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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不知仍旧低着头,身体却仿佛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并且久久沉默。半晌才缓缓看向轻歌,眼神里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却透着一股浓郁的伤。没有悲,没有哀,有的只是伤。就像是原本逐渐愈合了的伤口,突然被撕开,血淋淋地。
然后,他开始微笑,不像往常那般没心没肺,似乎符合他年龄的沧桑悉数回到他的身上。“你说,晚晚还会不会记得我?”,他缓缓的开口问道。心突然缩紧,轻歌的鼻子有些发酸,她重重的点了点头,“会!娘肯定会记得师叔你,她会记得有你这么个傻瓜,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后悔了,后悔当初选的人不是你……”
“别说了!”杜康突然出声打断,“师父,你累了,回房去休息,呆会儿我让小师弟去照顾你。”然后他看向轻歌,温文的脸上带着丝丝疲惫,“小鱼,你跟我来!”说着拉起她的手,转身欲往门外走去,却看到不思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去吧”,不思淡淡的开口,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毫无关系。
感觉到轻歌的手明显地握紧,杜康愣了一下,然后朝不思微微颔首,拉着轻歌跨出门去。
原本一个好生生的日子,被轻歌一句话,搅得一塌糊涂。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就提了娘,仿佛神差鬼使一般。她只是突然就想起了那个常在桃花树下唱歌地女子,那般妩媚清高,这样美妙地人,不该被遗忘……
方才临出门时,她看到不思的表情,仍是波澜不惊。心底突然生出一股恨意,就像当初看着他把娘用过地东西一件一件的焚毁时一样。他太残忍,遗忘得太过彻底。
杜康拉着轻歌,走出“凡人居”,就像他们小时候那般。手牵着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杜康就没有了再伸手去牵着她的勇气。方才如果不是情急,他也没有勇气如此。
走了一段很长的路,杜康终于停下来,然后回头看轻歌。可轻歌一路脚步虚浮,意识早已不在身上,只是机械的迈动着脚步,于是一下子重重的撞在杜康胸前。
杜康轻皱起俊秀的眉,扶着她的肩膀稍微拉开了距离,带着心疼的目光看着她,“你,没事吧?”他带她来这里,本想斥责她一番,她明知那是师父最致命的伤,却还是要提起。可话到嘴边,却无法开口,他总是没办法对着她发脾气,甚至连口吻重一点的话,也不曾对她说过。
杜康知道她肯定有她的原由,如果说是刚才是因为冒失,杜康不会相信,这不符合她的性子。只是他猜不透她有什么原因,既然已经这么多年不曾提起,那现在提起又是何必?!
“我没事”,轻歌低垂着眼睑,声音仿佛是从嗓子眼里用力憋出来一般。
“别哭”,杜康慌忙用自己的衣袖替她擦拭眼泪,有些失措,原因是他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她的泪水。小时候她爱哭也爱笑,哭的时候总是他和申不知两人哄着她,直到她再次露出笑脸。
“对不起”,轻歌缓缓的抬头,眼角还带着泪痕,“只是,我觉得娘一定希望有人记得她,不管她离开多久……”人总是会有一种私心,谁都不会希望,被自己爱的人遗忘。
“小鱼,你想太多了”,杜康浅笑着,声音温柔却异常坚定,“我们谁都没有忘记她,你和我,师父还有师伯,都不曾有过!”
