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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容比试完后,接下的几场是云寒和风飒,他二人也都轻松过关。除了慧清弃赛外,几个人都顺利地通过了第一轮比试。接下在云啸夫妇的主持下,通过第一轮比试的三十二位弟子开始抽取下一轮比试对手名签。云容站在抽签箱前,低头闭眼默默低昵了一声,然后探手入箱。当她看到竹签上刻的名字时,神情明显一喜。云容刚走下抽签台,不远处又传来离忧的声音:“呀,我下一轮的对手竟然是容儿!”一抬头看到容儿,身形一闪已消失在远处。离忧在心中暗叹:真是冤家路窄。
殷然将手中的竹签一亮,笑道:“莫兄弟,看来咱们可是狭路相逢了。”
莫北苦笑道:“说实话我还真不愿这么早碰上你。看来,接下来要有场苦战,如此也好,反正早晚都会碰到,明日就让我们一决胜负。”
殷然朗声一笑:“好,那就看看是你们千华派的御风剑法略胜一筹,还是我们夕照山庄的落日神掌能笑到最后!”
云寒对风飒道:“幸好咱们俩没有抽到一起。”
风飒道:“越往后碰到的机会越大,我已做好准备,随时应战。”
虽然经过昨夜一事,再面对云容会让离忧觉得有些尴尬,但夜色已深,总不能又像昨夜那样拉着殷然在楼顶上躺一夜。远远的传来一阵“唰唰”的剑声。待走近看清后,心中不禁有些诧异。月辉流泻下,那一柄长剑泛着清冷的银辉划破夜空。云容眉头微拧,神情凛然。似乎是感觉到有人靠近,已纵在半空中的身姿忽地一转,扬剑一指,对上的正是离忧的喉头。
“容儿,你以前都不爱练剑。眼下天色都晚了,怎么还如此勤奋?”面对指向喉尖的剑离忧并不躲。明眸浅笑,一如从前。
云容的剑不但未收反是更近了一步,冰凉的剑尖贴在离忧白皙的颈上,似乎下一刻便会溢出鲜血。
“我要和你立个赌约。”
离忧眉头一挑,“哦?是何赌约,说来听听。”
“下一轮比试,我若是胜了你,那么就请你离开然哥哥永远不许再见他。我若输了”,云容顿了顿,低头咬了咬唇,一抬头,眼眸中的神情是离忧从未见过的绝然:“我若输了,精英会试后,也不再见然哥哥。”
“殷然呀殷然,想不到你竟然会沦落成赌注。”离忧苦笑连连。原来她今日在台上如此拼力,竟是为了能在后头的比试中遇到离忧。
“你到底答不答应!”云容手腕一转,剑尖挺近,殷红的血液顺着剑尖滴落。
离忧却是面然不改色,冷笑道:“容儿,我若是不同意,你便要杀了我么?”
云容见到血滴落的那一刻,神色明显一慌,“咣当”,长剑落地。
“离姐姐,我不是有心想伤你的。我只是,我只是……”
离忧顺道脖颈摸了一把,看到指尖所沾的点点殷红,心头一沉。人皆自私,所谓的姐妹之情,原来不过如此。
“容儿,你打不过我的。”分明是早已注定好的结局,何苦再赌。
“我一定要赢你。”云容一字一顿地说道。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方法,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一试。
“好,我答应你。但我绝不会手软。”
云容神情一喜,又走过来挽起离忧的胳臂,那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往昔的亲密。
“离姐姐,你脖子还痛么?房内有药,我帮你敷一下。”
“不用了,只是破了点皮而已,你看血已经止了。我可没那么娇贵。”
“不行,若是不好好处理,万一留疤了就不好看了。”
说话间云容已挽着离忧走到了房内,将她按在桌前坐好,云容转身从柜中拿出青色的瓷瓶。拔开盖子,一股淡而有些刺鼻的味道弥散开来。
“这是我们云家特制的外伤药,对于刀剑之伤有奇效。保管不会留下任何疤痕,离姐姐我替你擦。”
“我自己来。”离忧接过云容手中的药,搁在鼻前嗅了嗅,眉头微微一皱。
“这药是有些不好闻,但效果确实很好。”
