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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天啊!”以手紧扯看头发:“当我得不到爱的时候,我渴望被爱,但是,当我果
真被人所受时,这痛苦却又是如此深沈……难道上天有意在折磨我吗?抑或是我早已注
定不能得到这贸然而来,却又超过负荷的感情呢?”
江青又站起身来。烦燥的在室内往来蹀躞躁,他下意识的望了望窗外轻轻飘落的白
雪,又想:“在昨天以前,自己犹能强作欢笑,不被任何人看出破绽,但是,在今晨落
雪时开始。却无论如何也镇定不下心神,这是全玲玲情感的力量,还是我自己把持不住
自己的情操呢?”
“莫非……”江青有些可怕的想:“莫非我真爱全玲玲爱得如此深沈么?在我的自
克制下尚不自觉?而我日常对蕙妹妹的一切保证,难道全是我昧着良心的谎言不成?不,
我爱夏蕙,这是千真万确的。无庸置疑的,但是,我却不该再去引发全玲玲那可怜而纯
真的情感啊,不论是谁先主动。这都是罪恶的……”
忽然——
一声细碎的轻晌,打断了江青的思潮,房门口,正俏生生的立着云山孤雁夏蕙。
她穿着一件纯兔皮的丝绒里子皮袄,内衬深紫色的衣衫,面孔被冻得红通通的,像
一只熟透的苹果,娇艳极了。
夏蕙满面喜色的神态,却在目光扫及江青那落寞而冷寂的形色时顿时凝结,她微张
若小嘴,有些惊愕的道:“青哥……你……你怎么了?”
江青尽力装出一付微笑,强颜道:“我没有什么呀,哦,你与小娟儿母女俩玩得还
好吧?只是后园太冷了。你的伤势又痊愈不久,当心冻出病来。”
夏茁面孔上涌起一层幽怨,她缓缓将门推合,深刻的凝住着江青:“青哥,你有心
事?别瞒我,你的神色已告诉我太多了。”
江青故意走上前去,将夏蕙紧紧地拥在怀中,轻柔的吻着她水凉而滑腻的面颊:
“傻丫头,又在瞎疑心了,我那有什么心事?只是情绪有些烦燥罢了。”
夏蕙任由江青吻着。她微微仰看头,以便自己的面孔、颈项,能在江青灼热的嘴唇
下,享受更多的抚娑。
良久——
夏蕙嗯了一声,半闭着眼睛,樱唇微微嗡合,柔弱的低语:“青哥……你没有骗我?”
费了极大的劲力,江青才痛楚的迸出两个字:“没有。”
夏忘满足的吁了一口气,悄语道:“青哥,假如你心里有什么烦闷,请告诉我,让
我为你分担,永远别瞒我,就像我永远不瞒你一样……”
江青血液中起了一阵急骤的震荡,他感到无比的羞惭。就像一个偷食的乞儿被人发
觉,而那人又相信了他的美丽谎言一样,这种宽恕,比直接加诸于身上十倍的惩罚,更
要来得令人难以消受。
“但是。我能破坏蕙妹妹对我完美无瑕的爱恋与信赖么?这比杀死地更要残忍。我
不该有那种卑陋的想法,对蕙妹妹,对全玲玲,都是一种侮辱……是的,我要做到我以
前说的话:纵使我会爱上别人,这爱,也永远不会超过我对蕙妹妹的爱……”
他正想着,夏着已轻轻抬红头来,双颊酌红,语如游丝般道:“青哥……我的心声,
由我的嘴唇传出,而你……也一样,哥……你……”
江青紧了紧拥着夏蕙的双臂,目光中含有催询。
夏茁羞涩的闭上眼,彷佛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青哥……用你的心声……
无言的接纳我的心声……”
江青轻轻的低下头,凝视着怀中人那美得诱人的面庞,那如丝的双眸,以及,那传
达心曲,柔软而鲜红的楼唇。
于是,在不觉中,在极自然的气氛下,四片嘴唇紧紧胶合了,周遭是沈静,安谥的,
而且在沈静安谥里,尚包含有无限的甜蜜,自然,或者也有着一丝儿苦涩。
彼此的心声,在娓娓地倾诉,没有音律,没有平仄,但是,却深刻而隽永。
忽然——
夏蕙喘息了一声,将头埋在江青怀中,像喝了太多的醇酒,面庞娇红得似五月的花
榴,显得十分倦慵,又有些迷醇。
江青轻抚着她柔黑如波浪似的秀发,轻轻说道:“蕙,假如……假如我……”
夏蕙嗯了一声,低弱的道:“哥,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告诉我,把我当成你身体
的另一半,难道说,你这一半身捏有什么事,还难于向另一半身躯表明吗?”
