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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
红发青年先是一阵淫笑,跟着伸手点了乐隐娘的哑门、魂门两穴,将其揽入怀中道:“小美人,你害老子丢了秘笈,难到不想补偿一下吗?”乐隐娘有话说不出,只急得眼泪横流。仇四海照着她丰满圆润的红唇亲了一下,得意道:“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叫老子找到了你。即便成不了天下第一强者,老子也要做天下第一男人。嘿嘿!”他将乐隐娘抱上马,随即扬鞭打马而去。
季芙蓉赶来时,正好看见红发青年抱着乐隐娘打马而去。她一时不明来者是敌是友,急得大叫不止。可惜红发青年根本不予理会,只管策马如飞。季芙蓉追了一阵,终因体力不支,只好任由乐隐娘被人带走。
王怀志听了蒋誉的话,一路向光州而来,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宋终,两人大战一场,王怀志不敌,负伤而逃。但他心头挂念乐隐娘,于是不顾有伤在身,骑着“踏雪”如飞而行,就连片刻也不想耽搁。
经过一日一夜的奔波,王怀志终于赶在正午时分,来到了光州城。他也是盲人摸象,胡乱在马路边逮了个摊贩便问道:“这位老哥,想向你打听个地方,不知杏花胡同怎么走?”摊贩指着西面道:“从这一直往西,过了两条街再往南走,看见一颗大银杏树的胡同口便是了。”
王怀志谢了摊贩,急忙朝西面而去。兜了两圈,终于来到胡同口,果见一株参天银杏,他拍马来到那小茶摊前问道:“这位大叔,向您打听个人,不知大叔近日可曾见过一个红衣少女,进出这个胡同?”
那老板想了想,说道:“有是有一个,人长得还挺水灵,来的时候是三个人,去的时候却是两个人。你说的那姑娘并未见离去,可也未见出来。”王怀志闻言皱了皱眉头,跟着道了声谢便进了胡同。他行至季芙蓉家院外,下马上前叩门道:“在下王怀志,有事求见贵主人,不知可否赐见?”
须臾,只见院门缓缓打开,迎出一位面容憔悴的少女。她见叩门的是个高大魁梧,端庄俊朗的青年,不由被对方的飒爽英姿所吸引,暗赞道:“隐娘果然好眼力,如此佳婿真是世上难觅。唉!真是可惜了。”
王怀志见少女盯着自己默不作声,忙抱拳施礼道:“在下乃乐小姐的好友,特来此地寻她,不知她人可在府上?”季芙蓉眼眶湿润,潸然泪下道:“妹妹原本一直在等公子,可是今早……”王怀志见少女面露憾色,忙问道:“今早发生了何事?”
季芙蓉用手绢抹着眼泪道:“她……她被个红头发的男子掳走了,现已不知去向。”王怀志失声道:“仇四海!”季芙蓉捉住王怀志的手央求道:“我瞧那人不是什么好东西,隐娘妹妹在其手上怕是要吃亏。公子快想想办法,一定要救我那苦命的妹子出来才是。”
“多谢姑娘相告,在下这就去寻她。”王怀志说着转身便走。季芙蓉见其手臂上缠着绷带,加之起了爱慕之心,于是忙一把拉住他道:“公子有伤在身,如此来去匆匆,恐怕会耽误了身子。何不在小女子家中歇息一日,待芙蓉帮你消毒疗伤后,再离去也不迟啊?”
“多谢小姐美意,只是在下救人心切,刻不容缓,还是就此离去,也好图个安心。”王怀志瞧出季芙蓉眼中的情意,心想此女眉目生春,必是水性扬花之人,久留恐怕会惹出事端,还是及早离去的好。
季芙蓉见王怀志执意要走,心知与此人没有缘分,也就不再强留,略显失落地道:“公子急着要去,难道也不问问那恶人的去向么?”王怀志忙问道:“还请小姐赐告?”季芙蓉喟然一叹道:“芙蓉就这么令公子讨厌么?”
王怀志知道季芙蓉有意纠缠,索性道:“小姐如果不想说,那在下只好自个寻去了。”王怀志转身便走,急得季芙蓉忙唤道:“王公子,他们往北去了。若是找到妹子,别忘了一同回来,也好叫芙蓉安心。”王怀志翻身骑上踏雪,抱拳作别道:“请姑娘放心,王某但有命在,一定会救出隐娘的。”言讫,遂打马而去。
季芙蓉依门而望,期期艾艾道:“如此大好男儿,果然叫人欢喜,只可惜我没那福分。唉!由他去吧!”
