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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上洒了点追命香粉,然后叫黑白无常循香追去。可追命香粉遇风容易消散,那两小子本来踏破铁鞋难觅踪影,恰巧一场雨不期而至,黑白无常进鬼屋避雨刚刚好给撞上了。你也清楚的,黑白无常素来骄狂自负,兄弟俩联手连莫怀才也要忌之三分。他们原以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了结那两小子,不料会阴沟里翻船,失手不说,自己哥俩还都受了重伤。”
路孤鸣心下明了,这锦衣男子多半是某个皇子,黑白无常无缘无故与自己血拼乃奉命行事,非偶得失心疯没事找事。锦衣男子道:“那两小儿来历必须进一步彻查,谨防被他们坏了好局。唉,黑白无常伤势没有一年半载恐难康复,咱们折损了两元大将,明日行动得靠莫怀才打头阵了。”八公主道:“凭莫怀才之能,要杀人不难,难在如何善后。”锦衣男子道:“咱们养了这里这些人十多年,也是该他们出力报效的时候了,善后的事就交给他们。”
八公主道:“这些人武功智谋都不在话下,就怕他们第一次执行大行动,没了项承的带领会各自为战。”锦衣男子憾恨道:“竖子不足与谋,咱们还是都看错项承这小子了。在这节骨眼上,他什么事不好做,居然不以大局为重,为私欲去犯奸杀之行,弄得自己精气透支,险些乱了我全盘布局。”八公主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置项承?”锦衣男子道:“他是莫怀才弟子,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不会取他性命。况且,我好不容易把他安插进父皇的近卫队里,留着他对咱们有肄害。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俸杖责,以防再犯。”
八公主道:“莫怀才性子怪邪,最是护短,你要注意把握分寸,别因项承与他起争执。”路孤鸣料项承即是杀害朱晴芳的凶徒,不意还是莫怀才的弟子。锦衣男子突发感慨道:“皇姐,这些年也寨屈你了。为了帮我,你忍辱负重十几年,被天下人唾弃为娃荡妇。可他们哪里清楚进入你府里的男人都被从秘道移送到这来了,名为你的入幕之宾,实乃咱们百里挑一以供训练的死士刺客。”八公主平静道:“咱们俩是一母所生,关系最亲,我不帮你谁帮你。”
路孤鸣大吃一惊,心道:“这么说八公主养男宠乃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掩人耳目之计,他们姐弟有何企图?”
锦衣男子道:“莫怀才这次肯帮忙,也多亏皇姐你出马。咱们现今东有铁面阎罗海阔天鼎力支持,西有莫怀才倾力相助,大业指日可待。”言及此,眉飞色舞,意气风发。八公主却起身走到窗前,推窗望外,若有所思道:“这雨如果下个不停,太子明天或许会取消踏春郊游,要行刺又得再等时机了。”路孤鸣恐被她发觉,缩到窗门底下。锦衣男子道:“父皇自从荡平江湖后,志得意满,雄心渐泯,未思再进取。近几年又越发老迈昏惑,力不从心,只顾着与宠妃逗趣取乐,听信谗言,常常数日不上早朝,政事旁落佞臣之手,全无雄主之风。我怕他有一天会突然宣布退位,一旦太子登基,咱们再行动就形同逆反,名不正言不顺了。”八公主道:“这也是我所忧虑的,咱们苦心经营十几年,还不是为了让你继承大统。”锦衣男子道:“论才论能太子哪样比得上我,若非皇后所出,他哪有资格当太子。”八公主道:“命运不公,咱们只有逆天改命。莫怀才应该快到了,咱们再把明日部署与他商量一下。”
路孤鸣理出了个头绪,大抵是八公主和锦衣男子策划刺杀太子,以便教锦衣男子取而代之。他入京最大目的便是挑拨离间,制造朝野混乱,好让沉寂二十年的七星盟死灰复燃,浑水摸鱼。如今皇室祸起萧墙,手足相残,如此天赐良机,岂可坐失。他因极度兴奋而莫名激动,一不小心踩到一株野草,发出点声响。八公主身临窗边,闻声探头出窗查视。路孤鸣指头轻弹,发出一道无形真气,击在不远处的一株竹子上,来个声东击西。等八公主被竹子声吸引走目光,他迅捷无伦掠到屋顶。八公主看无异状,只道是风雨击物发出声音,便没在意。
