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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逝秋心中越发惊讶了,这些正是他这次有恃无恐的根据,高阶中最了解自己的肯定是凤起的恩师海迪斯,而这一切消息肯定都是凤起告诉海迪斯的。那么既然知道这次是自己在里面搞鬼,以凤起的个性肯定会亲自劝说其师海迪斯前来,然后他从中调停,这样至少可以保证自己不会胡来,力保鹿宗齐交给自己的遗物不丢,而后他再帮自己救回父亲。
这个想法实际上很简单,如果是郝色说出这番话,自己倒不会惊讶,毕竟两人呆了这么久,各种关系都知道,但从夜寄雁口中说出就不得不吃惊了。
夜寄雁看见两人目瞪口大的样子,脸红的吐吐舌头,道:“谁叫你们问我的?我都是乱说的拉。”
宁逝秋拍拍她道:“你说的不错,不过你忘了说最关键的一点了。”
夜寄雁与郝色同时诧异道:“什么?”
宁逝秋嘿嘿一笑,道:“那就是我们得在这几天躲的稳妥才好。如果我是雍小妞,直接提前将我抓了就好了,谁还搞那么多麻烦事,反正这个十天后是我定的,他们也没答应我!”
郝色道:“看来高阶也想到这点了,所以把自由天封起来了,还派了光明武士来!”
宁逝秋道:“而且还真的是贴身保护,不信去看看外面的大街,我敢肯定我们外面这条街是守卫最森严的。”
郝色色变道:“难道他们知道我们在这了?”话说到一半,忽然看了看夜寄雁。
夜寄雁赶忙道:“不管我事,我没说出去!”
宁逝秋伸伸懒腰道:“这是肯定的,寄雁不说,夜家也肯定知道,夜家知道,高阶也就肯定知道。有人保护我们,没什么不好的!”
时间飞快过去,到了约定的第十天也仅差一天了。这段时间,除了寄雁偶尔出去外,其他两人都没出去,其中郝色也忍痛拒绝了等待已久的与花魁凤罗裳一见的机会,他的表面理由自然是家族第一,不能分心于男女之事上。但是宁逝秋却已经知道这段时间内与花魁凤罗裳一见的男人没有一个不失魂落魄的,轻则丧功二十年,重则修为全废,不过最厉害的还是就算被废了那么多人,但每一个居然都希望能有第二次机会见到凤罗裳。这让宁逝秋也产生好奇,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他可能真的会拖着郝色一起去转转。
这天晚上,寄雁不在,郝色憋了数天后今天也终于忍不住了,一番乔装打扮后溜了出去,屋子里只余下了宁逝秋一人。
宁逝秋双腿盘坐在地上,默默静修,这几日他几乎没有停过,尤其是到了这个关键时候,如果有一点差错,自己可能就命丧当场。
深夜寂静,四处无人。
宁逝秋忽然轻叹一口气,道:“既然找来了就直接进来好了,何必只在门口转悠?”
一声轻笑传出,黑衣飘动,雍怜思仿佛走在自家般信步而入,只听她道:“不错,有些长进了,居然听出我来了。”
宁逝秋姿势不动,俊脸露出迷人的微笑,道:“如果连雍大小姐故意弄出声音让我发现我都发现不了的话,那还不如直接回家喝奶算了。”
依旧是一袭黑衫,衬的雍怜思清雅的脸庞越发苍白,雍怜思转向他,道:“你是在对我笑么?”
宁逝秋讶然道:“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
雍怜思走到床前,俯视着他,美眸中露出特异的光彩,道:“知道我为何一直不杀你么?因为你实在是上天赐予我暗阶的一块未经雕琢的宝玉……”
宁逝秋忽然起身,雍怜思毫不退让,盯着他,但比雍怜思微微高出半个头的身高让雍怜思也逐渐将头仰起,两人平视对方,脸几乎挨在一起,彼此呼吸可闻。宁逝秋看着雍怜思精致的五官,不禁有些感叹上天的不公,竟能造出如此出色的外表,她那苍白的近似有些透明的面孔下则更多的是不真实,就像当初宁逝秋第一次看到她动手般,充满了难以理解的不真实。但宁逝秋知道就是这么一个看似不真实的美女,只需要小手一扬,自己就会人头落地。
雍怜思忽然粲然一笑,道:“你进步的很快,超过了我的想象,所以我现在代表暗阶之主来邀请你加入我们。”
宁逝秋见到这个美得如此不真实的脸上绽放出如此美丽的笑容,不禁失了一下神,一会后才反应过来,问道:“暗阶之主?是什么人?”
