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想起她是谁了么?”
我仰起头来:“对,我想起来了,我在北剑阁见过她,她是文飞的夫人。”
那个一身红衣,美貌明艳的少女,与在北剑阁见到的那个苍白削瘦的女人,全然判若两人。
越彤嫁给了文飞。可是她过的并不快活。
我记得那时候巫真从头至尾都在讽刺她,她无言以对。
巫真那是在替我抱不平。
这么想着,心里微微觉得痛快解气。
虽然我还没把过去全都想起来。可是文飞背弃了我,越彤八成是干了横刀夺爱的勾当——说不定还有别的什么亏心事儿,可她过得不好。
恶有恶报,这就让我觉得有点儿高兴了。
其实对于文飞和越彤的事儿,我现在一点儿都不好奇了。
左右不过是那一套,开头我知道了,结尾我也知道了。中间到底怎么艰难,怎么痛楚。怎么被欺骗背叛……我又何必要知道的那样清楚?
虽然世人听故事,大多都是要听那个过程,顶好是曲折复杂。催人泪下,既有忠臣碧血,又有生死离别,还有两情相许,有……
可是对故事里的人来讲。重要的是结果。不管故事如何精彩,总需要一个结尾。
“好了,天也不早,你回去睡吧。”
“我不困,我再陪您说会儿话。”
父亲一笑,手指在我额角弹了一下:“你不困我还困了呢。快去快去,明天再来。”
我有些依依不舍,到了门口还不舍得出门。父亲又朝我挥挥袖子,活象赶蚊蝇一般不耐烦:“快走快走。”
雷芳已经梳洗过了,换了衣裳,坐在镜匣前面梳头。她的头发又黑又密,散开来象是一一匹黑色的的长绸子。
“回来啦?”
“嗯。”我换衣裳拆头发。初雪打了水来我也洗过。雷芳已经先上了床,抱着被子蜷着腿在那儿发呆。
“你不累啊?快睡吧。”
雷芳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心事重重地挨着我躺下。初雪替我们掖了帐子,端着灯出去。雷芳轻声说:“这些天都提心吊胆的,这到了沙湖,按说该放下心来了,可却又睡不着了。刚一闭眼,就想起庄里的那些人来……”
偌大的一个创口,疼痛自然没有那么快消失。
最初的震惊,麻木之后,疼痛会一点一点儿的泛起来,象针刺,象刀剜,象……
这疼痛会跟随她很久很久。
我搂着她轻轻拍两下:“不怕,有我陪着你呢。”
“不害臊,你比我还小呢超级怀表全文阅读。”
我其实也睡不着,身体疲倦,可是心弦却绷着。
有些事儿放不下。
雷芳辗转反侧,我是反侧辗转,两个人在床上象是贴饼子一样翻来覆去的,虽然没交谈,可是都知道对方没睡着。
我想了一会儿雷家庄的事,那天在那里的,会幻术的人,有我和师公,还有白宛夫人三个人。
也许还有其他人也会,只是藏身在暗处。
可是白宛夫人去哪儿了?
她会不会同这事有关联?若有关联,她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还想到文飞,想到越彤,想到巫真……思绪如一团乱麻,可是有一根线贯穿始终,怎么也绕不过去。
师公喊的阿宁,到底是谁?
看他的神情,语气,他口中的人一定是个女子。
阿宁,会是……巫宁吗?
我困惑难解。回想方才师公那口气神态,象是在唤亲人——可更象是在唤爱人。
爱人这两个字一跳出来,我又忍不住翻了一个身。
外面听着已经敲过三更,我模模糊糊的听着身旁的人说了句:“……也没什么好看的。”
我下意识应了声:“什么不好看?”
“这剑会啊,当真无聊。听说还要开三天,明天我不可来了,冷得很。”
我再展眼朝前看时,冰雪满地,正中高台上的鼎中却燃着熊熊烈火。坐在我身边的巫真指着对面的座席,轻声说:“你看那边那人,好象在哪儿见过。”
我们与对面的座席之间正好隔着火焰,风又紧,又冷。
我眯起眼想看清楚那人,木柴迸出的火星朝上升腾,象是金色的小蛇一样。
是有些面熟。
巫真拍了一下手:“我想起来了,上次去涂家庄的时候,在点心铺子见过这人,他还要替咱们付寿桃寿面的钱呢。对了,他姓什么来着?”
