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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此时,九姬很需要一个人在季连成身边,可并不急着施行她的“美人计”。美人都还没教育好,不等于送肉到狼嘴边儿嘛。
九姬似是很满意小蝶的表现,还有红绸的态度,点点头,转向霓虹说:“妈妈刚才问我今儿怎么来了,倒也没什么大事。先前让胡诚传了话,说我有空了就来跟妈妈把该结的帐结一下,刚巧,今天闲着。”
霓虹明显一愣,倒没想着九姬如此直截了当。不自觉的瞥了眼红绸,神情略微尴尬的说:“小姐也真是的,咱们这不是挺好的嘛,呵呵……”
九姬冷笑一声,可不承霓虹这情,又说:“妈妈不必多说,我也厌烦了,正好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妈妈也觉得自在不是吗?”
说话间,红绸借故离开,倒是还有点自觉,晓得不该她过问的,非礼勿听。
霓虹本就是有人在的时候客气两句,见红绸也走了,索性摆出真面目,笑得倒是一派亲切的说:“唉,小姐既然这么说,也不敢太劳烦小姐。这一年多来的账目妾身是准备好了,小姐先过目一下?”
这边说着,那边就从柜子里取出几本账册,还真是早预备下,单等着九姬来。
这屋子是霓虹的,若不是九姬的已经拆了,她才不会屈尊降贵到这里来。光是屋里这股浓郁的脂粉香,九姬就觉得恶俗到家。摆摆手,不耐烦的说:“倒不必这么麻烦。我就说一个数,妈妈答应,这事就算了,日后金钗别院的一切都与我无关,咱们各奔东西。”
如此却也方便,霓虹小心的问:“那不知小姐说的数目……”
九姬伸出一个手指,在霓虹面前晃了晃,笑着等她反应。
只见霓虹皱了皱眉,张了张嘴,也学九姬伸出一个手指,哆嗦一句,“一,一千两?”
九姬呵呵直笑,驳了一句:“妈妈真会说笑,是一万两,黄金。白银也行,十万。”
霓虹倒抽一口冷气,不假思索的喊道:“小姐是要妾身的老命啊!”
“呵呵……妈妈真会说笑,当初说的分账,我可从来没跟妈妈细算过,还有中间您少的漏的,我也只当不知。这一年多的时间我就要一个整数,这院子和以前的、以后的都与我无关了,妈妈还觉得贵吗?”
当然觉得贵,只要是从霓虹口袋里掏钱,哪怕是一文她都要砍掉一半,更何况这下子一万两黄金啊,比剜她肉、喝她血都狠。
果然,就见霓虹全身的肉都在颤抖,哆嗦了半天,就哆嗦出一句,“小姐,妾身错了……”
九姬猛的一阵大笑,这么强亮的一个人,说到钱,却是比谁认错的都快,真是好笑。笑罢方说:“妈妈没错,妈妈的心思是人之常情,九姬能明白。不过,也请妈妈体谅九姬,这一年多来,九姬也算是尽了不少心。就说当初,没人肯帮妈妈的时候,也就是九姬伸了把手。所以咱们和和气气的,该怎样就怎样,多好。”
要说九姬没有故意,鬼都不信,她可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逮着机会,怎会轻易让霓虹舒坦。
霓虹心知九姬决定的事情再难改变,可这笔钱要她出,还真不如要了她的老命直接。想来想去,竟是一狠心,说:“小姐是辛苦,可大多数事儿都还是妾身来办的,要说辛苦可不小姐少。更何况,小姐不愿外人知道的事情,妾身也都担待了啊!”
九姬眯眯眼,料到了霓虹逼急了会说这个,眼神一凝,轻飘飘一句,“妈妈这是在威胁我吗?”
“妾身不敢,妾身只是希望小姐明白,妾身也投了不少精力,担了不少风险,小姐狮子大开口,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既然要散伙,霓虹也懒得维持那点表面功夫。
九姬冷笑一声,两手一摊,说:“那行,妈妈去说好了。说的人尽皆知也行,不过,哼,结果妈妈要负担的起。即便是自行认罪的,也不代表无罪。再说,妈妈刚才也说了,许多事都是你出面的,就算你说了,别人信不信还是回事儿呢!”
