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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突如其来,只听得林寒青莫名所以的问道:“怎么回事?”
李中慧道:“唉!我们上了西门无霜的当了。”
林寒青道:“你越说,我是越听不明白了,上了她的什么当?”
李中慧道;“咱们都中了毒。”
林寒青吃了一惊,道:“中了毒?”
李中慧道;“不错,她借着和咱们讲话的机会,暗中施放出无色无味的毒粉。”
林寒青暗中运气一试,只觉毫无异样之感,说:“我怎么觉不出来?”
李中慧道:“如能觉得出来,也不是西门玉霜了。”
伸手拨开车帘,向外瞧了一眼,道:“转向左面。”
红衣凶神应了一声,马车转入左面一条小路上。
林寒青茫然说道:“咱们要去哪里?”
李中慧道:“去见白惜香。”
林寒青道:“你们好像都事先安排了约会,却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李中慧道:“这有什么不好,反正你也吃不了亏。”
她似是自知说错了话,回目一叹,柔声说道:“别怪我,我心里烦的要死!”
林寒青淡淡一笑,默不作声。
李中慧轻轻叹息一声,道:“你怎么不说话,可是生气了?”
林寒青摇摇头道:
“反正咱们是志在行谋,扮装的假风虚凰,不论你如何责骂我也不要紧。”
李中慧冷笑一声,道:“所以,你一点也不关心我中毒的事?”
林寒青讶然说道:“你中了毒?”
李中慧道:“西门玉霜舍不得对你下手,只有拿我来出口气了。”
林寒青只觉她一言一字中,都充满了激忿之情,很难想出适当的措词回答,长长叹息一声,垂首不言。李中慧似是心头怒火更大,冷然接道:
“你明白了吧!西门玉霜要咱们三更时分赴她之约,是说给你一个人听的。”
林寒青心中茫然,暗道:这不是如了咱们之愿么?你发的什么脾气?”
只听红衣凶神说道:“启禀教主,前面已无行车之路。”
李中慧整好蒙面黑纱,一掀车帘跳了出去。
林寒青看她憋了一腔怒火,似是随时随地都可能暴发起来,心中暗道:我离你远些,你就是想发作也找不到我的头上。
只听李中慧高声喝道:“为什么不下来?躲在车中干什么?”
林寒青呆了一呆,跃出马车,流目四顾,只见一片荒野,心中大为奇怪,暗道:四面不见一处房屋,白惜香住在何处?
李中慧道:“瞧什么?跟着我走就是。”
林寒青暗道:好男不跟女斗,你脾气大,我不相惹你就是,随李中慧身后行去。
李中慧行了几步,突然回身对四大凶人说道:
“你们好好地守在车旁,不用跟着我了。”也不待四大凶人说话,转身疾奔而去。
林寒青看她愈跑愈快,也只好放腿疾追,片刻间已跑了四五里路,到一片杂林旁边。
紧依杂林之旁,有一座茅草农舍,李中慧四下打量一阵,直奔入农舍中。
虽是茅屋土墙,但却打扫得十分干净,厅中放了一张木桌,两张竹椅。
李中慧轻轻咬了一声,道:“白姑娘在么?”
右侧布帘启动,缓步走出来一身雪衣的白惜香。
她已换着女装,长发披垂,襟插黄花,清雅绝俗,弱不胜力,右手扶在土墙上,娇声笑道:
“请入我香闺吧……”目光转注到林寒青脸上,接道:
“深山育俊鸟,茅屋出佳丽,看看我今日容色如何?”
李中慧突然除下了蒙面黑纱,抢先说道:“果不出白姑娘的预料,我见到了西门玉霜。”
白惜香笑道:“那很好啊!”
李中慧道:“想不到她竟然暗中施毒。”
白惜香笑容一敛,道:“有这等事,咱们到里面谈吧!”当先掀帘而入。
李中慧、林寒青紧随着进了内室。
内室中布设的简单,除了一张木榻上,绣被锦帐之外,只有两张竹椅。
林寒青心中暗道:她这般娇弱的身体,却偏又喜欢过这些奇奇怪怪的生活,夜宿荒庙,出入茅屋,这女子也算得一位奇人。
只见白惜香举起了雪白的衣袖,拂试一下竹椅上的灰尘,说道:“两位随便坐吧!”