我也记起来了:“姓雷,他说他姓雷。”
当时记得这人也通报了姓名,只是当时匆匆听过便算,也没有记住。
“这人怎么也来了……”
“多半练剑的人都会来吧。”我忽然想起来:“咱们庄前也有人家姓雷的,庄院极大的。你记得不?我们还在那山墙下头掐过凌霄花。”
“姓雷的多着呢,也不见得都是一家的。”巫真的思绪拐了个弯,扯到凌霄花上头去了:“凌霄花做的粉治春癣倒是不错,今天可得想着再做一些……”
对面那人不知是不是也看到了我们,我见他仿佛朝这边看了一眼,并没有太留心。
这剑会对我和巫真来说的确无聊,我俩是习练幻术的,这些来赴剑会的人我们不认识,剑会上若讲剑比剑,我们也没有兴趣。
若不是因为今天文飞也会来,我才不来这里吹风受冻。(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四十二章 剑会 二
我们坐的是客席,而且位置倒也算是很好。
为什么说很好呢?离场中那高台近得很,近到若是高台上有人比武动手被踢一个两个下来,就算不会正砸中我们这一席,也不会偏差太多。
这么说起来,实在不算是个好位置。
“咦,你瞧,那边那人……”
我原以为他看见了文飞,我们住得近来得早,文飞他们从城外赶来,这时也差不多该到了。可是顺着巫真的指的方向,看到的却是一个穿着黑色貂裘的少年的身形。
单冲这件衣裳,就不会是文飞,文飞哪来这样名贵的衣裳?
等他朝这边走过来,把风帽一掀,我和巫真对视一眼。
原来是齐伯轩。
他不偏不斜,就朝我们这一席来了网游之沉默王者。
这一席可以容六个人,现在只有我和巫真两个先到。
巫真小声嘀咕了句:“他不会和咱们坐一块儿吧?”
真是不巧,这个一靠得近了,就让人觉得连喘气都不自在的人,还就在我们身前停下了。
“巫宁姑娘,巫真姑娘。”
他揖了一礼,我和巫真一起还礼。
“齐公子也来了?”
“正是,这剑会着实难得。”
他惜言如金,而且毫不客气,就在我们旁边的一张空椅上坐了下来。
巫真忍不住,便说:“这里空位置还很多,齐公子怎么挑这儿坐?这儿离台子是近,可是台子这样高,等下得仰着脖子才能看见上头的人了。”
齐伯轩淡淡地说:“这些位置都是定好的。这一席是越彤特意空出来的,两位姑娘和我都算是她的客人,所以共坐一席。”
原来如此。
越彤的面子可真是不小。听说这论剑会旁人打破头也挤不进来,她却能一下子留出五六张空位子来邀客。
我们不出声。齐伯轩却出声了。
“巫宁姑娘是修习幻术的吧?”
“正是。”
齐伯轩忽然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如同冰雪映着阳光,俊美是不必说的,可是却让人觉不到暖意。
“我曾见人施展一门幻术,满空银芒迸射,灿灿如星。不知道这术法是什么名目?”
我和巫真又对望了一眼。
这话说得笼统了,一点小小障眼法就能办到的事情,要什么名目?最最容易的火树银花差不多就是那样的。
巫真拿了个倒扣的茶碗翻转过来,手指在碗沿上轻轻点了两下,小小的一团银花便在碗中绽开。
“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齐伯轩说:“不错。”
他抬起头来。深深看了我一眼。
我忽然间想起来——上一回,在船上,那一晚我们教那夜香班的小女孩儿火树银花。远远的有人在看,只是当时没有留意。
那时候是夜里,离得又远。
可是这种象刀锋一样的目光,真是似曾相识。
我模糊地猜想,我大概知道我那只耳坠怎么跑到他那里去的。
我们到涂家庄之前。那只耳坠多半就不见了。也许就是在船上丢的,也许……就是那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