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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惮,便不挽留。西门飞自回鬼屋,路孤鸣提及地下密室,并告诉他他盗窃来的金佛和紫玉狮子等财物皆在密室里。而春宫图一节则稍作隐瞒,只说春宫图已被雨水浸湿损毁,这点西门飞满不在乎。
路孤鸣用粗麻布袋包着项承尸体,回到太子府,已是三更天。太子及其嫡子等仍在相候,路孤鸣放下项承尸体,说了今夜所查获的讯息。他并没直陈一无所获,而是编造了一堆事情,说永王野心未死,正在加紧联络各方人士,图谋再一次行刺,具体时日未定。太子及其嫡子等相信不疑。路孤鸣又把项承的尸体从麻袋中搬出来,告知诸人项承是莫怀才弟子,自己杀不成莫怀才,就让项承李代桃僵,以便替太子出口气,同时亦可立威示警,教莫怀才不敢再轻举妄动。太子盛赞他所作所为贴合自己心意。
事毕,路孤鸣走回房间,见房内燃着灯,有人坐着等候。轻轻推开门,却是太子安排服侍自己的两婢女。两婢女看他进屋,从昏昏欲睡中惊站起,为他端茶倒水。路孤鸣呷了口茶,示意她们管自己去歇息。二人扭扭捏捏,说太子吩咐她们要伺候好贵宾。路孤鸣懵懂未解,傻乎乎笑了笑。两婢女见状格格一笑,一女替他宽衣,另一女(:。。)整 理床铺让他就寝。
路孤鸣躺下后,两婢女却没立刻离开,含羞带臊,忸怩不安,似乎在等路孤鸣召唤。路孤鸣不明其意,坦言自己明日尚有要事,需要休息,请她们灭灯各回寝处。两婢女这才如释重负,熄灯离去。
第十一章 宰相有权淆鹿马 素衣无力拒名衔(3)
次日,鲁彦依命张贴榜文,招才纳贤。一个早上时间,已有十余人风闻而至,其中包括了西门飞。这些人品性良莠不齐,武功已参差不等,太子为进一步遴选贤才,决定由路孤鸣、孤岛三英和鲁彦等人组成考录团,对应征者进行武技人品双重考核,优胜劣汰,合格者予以录用,不合格者赠金淘汰。其中武技考校以路孤鸣为主考官,人品考察由鲁彦担当主裁。
主考场设在太子府中庭,午后,十余个应征者鱼贯入场。路孤鸣等人高坐考官席,鲁彦一拍惊堂木,宣布考核开始。首先登场的是一条三十余岁、身高八尺的关东大汉,姓孔名不举,外号辽东霸王枪,雄赳赳气昂昂,讲话中气十足,声如洪钟,有先声夺人之势。鲁彦查明其品行端正,身份并无可疑,便令他露一露身手。孔不举号霸王枪,自是擅长用枪,束紧腰带,长枪在手,一斜身再一侧步,刺出两枪,枪声呼呼,虎虎生风。
行家眼力在,路孤鸣看得两招,见微知著,对孔不举武功已了然于胸,充其量也就一个三四流角色。然而,他哪是真心实意要帮助太子招揽有用之才,真材实料也好滥竽充数也罢,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开方便之门。孔不举顺利入闱,呲牙咧嘴,乐不可支。
接下去两个形象猥琐。没说两句就被判出局。西门飞第四个登场,他由于事先经过路孤鸣巧手易容,身材虽依然矮小,但相貌堂堂,也算一表人材。鲁彦所提问难不倒他,进入彰显武艺阶段,有路孤鸣背后支持,当然一本万利。其后又汰除了数人,最终只录取了五人,另三人分别是急先锋骆鹰、冀北大刀扬大禄及一品红夏幽。急先锋骆鹰轻功不弱,冀北大刀扬大禄刀法也有可取之处,一品红夏幽是个英姿飒爽的美丽女子,使得一手好鞭法。
西门飞三十余岁,仍是光棍一条,平日里也碰到了不少江湖女子,可不是他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他,没一个彼此对得上眼,终归踽踽独处。此刻一见夏幽大为心仪,只惜夏幽冷若冰霜,正眼也不看他一下。西门飞不以为意,迎上她大献殷勤。夏幽看他无赖一样,满脸愀然,不予搭理。辽东霸王枪孔不举好管闲事,从后拍了拍西门飞肩膀,叫他别涎皮赖脸缠着人家姑娘。
西门飞甚感不快,回过身要争辩。可孔不举人高马大,比他足足高出了两个头,两人对面一站,身高悬殊,他只到对方腋窝处,好似小孩对着大人,讲个话都得抬头仰视对方,这个令他极度不爽,叫道:“好家伙,有话坐下说。”爱管闲事与好打不平之人,有一个显著区别,爱管闲事者只贪图口舌之快,性情一般细温慢火,好打不平者则往往易急易怒,时常暴跳如雷。孔不举好管闲事,故外貌粗犷却并不暴躁,低头道:“兄台,咱们都为太子办事,何必伤了和气。”
路孤鸣见西门飞好像要与人起争执,从考官席下来,走到西门飞和孔不举处,道:“两位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他为表大公无私,先前已挑明自己与西门飞有故交,孔不举知他是太子跟前大红人,自己生杀予夺大权全攥在他手里,也就息事宁人,请夏幽同到一旁叙谈。夏幽明白他一片好意,遂与他同去。西门飞愤愤不平,对路孤鸣道:“这娘们什么意思?”
