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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剎那间,二人都似触电也似。惊异的呆视着对方。
江青体内热血激荡,嘴唇干裂,他吶吶道:“全姑娘,告诉我,是为了什么?你对
我如此好……”
全玲玲嘤咛一声,扑倒在江青怀内,双肩微微耸动,泪水已似断了线的珍珠般,滴
落在江青胸前。
江青心中一震,越发急得面红心燥,无法出言……他低声道:“姑娘,请不要哭,我……我……”
全玲玲悲切的道:“江青,我为了你,不惜以叛亲的罪名袒护你,更甘愿以找的自
尊来忍受你无数次的践踏,我为了什么?我祈求什么?如你非要逼我说出来,那么,我
告诉你,那是因为我爱你……我爱你……”
江青脑际嗡然一声,面前金星迸射,混身也更加燥热起来。
他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么?
但是,全玲玲那娇柔的身躯还倒在他的怀内,而那断续的,凄楚的“我爱你”三字,
尚在他耳际缭绕未散……
江青的思维,剎时间停顿下来,他这时什么也不愿想,也什么都想不起来……因为,
须要他思考的事,必定会被坏眼前这美丽的气氛,在残酷而生硬的现实中,去追求一段
会时的温馨与梦境,不是更能使人陶醉其中么?
全玲玲抬起脸来,在迷蒙的泪眼中,看到江青那迷蒙的面孔,她低沉的道。”你满
足了?看到一个仇人的女儿向你痛哭,向你哀求,同你坦诉她的清感,这是一件多得意
的事……若你意尚未尽,那么,你可以再凌辱她视甚至将她一脚踢开……”
江青面孔抽动,嘴唇微颤,他一言不发,但是,握住全玲玲柔夷的那只手掌,却在
微微的颤抖。
全玲玲向她多日来倾慕的人,毫无保留的剖白了一切,在她来说,这是艰辛与羞涩
的,但是,不论事情的后果如何,她总算消去了垒积在胸中太多的郁闷……
江青勉强压制住内心的激动,轻轻地说道:“全姑娘,当你骤然看见一块美玉的时
候,你心中将会对这块美玉发生无限的喜悦与爱慕,但是,待你获得了它后,你便会察
觉出它有太多的瑕疵及缺点,而不似你原先心目中所预料的那般美好高洁……姑娘,在
下并不是超人,更没有什么出类拔萃的地方,你对在下如此爱护,将令在下永生感怀,
但是,若姑娘对在下生有情愫,只怕在下的庸俗无能,会使姑娘失望……”
全玲玲双眸毫不移转的凝注着江青,柔和的目光中,带有坚强的神韵,她那犹自沾
有泪痕的眼角,微微向上挑起,清丽中,有着一股楚楚怜人的娇佣形态。
江青望着面前的这位丽人,心中却在黯然的太息着。
全玲玲静默了一刻,缓缓说道:“我相信你的话,但是,我更相信自己的情感,当
我将自己的心,默默交付于一个人的时候,不论他是否接受,不论他是否值得我爱,我
都会永生不渝的爱着他,即使我错了,我也永远不会后悔的……江青,我再说一遍,既
使我错了,我也永远不会后悔……”
江青不由困惑了,他问着自己:“我真的值得被人所爱么?但是,在三年以前,为
何没有人向我说这种话呢?假如在我容颜尚未恢复之前,是否也会有这种幸运……想着,
他意味深长的问道:“全姑娘,你的确永远不会后悔么?”
全玲玲坚定的点了点头,神态中,含有一股凛然的圣洁……
二人又沉默了一会,忽然,江青低沉的道:“那么你的父亲呢?”
全玲玲心中一震,但是,她随即莞尔一笑,轻轻地道:“但愿爹爹能与你化解这场
仇怨……”
江青微微一笑道:“假如令尊不肯呢?”
全玲玲略微犹豫了一刻,终于,她低下头来,细声道:“我相信尚不至于这么严重
吧……但是,假如爹爹定然坚持己见,那……那我只有……”
江青紧接着问道:“只有如何?只有将在下送到他面前么?”
