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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刹那,二人又再一次地感到深长而隽永的韵意,在这一刹那,二人又寻到了永
恒……
那边──
邪神笑眯眯的斜睨看眼睛,老怀弥慰的冲看长离一枭呵呵一笑,低声道:“卫老侄,这
种情景,这等风光,够得上旖旎醉人吧,屈指一算,也有一甲子多未曾看见了,未曾亲身享
受过了。”
长离一枭潇洒的微微一笑,颔首道:“前辈,吾等皆系过来之人,这滋味,在回忆中追
思一下,也就够美的了,人一生,不可能老是逗留在青春年代,也无法追回已成过去的时
光。前辈,在目前,在吾等这个年纪,有些情感是可以代替男女相悦之情的……”
那神默然一哂,朝长离一枭会心的点点头。
大旋风白孤在远处伸了个懒腰走了过来,有些疲乏的道:“仁伯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去
探访那位华大掌门呢?”
邪神轻咳了两声,低沉的道:“青儿,你与蕙丫头过来一下。”
白孤转首望夫,龇了龇牙,皮笑肉不动的道:“唉,唉,老四真是个风流种,情种,他
把夏蕙那妮子宠坏了,看以后这丫头片子不骑到他头上才怪邪神哈哈大笑中,江青已挽看夏
蕙走了过来,大旋风白孤眼珠子滴溜溜的向二人脸上转了一阵,怪声怪气的道:“我说老四
啊,这滇境地带,气候好,确较中原暖和上那么一点儿,可是却也不大好受,你也不凑过来
商量商量正事,却老是与那妮子情话喁喁,惹人心养情急,该打该打!”
红面韦陀战千羽解开随身携带的皮酒袋,仰著脖子灌了两口,又顺手丢给自孤,边笑骂
道:“好丁,好了,你那张嘴巴停一歇就不舒服么?碎嘴嚼舌的,真是老厌物一个。”
邪神微笑摆手,道:“青儿,咱们何时入庄?”
堡青沉吟了片刻,道:“爹,天亮的时候,好么?”
邪神沉劲有力的道:“好,堂堂正正,与旭阳同进。”
正在这时──
远处一阵衣袂瓢风之声微微传来,大旋风一个翻身,待要迎去,长离一枭已气定神闲的
一摇手道:“不妨,是在前面担任戒备的飞雷聂栋。”
说话间,一条人影已如飞而到,果然正是那位号称“飞雷”的长离豪士。
“聂栋,有什么不对么?”
飞雷聂栋须角鼻洼微微见汗,显示看他是经过了一阵剧烈的奔走,这时,他有些喘息的
道:“回禀岛主,弟子奉命于凌云山庄左近伏探,凌云山庄表面上虽然平静如恒,其实内里
却是剑拔弩张,早已严密戒备,可惜这些守卫之人,大部皆属武功平庸之辈,弟子一连摸进
他们三处暗桩,那些防守之人竟都全然懵懂不觉。而在凌云山庄之外,却更是惊险重重,处
处伏敌,金衣帮的人马已等于包围了凌云山庄,几乎在每一倏通路隘口,险要之地,都有他
们的人手潜布;这些人非但艺业不凡,警觉性亦十分敏锐,甚为不易接近,看情形,金衣帮
已经完全布置妥当了。适才,暗影中又来了一批为数甚夥的金衣帮援手,行动之间,像是十
分紧张……”
长离一枭默默沉思不语,邪神在傍捻了胡髯,低声道:“看情形,怒江派不妙了,让他
们受受教训也好……”
江青嘴唇嗫嚅了一会,终于说道:“爹,只怕怒江派经不得这次教训,金衣帮做事向来
都是赶尽杀绝,斩草除根的。”
邪神深邃的双瞳闪了一下,道:“那么,吾等看情形予以援手?”