霓虹面部抽搐,没想到九姬压根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不过九姬说的倒也不错,真要论起来,定罪也少不了她的一份。顿时神情委顿,又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九姬,试图换点同情。
九姬可不会为了她这点“委屈”就心软,起身整整衣袖,说:“随你是黄金还是白银,七天内送到我府上,不要银票。还有,别忘了红绸。”
说罢,九姬理也不理霓虹,转身离开。一开门,倒是看到躲在门口偷听的红绸,轻笑一声,随那红绸跟霓虹会说什么,都不关她的事了。
出了金钗别院,九姬却说要去珍园,小蝶自然是随她的,小心的伺候着上马车。一路安然的抵达,正好近晌午。
珍园里一如既往的热闹,九姬自去雅间,定有机灵人去通知苏灿,她倒不用急。算起来也有阵子不到珍园,还真有些想念这里的菜肴。
跟着九姬,小蝶等人都是少不了口福的,美滋滋的尝了几道新菜,顺带一一点评。特别是胡诚,那吃完一副贼满足的样子,看的九姬暗自好笑。
吃过饭后点心,又饮了半杯茶,这才见苏灿到了。瞧那眉头微锁的样子,九姬懒散的情绪立即被调了起来。看来是有内情啊!
“大掌柜这是从本家过来?”
苏灿眼睛一亮,直觉的问:“小姐怎么知道?”
“福泽香历来是用在祠堂宗庙的,大掌柜身上香味浓郁,看来是在本家祠堂呆了很久啊!”
对于味道的敏感,没有人敌得过九姬,每每让人吃惊。
苏灿微微一笑,九姬这种惊人之举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倒也不放在心上。为自己倒了杯茶,坐到九姬对面,说:“小姐猜的不错,确是从本家回来。早晨父亲从宫中回来,让人召集所有在京的成年男子归本家,开祠堂,领着众人跪了两个时辰,说是静思己过。连我这多年没许进门的都不得缺席。”
九姬没见过苏定山,对这个传奇人物有着一种原始的好奇。不过听说是个清瘦的老头,跟眼前胖胖的苏掌柜一点不像,倒是后者像极了养尊处优惯的。不过话说回来,一般脑子聪明,心思缜密的人据说都不胖,像苏灿这样的的确少见。
苏灿见九姬不曾接腔,左右看了看,话停在了那儿。
九姬会意,打发胡诚和小蝶去给她买些宣纸,待二人离去方问:“尚书令地位超凡,如此举措长安各大世家怕是要闻风而动了。”
苏灿轻点头,说:“我等从祠堂出来,已经有心急的人上门探问了。不过父亲皆是以静思己过打发。”
九姬懒洋洋的倚在窗边,透过半开的窗棂,正好看到街上的人来人往。淡淡的问:“苏掌柜来的时候已不止两个时辰了,莫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父亲又单独与我谈了半个时辰。”
苏灿说话的时候,眉头始终是皱着的,与他往日样子极为不符。
九姬未再问下去,父子二人隔了多年突然关起门谈话,不管说了什么都让人好奇。可是,若他肯说,她不用开口也会晓得。若是涉及到什么不该为外人所知的,即便是问了也是白问。
房间了突然安静下来。九姬望着窗外,盯着在逛路边摊挑东西的一对男女,看的出神。那带着帏帽的女子,背影好生熟悉。
“父亲说,不管我欠了伍子曦什么,都由苏家、由他来还。说当初放我出来经商,虽然很不高兴,却也想为苏家留条后路。”
九姬猛的回头,意识到苏灿说了什么,略显吃惊。这番话若真是苏定山说的,那是不是说苏家要有所动作了?
“朝中几股势力,宸王与皇七子最盛,清流中立,尚书令大人未曾表态,却一直是各方极力争取的。那么,大掌柜可知,尚书令大人要支持哪位呢?”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吊胃口的问题,其实俺不是故意的,俺只是喜欢慢慢写,然后事情一层一层的剥离,最后露出真相。可能还是水平不够到家的问题吧,所以让大家觉得是不是有点拖沓。尽量改正吧。
猜抉择忽明自心意
苏灿大惊,第一反应是跳起来去关紧了房门,然后瞪大了眼睛盯着九姬,长嘘一口气说:“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
九姬掩口“呵呵”的笑,难得看到苏灿这么紧张的时候,果然血浓于水,即便不在本家还是护着的。随意的拧着耳边的发丝,绞成麻花,又拆了,缓缓道来。
“宣帝老了,而苏家太盛,一旦选错怕是满族皆祸。所以,尚书令大人始终避开那几股势力。甚至于贺修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