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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背上。夏蕙那美丽的面靥迎著朝阳的第一声光辉,闪映著绚烂而迷人的气韵,娇□
极了,她深深呼吸著,脸儿红嫩得有如一个熟透了的苹果,香喷喷的,使人不禁有亲上去的
念头。
江青痴痴的望著夏蕙,随著马背上的起伏颠簸,却亳不瞬目。
夏高被他瞧得有些羞涩,不由微呗道:
“呆子,你老是直勾勾的看人家干什么嘛?”
江青一笑道:
“娘子,你真美,我想亲……”
夏蕙啐了一声,别过脸去,道:
“人家不来了,大清早就说这些话,也不害臊………”
前行的邪神忽然回头叫道:
“青儿,你上来一下,为父有话问你。”
江青向夏蕙嘟嘟嘴唇,作了个“吻”的表示,策马向前。
待他与邪神靠近了,邪神咳了一声,道:
“儿子,你别这么猴猴猴的和蕙丫头缠,日子长著哩………”
江青傻笑了一声,却有些尴尬,邪神又道:
“你昨夜说怒江派出了岔子,为父想想,这也是他们的报应,凡不重公理,违背良心之
辈,都该遭报,怒江派对吾儿不善,该落这个下场。”
江青有些不忍的张口欲言,邪神一摆手,道:
“为父知道你要说什么,吾等先过去看看,再做定夺,反正这怒江派与金衣帮,任何一
方也非吾等之友,为父对他们也没有好印象。”
长离一枭一面眺望著两傍迅速倒退的景色,一边悠闲道:
“前辈此言,在下深具同感,假如金衣帮不太跋扈,吾等乾脆来个隔山观虎斗,落得自
在。”
他说到这伫,路后忽然响起一片急剧如雷的蹄音来,这片蹄声是来得如此突兀与猛烈,
宛如暴雨倏落,又像是人皮豉上敲击的木槌,令人十分骜悸,隐隐感到一片不安的杀戈之
气!
镑人急忙回首瞧去,只见来路上尘烟滚滚,在朝阳之下,约有六十余骄并排纵横的飞奔
而来,每个人的身上,俱是清一色的金色衣衫,映著场扁,散射出一片闪闪刺眼的金芒来。
大旋风白孤重重的哼了一声,道:
“金衣帮!”
天星麻姑钱素撇撇嘴,不悦的道:
“很神气嘛,恁的目中无人!”
邪神淡淡一笑,道:
“这条官道不算宽,咱们到路旁稍让,叫他们先过。”
长离一枭赞佩的看了邪神一眼,率先纵骑路傍,天星麻姑却略一迟疑,十分不情显的
道:
“老爷子,咱们凭什么让路嘛?他何为何不慢点骑?”
江青连忙瞪了钱素一眼,而这时,那一群铁骑已风驰电掣的奔到,蹄声杂乱,长嘶如
啸,穿著闪耀金衣的骑士们个个神情悍勇,体魄魁梧,每个人都不屑的向江青等人抛下一个
轻蔑的斜睨,然后,又狂风暴雨般的急驰而去。
尘灰弥漫得有些呛人,江青等人的马行速度十分缓慢,天星麻姑钱素一面拂著烟砂,边
嘀咕埋怨道:
“老爷子脾气怎么忽然变好了?这些王八蛋也任他们如此张狂的赶过我们去?真是想不
透……”
邪神忽然呵呵一笑,道:
“钱姑娘,你可真是火辣子习性,不过,假如老夫要与那些穿著金衣裳的东西算账,却
实在怕污了手哩,你不以为然么?”
天星麻姑望著邪神那充满了智慧与坚毅的双眸,那双眸中透著一股出奇强烈的慑人光
芒,是如此威厉,如此炯亮,又如此深沉,似一条万年老龙的眼睛,在这令人不敢逼视的目
光里,更有一股隐约的,如寒刀般的冷酷意味!
于是,天星麻姑愧疚而畏缩的低下头去,那神轻雅的道:
“天地之间,有股浩荡而恢宏的气魄,这气魄笼罩一切,包含一切,更可以镇压控制万
物于无形之中,老夫有这股气魄,现在,我儿也具有这股气魄,然而,这是不易得来的,它
需要太多的血腥,青儿,你说是么?”