全玲玲狠狠的白了江青一眼,毅然道:“我只有请爹爹饶恕他这不孝的女儿了……”
全玲玲此言之意,已不啻说明了她在面临最后抉择时,将会选择与江青的一面。
江青内心在欣慰中,又带着一丝惆怅与忧戚,“自古为情两偕难”正是他此刻心情
的写照。
此时,全玲玲又低声道:“江……你饿吗?现在你体内的“迷魂乡”毒气尚未除尽,
我还要偷偷去问问妹妹,看看她是否知道解药在那儿,我虽然已给你服下庄中清神怯毒
的丹药,但是却只能治标,要根本除毒,只怕还须得寻那“迷魂乡”毒雾的解药……”
江青微微一笑,道:“全姑娘,你对我太好了,难怪原先那一剑刺下,不舍将在下
左腕斩掉……”
全玲玲粉面一热,娇嗔道:“你这人真……真不正经,人家才对你……你就这样调
侃人家,讽刺我这么久了,难道还不够吗?”
江青不由双手连拱,梭查强:“小生出言无状,尚请姑娘恕之……”
二人语风一转,适才那弥漫在空中的沉闷气氛,已一扫而空,转而变得十分欢愉。
正在这时,楼下一阵急促而细碎的步迹声响,忽然向门外移来。
江青面色才自微变,一个娇刁的语声高叫道:“姐姐,姐姐,你真的病了?害得人
家一个人跟着爹爹他们在岛上捉迷藏……”
随着语声,珠帘轻掀,全楚楚那窈窕的身影掠入室中,像一阵风似的蹦跳着向榻前
奔来。
全玲玲那清丽的秋水脸儿,像染上朱一般,嫣红欲滴,她有些手足无措的急忙向前
迎去,惶乱的道:“妹妹,你别嚷,我……我……”
全楚楚如小鸟般扑在姐姐怀中,扮着鬼脸道:“哼,早就知道姐姐是在装病,昨儿
个还好好的,今天就会病了?你呀,八成是相思病,想江青那小子……”
全玲玲不由啼笑皆非,她目光悄悄向床上一瞥,急道:“妹妹,你别瞎说,我……”
全楚楚一伸舌尖,银铃般笑道:“你什么?别慌成这样,江青那小子真是命大,爹
爹他们不但没能擒住他,反而被他冲破再世牢,又伤了几个庄中好手,扬长而去,这小
子果然神通广大,姐姐,你听了这个消息,该笑一笑吧?别老像个病人似的,叫人家看
了心中害愁……”
全楚楚百灵鸟似的吱喳不停,说了一大段,听得全玲玲不由气怒不得,床上的江青,
更是被她左一句小子,右一句小子,叫得直瞪眼。
全楚楚这时离开乃姐怀中,一双美眸骨碌碌的望房中一转,立时发觉床上躺着个人!
她心中不由顿起疑云,身形一幌,往前扑近,口中嚷道:“姐姐,是谁躺在你的床
上?这……”
全楚楚话声未完,目光瞥处,却蓦然硬生生的将余言咽了回去,双眸因过份的惊愕,
滚滚圆睁。毫不移转的瞪视着床上的江青,她小嘴半张,彷佛随时准备惊呼出声似的。
全玲玲惶然挪近乃妹,滋热欲啼的道:“妹妹,请你万勿声张,你答应过姐姐的……”
江青此刻强撑着坐起身子,冷然一笑道:“全姑娘,你无庸如此为在下承受太多委
屈,在下无论生死,定然永铭大恩!”
他说到此处,又向惊立床前的全楚楚傲然说道:“现在,你可以去报讯领赏了,江
青既是顶天立地大丈夫,难道还会向你求情示恩么?”
全楚楚闻言之下,不由杏目怒睁,柳眉倏竖,她厉声道:“住口!你当姑娘是什么
人?告诉你,若非我姐姐对你……哼,现在冲着你这句话,姑娘就要赏你两记耳光!”
江青冷冷一嗤道:“便凭你那两手么?烟霞山庄机关密布,高手如云,又能奈江某
何?令姐秀外慧中,冰雪聪明,却有着似你这等刁蛮的妹妹,实令人未敢置信……”
全楚楚禁不住气得花容惨白混身微颤,“呛嘟”一声,将背后斜挂的一柄宝剑拔出,
一溜耀目的寒光骤闪之下,她手中已握着一把形状惹目的宝刀!
这柄宾剑通体精茫闪射,寒气森森,剑尖部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