相救啊!”说到后来,宋敏沉痛地伏在地上乞求。碧水城也算是阮氏的产业之一。每年都能上缴数额不少的灵石,再加上阮寻文的死,阮氏怎么可能会置之不理?只是这出手的时机将极大地决定他家人的生死啊,他活了大半辈子,就指望家里有人出人头地了。
阮维康用食指敲了敲桌子。忽然看向自己最满意的长子,“寻晔,此事你可有什么主意?”
阮寻晔面冷如水。说出的话也不带一点感情,仿佛阮寻文根本就不是他的亲弟弟,“既然父亲觉得那人是金丹期修为。就派二伯带人去看看吧。我还要准备下个月的暗市事宜。”
看着自己一直都很理智的长子,阮维康深深叹了口气,他从小就教导两个儿子要淡泊七情六欲,偏偏两个儿子正好走了两个极端。阮寻晔生性冷淡,自他母亲过世之后,再也没有流露出任何开心或伤心的情绪,不说这次是阮寻文死了,恐怕就是他这个老子死了。阮寻晔也不会动容半分,不过这种不喜不悲的性格却是让他早早就结成了金丹,可谓有得必有失。与其相反。阮寻文整日就知道花天酒地,否则也不会跑到碧水城去参加什么花包节。白白送了性命……
“就按你说的办吧,难得你恰好赶上这百年来才举办一次的暗市,先下去好好安排吧,这次我可是让你全权负责的,到时候不要让我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阮维康挥手让长子离开,拿出传讯符说了几句。
阮寻晔离开后没过多久,走廊里就传来了稳重的脚步声,阮维康抬起头,看着自己的二弟阮维裕迈了进来。他们两兄弟关系甚好,年轻时彼此攀比不服输,比着劲儿修炼,后来他当了家主,阮维裕也稳重下来,替他办了不少大事,如今已是金丹中期。
“大哥,叫我来有何事?”阮维裕只在进门时稍稍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宋敏,然后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一侧。
阮维康自是不介意亲兄弟的行为,言简意赅地将宋敏所说又转述了一遍,语气沉重。阮维裕听后大怒,噌地站了起来,“岂有此理,敢来碧水城滋事,又杀了我的寻文侄子,简直不将咱们阮氏放在眼里,大哥不用难过,我现在就将那贼子抓来与你处置,让他睁大狗眼看看到底得罪了谁!”
“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