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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推了推手中的玉匣,笑道:“这玉匣中有一十二支金针,可以帮助我振奋精神。”
林寒奇心中忽然泛生起一股寒意,付道:“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如若是满身刻着金针,其状实是恐怖至极。”
凝目望去,只见她嫩脸上泛起了一片艳红,双目中神彩奕奕,嘴角间似笑非笑,似是毫无(炫)畏(书)惧(网),不禁豪气一振,道:“咱们走吧!”短剑护胸,大步向前行去。
就这一阵时光,那黑衣人,似都已悄然退走,阴风森森的古家中,听不到一点声息。
林寒青一皱眉头,回头说道:“白姑娘,他们都退走了么?”
白衣女道:“如若不是那梅花主人亲身驾到………”
一语未完,突闻一阵朗朗的笑声传来,道:“梅花主人何等身份,岂能轻易临敌。只见一个身着长衫的人,从一棵大树之后,缓步绕了出来。
林寒青仔细看去,只见那人好一身奇怪恐怖的装着,全身上下,一色红衣,头上带着一顶红色帽子,除了露出一双眼睛之外,全身上下都罩在一身血红的颜色之中。
那人体态康洒,步履间十分轻松,目对两人停身之处走了过来。
林寒青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他虽有一腔豪气,但却毫无江湖经验阅历,看红衣人直行而来,不知如何才好?
只听那白衣女娇脆的声音,附在他耳际说:“不要怕他!”
林寒青胆气一壮,厉声喝道:“站住!再要向前逼近,可莫怪我要无礼了。”
这时红衣人已然逼近到两人停身处三尺左右,停下了脚步,说道:“兄台贵姓?”
林寒青道:“在下林寒青。”
那红衣人道:“那青家旁的五行奇阵,可是兄台的杰作么?”
此人虽是衣着诡奇,但言词却温文客气。
林寒青道:“在下没有那份能耐。”
那红衣人双目中寒芒一闪,道:“那是另有高人了?”
林寒青心下为难,不知是否该说出那白衣女来,正感为难之间,那白衣女突然挺身而出,道:“一座区区五行奇阵,算不得甚么?”
那红衣人两道目光凝注在白衣女的身上,由头到脚,仔细的打量一阵,道:“那是姑娘的手笔了?”
白衣女道:“是又怎么样?”
红衣人声音突然转变的十分冰冷,迢:“姑娘能摆出正反奇阵,足见高才。”
白衣女微微耸动了一下柳眉,显然,她的心中,起了一阵波动。
只听那红衣人接道:“姑娘在梅花主人,邀宴天下英雄的会场之中,摆下了这座正反五行奇阵,不知有何用心?”
白衣女道:“你既认得,为什么不把它破去,何用多费口舌!”
红衣人道:“一座正反五行奇阵,还难得住区区,但武林中有此才人,在下倒是不得不见识一下。”
林寒青突然厉声接道:“你究竟是何人?如若是那梅花主人,何以又不敢承认?“
红衣人一阵冷厉大笑,道:“如若你们想见梅花主人,眼下倒有一条捷径。”
林寒青豪气飞扬地说道:“那种捷径?”
第二十四章
红衣人道:“那就先胜得区区在下。”
白衣女抢先接口说道:“咱们要比些什么?”
红衣人道:“武功、文才任凭选择,琴棋书画,在下亦都奉陪。”
白衣女道:“你的口气不小啊!”
红衣人道:“如非姑娘那一座正反五行奇阵,只怕也引不出在下现身?”
林寒青暗暗忖道:此情此景,只有比试武功,才能决定胜负,琴棋书画,徒耗时间。当下说道:“在下想领教武功。”
红衣人道:“很好,你出手罢!”
林寒青道:“你这身诡异的装束,既是吓不倒人,比武却是硬碰硬的事,你脱下,咱们再打不迟,也免得我胜之不武。”
红衣人道:“你如能够胜得,我再脱下这身红衣不迟。”
林寒青短剑平胸,说道:“那就清亮兵刃吧!”
红衣人冷笑一声,道:“和你动手,大概还用不着兵刃!”
