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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句懂,后半句是什么?弗兰西斯,点,培根?白上嘉眨巴两下眼睛,微微侧头看着古一羽等待她的解释。古一羽有捂眼睛的冲动,一把年纪的人了,卖什么萌?太不要脸了!
“弗兰西斯·培根,是个伟大的哲学家,他们那边的姓名和我们这里有所区别,弗兰西斯是他的名字,而培根则是姓。”
“他们那边是哪边?我还从未听说凡人界有这样奇怪的姓氏。”白上嘉好奇道。
“总之应该是西边吧……城主知道有这么个人就是了。”
既然古一羽这么说,白上嘉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这个问题,而是问道:“这位培根道友是个怎样的人物呢?”
听白上嘉称呼培根为道友,古一羽差点喷出来,憋着笑回答道:“这位培根先生不是修者,只是个普通的凡人。培根先生认为,如果想要认识自然,就先要破除人的心智方面的种种障碍,实现理智的解放,我当初读过他的书,受到过很多启发。”
“哦,比如说?”
“比如说培根先生说,‘人是自然界的仆役和解释者,因此他所能做的和所能了解的,就是他在事实上和思想上,对于自然过程所见到的那么多。’培根总是强调实验对于认识的重要性,指出了人所存在的心智上的障碍等。西方称这种对普遍存在事物研究探索称之为哲学,就是修者所说的问道。”见白上嘉还是很有兴趣,古一羽干脆送了他一本书,“这是我闲来无事写的一些东西,再过不久就会再寻道斋上架,白城主若有兴趣,就看看吧。”
说着,古一羽拿出了一本精装的书籍,书皮上印着书名——《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注1)。
文章很长,白上嘉扫了两行就收起来,准备抽空慢慢看。
看过了广场上的雕塑,白上嘉的注意力就被广场周围的摊位给吸引住了。
广场四周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穿白色道服的便是道德院的学生,还有一些同样穿白色道服,但却系着红色腰带的学生,正三五人一组在人群中穿梭着,那是学生会的成员,正在担当着组织协调的工作。
一个学生看到古一羽,便跑过来,“古老师,你可来了,镜水湖出了点……问……题……”那学生的语速慢慢降下来,眼睛盯在了古一羽身边的人身上,话语也随之停下。
白上嘉微微颔首微笑致意,一瞬间古一羽仿佛看到眼前有粉红色的微粒在空气中浮动,她无奈的向白上嘉带来的另外两个人寻求帮助,聂少空仿佛毫无所觉一般的四处看着,林沐则干脆装死,其间不忘给古一羽一个“我懂”的眼神。
你要是懂还不来帮忙!古大魔神头次从别人那里感到心塞,伸手把那学生的脸扳过来面向自己,问:“出什么事了?”
学生这才回神,尴尬道:“呃……那边有修者闹起来了……”
镜水湖是道德院中一个人工湖,湖底埋着古一羽从太微秘境的混沌天石上敲下来的碎片,那学生见有外人,不敢直说,便只提了镜水湖,古一羽便知道是什么事。
道德院有混沌天石碎片的事如今基本上算是人尽皆知,而且古一羽也言明就埋在道德院中,若是谁有本事破解她的法阵,那就拿去。但平日里道德院并不对外开放,纵使有人想进来,也只能偷偷摸摸的。今天好不容易等到开放日这个机会,那还不抓紧?
