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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能说话了。」
她扶着我躺回地毯上去,站了起来,珍而重之执拾茶具,放回帐角一个木箱里去。我心中涌起感
激之情。这美女看来是那老人的小妻子。沙漠的游民都是非常穷困,这老者能拥有这样豪华的帐
幕,当是族长那种地位的人物,所以能拥有一个年轻美丽的妻子绝不稀奇。
外面忽地传来激烈的嘈吵声。美女浑身一震,现出惊惶的神色,瑟缩在一角。我正摸不着头脑之
际,分隔帐幕的彩毯整幅给人扯了下来。我愕然望去。只见几个身配刀斧那类武器的精悍汉子,
正围看那高大的老人家激烈地争论看。
彩毯落下,众人凶光闪闪的眼睛,全落在我身上,其中一个特别强壮,似是带头约三十来岁的疤
脸大汉,眼光射在那美女身上,闪着近乎野兽的欲望。我大感不妥。其中一人想向我走来,给那
老者伸手拦着,大声斥责。闹了一会后,那些人悻悻然离去,看来仍不会罢休。
老者气得满脸通红,向那惊得抖颤的美女匆匆交代了几句后,匆匆出帐去了。这时或者是我的脑
筋清醒了点,大概聘出老者的意思是要那美女留在帐内,不要出去。还听到他唤那女子的名字作
「沙娜」。
帐内再次剩下我们两人。我望向沙娜,她恰好亦向我望来。我以眼睛向她询问究竟发生了甚么
事。沙娜垂头低声道:「他们要沙娜的大人把你交出来,因为你是凶手。」我心中一震,眼下我
连坐起来的力量也投有,若给这些游民糊里糊涂杀了,真是冤哉枉也。
沙娜打开了另一个木箱,取出衣服来,静坐一角,细心地干看缝补的工作。我无奈下闭上眼睛假
寐着。不一会沙娜又道:「你不用心里难受,大人看人从不会看错的,他说你不是坏人,你就不
是坏人。在这男权至上的地方,「大人」就是妻子对丈夫的尊称。沙娜看来平时极少说话的机
会,一说出来便滔滔不绝。饶有兴致续道:「他们硬派你袭击『古塔尔』的凶徒,只是沙霸针对
大人吧了:他想做族长很久呢。」
她的话我只能听个七成,其它都是猜出来,这时眼中不由射出询问的神色,表示想知道沙霸是
谁。沙娜看了我一眼,垂下头道:「沙霸就是那疤脸大汉,是这里最好的战士,噢:」骇然抬起
头往我望来,颤声道:「为何我只是看你的眼睛,竟可以像完全清楚你内心的想法?」
我也心中一震,知道自己的眼神仍保存看以心传心的奇异能力,证明体内的异能仍在,但为何却
乏力至此。以往纵使异能耗尽,但很快又可恢复过来,但为何今次却不是那样?我望向沙娜,把
思想由眼内传向她道:「请将我放回沙漠里去。」沙娜脸色发白。忽地跳了起来,揭帐逃命般去
了。
我暗叹一口气,若给沙娜告诉其它人我有对会施妖法的眼睛,可能连那教我的老人也会改变主
意,让那疤脸凶汉沙霸干掉我,不过这时后悔也来不及了。不旋踵帐外人声鼎沸。我暗叫不妙
时,那老者领看沙霸等十多人拥了进来,剑、刀、斧全拿在手中,如临大敌般看看我。那现在看
来一点也不可爱的沙娜瑟缩在老人背后。
老人指看我喝道:「你是否拜月族的妖巫?」我很自然地往他望去,心中想道:「请勿误会
我。」
老人浑身一震,大喝道:「这人真懂妖法,我救错了他。」话犹未已,两把斧头劈面斩来。我暗
叫吾命休矣。
「当:当:」斧头荡开。沙霸运力挑开两把斧头后,同众人喝道:「不能这样杀死他:」老人也
道:「谁杀死他,会因他死前的诅咒带来不测的灾祸。」
他们现在的话都与我有关,使我较能掌握他们的意思。声势汹汹的人里有人道:「我们应怎样对
付他。」沙霸狞笑道:「让沙漠的真神把他杀死。」
「嗦:」他手上飞出长索,箍累了我的双脚,一把扯着我到了帐外。狂野的喊声响起。模糊间四
周全是疯狂喊看要把我处死的男女。忽然身子飞快的被扯得往前拖地而去,原来沙霸把索子另一
端绑在马上,拖着我在半沙半草的地上绕着大圈子。围观的人鼓掌欢叫。背上一阵剧痛,衣衫尽
裂。也不知绕了几个圈子,忽然沙霸改以直线驰去。四周马蹄轰鸣,显是好事者骑上马背,追来
看热闹。
我的感觉完全庥木了,唯一知道的事是自己仍生存着。身子不住撞上石头和草树,弄得全身血肉
模糊。忽然感到又来到了沙漠里。有人过来解开绑在我脚上的绳索,接着给人提了起来。
「蓬!」不知谁一拳打在我小腹处,痛得我弯下身来,又给后面的人扯直,一阵拳打脚踢后,后
面的人把我放开。我那站得稳,仰天倒下。我勉强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刺眼的太阳。灼热由沙子
传进我的脊骨里,登时使我舒服了很多。这是我渴想得到的事,只是想不到是在这种不友善的对
待下得到。
不过我的欢喜保持不了多久,竟给人抬了起来,放到一个「大」字形的木架上,手足给扎紧在木
架上,虽平放地上,却接触不到我需要的热沙。我失望得差点要发狂了,只是那几寸的距离,却
是天堂和地狱的分别。四周全是残忍狰狞的可怕嘴脸。
我看到那老人和沙娜。沙娜的神色很奇怪,似乎颇有点悔意和怜惜。可是一切都太迟了。妈的!
