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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燕燕惊异道:“江心月?这名字好熟习,似乎在哪里听过。”普舍道:“你跟她的武功同出一脉,怎么会不认识?”萧燕燕这才醒悟道:“是了,她是我的师姐。因为背叛寒月宫,正被我师傅通缉。既然是我师傅的敌人,这次到长白山来,必然有所图谋,我帮两位大师对付他们也就顺理成章了。”
鸠摩净拍手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姑娘了。普舍师弟,你就赔萧姑娘去趟渌州,借她五百精兵一用。另外再去趟寒月宫,务必与叶雪莹联手。我稍后即来,你只管放手去干吧!不过人心隔肚皮,万事须小心。”
普舍应声拉着萧燕燕便走,那喜鹊要跟上,却被鸠摩净喝止道:“你留下,暂做人质吧!”喜鹊慌忙道:“小姐,奴婢不要离开你,求你务必带上奴婢。”萧燕燕闻言以询问的目光看向鸠摩净,却见对方邪笑着摇了摇头,于是只好对喜鹊道:“你还是留下吧!我相信两位大师言出必行,不会为难咱们的。”
见主人这么说了,喜鹊还能怎么样,只得依依不舍地瞧着萧燕燕离去。可不知为何,她心底始终感到莫名难安,仿佛有只无形的大手,正慢慢掐上自己的咽喉,而且越捏越紧……
“你过来。”喜鹊徒自发着愣,突然听到有人叫唤,回头一看,却是鸠摩净正含笑看着自己,不由战栗道:“你……你有事么?”鸠摩净招手道:“别怕,小僧不会吃了你的,过来帮我捶捶腿。”
鸠摩净越是这般看似亲切,喜鹊心里就越发毛。她只管瞪着杏目,喘喘不安地瞧着鸠摩净,脚下就象是长了根一样,怎么也挪不过去。鸠摩净眼中泛起幽光,依旧淡淡地朝喜鹊招手道:“过来,快过来……”喜鹊在鸠摩净反复地叫唤声中,仿佛看到了菩萨在向自己招手,于是身不由己地走了过去。
喜鹊来到鸠摩净跟前,徐徐蹲下身子,非常听话地捶起了腿。鸠摩净这才缓缓闭上双眼,享受着喜鹊的按摩。感觉左腿舒坦了,鸠摩净又指挥喜鹊去捶右腿,最后再捏了捏肩。待浑身都轻松下来,他这才把喜鹊叫到跟前道:“本来小僧是想拿你主子练功的,可惜她另有用处,目前也只好由你代劳了。”
鸠摩净让喜鹊坐在自己跟前,然后探手按在其头顶百会穴上,跟着口中念念有词,没多久便将一股邪异的真气注入了喜鹊体内。只见一条条黑线延着喜鹊头顶蔓延开来,眨眼便过了粉颈,向其体内延伸下去。
喜鹊连续打了几个颤,跟着醒转过来,却发现自己就坐在鸠摩净跟前,不由惊骇道:“你……你要干嘛?”鸠摩净神秘地笑道:“送你去西方极乐世界。”喜鹊闻言一哆嗦,便想爬起身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根本就动弹不得。她忽然感到丹田中涌进一股寒流,并迅速在七经八脉中流转,最后涌入了会阴穴,跟着身上的热量便被一点点抽去,整个人仿佛在被压榨般,说不出的诡异。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喜鹊还想挣扎,但却发觉筋骨酥酥麻麻地,根本就使不出气力。盘踞在其会阴穴中的那股寒流,却变得越来越活络,宛若海浪般激荡起来。没过多久,这股寒流突然安静了下来,跟着变成了一个漩涡。喜鹊只感到自己的精气不断被漩涡吸去,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普舍带着萧燕燕出了山洞,因为怕她逃走,于是封了其脚上几处穴道,然后从树林里牵出匹马来,让她骑行。谁知两人刚下山崖,远远便见三条人影飞驰而来。普舍担心萧燕燕会呼救,当下又封了她的哑门穴,然后连人带马一起藏进了密林之中。
罗什带着江心月和曾晢来到密林边缘,突然停下脚步,喃喃自语道:“这一路跑了七八里,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藏身之地,唯独这片树林看上去颇为隐秘。”
江心月瞧了瞧四周,惊喜道:“快看,只有一条马蹄印是通往这片林子里的,其余的都沿着江边小路向南而去,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曾晢颔首道:“不错,我看他们一定藏在这片树林里。”罗什道:“那咱们就进林子搜搜看吧!”三人当即抖擞精神,往林中钻去。