听到是这事儿,古一羽便道:“找几个人盯着去,只是在镜水湖周围闹就不用管他们,别让他们往别处乱跑,再去御剑堂报备一下此事。”
见古一羽这么淡定,那学生也放心下来,向他们四人行礼之后就快速离开,顺便再偷偷瞄一眼白上嘉。
根据学生的反应来看,古一羽已经预感到今天她的导游体验恐怕会很累。
古一羽有气无力的请白上嘉去展位前看看,并且无视白上嘉所到之处引起的小范围人体功能暂停事件,自顾自的为他讲解刚刚接到手上的小卡片的作用。“这是选票,每个学生都有五张,他们可以送给除了学生以外的任何人,并想办法让他们把这些选票投到自己作品前的投票箱里。”
广场周边的展位只是一些宣传资料和展板,真正的展品在展览馆、学生礼堂和图书馆中进行展出。展位前的学生正不遗余力的向参观者展示自己的作品,并告知对方自己作品所的在展馆的位置和编号,以便他们投票。
“这些作品大多数都是几个学生以组为单位共同完成的,个人作品一般以学术报告居多,学生礼堂一层,从今天开始十天内每天下午都会有报告会,”古一羽从一个学生手里接过一个薄册子,“这是报告会的目录,上面有论文题目和时间,白城主若是有兴趣到时候可以去听听。”
白上嘉接过来看了看,上面很清楚的标注论文题目,比如《补灵丹是否应该更名为通络丹——论补灵丹对低阶修者的实际作用》,后面标注了学院和姓名,以及报告的时间。
“虽然现在这些所谓的论文还很不规范,但是慢慢会好的。”古一羽汗颜,她只略微提过论文的写法,但是目前为止大家还是按照她给的教材做范本来写,题目也起得不伦不类,不过好歹遵循了“一看就明白要说什么”的规矩。
带着白上嘉逛了一圈展位,古一羽便致歉,她得离开一会儿,下午的报告会她得先去发个言,因为第一个报告者就是她,所要报告的内容正是之前灵植院的学生周一贡献的间作套种法,这个要点名表扬一下。
白上嘉当即表示也要同去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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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报告会预告开始的时间,学生礼堂中已是人满为患,除了底层大厅的坐位外,二楼三楼也都坐满的人,许多人没地方坐,干脆就站在了走道中。古一羽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了礼台。
“各位来宾,我是道德院的院长古一羽。今天的报告会开始之前,我想先向各位介绍一个人。”古一羽请出一位由一个学院学生搀扶着的老者,“这位老人名叫周平安,是个凡人,在他身边的这个人是他的孙子,也是我们道德院的学生,周一。”
台下众人早已得知这个道德院的院长是个筑基期的低阶修者,但她却出自一个古老的修仙家族,这个家族并不为人所知,却极其富有,家中用度无一不是极品,连个不被看好的弟子也给予了众多可遇不可求的宝贝。当然也有人猜测,古一羽只是隐藏了修为而已,不然凭她一个筑基期的人,怎么可能对那么多事都有很深入的理解?
不管怎样,众人对古一羽在青阳城的地位也都有了认识,此时都不解的看着古一羽,不知她这么隆重的介绍一个凡人是要做什么。
“我想各位都应该知道,土地的产出对于凡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是的,意味着生存,其实不光是对凡人来说,对修者来说灵植的生长情况同样很重要。这位种了一辈子地的老人,发现了一件足以改变他们命运的事,可是他却没有藏私,而是毫不犹豫的将这个发现告知了他的孙子,并嘱咐他的孙子周一一定要把这个发现贡献出去,好让更多的人都能从中受益。”
古一羽见把众人的注意力都挑起来之后,没有继续说出这个发现究竟是什么,而是让人拉出了一块展板,并用显影阵将至放大投射到礼台后面的大屏幕上。
这是两组数据,前一组显示了目前青阳派内耕地的面积和亩产,后面一组同样的耕地面积之后却是大大提高了的亩产。
“这就是这个发现带来的成效。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如果这个方法推广到全凡人界,那么一年能增加多少收成?十年后、百年后呢?如果用在灵植上,又有多少修者能够从中受益?而这不仅仅是产出的问题,土地的亩产增加的越多,解放的劳动力也就越多,这将使更多的人从农业劳动中走出,从事其他工作,创造出更多的价值。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感激这位无私的老人,他的所作所为都将记录在道德院的贡献榜上,为后世之人树立榜样,而我们道德院的全体师生,也将向这位老人学习,将我们所学到的知识,发现的至理,毫无保留的告诉世人,为创造更加美好的世界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
当古一羽现场为老人颁发了十万灵元的奖励,以及一座刻着老人的名字和他所贡献的“周氏间作套种法”名字的贡献奖杯,台下众人忍不住小声交谈起来,讨论这么隆重的奖赏一个凡人是否有必要。老人惭愧不已,一直说着不敢当之类的话,但因之前也由自己孙子讲过其中的利害关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