江青艰辛的咬着下唇深沈的道:“蕙,假如……假如我日内要单独出一次远门,而
出去的目地,又是去做一件你最不喜欢的事情,……你会生气吗?”
夏蕙像是骤而被人推到一个冷酷的冰窖中一般,她觉得全身猛然一颤,一种天生的
敏感,使她忽然抬起头来,有些痉挛的道:“青哥……你……你可是去……去会见另一
个女孩子?”
江青急忙将夏蕙拥得更紧,他似乎要用双臂的热力,向情人表露自己对她纯击而深
厚的爱意。
“蕙,我不瞒你……是的,我是去会见全玲玲,但是,你千万不要误解我的心意……
我只是去与她见见面,绝对没有另外的因素存在,请相信我,情人,请相信我,在这世
界之上,没有任何一个少女能使我爱她甚至超过爱我的蕙。”
夏蕙美丽的眸子中,蕴着晶莹的泪光,像两粒珍珠,在眼眶中滚来滚去,她全身毫
不停息的颤抖,脸色苍白得吓人。
江青低哑的喊着:“蕙,你说话呀,你千万不要这样,我……我没有其它意思,我
爱你,我永不会背弃你的……”
江青望了夏蕙一眼,夏蕙默默垂首无语。
战千羽一瞧之下,心中已自有数,他故做不解,哈哈大笑道:“罢了,罢了,小两
口聚在一起,总有些体己话聊聊,小争执么?难保不免,呵呵,待到了好日子那天,只
怕亲热还来不及哩!”
白孤世故极深,战千羽一席话,明是在打圆场,暗里已等于告诉白孤人家小两口私
人谈心,小小不然,岂能追根究底?装个胡涂算了。
于是,白孤呵呵一笑,拉着江青夏蕙二人,天南地北的闲扯起来,战千羽亦忙着在
一傍说些好笑之事,二人极力要打破这不调合的沈闷气氛,来为这一对冤家解开心头之
“结”,这两位之用心也实在太苦了。
然而,显然这是困难而不易的,江青剑眉深皱,若有所思,夏蕙亦低垂粉颈,时而
拿起手中丝绢,轻印眼角……
空气中充满着一股说不出的尴尬,而且尴尬里,倘包含着一股说不出的凄苦。
大旋风白孤说完了一则自认十分可笑之事,然而,却没有人应和着笑,便是在一傍
凑趣的红面韦陀战千羽,亦仅能咧开大口干声哈哈两句。
于是,二人相视摇头,连苦笑也装不出来了。
※※※
夜深沈。
寒风吹得凄厉,满园子的梧桐叶在飞舞着,然后,又彷佛一片片飘零而落寞的心,
悠然洒落于皎洁的雪地上。
忽然——
一个娇嫩的嗓音在寒风中呼叫起来,叫声中有着惊惶与焦虑。
片刻间,战府各处的灯光纷纷燃亮起来,三条人影,自大厅侧面的一排精舍掠起,
如飞似的奔向叫声来处的后园。
同一时间,几乎更快一些,一条硕长瘦削的身影,亦如一头大鸟般,快逾闪电的跃
至屋顶,卓然凝眸四望。
鼎鼎大名,雄据余杭的红面韦陀战千羽府中,难道发生了意外之事么!
不久之后——
那先前的三条人影又疾奔而回,略一张望,其中之一已用苍劲的嗓音叫道。”四弟,
快下来,事情不好了……”
原来,屋顶之人,敢情正是江青!
他先时还以为府内发现了夜行人,此际一听到屋下大哥招呼之声,不觉心头一跳;
因为他知道,若仅是发现了夜行人,红面韦陀战千羽绝不会慌乱至此,那么,难道是发
生了更为严重之事?否则,这位素来镇定逾恒的红面韦陀,不会如此焦急的。
如一道天际的金蛇闪掣,在战千羽语声适停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