林寒青道:“在下倒是忘了梅花主人门下,都练有外门奇功。”
那红衣人冷冷说道:“武功一道,博大精深,阳刚阴柔,各有所长,奇正变化,互相为用,内家外门,万流一源,阁下偏见,未免是坐并观天。”
白衣女桥声接道:“好一篇荒谬之论,强词夺理,还道人坐并观天,百流虽渊一源,但功分宗门,法有邪正,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红衣人冷冷接道:“载舟之水,亦能覆舟,姑娘之论,不过化简为繁之说。”
林寒青暗暗忖道:眼下情势,不宜拖延时间,此地距那奇阵,不过十丈左右,如若能尽早击败红衣人,或可不失重返阵中的机会。
心念一转,接口说道:“各人修养不同,有以掌指见长,有以兵刃见胜,阁下既不愿意亮出兵对动手,想必在掌指上定有惊人之学。”
红衣人道:“阁下如是迫不及待,何妨出手一试?”
林寒青短剑一吐“白鹤亮翅”缓缓递了过去。
红衣人左手圈打,斜里拍出,身躯却凝立不动,显是心存轻视,未把林寒青放在眼中。
林寒青冷哼一声,剑势突快,幻起三点寒芒,分袭那红衣人三处大穴。
那红衣人似未料到他剑势变的如此决,红衣飘动,退开了三尺,右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圆圈,疾推出去。
林寒青登时觉得一股潜力,涌了过来,道住剑势,不能变化,不禁心头一震,暗道:“这人好雄浑的掌力!”暗中一握真气,短剑连环扫出。
他已把全身的真力,贯注在剑身上,攻出的剑势,挟带着强烈的剑风。
那红衣人已尽收轻敌之念,双目中精芒闪动,显出心中的凝重,忽而掌劈,忽而指点,着着袭向林寒青的握剑双腕脉穴,逼使他的剑势难以尽展威力。
林寒青一连攻出三十多剑,仍然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那红衣人果然奇招百出,掌指变化莫测。
那白衣女静站一侧,冷眼旁观,对两人博斗的情形,暗暗担心,那林寒青手中虽有兵刃,看上去攻势也十分凌厉,实则局势已逐渐为那红衣人控制;十招之后,那红衣人必将展开凌厉的反击,林寒青是否能够接得下来,大有疑问,立时用尽全力大喝一声:“住手!”
林寒青不知不觉中,已为那白衣女的绝世智慧倾倒,听得她呼喝之声,立时疾攻三剑,当先跃退。
那红衣人冷笑一声,道:“姑娘洞察细微,先知局势变化,这声呼喝,及时而发,这当真叫在下佩服的很!”
白衣女淡淡一笑道:“你自信能够胜他么?”
红衣人道:“如若不是你喝令他停手退下,在下相信十招内可控制全局,展开反击;二十招内可叫他兵刃离手,三十招内可以取他性命。”
白衣女娇笑一声,说道:“你如把他打败了,我们岂不是见不到那梅花主人了么?”
那红衣人虽是口齿伶俐的善辩之士,但也未料到那白衣女竟有此一问,不禁一呆,半晌答不上话。
只听那白衣女清脆的声音,接道:“因此,他不能打败。”
红衣人怒道:“姑娘之意,可是要在下和他订下后会之约,等他几年不成?”
白衣女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知道你能不能活上几年?”
红衣人更是恼怒,厉声喝道:“明天午时,就是敞主人约会天下英雄的限期,在下事务繁忙,无暇和姑娘斗口。”
白衣女接道:“你能等多少时间?”
红衣人仰脸望望天色,道:“他在我手下,走上三十余招不败,也算得武林中一流高手,让他多活上半个时辰就是。”
白衣女道:“太多了,我只要一盏热茶工夫。”
红衣怪人呆了一呆,道:“一盏热茶功夫之后,他就能胜得过我?”口气中充满着不信和讥讽之意。
白衣女道:“是啊!一盏热茶后,你如能接得下他三招;那就算我们败了,连我也束手就缚,任凭处置。”
她的夸大口气,显然使那红衣怪人心中有些震动,两道目光凝注在她脸上,瞧了良久,道:“在下。动中有些不信。”
白衣女笑道:“那就试试看吧!”举手对林寒青招了一招,接道:“你过来。”转身向前行去。
她的娇唤轻呼中,似是有着莫大的威力,林寒青身不由己地走了过去。
那白衣女行约丈余左右停了下来,回头对林寒青嫣然一笑,道:“你听到没有?我已把自己的生死,当作赌注,这一场决胜之战,你不能输给他!”
林寒青摇摇头,黯然说道:“我打他不过,你明明知道,何苦要订此赌约?”白衣女道:“打得过,想着我已把生死付托于你,就会激发出生命中的潜力。”
林寒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