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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笑道:“不敢,朽木萤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长离一枭正色道:“小兄弟,你我俱不用虚套,江湖上百废待兴,且让吾等同心协力,
留名於万古千秋,你愿意麽?”
江青肃容道:“固所愿也,武林中诡谋百出,人心险诈,在下正须如前辈等提携指引,
以求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长离一枭豪迈的笑道:“来,来,来,吾等且尽叁杯,以为预
祝。”
叁坏连乾之後,长离一枭指着垂首於角隅的金昭道:“小兄弟,此女欲待如何处置?”
江青轻轻站起,踱到金昭身前,这位有着一双美丽眸子的少女,怨恨的凝注着江青,目
光毫不稍瞬。
於是,江青低沉的道:“金姑娘,仇怨牵连,是难以尽绝的,为了此事,在下己忍耐到
了极限。但是,在下仍愿向你致由衷的歉意。”
金昭双目又泛起隐隐泪光,她愤怒的道:“杀了人也能致歉?死去的人却永不会因你的
歉意而复活……”
江青淡淡一笑,又道:。
“那麽,姑娘之意,是要在下丧於贵方诸人手中,才算心满意足了!”
金昭微微一窒,泪水夺眶而出,抽搐着道:“我不管,我一定要杀死你,你害了我奶
奶……”
长离一枭喝了一大口酒,无可奈何的摇头,道:“唉,年头真变了,问来向去,好似吾
等变成阶下之囚一样……”
这时,江青又耐着性子道:“金姑娘,你为何不试着明事情的真相呢?令祖母昔年以伪
装面孔勾引早年的叁绝掌後人欺瞒在下义父,再又有武林双鹰,为了一己之私,图霸江湖,
视在下如眼中之钉,叁番几次兴风作浪,从中挑拨,日久积怨,才有昨夜的血战。金姑娘,
事情经过,是你亲眼目睹的,在下已尽了最大力量化解这场血战,但贵方诸人却丝毫不予在
下以回转馀地,咄咄相逼,以取在下生命为快事,难道说,只准贵方诸人杀害在下,便不能
由在下挣扎反抗麽?在下并非十恶不赦之徒,便只能以横死了此终生麽?每一代的仇,便世
代不绝的延展下去,永无了结麽?”
江青说到这里,吁出一口气,平静的道:。
“金姑娘,在下本可无庸提起这些事情,但在下不能不使你明白一段仇恨的真相;无论
它是如何丑恶,如何令人心痛!”
金昭缓缓垂下头去,泪水如泉,当一个人没有理直气壮的理由去辩白一件事情的时候,
她还能再说什麽呢?
江青又悠然道:“现在,金姑娘,你是否还对在下抱有误解?”
金昭幽幽泣道:“我……我不知道,但……是。你杀害了……我的外祖母却……是事
实。”
江青叹了口气:道:“你要明白,是你的外祖母先要杀在下,金姑娘,你自己想想吧,
为了这段仇怨,在下已竭尽所能了。”
他落寞的回到椅上,长离一枭苦笑道:“罢了,只要於心无愧,夫复何言?现在,飞索
专诸全立已经苏醒,可要抬他进来将昨夜之事言明?也为了全姑娘与你日後之事。”
江青沉吟片刻,颔首道:“也好,虽然明知不会有何效果,但在下却不妨对其言明,江
湖中事,原就难判是非的啊。”
长离一枭笑道:“前後两次血战,老夫俱是主角之一,全立老年只怕恨你之心,还不及
恨老夫来得深切呢!”
江青目光微垂,无奈的道:“请前辈传谕抬他进来吧!”
长离一枭回首道:“抬全立进来。”
飞雷聂栋闻声而出,片刻之间,已有两名灰衣大汉,抬着一张软榻进入室中,榻上,正
躺着神色萎顿,面色惨白的飞索专诸全立。
全立那双失去光彩的眼睛、无力的睁着,然而,白他目光里包含的神韵看来,其中无疑
的蕴盈着极为强烈的仇恨。
长离一枭缓缓站起,沉声道:“全立,在这种场面之下,我们彼此都不大好说话,是
麽?”