王怀志往北追了数十里路,却并未发现乐隐娘的踪迹。其时正值烈日当头,骄阳似火。他不觉有些口干舌燥,头晕目眩。兼之伤势未愈,又加心急如焚,两下一夹攻,任谁都有些吃不消。可王怀志偏偏没有歇息的意思,依旧拼命寻找着乐隐娘。好在“踏雪”脚力惊人,待到日渐西沉,他已经赶了数百里路。
少年郎披星载月,风尘仆仆地上了山丘。他极目四望,见远方有片灯火,心知是座小镇,于是下得山来,朝那小镇疾驰而去。进了小镇后,王怀志也不知要从何找起,于是胡乱问了几家客栈,奈何均无可喜的消息。他正犯难间,陡见镇中寺庙里有座七层高塔,于是便寻了过去。
王怀志来到寺庙外,也不理会人家让不让进,径自越过墙壁,攀上了高塔。他立足塔顶,将整个小镇尽收眼底,跟着运气在胸,发出了嘹亮的长啸。啸声穿破云层,撕裂了夜的宁静,顿时让整个小镇炸开了锅。他这么做虽然有些盲目,但却收到了奇效。只见镇上的人们或探头出来张望,或行至街上嚷嚷,又或骂骂咧咧,总之是悉数现了身。
仇四海将乐隐娘捆绑了扔在床头,自个坐在床尾运气疗伤。经过几日的休养,他的伤势已明显好转,眼看着便能恢复往日的状态。其时仇四海也有委屈,若非被龙腾云追杀得几无藏身之地,还身负重伤。他怎么可能看着美人在怀,却不做那鱼水之欢。
然乐隐娘却惶惶不可终日,花容几乎憔悴无色。落在恶人的手里,她就没想过能活着离开。可一想到将无法再见王怀志,乐隐娘心里就有种被针扎的感觉。每每想到伤心处,也只好以泪洗面。
高亢嘹亮的啸声忽然从窗外传来,震惊了整个小镇。乐隐娘听着这似成相识的声调,心中一阵激荡。仇四海也被啸声扰了心神,于是收功骂道:“日他龟儿子地,哪来的鸟人闲得无聊,夜里竟学那狼嚎?”他歪头见乐隐娘神情激悦,心里不由一动,暗忖道:“看来这啸声有鬼,我得出去打探打探。”
“给老子好好呆着。”仇四海恶狠狠地冲乐隐娘说了一句,便偷偷摸到了走廊上。他四下瞧了瞧,见所有人都在向西望,于是悄悄翻身上了屋顶,朝西方定睛看去。只见朦胧的月色下,一个黑影矗立在高塔之上,不断发出嘹亮的啸声。他见那人肩抗一柄寒光闪闪的大刀,活像个吃人的夜叉,心中不由一凛。
“莫不是那王怀志?”仇四海揣摩到了七分,不由冷笑道:“看来这小子是想救走乐隐娘,只是不知道我将她掳去了何方,于是便想出这么个蠢办法来逼我现身。嘿!臭小子,你越是心急,老子越要跟你耍耍。”
仇四海打定主意,遂摸下房顶,回到了自己的屋中。他见乐隐娘一脸的幸福甜蜜,于是揶揄道:“我的小美人,你那相好的还真够意思,知道你被我掳去了,急得在外面瞎嚷嚷。只是可惜啊!他想逼我露面,可我偏偏不吃这套,看不憋死他才怪。嘿嘿!你就安心做我仇四海的夫人吧!挣扎和逃跑都是没有用的。”
乐隐娘忧愤交加,张着嘴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来。仇四海得意道:“你命里注定是我仇四海的女人,就不用挣扎了。王怀志那傻小子愣头青一个,横看竖看也未见得比我强,他到底有什么好?你何必一根筋在他身上,不如安心跟着老子,做堂堂正正的教主夫人来得痛快。”
“呜呜……”乐隐娘受制于人,想逃又逃不了,直挣扎得筋疲力尽,连嘴唇都咬破了也无济于事。可眼看着爱人就在外面,却无法与之相见,她心里的那个苦啊!实在是够熬人的。
王怀志正在环视小镇,突见有人摸上了屋顶,跟着又摸了下去,心中顿时起疑道:“如此偷偷摸摸窥视我,定是心中有鬼之人,想出来探探风。”他当机立断,迅速攀下古塔,朝一众围来的和尚抱拳道:“打扰之处还请见谅。”那庙里主持正要说话,王怀志却已翻过围墙,消失在了夜色中。
仇四海任凭乐隐娘挣扎,心下只是琢磨着如何离开小镇。他正踌躇间,忽听得屋顶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于是忙取过“落日弓”,小心提防起来。只听屋顶上有人低喝道:“贼人休走,吃我一刀。”随着便传来金石交鸣声,跟着又是“轰”地一下闷响。
一股热浪从屋顶透下,仇四海不由打了个寒颤,暗叫道:“乖乖,怎么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