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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像是故意吊人胃口似地,顿了顿,才接着道:“不过微臣认为,如此大批武器购入必定引人侧目,若是私自炼造则容易秘而不发。晋州乃多山多水之地,或许晋王私下里开了铁矿,先前不也有私开金矿的案子嘛。”
季连成果然还是老谋深算,他也不挑明在宣帝面前与宸王争执,却是巧妙的将话题又引到了别的事情上。而这别的事情俨然是在影射年初王金城那件案子。
当时虽未对外公布,只说了几位大人都是因为贪污**、鱼肉百姓而获罪,可朝堂上谁人不知,能让宣帝下狠心整治的主要原因是私开金矿?
苏定山暗自叹气,这双方的理由都不成立,他们本就是争位之人,怎会去帮助皇长子?纯粹是意气之争啊!如此怎能堪当国之重任?而这场是非是宸王先挑起的,季连成跟腔虽不明智,某种程度上却给了宣帝更深刻的印象,宸王要排除异己,反而会消弱宣帝对他的反感。宸王实在是走了步臭棋。如此一来,或许宣帝曾有犹豫,这会儿恐怕也给浇熄了。
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与此同时,朔王几经思量竟是主动站出来,说:“父皇,儿臣愿做先锋,不为别的,只希望能在大哥酿成大错之前劝他停手,免去一场黎民百姓的浩劫和骨肉亲情的失去。”
朔王说的恳切,眼中还闪了泪光。宣帝第一次这么郑重其事的审视自己的这个儿子,不自觉的竟然放缓了神情,微微点头。
如果此时有人旁观的真切,诸位大臣看朔王的眼神皆有变化。这个朔王已不是他们原本认识里的那个了。
第二日,大年三十,本来是合家欢庆团圆的日子,宣帝却钦命了朔王为守承大将军,又急令范阳都护府即刻调兵,一切听朔王调令。
注定又是一个不平静的年,战事似乎一触即发。
尽管这样,还是有人,能从这大将军的封号上看出点别的意思来。
是守而不是攻,也就是说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对皇长子赶尽杀绝。而那个“承”字,大概是也就是血脉传承之意。
于是乎,这场来势汹汹的叛乱,竟然因为宣帝的那点“仁慈”而变得不是那么紧张。
事情第一时间传到伍子曦耳朵里,他只是淡定的看看九姬,说了句:“阿九是诚心不让人好好过年啊!”
发生了这种事情,就算宣帝再有心挽回,不愿真与晋王撕破脸开战。可这种事谁又说得准呢?更何况,晋王能密谋这么久,积蓄这么大的力量,岂是朔王三言两语就能劝和的?怕是早晚有一场恶战。如此一来,这个年,上上下下的都别想安生了。
九姬却是没心没肺的笑,笑到伍子曦皱眉,才不紧不慢的说:“涂归可别错怪好人,这事儿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折腾。不过是袁怀良在军需调用上看出了点端倪,我又猜对了而已,其他的完完全全与我无关。涂归有时间说我,倒不如想想晋王怎么反的这么是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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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曦听了九姬的话倒是当真的认真思考起来,可不等他思考出个所以然,那边胡诚的声音响起了。
“伍大人,您家里派人来接您了。”
九姬“噗嗤”一笑,这伍寿博还真是执着,讥诮的瞥了伍子曦一眼,没说什么的起身就走。外人来接“病号”,她这个大家闺秀当然要回避了。却是走不两步,停住,淡淡的问了句。
“子曦,你可想好了?”