飞索专诸全立孱弱的哼了一声,嘴唇起了一阵轻微的痉挛,却未出一言半字……
长离一枭微微一笑道:“全立,现在,本岛主不愿和你谈什麽化解前怨、干戈玉帛的废
话,因为,这在你和我之间,已属断然不可能之事,而且,本岛主也不会恐惧任何人的报复
与怨恨。目前,本岛主只希望阁下能体念情势之迥异,莫再一意孤行,使令媛怀恨终生。”
“此言何意?”飞索专诸全立上身微起,低哑,却又愤怒的道:长离一枭冷冷的道:
“为了令媛与江大侠的终生幸福,阁下日後便不应再对江大侠今日之举有所怀恨,阁下不妨
将这笔账全然记在本岛主头上。”
飞索专诸全立生硬的道:“老夫早已不认这忤逆的贱人为女,更管不到她日後如何?卫
西,只要老夫有生之日,决不会忘记今昔之仇,无论是你或江青!”
一抹冷酷的微笑又在长离一枭的唇角展开,他悠悠的道:“至止,你当本岛主是悲悯人
的心性麽?需知阁下能否继续生存,全要看本岛主的意念如何!”
全立哑的叫道:“悉随尊便,老夫原本没有苟活之想!”
长离一枭阴沉的一笑,道:“有骨气,不过,你看错对象了!”
二人言词往返,俱是针锋相对,眼看已越说越僵,江青霍然立起,大步行上,沉声道:
“卫前辈,且请容在下一言。”
长离一枭冷冷一哂,退回位上,江青略一沉吟,迂缓的道:“全庄主,事情经过已是如
此,毋庸再度赘言,是非之间,自有公论,在下不求其他,但请全庄主收回成命莫责令媛,
因为一切因果,俱非令媛之过,你我之间的仇怨,又何忍使一个无辜的少女蒙受牵连?”
飞索专诸全立阴森森的道:“此乃老夫家务之事,姓江的你岂有插嘴馀地?哼哼,老夫
若不亲手取你性命,永难消此心头之恨!忽然江青脑海中,电光般闪过一个意念,他仰首望
着屋顶,半晌,咬着牙道:“全立,一个人有几条性命?”
此言一出,可说全室愕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明白江青话中所包含的意思。
飞索专诸全立微怔了之後。怒道:“自然只有一条性命!”
江青深刻注视着对方,沉声道:“那麽,以你现在的功力,去取一个人的性命有无把
握?假如这个人没有丝毫反抗的话?”
飞索专诸全立毫不犹豫的道:“老夫虽然内伤甚重。但似你所言般去了结一条性命,相
信决无任何困难,不过”他说到这里神色一寒,道:“你为何说出这番话来?”
江背冷淡的道:“全立,你适才亲口言及,非亲取在下一命,不足消你心头之恨,反而
言之,若取去在下一命,你满心怨仇便可消散,是麽?而在下又曾问你,凡人皆有几条生
命?你答覆只有一条,那麽,现在在下以一条生命,供你亲取一次,不过,无论你能否如
愿,俱要化解你我之间的仇怨,更须谅宥令媛,收回前命!”
江肓话声未已,全室俱皆哗然!
要知道飞索专诸全立乃武林鼎角之一九索飞龙全为柱之亲子,其一身武功俱是全为柱所
嫡传,精厚浩博无比,虽然他目前所受内伤甚重,行动之间迟滞不灵,然而,寻常叁五条大
汉,却仍然妄想伤他,要他现在亲取一个毫不反抗之人的性命,在他说来,乃是一件十分易
为之事!
长离一枭焦急无比的站起,大声道:“小兄弟,你疯了?你怎能如此做法?”
黑煞手仇云亦急道:“江大侠,且请慎重,这不是玩笑之事。”
江青洒然一笑道:。
“各位如此体念在下,甚令在下感激,可是,若不如此,怎能使全庄主心中释然!”
生死原在一线,天数早定,任何人亦难自主,在下一命固不足惜,但却也要看全庄主是
否愿为?”
飞索专诸全立亦想不到江青会如此做法,他这时在一怔之後,已迅速在脑中思忖起来:
“对方敢说此大话。未知是否有诈?这江青一身所学,不但精绝奥妙,而且诡异无比,莫不
成他尚练有什度护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