路孤鸣搞不清他什么意思,道:“想是她和孔不举谈得来些吧!”西门飞大摇其头道:“不对不对,她分明是故意避着我。”路孤鸣心想:“那定是你哪里惹恼了她,怨不得别人。”口上道:“别想那么多,等晚些太子宴请你们时,你敬她一杯,也就冰释前嫌了。”西门飞一想也对,便不再生事。
晚间宴席上,路孤鸣位居宾客首席,其下西门飞、孔不举、骆鹰、扬大禄和夏幽依次落座。太子及其嫡子做了纳新致辞后,众人举杯共饮。西门飞按照日间计划,倒了满满一杯酒,走到夏幽面前,一干而尽以表情意。
夏幽不耐其烦,站了起来向太子道:“殿下,你遍访群贤,礼遇下属,这是你王者仁德。可有些人恃宠而骄,拿着鸡毛当令箭,纵容手下滋扰旁人,却与你仁德之风背道而驰。”太子知她意有所指,可亲疏有别,自己不能不偏袒一些路孤鸣,故学一家之主装聋扮哑,权不问小辈们吵吵闹闹。夏幽一看情形便清楚自己在太子心目中微不足道,为了加重自己分量,毅然挑战路孤鸣道:“王先生,小女子不自量力向你讨教几招。”她看路孤鸣易容的公子哥也就二十余岁,料没多少真才实学,自己若能与他一比高下,太子自当加倍倚重。
太子胸中有数路孤鸣武功在太子府强无可匹,夏幽不知者无畏声言挑战,勇气固然可嘉,倘若因此招取败辱,不免会扫了兴头,遂道:“夏女侠,这里场地狭窄,不宜动刀动剑,还是以后再说。”夏幽道:“殿下,那我和王先生到院中比一比如何?”太子暗想:“本宫为保存你颜面,你忒也不识进退。”西门飞又不想与夏幽对战,晓得没自己什么事,逊逊归座。路孤鸣在感情上不够敏感,没看出西门飞对夏幽有不轨之心,只道夏幽自视过高,无视西门飞存在,于是有心眺门飞出出气,道:“殿下,夏女侠指名道姓要与下民比斗,下民若一味退让,她难免内心不服。为了她心愿,下民就献丑了。”
太子又想像夏幽这种人不经受挫败终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断定路孤鸣下手必有分寸,便放任事态发展。夏幽一心以为自己有机会惩治路孤鸣,脸泛喜色,雀跃道:“那有请王先生移步到院中。”在座众人数西门飞最了解路孤鸣的实力,他听路孤鸣要出手,暗呼糟糕,好心规劝道:“夏姑娘,忍忍就过去了,干嘛非要拳脚相向呢?”夏幽厌恶道:“怕输的话,就不要出来招摇撞骗。”
路孤鸣将杯中残酒饮尽,慢条条道:“夏女侠,不必那么麻烦去庭院了,我就坐在这。你尽管用长鞭袭击我,若能将我桌面上的杯盘酒菜打翻一样,我就认输。”夏幽仿如听到了一句笑话,愤然道:“王先生,请你尊重一下对手。”路孤鸣起身走向中庭,道:“夏女侠,那就走吧!”他本无意过于为难夏幽,无非是基于朋友之义,小小折挫她一番。
夏幽一想不想跟了出去,太子等人也相继起坐,走到檐下观战。路孤鸣迎风轻立,漫不在意看着夏幽,隐约流溢着一种不可战胜的气度。夏幽握紧长鞭,“唰”一鞭击在地上,击得青砖地下陷了一条鞭痕,尘土飞扬,用以示威。随之。漂亮的脸上浮起了骄傲的笑意,似乎在问路孤鸣害怕了没。路孤鸣淡淡一笑,淡得几不可见。夏幽笑容一收,长鞭已扫向路孤鸣,声威凛凛,足令人气为之夺。
路孤鸣不惊不慌,身子微微一动,退出丈余。夏幽鞭长莫及,大步流星赶上数步,又是一鞭。这一招势头更猛,猎猎风生,卷得院中树木瑟瑟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