离忧无声地笑了笑,倒出一些药粉,抹在脖上的伤口。微微的刺痛在伤口边蔓延开来,可是很快变又消失无踪,转而是一片清凉之感。将药瓶重新递还给云容,问道:“容儿,你真的那么喜欢殷然么?”离凝的目光直直地凝视着她,此时再无任何笑意,冰凉而深邃眼眸似乎能把一切都看穿,同时也让云容的心头没来由的一慌,急急地躲开她审视一般的目光,低声地道:“是,为了然哥哥,我什么都愿意做。”
“好,天不早了,睡吧。”离忧抬手一挥,烛光瞬间熄灭,只有淡淡的青烟袅袅升起,然后无声地溶入幽深地夜色中。
离忧和云容的比试在第二天的下午。
一个是夕照山庄名义上的女弟子,一个是铸剑山庄的大小姐。这二人的对战无疑是吸引了众多的眼球。离忧第一轮比试时殷然未能观战,为此他一直心生遗憾。而眼下终于能看到时,却是离忧和云容的对战。一个是今生的至爱,一个是视若亲妹且心有所愧之人。殷然此时只能双手抱臂,低声长叹:“所幸不是死生对战,否则真是帮谁都不好。”此时他压根不知道离忧和云容的赌约。
第三卷风云变 第十四章 赌约(二)
台上,离忧红绫悬臂;云容手持长剑。两人面上都未带一丝表情,沉冷的似一泓幽泉。
“离姐姐,我先来了。”云容一声娇咤,仗剑扑来。离忧身形未动,稳似泰山。云容的剑行到一半骤然加力,剑气袭面而来。眼见剑已近到身前二尺之内,离忧足尖一点,一瞬间她已横身飘开。云容的剑贴着离忧手臂而过,离忧甚至能感觉到剑气所带来的寒冷之气,与昨夜脖上的那抹冰凉一模一样。云容以最快的速度转回剑,手腕翻飞,只听得破风的剑声唰唰地在耳边响起。离忧也不再躲,红绫飞出,灵动如蛇,然而在撞上云容的剑时却是坚硬无比,挡下她所有的来势。云容快一分,离忧的红绫比她更快一成。近百招拆下来,云容已是气喘嘘嘘,白皙的面颊此时也已泛起一片潮红,手中的剑也是渐渐地慢了下来。再观离忧,却是面色不改,气息平缓。趁着她剑势一慢,离忧的红绫嗖的一闪,再运气而出,其速快出闪电,云容只觉得眼前红影一晃而过,下一刻肩胛处便传来一阵剧痛,她闷哼一声跌在台上。剑也从手中脱落,在台上滚了两下后,落在云容七尺之外,然而她此时已无暇旁顾,只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离忧。
离忧并未趁势追击,反是红绫一收,半蹲在云容身旁,以只有她们才听到的声音道:“容儿,你很奇怪么?为何我昨晚明明当着你的面擦了药,内力却丝毫不减?你是不是想问我这个?”
云容的面色忽然变得极为难看,因惊讶她的声音都微微颤抖:“你,你都,都知道?”
离忧冷笑:“容儿,你忘了我最擅长的是什么?是毒呀。而你竟然在给我的外伤药中参毒,而且还是市面上最下等的软筋散。你以为那种程度的毒便能废去我的内力么?”
云容缓缓地爬起,重新拾起了剑,再次指向离忧:“离姐姐,我的做法虽有些下作。你怪我也好,恨我也罢。但我不后悔,无论怎么样,我都要赢。”
“我不怪你,更不恨你。敢爱敢恨,这才是女子该有的气魄。”离忧淡淡一笑。云容微微一愣,显然未料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不但未责怪,反而称赞。可是正是那一声称赞,让她本已被痴恋蒙蔽的心清醒了不少。内疚也随之而来。
“离姐姐,之前是我不对。现在我们就堂堂正正的比一场吧。”
“好!”
两人相视一笑,长剑,红绫再次纠缠在一起。此时云容的心再也没有旁的想法,殷然的身影也暂时从她的心头隐退。唯一所念只是这场战斗,真正公平的战斗。
台下的众人,此时尽都屏息凝神。眼中所见,只有台上一绿一白两个身影,忽地分开,忽地又撞到一起。剑光,红影,闪烁不停。然而云容和离忧之间的差距还是太过悬殊,几番下来云容早已内力透支。她汗珠渗出,连背后衣衫都透湿。“砰!”当她第五次倒下去时,只感觉到天旋地转,胸腔剧烈地起伏,寂静的场上只听得她异常粗重的喘息声。
“还来么?”离忧也微微有些喘息,但比之云容却好了太多。
“我,我还没输!再,再来!”云容再次举起了剑,握剑的手却是颤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