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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视,没好气说:“看什么!?再看挖你眼珠子!”随即关注战况,其实是某个人。
武纯青认真说:“你真的像另一个女孩子。”
花香儿更气:“不要你多事!”她知道自己与谁相似。
武纯青又说:“你喜欢战场上的谁?傅足?”他雪亮的眼睛,一瞄之下便看出八九不离十。
花香不响,嘴角微扬。
武纯青叹息说:“傅足已有心上人,就是跟你很像的那个女孩子。”
花香儿倒抽一口冷气。
武纯青讶然:“这江湖上都知道的事,你不知道?!”
花香儿怒极,伸手在山壁上扳下一块突出的尖角石砸过去,一顿足跑掉。心中惨呼,怎么会这样嘛,上天真会开玩笑!思绪飞了飞,不禁庆幸不幸中的万幸,还好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小小的心思,除了这小子,可恶!
武纯青幸好头偏得快,否则必定砸个大洞。他皱眉,真是野丫头一个!
花香儿不想打扰姐姐,飞下山,不料正好落在跟自己颇是相似的女孩子面前。
啊——
啊——
两声惊叫同时响起,声源发自两个女孩子口中。不可思议,就像遇到了自己。
铁家安眼睛发亮,笑说:“小香儿,叔叔见过了就不用拜了,过来拜见姑姑,有红包哦。”他曾跟着他爹见过两次花香儿。
花香儿闪进洞窟一脚飞起。闪离。不想与古灵面对面。
砰!啊!
铁家安飞撞在石壁上滑下,痛叫。
古灵眼珠子转来转去,徘徊在洞内外,似乎愣了。
铁家安一边哼哼呼痛,一边皱眉咒骂:“这野丫头居然以下犯上,反了她了。”
古灵也皱眉,训她这小哥哥:“踢得好!要是我也会踢你一脚,一样的年纪却晚了一辈,人家心里多不舒服啊,你还油腔滑调,活该。”她大叹一声,“她就是花香儿呀,她应该踢踢花二少花二公子花老头,哼。”
铁家安哼哼叽叽,脸皱成一团,无力说:“妹妹,快用你灵丹妙药一样的小手为哥哥疗伤吧,这里痛这里痛还有这里痛。”他指指全身上下所有地方。
日出日落,日落日出……
战况局势呈僵持状态。
即便如此,观众仍看得津津有味,不觉疲乏。
他们不知疲乏,战士们却已倦意浓浓。
八日七夜过去了,战士们一直在耗损巨大的体力与精神,他们虽是非凡体质,但仍是血肉之躯,怎能不累!?
你看他们形容憔悴,喘息急促,汗透重衣,每一缕发丝都在滴水。傅足与衣明朗身上俱是血迹斑斑,战斗就是要流血!
现在,第九日,黎明。
突然!
突然,大荒四杀与仙铭等九人之间的悬浮之光从中线处拱起,迸裂两半,腾空而起,化作两种颜色的光团。蓝色光团是仙铭等人的力量的聚集;红色光团是大荒四杀等人的力量的聚集。
砰砰砰……
两团光碰撞,分裂为二,再碰撞,分裂为四……如此递增。
瞬间,战场似火海!蓝与红相互交错,宏伟瑰丽,震撼天地。
火光冲天,火舌狂飙,爆炸声声,响彻九天。
一片沸腾的火海。
热能炙烤每一个洞窟,酷热难耐。强烈的壮丽火光装饰得整个万窟谷绚丽多姿。
这片火海名为:绝命火炙。
这是大荒四杀与仙铭等九人最后的生死较量。
死,是一种骄傲!大荒四杀如是想。
置之死地而后生!仙铭等来自不同领地的王子如是想。
双方仍是携手并肩,静立,任凭热能炙烤。
什么是火人?他们就是!沸腾的火海中,他们身体上的火焰最是辉煌。他们的身姿依然挺拔,他们的神情更加坚定。
在火海爆起的同时。
我意刀与太阳心在空中合并为一,化作顶天立地的巨刀竖立在地上。
地面,裂,纵横交错,无限延伸!
巨刀上赫然闪着夺目的大字:同归于尽,生死六十秒!
衣明朗拽着傅足闪入死亡刀界。
之前,衣明朗用尽微薄的所有力气一刀打飞傅足手中的我意刀。他说了一句:“傅哥哥,我们一起去死吧。”
傅足不明白这两柄刀怎么会合二为一,更不明白巨刀上大字的意思。这时,他脑海中飞进一种声音,飘渺、遥远,不是鸣花的深沉空灵的声音,而是冥冥之声。他说:当性情相似的两个人决斗,一方要与另一方同归于尽时,双方的兵器必合二为一,进入死界之后还在留恋红尘的那一方有六十秒活命的争取时间。
这种大自然的奥秘,衣明朗居然知晓!可见他懂得的很多。
隐形状态的恶与善紧张万分,只有他们能看到在浓烈的火海中傅足消失于死界中。
恶搔耳挠腮,坐立不安。他问:“老姐,我要不要去帮助傅足?”