李中慧回顾了林寒青一眼,道:
“你说吧!把详细的经过之情,告诉白姑娘。”
林寒青心中暗道:最难测度女人心,果是不错,她急急忙忙的赶来此地,大有片刻延误不得之势,但此刻却又似不着急了,心中在想,嘴里却是仔细的说出了部吴氏宗词中的经过。
白惜香听得十分仔细,凝目沉思了一阵,才道:
“如是经过不错,她可能真的暗中动了手脚,纵然是用毒,也不是普普通通的毒品。”
李中慧道:“我相信她不是虚言恫吓,今夜三更之前,必然会毒性发作。”
白惜香道:“你们运气试试内腑,看看是否有中毒之征?”
林寒青道:“在下觉不出来。”
李中慧道:“如是能查觉出来,咱们也可能早作准备了。”
白惜香突然微微一笑,道:“不用怕,她在施用诈语。”
李中慧道:“那她是虚言恫吓了?”
白惜香道:“那也不是,她先用诈语在你们心灵之中植下了中毒的印象,使你们心中疑神疑鬼,赴她之约。”
李中慧道:“她何不约我们三更赴会就是,为什么要施用诈语?”
白惜香道;“她找不出借口,说你们中了毒,岂不是很好的办法。”
李中慧道:“唉!她这般作法,用心何在呢?”
白惜香道:“她要在你的心中留下了一道阴影,使你挥之不去,先自乱了章法。”
李中慧道:“今夜可要赴她之约?”
白惜香摇摇头:“不要去,如若处处在她的意料之中,咱们就先自落了下风.”
李中慧道:“难道置之不理么?”
白惜香道:“那未免太过李强,咱们要想个出她意外的办法才好。”
李中慧道:“想什么办法呢?我实在想不出更好之策,还得白姑娘借着代筹。”
白惜香道:“那西门玉霜如等至三更时分,不见你们赴约,必然激忿异常,先让她气上一阵,待三更过后,你再遣人送上一封信,告诉她你毒性发作,如她一定要见你,就要她和那送信的同来见你……”
李中慧道:“如她不肯来呢?”
白惜香道:“我想她一定会来,如她不肯来,咱们再想办法不迟。”
李中慧道:“那我要怎么办呢?”
白惜香道:“你会装病么?”
李中慧道:“维妙维肖。”
白惜香道:“那也不要,你要让她一眼之下,就瞧出你是装作——”
目光转到林寒青的脸上,道:“你要去陪着李姑娘。”
林寒青道:“这个自然。”
白惜香道:“你要对李姑娘爱护备至,装出一副情深万种的模样。”
林寒青道:“这要如何一个装法?在下只怕是力难胜任。”
白惜香笑道:“你如不善装作,那就当真作吧……”语声微微一顿,又道:
“另一方面,你要对那西门玉霜冷淡,但也不能不理她,这中间要如何拿捏得恰到好处,你自己瞟着办吧!”
李中慧道:“白姑娘一番话,使我茅塞顿开;这办法确然不错,先使她气怒难乎,失去了冷静,才可能冲动从事?”
白惜香道:“你果是聪明绝伦,一点就破。”
李中慧道:“小妹就此别过,我也该去准备一下了。”
白惜香突然一整脸色,十分庄严的对林寒青道:
“你要牢牢记着我的话,不可擅自作主,也不可任性行事,自作聪明,需知此事关系天下英雄安危,你不能破坏大计!”
林寒青道:“在下尽力而为就是。”
白惜香道:“好!你们可以回去了,我也要搬家了。”
李中慧道:“搬家?”
白惜香道:“不错,你们来此一次,定然已引起西门玉霜的怀疑,我如不及早搬走,定然会被她寻着。”
李中慧道:“那我们要如何找你?”
白惜香道:“不用你找,我自会通知你们。”
李中慧轻轻叹息一声,道:“看将起来,你比我辛苦多了。”
白惜香道:“我觉得很快乐,能碰上西门玉霜这般的劲敌,或可能多活上一些日子。”
李中慧道:“我们就此别过。”一欠身,牵着林寒青走了出去。
白惜香望着两人并肩而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泛起一阵莫名的伤感,举起衣袖,掩面奔上木榻。
李中慧似是尽扫愁苦,一路上喜气洋洋,笑语如珠,和来时大不相同。
林寒青心中暗自奇怪,忍不住问道:“什么欢乐事,值得你这般高兴?”
李中慧道:“怎么?你不高兴么?”
林寒青道:“我想不出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李中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