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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的凤凰花开得火红,刚到厦门时,沈霖还特意在网上查过资料,说这种花六到八月开,可是现在已经九月了完全没有凋谢的迹象,往年到了十月还是如火如荼。十一月时,厦大侧门林荫道上会铺满厚厚的一层落叶,凄美而浪漫,与七月的南普陀的荷塘,她以为那是厦门最美的景观。
那些看鲤鱼戏水,闻荷香,听荷花绽放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沈霖素来不喜欢迟到,今天也不例外,比约好的时间早到了十几分钟。她点了一杯绿茶,悠闲地喝着。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她打算时间一到,人不来就走人,那样也就有了足够的理由和婆婆交代。公公婆婆还真想让她做人家后妈?真狠得下心。
正当沈霖在想着如果此人来了,该编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搪塞公公婆婆比较好时,手机响了,陌生号码,她还没接起就已经挂断。
“请问是沈小姐吧?”
沈霖抬头,站在她面前的应该就是台湾男人,她忘记问婆婆对方的姓氏了,只得没称呼地说:“你好。”
“对不起,我迟到了。”
“没关系,是我早到。”
台湾男人点了一泡铁观音,然后开始用闽南话和沈霖交流。沈霖诧异地听着,文阿姨居然没有告诉他,她并非闽南人。只得笑道:“对不起,我不懂闽南话。”
他很抱歉地和沈霖说以为她是闽南人,温文尔雅。他身上具备了三十多岁男人所具备的成熟与睿智。坦白说,沈霖对他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透过他,沈霖似乎看到了三十多岁的魏嘉文,同样的成熟与睿智,还有风度。
他开始气定神闲地给沈霖泡茶。沈霖的思想有些飘忽,相似的情景让她想起魏嘉文。她悲哀地发现,很多事其实与魏嘉文一点关系也没有,可她拐个弯还是想到了他。似乎很难走出这个自己设置的圈套。
是不是一定要用再婚才能走出来?
在神思恍惚之际,沈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熟面孔,似乎见过几次。沈霖打起精神定睛一看,是那个带着白金项链的暴发户,他正迎面朝沈霖走来。
这个世界真的很小,同一个人竟然可以三番五次的意见。不过这一次她们依旧还是陌生人,他只是从沈霖身边走过,转弯进了包厢,或者应该早已经忘记了沈霖是谁。让人捧腹的是,他的那条如她拇指粗的项链依然戴着,沈霖真有点担心他的脖子承受不住那重量。不过让她比较纳闷的是,他的身边就没有人和他说过那条项链有多难看?还是“物以类聚”,朋友也都是戴着金项链,开着750的暴发户?
750、金项链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嘲笑它们的人也只是一种穷酸的心态。倘若日后有钱了,他们的品味也不一定好到哪里去。
沈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碰上这个人就没好事,会不会又和前两次一样要遭皮肉之苦?想起来就不寒而栗。灾星,实打实的灾星。
“沈小姐,请喝茶。”
沈霖慌忙回过神来对着台湾男人露出最淑女的笑容,笑不露齿,自小爸爸就教过他。沈霖喝了一口茶,真是醇香,好茶。琢磨着,这茶多少钱一泡啊?等一下买单AA的话,这里能刷卡吧,她可没带多少现金。
“听说沈小姐是会计师?”
沈霖强忍着没让差喷出来,这个媒婆也太夸张了吧,以为做财务就是会计师?
“不,不,我只是小会计而已,算成本的,没什么技术含量。”
他微笑地看着沈霖,“没有什么技术含量?那我怎么就不会算呢,我算出来的成本和会计算的完全不一样,总是会少很多。”
沈霖也跟着笑说:“有些遗漏也很正常。”他很幽默,会讲笑话,懂得调节气氛,也没有表现出港台人的优越感,很自谦。
天色渐暗,眼前这个连姓氏也不懂的男人请她吃饭,沈霖犹豫着是否该答应。恰巧这时滴滴的短信声响起,是许曼妮,沈霖的救星,每次危难时刻她的电话总是最及时的,这就是十几年来培养的默契。
“等一下我给你打电话脱身,我在3号包厢。”
沈霖立即会意,快速回复了两个字:“明白。”这女人什么时候进包厢的,她怎么就没发现?