善的眉头紧锁,但仍镇定。她摇头,说:“不可以。这场战争只能由傅足一人决出胜负,否则将永无休止。你知道傅足不喜打杀,你如果帮他打赢这一仗将留下更多的战争让傅足去解决。”
恶望着虚空,大叫:“鸣花,你这个老东西,你活这么久不死干什么!?”
鸣花深沉空灵的声音飘来:“恶,你比我残毒万万倍,你没有资格对我说三道四。”
善轻轻叹息:“鸣花,你突破时间控制,漫长的不会衰老的生命你不觉得疲累吗?像我们这些才活了几百年的人都觉得疲倦了。你,不累吗?”
鸣花说:“善,我不过是一个人,怎会不觉得累?但是权力欲和征服欲驱使着我去不停地征讨宇宙,我没有办法。”他沉重一叹,“我不过是一个人,威力无比的还是大自然,我没有办法停下来。”声音远去消失。
恶大叫:“鸣花你这个老东西,你别乱找借口辩护自己。”突然他也叹息,“伟大的自然,你到底助正义还是助邪恶?我坏,鸣花也坏,你怎么不消灭我们呢?”
是的,有的人一生为恶,有的人一生行善,而这不过是冥冥的安排,冥冥究竟想做什么?
死亡刀界,一片白色,土地是白的,天空是白的,无叶的大树是白的,沙漠巨柱是白的。此外再无他物。
空中悬浮一面圆盘形大钟,秒针嘀哒嘀哒地移动,每一秒都在摧命!
嘀哒嘀哒,六十秒!
衣明朗紧紧拽着傅足往前飞驰。
傅足发现他们正在奔向一千米之遥的沙漠巨柱,它在极速旋转,那上面同样闪着大字:终点站!
这是生命的终点站!
在沙漠巨柱的柱脚边缘约一米处是一圈强烈的白光,这是警戒线!
奔驰中,衣明朗喘息着说:“傅哥哥,这世道很无聊,处处是烦恼,你有朋友,可你要随着他们的喜怒哀乐而喜怒哀乐,你有心上人,可你同样要随她的喜怒哀乐而喜怒哀乐。”随即他就不停地说:“我们一起去死,我们一起去死……”他拽着傅足向前奔驰。
傅足一脚踢开他到十米许,喘息说:“衣明朗,我知道你很苦,可你这样做也太卑鄙了,决斗前约定打败对方即可,不伤对方性命的。你违约了你知道吗?”
衣明朗扑上来继续拽他奔向终点站。
傅足挣扎,用尽微弱的力气对他拳脚相向。
他们都不再吸收宇宙能,两人实力相当,他能的,他也能,力道一样,速度一样。
嘀哒嘀哒,三十秒!
距离终点站的警戒线:一百米!
两人缠斗,不分上下。
傅足说:“我不是优秀的人,但我的朋友没有我,他们会万念俱灰、郁郁而终。”他与他的朋友融为一体,那种情愫难以言喻。他一脚飞起,踢开对方,力道太弱,只有米许远。他精疲力尽,膝弯一软,跪倒地上。
嘀哒嘀哒,十秒!
距离终点站的警戒线:二十米!
衣明朗决心与对方同归于尽,此意一经决定就不会改变,扑倒傅足,死死抱住他。
双方扭打着滚向终点站。
嘀哒嘀哒,一秒!
距离终点站的警戒线:零米!
砰砰砰!
战场,隔离罩刹那间消失!
顶天立地的巨刀爆炸,粉碎,扬飞,点点银光点缀于火海中。
轰轰轰!
巨刀的碎片擦过万窟谷,四面高山崩裂!石块冲天而去!碎屑尘烟弥漫天际!
瑰丽的火海,纷飞的石块,弥漫的烟雾,闪避的人群,还有震天的爆炸声与惨呼声。
这是一幅怎样的画面?
你可以想像……
不知道多长时间,万窟谷已是一片凹凸不平之地,高山不在,草木不在,飞鸟不在……
还剩下什么?幸存的观众!
是的,只剩下幸存的观众。数量大概是原先的一半!
既然是战争,它就要残酷!无论是战士抑或观众必有伤亡!这是冥冥的残酷!
很久!
硝烟散去,鲜红的血流纵横交错在乱石之间。
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