雍怜思似是故意回避他般,转头往后走去,道:“他是一个伟大的创造者,伟大的修真者,他的实力在三界中位列顶级,即便仙神界二境中的那些散仙们,他也未曾放在眼里。”
宁逝秋一震,失声道:“连……连散仙也不放在眼里?”
雍怜思再次转头过来,看着宁逝秋,目射寒芒,道:“暗阶在他的带领下必定会重新回到修真界,黑暗的力量是最纯粹的,也是最永恒的。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这样。”
宁逝秋呆呆的看着雍怜思,他做梦都没想到再次见到雍怜思会是这样一种情况,虽不知雍怜思在暗阶中的具体身份,但无疑是很高的,这样一个身份的人居然来邀请自己加入暗阶?
雍怜思道:“你的体内具有我所见过的最纯粹的黑暗天赋,或许你自己还不曾体悟到,但是你应该知道在这个光明当道的修真界,既使你能凭着你的天赋与悟性进入高阶,但也必将会跟那个人一样,不容于整个修真界光明高阶!”
宁逝秋听到这话不由暗忖:难道他说的那个人是从原来的高阶中出来的?
雍怜思看着他,微微一笑,道:“那天我靠近你身边时,便已经感觉到了你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接近暗阶,直到你前几天开口问我要宁达,我才知道原来灭情戒在你身上。”美眸一扫,见宁逝秋似是动了一下,继续道:“你别紧张,灭情戒在你身上也无所谓,不过有件事希望你能帮我确认一下。”
宁逝秋原本以为她要来拿走灭情戒,愕然道:“什么?”
第一卷第一六零章广场上 雍怜思眸子紧盯着他,道:“宁达与你的关系是否是父子?”
宁逝秋心一跳,知道雍怜思这么问了肯定就有不妥,但是又实在想不出这个有什么问题,当下硬着头皮道:“是的。”同时心中准备应对下面可能的变化。
雍怜思悠然点头道:“好,我知道了。”说完,转身朝门外走去。
宁逝秋忍不住喝道:“站住!我父亲是不是在你们那?”
雍怜思停下脚步,道:“是的,不过你应该是见不到他了。”
宁逝秋一急,怒道:“他怎么了?”
雍怜思优雅的转身,道:“他没事,不过他应该出不来了。”
宁逝秋急道:“难道你们连那个东西都不想要了么?”
雍怜思身子一转,脚下如行云流水般,转瞬便飞出数米,宁逝秋正要往外追便听到雍怜思悠悠然的声音传来:“那东西你先帮我保存着,不过如果东西不见了,你的脑袋也不会存在了。”
他身形剧震,再抬头想找人时,芳踪杳杳,屋内已空无一人。
※※※※※
自由天,从未象今日这般引人瞩目过,也从未象今日这般有过如此紧张的气氛。
光明武士身着白色武士服立在“平阶府”中央大道的两边,一是为了维持四周的秩序,二也是为了给大道上留下开阔的空间。
最先到场的人,出乎意料的,竟然是光明高阶一行人。
对于这次高阶百多年第一次公开在高阶区外的亮相竟然出奇的简单。只有三个人什么都没带的从中央大道的中间走了过来,中间一人,身材异常高大,面色透红,长长的髯须,一身简单的褐色宽袍,从外貌上看竟是一个异常平凡的老人。他左边一个人,面貌普通,但气质出众,尤其脸上带着的似有似无的笑意,高深莫测,自由天大多数人都认识,此人正是中生代“二阶十英”之一的凤起。另一边站着一个中年人,除了那不时洒发出的冰冷气势外全身上下找不出一个特殊的地方,面无表情的站在那边,大多数时间常常被人忽略掉。
这三人中最为突出的自然就是凤起,虽然他一贯低调,但毕竟经常行走于各大天,认识的人自然也多,一路走来不少人都在打招呼,但当他们看到凤起对中间那老人恭敬的态度后不由安静下来,平时嘈杂的中央大道竟然鸦雀无声,不少人已经猜到了老人的身份。
三人走到中央大道与平阶府最大的中央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