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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月一听声音,立刻欢呼道:“师伯,我是小月呀!我来救您和娘了。”门内人闻言急忙奔至铁门前,由小窗中望来。她见果然是江心月,不由焦虑道:“小月,你怎么不听师伯的话?这里危险,趁还没被发现你赶快走吧!”江心月笑道:“师伯,我不是一个人来的,你看我有帮手,她叫花弄影,是神医花自开的女儿。”
骆霜华见花弄影也是个黄毛丫头,哭笑不得道:“小月啊!就你们两个毛孩子,这不等于是来送死吗?”江心月道:“师伯,不仅我俩,还有羊大哥呢!就是那个跟在曲还音身边,被师祖婆婆刺中心脏的男孩,你一定还记得他。”骆霜华惊讶道:“他没死已经是个奇迹,现在又跟你闯上寒月宫来,更是匪夷所思?”
花弄影自豪道:“牧野哥是我爹救的,而小月姐姐又是我和牧野哥,在来寒月宫的路上救的,所以我们三个就一起来救牧野哥的娘,还有小月姐姐的娘和你了。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吗?”江心月白了花弄影一眼,责怪道:“呔!我有这么不济么,还要你俩搭救,也不怕我师伯笑话。”
骆霜华叹道:“真是一群不懂事的孩子,趁叶雪莹还没发现,你们赶紧逃命去吧!”江心月不依道:“来都来了,怎能不救娘和师伯便走呢!”说着又挥剑去砍那铁锁。骆霜华劝道:“小月别砍了,这锁是玄铁制成的,非寻常刀剑能伤,你们还是快走吧!”
花弄影拉住江心月道:“让我来开锁吧!”江心月怀疑道:“你行吗?”花弄影从头上抽下一支银簪道:“我曾经用这个开过锁,姑且再试试看。”
骆霜华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呼道:“小月,你们别管我,还是快去救你娘吧!她被逼得走火入魔,至今昏睡不醒,只有‘参王神露’能救她一命。她就被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事不宜迟,你们快去吧!”
江心月一听母亲身受重伤,心里便焦急起来,哽咽道:“你也是我娘,我总得先救一个吧!”一句话说得骆霜华热泪盈眶。只见她从铁窗里伸出一只胳膊,爱抚着江心月的脸蛋唏嘘道:“小月,我的好孩子……”
随着“啪嗒”一声响,只听花弄影兴奋道:“成功了。”三人一阵欢喜,打开铁门后紧紧相拥在一起。骆霜华定了定神道:“天快亮了。小月,快把‘雪蛛’给我,师伯中了一种叫‘梦里香’的毒,全身酸软无力。”
江心月急忙从怀里掏出锦盒,交给了骆霜华。只见骆霜华盘膝坐下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原来盒中有只拇指大小的雪白蜘蛛,毛茸茸地还挺可爱。花弄影杏目圆瞪道:“乖乖,这就是传说中的毒王啊!我爹说此物集天地阴阳造化,世所罕见,目前只发现了两只,一只在寒月宫,另一只在‘万毒夫人’手上。”
骆霜华将食指伸进锦盒,赞道:“你爹不愧为当世名医,见识果然非凡。”花弄影自豪道:“我爹誉满天下,人人敬仰,不厉害也不行。”江心月揶揄道:“好像天底下就你爹能耐似的,不就是个医师吗!有啥了不起的。”
花弄影生气道:“你少瞧不起人,我爹再怎么说也是悬壶济世的名医。你爹呢!他又是干嘛的?”江心月想说什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急得脸都红了。
骆霜华叹道:“天下山峦千千万,大小高低各不同。这是由于它们各自的基业不一样,所以成就也不同。就像这庐山虽美,却代替不了泰山的巍峨。华山虽奇,也无法掩盖黄山的灵秀一样。不会因为谁更高更大,就取代了别人的地位。人同此理,既不可过于自大,也不可妄自菲薄。”
江心月和花弄影闻言具是一愣。末了,还是花弄影先认错道:“你师伯说得蛮有道理哎!”江心月得意道:“那是,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你现在知道了吧!我寒月宫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花弄影鼓起腮帮子,白了江心月一眼道:“那好,咱们以后谁也不许编排谁的不是。”
