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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越看越对那些人没信心。
素慧如则不然,因为,她本就是冲着替秦逸扫清顾忌,才来算命的。那些人越是没真才实学越是容易按素慧如的想法去说。
“看!”素慧如指了指一个毫不起眼的人道:“我看那个算命的不错,不如就去哪里吧?”
“怎么看那人都很普通!”秦逸确实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同样是一桌一椅,一块悬起的布,一个双眼微闭的人。
其实,素慧如也看不出那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只是觉得对方看起来更差一点,所以才选了那人。
不顾秦逸反对,素慧如将他拉到了摊前,对算命的道:“帮忙占个吉凶!”
算命的人没有睁眼,只是将签筒推了过来。
先不理不睬,这也是很多算命的人故作神秘的方法。
秦逸拿起签筒,正要摇签,素慧如却阻止道:“等等,你这样太没诚意了。摇签的时候,要闭上眼睛,真心祈祷才会灵验。”
“真的吗?”秦逸问道。
“当然是真的。”素慧如仿佛亲身经历过一样,很肯定的答道。
秦逸没有多想,照她说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素慧如悄悄取出一定银子,塞给了算命的。
大凡这条街算命的人,都是为了一个钱字,给了钱,当然什么签都是好签。素慧如也深深明白这个道理。这次也只是借此让秦逸消除心中的疑惑。虽然她并不知道秦逸担心的其实是能不能活过明天。
轻轻摇动几下,一支签掉了出来,落在桌上。
算命的人拿起签,依旧没有睁眼,用手摸了摸。
素慧如看他那样子突然想笑,谁不知道这里算命的大半都不是瞎子。
算命先生有模有样的捏了捏为数不多的山羊胡,叹道:“怪哉,怪哉!”
素慧如本以为对方会说几句吉利的话,没想到憋了半天,他说的竟是这莫名其妙的四个字。
秦逸没问,素慧如却急道:“到底算命意思,请解释清楚。”
算命先生突然将素慧如刚刚给他的银子拿出来,放回了桌上:“这是小姐的银子,请先收回。”
“我什么时候给你银子了?”素慧如佯装不知道。
算命先生道:“我算命有个规矩,实话实话。”
素慧如没想到遇见这样的人,不屑道:“收了银子,却还说什么实话实说。”
算命先生不没什么情绪波动,依旧闭着眼道:“算命之人,即使有一定的真才实学,也需要吃饭。所以,钱是必须的。在下当初学算命,只因为自己信命。因为信命,所以绝不颠倒他们之命。小姐你暗中给钱,定是想求个吉卦,若真是吉卦,这钱在下就手下了。但现在求出的卦乃大凶之卦,所以,这银子在下不能收。”
现实中,往往也是这样,人要坚持原则同时,也要吃饭,要开销。所以,有些事情,不影响大局,有时候,该妥协的时候,还是得妥协。
就如眼前这个算命先生,少年学艺,何尝不想洁身自爱。但现实是残酷的,想活着就得花钱。他最然学有所成,但毕竟不是神仙。现实的压力,让他不得不在原则与生存之间徘徊。这样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降低自己的原则也是迫不得已。
“哼!说得倒是头头是道。不过,本姑娘不吃这套。”说罢,素慧如就要拉着秦逸离开。她现在要找的,可不是有原则的人。
秦逸没动,反而问算命先生:“你的意思是说,我抽到的签,预示着我将有大凶。”
算命先生点头道:“不错,此乃下下签……”
“够了!”素慧如怒道:“你既然知道生活需要银子,就应该知道朝阳城银子最多的是素府。我正是素府的大小姐,你应该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算命先生想了想,开口道:“卜凶说吉,卜吉说凶确实违背我的原则。但,卜凶不说并不违背什么。”
说罢,算命先生真的什么都不说了。
素慧如见算命的还算识相,运气平缓下来:“桌上的银子你留给你了。”说罢,便拉秦逸离开。
算命先生也要过日子,秦逸不想为难,起身离开。
而且,已经知道是凶兆了,再听下去也只是让自己更担心而已。
至于一些所谓的破解之法,秦逸不相信一个略通占卜的街头相士能有此能耐逆转天意。
真正能逆转天意的人不是没有,但绝不是一些学过几年算卦,温饱都成问题的街头相士。
一路走回素府,素慧如不听的要秦逸不要相信街头相士的一些胡话,但秦逸一直没怎么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问题。
今天她也真够倒霉的,本想借街头相士的话,让秦逸不要有所顾忌,没想到现在反而弄得秦逸难以释怀了。
…………
素府内,昨日挂起的饰物还没有收起来。大道上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路上也恢复了正常,偶尔才能碰见一个下人。
后院依旧平静。除非是嫁娶,正寿之类的大事,否则很难真正意义上影响到后院。
回到后院,春儿依旧等在门前。早上起来,她找遍了所有素慧如可能去的地方,都没能找到。所以,她只能等在这里。
杨护卫因为受了伤,并没有来。
见素慧如回来。春儿并没抱怨,反而问道:“大小姐,昨夜没见你回来,晚上的天气湿冷,你没冻着吧?”