伍子曦望着九姬神情淡然的侧脸,也不知是因为那声柔软的“子曦”,还是她所问的问题,总之就这样傻掉了……
抱锦求可叹人心贪
大年初一,伍家迎来送往的已经过了好几拨人。
最早的是年亮,替宣帝来宣旨,赏了不少珍奇古玩,顺道去探望了病中的伍子曦。待看到已好了许多的人,又得了伍子曦婉转的保证,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宫复旨。
然后是其他一些与伍家相交不错的大小官员,说是拜年来的,可少不了探问一下这朝中局势,这时候最怕站错队。不过,这些倒大多没能到伍子曦面前就被挡了回去。
再然后就是宸王了,自从宣帝说要册立太子后,还没捞到机会认认真真与伍子曦商谈。这也是为何伍寿博一定要将人接回来的最主要原因,宸王授意。不是伍子曦重要,而是他心里头皇上的意思为大。
伍子曦自然也明白这层意思,与宸王关起门密谈了很久,也不知都说了什么。不过宸王出门时倒是一脸的满意。
如此热闹竟是一连延续了好几日。
那边是热闹非凡,这边却是冷冷清清。
自打伍子曦回了伍家,原本热闹的胡府几乎是瞬间冷清了下来。就连小蝶都有点不适应这个冷清的年,更别提全身跟剃了骨头似地九姬。除了吃饭,就见她镇日的歪在窗边的软榻上。也不见做什么事,面前倒是摆着棋盘,不过摆了两三天了,那上面的棋子该是什么位置还是什么位置。
小蝶看不下去,总琢磨着怎么让九姬动弹动弹,可还没等她撺掇成功,却是迎来位不速之客。
抱锦进屋的时候,就看到一副撩人的场景。
一个云鬓微散的美人,懒洋洋的靠着软垫,芊芊玉指捏着一枚琉璃子,不是下棋,而是单纯的玩子,指腹间转来转去。那不经意间流露的神情似倦似怠,连慵懒都这般的夺人瞩目。许是屋子里熏得很暖,只着了薄薄的夹袄,领口的盘扣偏生还松开一个,一缕青丝就这么的顺了进去。素锦绲边绣枝的裙摆滑到了小腿以上,露出嫩白的脚踝、玉足……
这模样哪是一个闺秀该有的,却端的这般诱惑,饶是抱锦同为女子,也看的直了眼。
九姬早知是抱锦,却半晌不见她说话,这才好奇的回头去望,只见一珠光宝气的贵妇人立在门口,不过神情有点呆愣。于是,丢了手里那没棋子,稍稍坐正了些,笑盈盈的先开口。
“呦,怪不得一大早我这左眼皮子就跳个不停,原来是贵人要来。这不是宸王的宠妃嘛!这时候您不在王府里等着人去拜见,也不带个人的怎么就跑到九姬这冷清地方来了?”
抱锦微微皱眉,这语气、这腔调,果真还是那个九姬。心底的念头又在心间上饶了两圈,也不说话,抿着嘴急行两步到了九姬跟前,“噗通”就直直的跪了下去。
九姬还真被她这一下子给弄得有点儿懵,皱着眉问:“锦王妃这般大礼,让九姬如何承受啊?”
话虽如此,却也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连小蝶欲上前扶人都被九姬以眼神制止。这礼,九姬是受的完完全全。
抱锦亦知九姬不过说说,不曾动身,规规矩矩的叩了头,伏在地上不肯起来的说:“抱锦有一事求小姐,望小姐答应。”
九姬冷笑一声,知她今日贸然前来必有要事,却不知何等大事竟让她连白猫送信都没一个就直闯了来。这是怕自己不肯见她,来堵人的架势啊!
“大过年的,怎作兴这个?锦王妃有什么事不防说来听听,若是九姬能办到的,也不会吝啬,只当是给锦王妃的红包了。”
九姬这话不无讽刺,先是拉高了自己的辈分,那声声的“锦王妃”也叫的委实刺耳了点。
谁都知道,宸王迎了抱锦进府,按祖宗规矩也只能给她个侍妾的身份。可宸王却又给了抱锦侧妃的待遇,连称呼都要求是“锦王妃”。可是,王妃就是王妃,侧妃就是侧妃,这锦王妃的称呼独此一份,有人看着是恩宠,也有人觉得是讥讽。
抱锦脸上红晕遍布,只因低着头,倒是给遮掩了过去。却见她好像完全不懂九姬意思般,继续自己的请求。
“求小姐,放宸王一条生路吧。”
若不是大笑有点费力气,还影响形象,九姬可真想仰天长笑一阵。看看这人求的是什么,她不是天王老子,也不是佛祖圣人,哪儿能掌人之生死呢!眯着眼睛,话里却不带温度的说:
“抱锦,你若现在回去,我只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九姬话未完,就被抱锦打断,只听她急切的说:“不,小姐,抱锦知道小姐有这般能力,求小姐救救宸王吧。”
一声冷笑,比刚才还冷的口气,九姬轻巧的问到,“你到底是要我救他,还是放他?说清楚了才好说话。”
一个救,一个放,这岂能是一样的?
抱锦愣愣的抬头,看到九姬眼底的冰冷,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哆嗦,却又强忍着心底深处的那丝胆颤,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直视九姬,认真的说:“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