三人讲话的时,那雪蛛好像嗅到了毒素的味道,从沉睡中清醒过来。只见它晃了晃肥硕的肚子,跟着在锦盒里翻了个跟头,然后用前脚碰了骆霜华指尖一下,发现没有危险,这才一口咬住指尖,大口吮吸起来。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雪蛛的肚子在不断膨胀。骆霜华忍着痛,足足让雪蛛吸食了一盏茶的功夫。这雪蛛之所以能疗毒,不光是因为它会吸毒,更重要的是它在吸毒时,还会分泌出一种神奇的溶液,用来化解被吸人身上的残毒。
骆霜华退完毒素后,稍稍调理了一下气血,感觉气力恢复了不少,这才收功道:“我已经恢复了一半内力,事不宜迟,咱们快去救掌宫师妹吧!”说着当先踏上了“天桥”,两个丫头紧随其后。经过来时的折腾,花弄影多少还有些心有余悸,不过总算是顺利地走完了“天桥绝道”。
此时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时辰已近破晓。骆霜华带着两个丫头,轻车熟路地来到江寒玉居所外,只见有四名宫女在把守站岗,一个个昏昏欲睡。忽然,一名宫女睁开睡眼道:“我总感觉今天要出事。”
另一名宫女想是受了打扰,不耐烦地道:“你怎么老是疑神疑鬼的,烦不烦人呐!”先前那宫女依旧懵懂道:“可我老有种不好的预感……”熟料她话还没说完,花弄影便跳了出来,抖手掷出几粒西瓜子,正中两人穴道。江心月跟着冲来,挥掌拍昏一名宫女,骆霜华也随即撂倒了最后一名宫女。
谁想就在此时,却隐隐听见有人喊道:“不好了,有人闯进宫里来了……”
江心月急忙从宫女身上摸出钥匙,打开房门冲了进去。屋中一张白玉大床上,正躺着面如死灰的江寒玉。江心月忍不住泪眼盈眶,扑上去失声叫道:“娘,娘您怎么了?我是小月啊!”骆霜华上来提醒道:“快喂你娘服食神露,咱们得马上离开此地。”
江心月闻言立即拿出神露,掰开母亲嘴唇喂了一大口。骆霜华随即背起昏迷的江寒玉,不由分说道:“快走。”花弄影瞥见墙上挂着把暗红色的琵琶,心想:“这不是牧野哥他娘的吗?”于是取下琵琶,跟着出门而去。
这时,整个寒月宫已经躁动起来,江心月深怕羊牧野还呆在冰牢,于是道:“师伯,你和影儿先带我娘去师祖婆婆房里,我再去冰牢看看。”骆霜华嘱咐道:“你要尽快赶来汇合啊!”江心月应了一声,随即往右面甬道跑去,骆霜华和花弄影则往左面甬道遁去。
几名宫女截住江心月,双方顿时交上手。江心月边打边骂道:“好一群叛徒,枉我娘和大师伯如此厚待,你等不思回报也就罢了,居然还狼心狗肺到赶尽杀绝的地步,简直猪狗不如。”有两名宫女心生愧疚,不由停下手来道:“对不起小师妹,我们也是为情势所迫,身不由己的啊!”
江心月见对方军心不稳,于是追难道:“既然知道错了,为何不思悔改?”那两名宫女面色一红,顿时跪了下去,其余宫女见状,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江心月冷哼一声,趁机朝冰牢而去。
第九章 千里寻亲 第五节
再说那羊牧野缓步走入冰冷刺骨的水中,但真正凉透的,却是他的心灵。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不再是昔日那美艳的身形,而是个白发苍苍,双目深陷,面无血色,半身褴褛的老女人。这还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母亲吗?羊牧野看着眼前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曲还音在羊牧野的呼唤中,悠悠醒了过来。她勉强撬开双眼,无神地瞧着身前的少年,吃力道:“你真是我的野儿吗?你还活着?”羊牧野哽咽道:“娘,是花神医救了我,为此他数日不休不眠。”曲还音笑了,但却笑得很难看。只听她淡淡道:“活着就好,活着就该好好过日子,干嘛还要来这是非之地呢?”
羊牧野含泪道:“母亲蒙难,儿寝食难安。若不能救您脱困,儿又怎能好生过日子。”他说着便去解锁在母亲身上的铁链,谁知曲还音却拒绝道:“给我住手。老娘生是寒月宫的人,死是寒月宫的鬼,不需要你多此一举,快走吧!”
“要走儿子也会带娘一起走。”羊牧野奋力劈断锁链,想抱曲还音离开水池,却吃母亲骂道:“老娘要你滚,听到没有?”末了,又老泪横流道:“老娘一生杀人无数,自感罪孽深重,那还有脸去见人呐!你就让娘在这里安静地了此余生吧?”想不到四年非人的囚禁,反使曲还音大彻大悟。
羊牧野那里会听话,抱起母亲便往岸上走。曲还音无力地挣扎了几下,愠怒道:“小混蛋听着,你是老娘在岳麓山,从一个妇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