神秘花宫
夜晚,皇城上的天空有些阴沉,厚重的黑云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看来,明天又该变天了。
小皇帝李禹今晚独自在自己的寝宫,门敞开着,不时有冷风吹进来,他早已挥退左右,偌大的寝宫里,也只燃着一盏灯,因而显得有些昏暗而诡异。
他身着明黄色的寝衣,在龙床上闭目盘膝,正襟危坐,没有了往常的慵懒,眉头也深锁着,似乎有什么心事。这样的他,若是让满朝文武看见,只不定会惊掉大牙。
从门口闪进一团黑影,身形极快,如同鬼魅。
“确定了么?”李禹突然睁开眼睛,黑亮的眼眸衬着昏暗的灯火,却灿若星辰。
“回主人,已经确定了!”黑影不含任何感情的声音悉数传入李禹的耳朵,在寂静的夜里,却没有丝毫的突兀。
“不可能!她不可能还活着!”李禹蓦地激动起来,声音的寝宫里回荡,他一把拂开幔帐,下了龙床。
“主人,你太激动了。”黑影用平缓的声音警告。
李禹深吸一口气,逐渐平静下来,“说说你们是怎么查出的吧?”他走到灯下的桌旁,拿起一个茶杯,替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抿了一口。茶是好茶,主要因为所用的茶叶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皆是精品中的精品。只是不知道为何,李禹就是觉得比不上轻歌茶楼里的茶。
黑影走后,李禹仍然坐在桌旁,一手拿着空杯细细把玩,扬起嘴角,他突然狠狠把杯子摔的地上。破裂的声音在黑夜里尤为刺耳,然后他倏然起身,大喊一句“来人”。守夜的太监闻声慌忙跑进来,不明所以地跪倒在地。
“去落雪苑!”李禹不容置疑的吩咐。。1^6^K^小说网更新最快。
守夜的太监们虽然不明白这小皇帝为何深更半夜还要乱跑。但却也不敢细问,连忙过去替他更衣。
一路步履匆匆,到了落雪苑门口,李禹一脚踢开院门,直接闯了进去。落雪苑里醒着地宫女都大吃一惊。却见来人是皇帝,连忙躬身请安。李禹理也不理,径直走到末雪房前,一把推开房门。
房中有人迅速的点燃了灯,末雪也从睡梦中惊醒,听着外头一片请安地声音,自然也知道来人是谁,却是仍然半躺在床塌上,睡眼迷蒙。看着李禹怒气冲冲的推门而入。
“小苓,你下去歇着吧。”末雪淡淡的开
“是,娘娘!”小苓听话的腿出房去。顺手关上房门。
“不知皇上深夜来此,所谓何事?”末雪柔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言语间都透着诱惑。
“朕深夜来朕地后宫。雪妃以为还能有何事?”李禹冷笑着反问,走到她床边。拨开幔帐,毫不犹豫的脱了靴子,再掀开被子,翻身上了床,把还是愕然中的末雪压在身下。
“皇上!我们约定好了的,你不能毁约!”末雪沉声道,“你若想要,可以去找其他的女人!”
“约定?”李禹嗤之以鼻,伸出一只手捏住末雪俏丽的下巴,让她的脸正对着自己,“你还敢跟朕提起,别以为你能瞒得了多久,朕不是傻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末雪偏过头去,躲开他凌厉的视线。
“为什么要骗我!”李禹仿佛突然失去了理智一般大吼,“为什么连你也骗我!我就这么让你讨厌?”他俯身压下去,张嘴一口咬住末雪的唇,用力亲吻。
末雪慌忙推开他地唇,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你都知道了?”
李禹不理会她,又埋头吻向她雪白的颈脖,双手在锦被之下隔着一层轻纱恶意地掐着她妙曼的侗体,呼吸愈发地炙热。
末雪吃痛地挣扎,眼里闪过杀机,一手伸入枕下,摸出一排细针,针尖在灯光下泛着幽蓝色的光泽,是她用来防身而特意准备地。上面涂着致命的剧毒。
身上的李禹愈发的放肆,刚才进门时的愤怒,现在转化成浑身的情欲。末雪捏着毒针,抬手就往李禹背上扎去,却在快触到李禹时顿了一下。这让末雪有些发愣,狠下心再次抬手,却仍旧半路停下。
颓然的垂下手臂,松开手,手上的毒针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音,只是已经完全陷入情欲的李禹却完全没有听见。他不知道,刚才那一瞬间,让他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末雪怔怔的望着床顶,眼神空洞。这个人对她无礼,可她竟然无法狠心杀了他,什么时候她也变得这么慈悲了?不,若是换作别人,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扎下去,可是他不行!她已经习惯了看他无赖的笑脸和哄自己时的甜言蜜语,即使明知是假象。想到他会死去,心中无端升腾出不舍。
她失去亲人,失去爱情,失去了太多,如今唯一拥有的就的这个人给她的关怀,即使那些只是一场虚幻,她宁愿沉浸在虚幻中。
她当初连性命也不在乎,所以才决定入了“花宫”,如今要失去的不过是贞操而已,没人会在乎,她也不会在乎!想到这里,末雪缓缓的闭上眼睛。
“花宫”,是江湖中一个神秘的组织,由于行踪诡异,所做之事又皆不能见光,因此被江湖人士称为邪派。
二十多年前,花宫曾风光一时,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从江湖中销声匿迹,也逐渐被人们遗忘。
花宫这个名字美,花宫里的人也美。它有一个特别的规矩,只收相貌漂亮的人,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