接着沈霖的电话就响了,那人见状试探着问她是不是有事。她只得笑着为难地说:“前两天和朋友约好了吃饭,今天给忘记了,现在打电话来催。”
他表示谅解。
说实话若不是有孩子,这男人也还行,可沈霖真没做后妈的意愿。不是她不喜欢孩子,后妈哪是那么好当的?后妈就是恶毒的代名词。
结账时,沈霖执意要AA,他不解地看着沈霖,沈霖笑笑说:“消费习惯消费习惯,和朋友吃饭也都AA。”
沈霖不是温岚,温岚是用这种方式试探一个人,而沈霖是用这种方式婉转地告诉他,她没有交往的欲望。
出了门口,他问沈霖要不要送她,沈霖慌忙摆手称谢谢,撒个慌还真是不容易,还好他没有要给沈霖拦计程车。
他一走,沈霖立马返回楼上的3号包厢,许曼妮果然坐在里面喝茶,还有两帅哥一美女,其中包括那个暴发户。许曼妮给她们做介绍,“王意、钟小雯。”介绍暴发户时,许曼妮嘴角抽搐,“这是程亚通,程总,上次你见过的;我同桌、同学加死党加好姐妹——沈霖。”
暴发户面无表情地冲她点着头,估计因为那块漆还怀恨在心呢。
那个叫王意的青年男子嘲讽道:“好姐妹就好姐妹,加那么多前缀干嘛?听的人以为你们两关系多复杂呢。”
大家都跟着笑。许曼妮和沈霖的关系说起来的确非常之复杂,同桌、同学、校友、同乡、密友、她前男友的嫂子……
沈霖喝了一杯茶要走,其实有些不明白许曼妮为何要破坏这场相亲会,她这两年极力赞成她相亲的。
“我们点了餐,你也坐下一起吃吧,吃完饭一起打麻将。”许曼妮拉着沈霖,说起打麻将,沈霖心还真有些痒痒的,但是和一桌陌生人打,就算了。
暴发户看着沈霖没说话,另外两个人纷纷让她坐下,一起吃,许曼妮拉着沈霖不肯放手,欲言又止,最后她夺过沈霖的包,当着陌生人的面问沈霖:“刚刚那男人谁介绍的?”
沈霖很难堪,为什么不等她回家了或者出去单独说这件事,“有什么问题吗?”
许曼妮用少有的一本正经道:“你坐下,当然有。”
钟小雯替沈霖斟茶,温婉地笑着:“我们都很熟,不用拘束,坐下吧。”
沈霖这才注意到坐在暴发户身边这个绑着马尾,留着平齐刘海的女人。装束和她的举止一样淑女。沈霖回敬了一个如她般淑女的笑。
王意为人豪爽,“这个许曼妮的好同学好姐妹,也就是沈霖的好同学好姐妹,在这里别客气,想吃什么点什么,程总买单。”说完还不忘拍拍暴发户程亚通的肩膀。
“去你的,好人都让你给做了。”程亚通喝了一口茶挑衅地道:“沈小姐想做厦门新娘?”
程亚通喝了一口茶挑衅地道:“沈小姐想做厦门新娘?”
听到“厦门新娘”四个字沈霖本能地想起台湾,脸发烫,想找个地缝消失于无形。程亚通脖子上的那根项链分外闪亮,沈霖从没这么尴尬过。
在座的人也感觉到了沈霖的不自在,忙出来打圆场,首先是许曼妮,她呵斥程亚通,“你才做厦门新郎呢,再说把你拿去配芙蓉姐姐。”
钟小雯拍着手,嘴上却说:“把他配芙蓉,你也忒狠了一点了吧。”
“配芙蓉便宜他了,估计芙蓉会被他恶心死。好姐妹,别跟他一般见识啊,他这人天生就是贱命。来来,喝茶。”王意说着又开始给沈霖斟茶:“这茶不错。”
程亚通满不在乎:“你给我滚一边去,哪天把你送夜店当牛郎。”
“嘿,这职业不错,到时候你们三个来光顾啊,我给你们打折。”王意说完这话就被钟小雯和许曼妮同时啐了一口,都安慰沈霖说:“别搭理他们,他们平时就这德性。”
这样的气氛也让沈霖轻松了不少。
王意继续嬉皮笑脸地说:“好姐妹,事情呢是这个样子的:刚刚和你喝茶那人啊,我们都知道,台湾人对吧?你看他是不是比我们强很多,长得人模狗样,有知识又有涵养,说话又得体,除了有个孩子以外没什么不好吧?”
沈霖基本同意他的看法,说得很实在,也很真诚,但言语里充满了对那台湾人的不屑。
没有人说话,都等着王意往下说:“听朋友说,他早十年来厦门,那时候大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