江青眨眨眼,微微苦笑道:
“爹,青儿为这件事感到苦恼,为什么我们不能使人们像寻常一样的对待自己,而老是
在知道我们的名号后不是恨就是畏?”
邪神玩弄了一下手中的□绳,以深邃得一如海底的回声般道:
“我儿,这就是名,世上很多人都想得到它,你现在大约知道,当你确实得到之后,便
明白它不如你想像中那么美好……”
忽然,邪神话声停歇的时候──
一片擂鼓般的蹄声,又惊天动地的响起,在红□的阳光照耀之下,又是一片金芒闪闪,
这一次,大约有近百铁骑。
长离一枭为邪神适才所言而感触良深,他正在思维看,后路急切迫近的骑群却给了他一
个尖锐的剌激。
大旋风白孤吐了一口唾沫,低吼道:
“又来了?他妈的都去奔丧不成?”
长离一枭又将坐骑驶向路边,却古怪的一笑道:
“前辈,这一次,恐柏让不过去了,路太窄;假如他们不放缓速度的话……”
白孤接著道:
“我们就只好下田了………”
已经有六十多年,邪神的双手没沾染上一丝血腥了,他自己明白往昔自己的杀孽太重,
在这些悠长的岁月里,他将自己如火山般炙烈而容易翻腾的杀性埋人心戽深处,不去想它,
不去近它;因为邪神知道自己的习性,他明白自己只要开了戒,只要闻著血腥气,那一股原
始的,流循在血液中的残酷意念就会被唤醒,就会冷漠而疯狂的重演往年曾使多少人不忍目
睹的悲剧。
江青深深知道白己义父的心理,他更明白邪神是在如何克制自己,这时,江青淡淡一笑
道:
“咱们就下田吧,放过他们………”
长离一枭吸了口气,他尽量使自己心中对那些金衣骑士们的狂横容忍,于是,他略策坐
骑,有些颠簸不稳的跃下较大路低上一尺的麦田中。
随著各人都向田里避去,但是,就在江青、夏蕙、邪神等三人尚未及让开之前,那近百
的金衣骑士们的先锋已到了眼前,排头就是六匹骏马,战铠鲜明,蹄扬如飞,几乎像冲锋一
样向邪神等撞来!
来骑是一股狂劲奔来,势子十分猛烈,而江青等人却是在马身侧偏的静止状态下,如吃
来骑一碰,人虽不会受伤,但马匹被撞翻倒则是必然的结果!包何况来路上更有如潮水般汹
涌奔至的铁蹄呢?
穿著金衣的骑士们,当头一人是个满面髯须的中年大汉,他头上却扎著一块五色斑□的
网巾,眉宇之间,悍气毕露!
于是──
那并排的六匹高大骏马迅速接近了,眼前已是不及躲让──假如他们还不收势的话,江
青振吭大呼道:
“金衣帮的朋友,请收□!”
一片嘲弄的哄笑蓦然响起,髯须大汉厉吼道:
“阻路者死!”
“死”字有如一根紧绷的钢丝,铮然中断,尖锐的刺进邪神耳中,他那历尽沧桑的面孔
倏而一颤,双瞳猛然一亮,冷煞已极的暴叱:
“鱼眼!”
长离一枭反应是多快,抖手之间,一片深厚无匹的混元真气已呼轰卷出,绝斧客陆海身
犹未转,长臂伸缩,银练短斧也似活蛇般自胁下倏然穿出,直取来骑头颅!飞闪二雷身形蓦
地跃起,“鲨梭”“鳍标”暴飞如雨,与大旋风白孤、天星麻姑钱素的“铁蒺藜”“柳叶
刀”同时向敌骑罩去。
然而这些凌厉的攻击,却都慢了一步,当先的六骑骏马,与后面十二匹铁骑,与那十八
名马上的金衫骄士,却在这些凌厉的攻击到达之前宛如被一只硕大无朋的魔手猛力扫拍了一
记,又似踏在数千斤的火药之上,轰隆一震之下,全然活生生的被震飞空中,人仰马嘶,鲜
血迸溅,庞大的马身与金光闪闪的人影在杂乱的摔跌、撞击,情况惨烈至极!
而就在这人马被震翻的同时,后面收势不住,汹涌而来的铁骑已被一股宛如海底神龙般
蜿蜓呼啸而出;绞合成红白二色的浑圆气柱一连卷翻了十六乘骏马,马上骑士,与他们的坐
骑,同被那威力无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