第九章 堪破画图参秘法 重回深院探疑情(4)
雨依旧没完没了下着,一名风度翩翩的白衣中年,撑着把伞不急不缓走向八公主和锦衣男子所在精舍。路孤鸣伏在屋顶俯瞰,见他步履轻盈,两眼神光内敛,气定神闲,明显功力已臻至化境。他断定此人便是莫怀才,自问尚无胜他把握。白衣中年轻敲精舍门,锦衣男子开门道:“莫楼主,你可来了。”白衣中年道:“王爷可是嫌莫某磨蹭来晚了。”锦衣男子笑道:“哪里哪里。”
路孤鸣听锦衣男子称白衣中年为莫楼主,明白自己所料没错,白衣中年即是莫怀才,且极有可能是神秘无比的依云楼主人。他待八公主离开窗口去接待莫怀才,抹了抹沾在脸上的雨水,却不免连易容物一起抹了下来,一个“倒挂金钩”从上向下继续往内张望。
八公主亲手替莫怀才泡了一杯香茗,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来?”莫怀才接过茶杯在手中旋了一旋,道:“刺杀太子,区区小事,我一人足以胜任,毋庸劳师动众。”八公主关切道:“太子手下强手如云,多个人多份照应。”莫怀才眉毛微扬,道:“有我莫怀才在,人多了就是碍手脚。”锦衣男子道:“我皇姐也是出于关心,莫楼主切莫见怪。”莫怀才道:“那王爷就把时间地点说出来,莫某绝对做得干净利落、滴水不漏。”锦衣男子道:“事成后,本王必有重谢。”莫怀才对话锦衣男子眼睛却看向八公主道:“莫某不缺金短银,杀太子不为别的,就是要还公主一笔情债,无需王爷言谢。”八公主幽然道:“水深千尺情如许,哪能还清。”莫怀才沉默良久。锦衣男子便即把太子出游之事满盘道出。
莫怀才听完道:“莫某只负责狙杀太子,他手下那帮庸才你们自己解决。”锦衣男子道:“这个本王已安排妥当。”莫怀才点了点头,道:“小徒项承今晚可在这里?”八公主道:“他阳亏阴虚,正在调养。”莫怀才微露疑色,道:“怎么回事?”八公主道:“我们也不很清楚,你自己去问他吧!”
于是姐弟俩陪伴莫怀才去往另一间精舍,锦衣男子临走之际不忘把佩剑挂到腰间。路孤鸣悄无声息下了屋顶,跟踪三人到另一精舍窗外。舍内两名婢女正服侍一名孱弱男子服药。两名婢女路孤鸣都曾见过,一个在回春堂门口,一个在八公主府里。那男子不言自明是莫怀才徒弟项承,他发色微黄,颧骨突出,两颊下陷,目光游移。莫怀才坐下探了探项承脉息,严厉道:“孽障,你忘了为师跟你说过什么了?”项承怯于正视他,畏'TXT小说下载:。。'惧道:“师父,我知错了。”
莫怀才面容严峻,道:“为师当年看你孤苦伶仃,收养调教你,是要你在依云楼众人中颖而出,你却这般不知自爱,自毁道行。我早就警告过你,妄用‘极乐丹’会让你精虚气亏,你竟全然抛在脑后,铤而走险。好啦,我这十几年的心血算白费了。”此话进一步验证了路孤鸣的猜测,即莫怀才是重生法三派之一依云楼的主人。项承做贼被抓一样垂着头任打任骂。莫怀才怒其不争,又道:“今晚要不是当着永王和八公主的面,我一掌就废了你,免得看见你窝火。”
项承居然毫无求生之念,祥和道:“师父,你杀了我吧!弟子承你教诲,前年已回转晋中手刃仇人,现今再报复了朱殷奇,已经了无牵挂。”莫怀才道:“男子汉大丈夫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无可厚非。但是为了报仇牺牲自己就不值得了。有仇不报非君子,你报仇心切为师也很理解,要报复朱殷奇,杀了他女儿不就一了百了,何必定要用那种极端手段。你要清楚,害死的凶手可不是朱殷奇,你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首先对象就出错了。”
路孤鸣听这话便知莫怀才亦是仇恨心极强之人,他遗憾的不是弟子项承不忘报仇,而是为报仇毁了自身。人以群分,大概莫怀才从项承身上看到自己某些方面的影子,才会收他为徒,否则以项承这种眼神鬼祟、言辞闪烁、内心挣扎之人绝难入正常人法眼。路孤鸣索该不该伺机杀了项承,杀的话由于自己身在虎穴不可暴露身份,要全身而退只宜暗杀,这样一来莫怀才理所当然会把账算到朱殷奇一家人身上,以他的武功要杀个把人泄恨,谅谁也防不住,那么朱殷奇一家可就遭殃了,不杀的话难以缚亡灵。权衡利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