这样一个鲁莽无知的女人。
有人又拿脚来踢我。我惟有诈作晕了过去,我倒不信他们肯用珍贵的水来泼醒我。对这些人我不
由动了怒气。众人再羞辱了我一会后,逐渐散去,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和那木架留在火热的沙漠
里。
我身体的水分迅速蒸发。火热由上面的太阳直射在身上。也由身下的沙子蒸在背梁上。我横竖没
有别的事可做,收摄心神,看看可否就这样吸收阳光的能量。时间像停止了流逝般,我的身子愈
来愈热。体内的神经忽又活跃起来,比之直接由沙子吸收热量还更有效用。我专心一致,把涌进
体内的热能尽情吸纳,然后引导看它们流过每一道神经。
迷迷糊糊里,体外冷了下来,原来太阳下山了。我这时身体一点也不觉寒冷,反觉得愈寒冷愈
好,可使我体内的太阳能量更加凝聚。我运集所有心力,把太阳能逐步逐步吸收到肌肉和神经
里,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后,忽然物我两忘,整个人浑浑融融地不知身在何处,然后太阳光又照耀
在我身上,原来竟过了一天一夜。
我忘记了身在何处,也想不起为何给人缚在这里,只知不时有人来看我,在一旁窃窃细语,骛异
我仍顽强地生存着。接着寒冷的黑夜又来了。这时我体内早储够了热能,我开始以无上意志,试
着凭过去的经验,把太阳的能量化作灵能,以为已用。
今次吸收的太阳能量,比之上次在沙内仓卒吸收的自不可同日而语,况且那次我没有时间把能量
转化作灵能。化成灵能的太阳能,将永远也不会消失。
随着时间的步伐,我感到自己的灵觉在延伸着,比之以前更强大和操控自如,不由向百合作出心
灵的呼唤。百合惊喜的声音在我心灵内响起道:「兰特呵:我担心死了,过去的十五天百合完全
失去对你的感应,究竟发生了甚么事在你身上?为何现在我对你的感觉完全不同了?现在的你更
强大了,充满了活力和生命。」
我约略告诉了她大概的情况,问道:「巫帝为何要阻截我到父神那里去?」百合答道:「道理很
简单,因为巫帝若由父神处取出自己同类的种子,是需要一段培育的时间,那时他将进入冥想的
状态,绝不能被外来的事物影响,所以一天他未杀死你和我,纵使控制了父神,也不敢展开它的
计划。」我道:「我感到你并不在废墟里,你是在那里呢?」
百合道:「自从与你失去联系后,我便离开父神,四处找你,现在我离开你所在的沙中绿境,足
有近四百哩的距离,好了:我可爱的心情人,你留在那里不要走,我会策着飞雪来会你。」我
道:「小心遇上巫帝。」
百合道:「放心吧:打不过我会逃的,他仍未有追上飞雪的能力。我们很快会见面了。百合真的
很高兴。」联系断去。我的心灵往沙中绿境延伸,不一会来到老人和沙娜的帐内。老人早熟睡过
去。沙娜在老人旁边侧卧着,两眼睁大,忽然悄悄爬了起来,在帐旁取了一套衣服和一壶水,披
上毛衣偷偷钻出帐外。
我的灵觉追随着她,心中暗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不过旋又感激着她。若非如此一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