普舍隐在高处见三人进了密林,心知来者不善,于是牵马绕着石崖转了两圈,跟着朝一处沟壑行去。罗什三人寻着足迹来到石崖附近,发现马蹄印十分凌乱,根本就辨不清是往那个方向去的,都不觉有些气馁。
好在江心月眼尖,无意中发现有串晶莹剔透的链子挂在一处树枝上,于是取过来一看,才知是串玛瑙手珠。罗什见状喜道:“萧姑娘一定就在这山上,咱们走。”三人不由分说,直扑半山腰而去。
原来萧燕燕见是罗什三人追来,心知对方一定是发现了桥上的尸体,然后赶来救自己的,于是趁普舍趴在石崖旁观察动静之际,偷偷把手上的珠子摘了下来,挂在身边的树枝上,当做引路的暗号。恰巧普舍怕罗什等寻着足迹追来,于是故弄玄虚地在石崖周围兜圈子,反引得罗什三人只能停下来观察地形,否则那么小的一串手珠,又岂能如此容易便引起别人的注意。
普舍自以为难住了罗什三人,便放心大胆地沿着山涧离开了密林,径直往渌州去了。
罗什三人蹬上半山腰,钻出密林后一看,只见一片开阔的山崖上,长满了各色野花,远方绿水衔青山,白云盖翠庭,端的是风景宜人,花香四溢。曾晢赞叹道:“如此美妙的地方,倒像是专给隐士高人准备的。”罗什并没心情欣赏美景,游目四走之下,很快便发现了峭壁下的山洞。
江心月也看到了山洞,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古怪的念头,不由害怕道:“瞧这地方怪怪的,不要是大虫的窝哦!”罗什淡淡道:“老虎也未必有人可怕。”曾晢笑道:“小月,你武功不赖,怎会怕起畜生来了?”江心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怕猫、怕狗、怕老虎,就是不怕人。哼!”
“看来还真是老虎窝,你们有没有闻到气味?”罗什撅起鼻子嗅了嗅,忽然认真道。江心月一听这话,那里还有心情去嗅什么气味,立刻举手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快走吧!莫要等它出来咬人。”
曾晢洒脱地道:“你放心,就算来两只老虎,我都一并帮你解决了,有什么好怕的。”罗什却歪着头问道:“如果一个人想要藏得隐秘些,你们说躲在老虎窝里怎样?别人会怀疑么?”
江心月立刻摇头道:“乖乖,谁会这么干呀?谁又敢这么干呀?”罗什微笑道:“你不会,不等于别人也不会。尤其是一个需要安静环境,修练魔功的人,这等险地,恰恰是最好的隐蔽之所。”此言一出,江心月猛然醒悟道:“那两个秃驴简直太绝了,有谁会想到这一层呢?”
曾晢觉得罗什表现得太过扎眼,犹自不服道:“这么臭的地方,我就不相信有人能够待下去。”他说着拔出宝剑便往山洞行去。罗什怕其大意,忙道:“曾兄弟且慢。小心有埋伏。”曾晢一心只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现,那里听得进劝,当即捏着鼻头钻进了山洞。
这曾晢看上去虽然冒冒失失,其实也有其自傲的资本。尤其是近两年来,他终日勤学苦练,不但剑术大有精进,就连其父的看家绝技‘八臂通猿手’,也练到了五层火候,已非昔日的吴下阿蒙。曾晢行不到十丈,忽觉一阵阴风袭面,黑漆漆地仿佛有什么东西撞了过来。他也是艺高人胆大,当即沉腰立马,抖剑直刺而去。同时左手横于胸前,护住了心口要害。单单这架势,已经初具大家风范,只是尚欠火候。
待来物飞到近前时,曾晢借着洞外折射而来的微光,发觉是个干瘦的女人,于是忙收剑飞倒道:“在下无意打扰,还请前辈见谅。”他刚退到洞口,却猛然发现追来的女人骨露形骸,发白胜雪,双眼深陷眼眶,嘴巴张得浑圆,暴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以及半截紫红的舌头。样子要多恐怖有多恐怖,简直就是具直立的骷髅
“哇呀!有鬼啊……”这下可把曾晢吓坏了,丹田内的真气顿时泄去大半,整个人当即摔倒在地。那“女鬼”也正好力竭,于是朝其扑了下来。曾晢忙出拳乱捣一气,顿时将“女鬼”打飞了出去。但他却不敢睁眼去看,只管不停地蹬着双脚,朝冲来的罗什二人滑去,嘴里还兀自叫道:“有鬼,有鬼啊……”
罗什和江心月乍见曾晢退出山洞,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待听到他尖叫,紧接着看到追随他出来的“女鬼”时,这才傻了眼。一股寒意由两人心底冒出,直透背脊。不过江心月自从经过古堡惊魂后,胆子倒是大了不少,一见有个“女鬼”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