“春儿不用担心,一切都好,昨天因为追寻线索,一时没能回来。”
“健健康康的回来就好,大小姐,我去打些水来让你洗个脸?”
“恩,你先去吧。”
春儿开了门,便出去打水。
临走的时候,背着素慧如,狠狠的看了看秦逸,低声威胁道:“以后要是再敢带大小姐夜不归宿,小心我找人修理你!”
秦逸当然不会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进了屋,坐到床边,素慧如突然觉得有些困了。
昨晚没什么睡,现在她的精神确实不怎么好。
秦逸看出她很疲倦道:“你也累了,我也要回去歇息一下。今晚再过来找你,到时候在跟你商量探寻闲人居的计划。”
“恩,你也回去歇息吧,别想太多,江湖相士之言,毫不可信。你越是相信,那些鬼话就越是灵验,不去信它,反而什么事都没有。”
“知道了。就这样,我先走了。”说罢,秦逸退出房间,顺便带上门离开。
秦逸一离开,素慧如马上又很想见到他。这种感觉她以前从未对其他人有过。
…………
秦逸离开之后,素慧如也无心看书,斜靠在床头上,脑子里胡思乱想。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进来吧春儿,我以前不是说过吗,你不用敲门的。”
门打开,进来的却不是春儿。
素慧如一看来人,诧异道:“舒燕姐,你怎么来了?”
“呵呵,过来看看你。怎么?不欢迎吗?”舒燕笑道。
“怎么会呢?要知道是你,我定会亲自去开门。”
“呵呵,大小姐不必客气。我来其实是想找你聊聊。”
听到舒燕叫自己大小姐,素慧如有些不高兴道:“现在就你和我两个人,怎么还叫我大小姐啊?”
“呵呵,你还像以前那样,变化不大。”舒燕道。
“我也看不出你有什么变化。而且,我相信即使你有了些许的变化,你的本性也是不会变的。记得那时,有一次你见我读书到深夜,问我为什么那么努力,我说都是为了让自己更有能力帮到素府。那时,你也说过,素府对你有知遇之恩,你也要竭尽所能,回报素府。”
“你怎么又提起往事了?多提那些话题,只会让人饱受煎熬而已。”舒燕道。
“可是,对于我来说,那都是美好的回忆。”
“有时候,你的回忆并不一定也是别人美好回忆。”
“这个道理我懂。但我相信那些曾经说过的话,总会对一个人有一定的影响。”素慧如道。
舒燕无语,想了想,岔开话题道:“你觉得秦逸这人怎么样。”
素慧如以为舒燕看出了自己的心事,脸色微红道:“还不错,人够聪明,也值得信赖。”
“哦?看来你对他的看法不错。”舒燕道。
“还可以啦!我说的是实话。跟他在一起,仿佛遇到任何事情都能迎刃而解。而且,他这人很懒。”
“很懒?难道懒也是优点?”舒燕这才发现素慧如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