江青垂下头,轻轻的道:“救他们一次吧,就是这一次……”
长离一枭哼了一声,道:“这一次已经很够了,实在不值得。”
江青诚挚而恳切的看了长离一枭一眼,这一眼,已经述说得够多了,解释得够多了,长
离一枭轻喝道:“好,吾等便与金衣帮较量一番。”
大旋风白孤一拍双掌,叫道:“要得,白某早就想和他们一结旧账,这些小子们近年来
也实在太狂了,蛮边四省他们几乎横行个遍,妈的,连白某都想轰出去……”
红面韦陀战千羽以指比唇,嘘了一声,道:“老二,你叫个什么劲,四弟也与金衣帮有
过纠葛,反正就在这一次清结罢了,却犯不看像这等大呼小叫地。”
飞雷聂栋又躬身聆听了长离一枭几句指示,返身自去,当他身影隐没于黑暗中后,邪神
已招呼各人寻找掩蔽之处坐下养息,准备天亮进庄。
绝斧客陆海与闪雷邢铮二人亦已派出警戒把风,马匹由天星麻姑钱素看管,邪神独自盘
膝坐在一丛杂草之后,长离一枭、大旋风白孤、红面韦陀战千羽三人围在一起低声谈话,夏
蕙则依在江青身傍,坐在那棵大柏树下轻悄的睡去。、夜,寂静得很,有看茫茫的寒意,四
周,还迷漫看薄雾,飘飘渺渺的,像纱,像缦,有看一股幽幽的韵息。于是,东方的天际微
敛泛白了,似翻过身来的鱼肚,空气十分清新,却有些冷丝丝的,周遭,开始响起悄细的岛
语吱喳。邪神早已起来,在雾中徘徊散步,他笑望看天际,愉快的道:“今日是个好天气。
有阳光,有鸟语,有花香,呵呵,还有那不愿闻,又非闻不可的血腥气。”
长离一枭与战千羽、白孤等人亦已站起,行向邪神身边,白孤嘻嘻一笑道:“仁伯大
人,今天可能会很热闹呢?”
邪神微笑道:“是的,这一个心愿完了,我们就可以专心一意为老夫的儿子筹划婚事
了。”
长离一枭凝眸注视东方,而东方,已有霞光金芒在那里闪耀,一轮鲜丽光明的红日,缓
缓地自起伏的山陵后爬升,美得很,似在象徵一个新开始的生命。
“那是旭阳。”长离一枭赞美著。
邪神轻沉的道:“如在东海看日出,一定更美,卫老侄,旭阳为长离一旗。”
长离一枭有些感动的道:“是的,前辈,只要前辈愿意,东海的日出,长离的浪花,前
辈皆可任意欣赏,任意游赏。”
邢神会心的笑道:“有这么一天的,老侄。”
于是,太阳又爬高了,雾也消散了很多……
江青已偕夏蕙过来,钱素取出乾粮饮水,各人先洗漱了一遍,草草用过略嫌冷硬的早
餐,在邪神的示意下,纷纷踏镫上马。他们留宿的地方,是一个生满了野树杂草的小丘陵,
隔著凌云山庄还有两里多路,居高临下,可以将凌云山庄的景致座落情形概括的看个清楚,
那山庄不很大,约有二百多栋房舍,若你仔细注意,便可发觉当初设计这些屋宇的人,是颇
工心计的,在暗中,这些房子的位置已吻合了攻守互济,进退有据的战阵变化,而且,房台
的构筑都十分精致美观,不像一般村庄那样粗制滥造,简陋褴褛。江青平静的凝望了一阵,
长离一枭如鹰的双眸却在向凌云山庄内外搜视:他一边轻蔑的道:“哼,凌云山庄果然是外
弛内紧,庄内人影闪晃移动不定,好似还在要道出路布置了鹿砦、倒钓、锦网一类的小玩
意,庄外更热闹了,在每个隐蔽处都潜伏看人,唔,那些小子们的兵刃尚在映看日光闪闪发
光呢!”
邪神一笑道:“卫老侄,这等布置,比你长离岛的防卫设施如何?”
长离一枭哈哈笑道:“前辈这下子可要晚辈出丑了,不过么,像凌云山庄这等防备,长
离岛在十五年前已经废弃不用了,他们这些小玩意,说老实话,连长离岛的一个前哨岛屿都
不如,呵呵,光凭那四季变幻无定的海中暗流,星棋密布的锋锐礁石,一天转变多次位置的
大漩涡,已经构成第一道天险了!”
邪神一拍长离一枭肩头,大赞道:“好,卫老侄,你的确不愧是个有眼光,有魄力的一
方霸主!”
长离一枭赶忙躬身道:“不敢。”
邪神一抖马□,纵骑而去,边浩然道:“走,吾等循大道堂皇进庄。”
十乘骏马泼剌剌的自山丘顶端奔下,像一阵狂风似的地向凌云山庄,蹄声急剧中,尘沙
飞扬。在距离凌云山庄尚有里许路程的时候,路傍草丛中已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