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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中慧道:“东行十里,有一座吴氏宗打,到那里再行请示。”
红衣凶神应了一声,篷车陡然向前行去。
林寒青低声问道:“这四人桀傲不驯,随时都可能背叛你,怎可把他们视作心腹?”
李中慧斜倚车栏上,微微一笑,道:“这是为了要测验你的胆气。”
林寒青道:“事关你的安危,与在下何干?”
李中慧笑道:“这四人除了桀傲凶残外,还都是色中饿鬼,你伴我同行,正如他们眼中之钉,随时存着杀你之心。”
林寒青点点头,殖:“原来如此!”
李中慧接道:“不过,他们此刻对我尚十分恭顺,有一天,他们背叛我时,第一个要杀的人是你!”
林寒青谈谈一笑,道:“我不怕他们。”
李中慧突然伸出手去,扶在林寒青的肩上,柔声说道:
“我讲的句句是实话,这神州四大凶人,凶暴成性,出手就要杀人,心目中毫无是非之念,而且不择手段,随时都可能暗算你,你要特别的小心留意。”
林寒青心中忖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偏要带四大凶人来,这岂不是自找烦恼?
李中慧回顾了林寒青一眼,道:“怎么不讲话,可是有些怕了么?”
林寒青道:“在下如若真的被他们暗算而死,只怕李姑娘也难有好的收场。”
李中慧微微一笑,道:“咱们现在已经是祸福与共,生死同命的夫妻了!”
林寒青一皱眉头道:“你好像很开心?”
李中慧道:“自然啦!”
突然一声厉叱,紧接着响起了一声惨叫。
林寒青掀开垂帝一角望去,只见一个负锄的农人尸体,横在道旁。
红衣凶神当先开道,那人显然是他所杀,但那红衣凶神竟连望也未望那尸体一眼。
林寒青放下垂帘,黯然叹息一声,道:
“四大凶人之名,果非虚传,这几人的残忍,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李中慧道:“什么事?”
林寒青道:“一个荷锄农人,大概是让路漫了一些,被那红衣凶神一掌击毙,弃尸道旁。”
他虽然尽量的忍耐着,使声音保持平和,但仍无法完全掩去内心的激动,声音中微微颤抖。
李中慧双目中神光闪动,也似为红衣凶神的暴行激怒,拉上蒙面黑纱,掀起车帘,冷冷喝道:“停车!”奔行的马车陡然停下来。
李中慧缓缓移动身躯,探出车外,肃然说道:“哪一个杀了人?”
红衣凶神一抱拳,道:“属下出手。”
李中慧道:“玄皇教虽然不似其他门派一样,但教中亦有规矩,你们既入了玄皇教,就该受教中规戒约束,不能任性非为。”
红衣凶神道:“咱们玄皇教中不许杀人么?”
李中慧冷冷说道:“不许妄杀无事和不会武功的人。”
红衣凶神天生残暴,野性难驯,抗声说道:
“那人眼看教主马车行来,不肯早些让避,杀之何惜?”
李中慧怒道:“你敢对本教主如此无礼?”
红衣凶神双目中神光暴闪,似想反唇相激,但他终于忍了下去,缓缓垂下头去,道:
“属下敬领责罚。”
李中慧道:“你用哪只手伤了那农人之命?”
红衣凶神道:“左手。”
李中意遵:“好!你就自断左手一根手指。”
林寒青吃了一栋,暗自提气戒备,心中忖道:这等重罚,只怕他不肯接受。”
红衣凶神双目中厉芒连闪,右手缓缓由怀中摸出一把匕首,说道:
“这断指之罚,不觉太重一些么?”
李中慧道:“你如不愿听去手指,还有一条路可以选择。”
红衣凶神道:“什么路?”
李中慧道:“那就是离开本教,叛我而去。”
红衣凶神哈哈一笑,右手匕首一挥,左手小指应手而断,鲜血狂喷而出。
李中慧一缩身退回车中,放下垂帘。
红衣凶神捡起地上小指,一口吞入腹中,说道:“票告教主,可要起程?”
李中慧冷冷说道:“驰往原定之处。”
红衣凶神应了一声,车马又向前行去。
林寒青低声说道:“你罚他断去一指,岂不是加深了他心中的记恨。”
李中慧道:“对付这等凶恶之人,如不使用严刑峻法,如何能使他们畏服?”
林寒育道:“恩威并济,才是待人之道。”
李中慧道:“那要看什么人了,如果像四大凶人一般的残暴之徒,全然不解恩义二字,那就非要重罚酷刑,才能使他们心生戒惧。”
林寒青不再多言,心中暗道:你心中这般明白,却偏生带了这四个人随身护法,岂非明知故犯?
篷车一片寂然,两人谁也未再开口。
过约一盏热茶时光,篷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外传来红衣凶神的声音,道:
“莫告教主,马车已到了吴氏宗祠。”
李中慧整好蒙面黑纱,掀起垂帘,缓步走下车去,说道:
“两个留这里守护马车,两个跟我进去。”
红衣凶神环视了三个兄弟一眼,道:
“老二、老三随教主进入祠中,老四留这里陪我守护马车。”
绿衣凶煞,黄衣怒鬼应了一声,并肩而出,紧随在李中慧身后,缓步向中行会。
林寒青抬头打量了四周形势一眼,暗道:那夜和白惜香被人引来此地,不就是这座吴氏宗祠么?这李中慧也找来此地,不知是何用心?
他心中虽有着重重疑窦,但却未多追问。
李中慧进了铜门,回顾了绿衣恶煞一眼,道:“你在前面开道。”
绿衣恶煞应了一声,大步向前行去。
李中慧和绿衣恶煞,保持五六尺的距离,走在第二,林寒青和李中慧错后一肩,黄衣怒鬼走在最后。
这吴氏宗祠十分广大,也十分荒凉,四人深入数丈,过了一重庭院,竟不见一个人影。
林寒青暗中留神四周,希望能找出西门玉霜留下的痕迹。
登上了几层石级,到了二门前。绿衣恶煞飞起一腿,踢在门上,砰然大震,木门大开。
李中慧缓步登上石级,低声对林寒青道:“对我亲热一些。”
林寒青一皱眉头,伸出右手,拉住了李中慧的柳腰。
绿衣恶煞狠狠瞪了林寒青一眼,道:“莫告教主,还要往后面走么?”
李中慧道:“嗯!到后段瞧瞧。”
绿衣恶煞回头行了几步,又转过身来,问道:“在这荒凉阴森之处,可许出手杀人?”
李中慧道:“那要看对方是什么人了。”
绿衣恶煞道:“在这等荒凉所在,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人。”
李中慧道:“许你出手,但却不许你妄伤人命。”
绿衣恶然冷然一笑,道:“好!那我就把他打成残废就是。”转身向前走去。
李中慧施展传音之术,对林寒青道:“身置险地,分有恶仆,随时可能回口反噬,这是个内忧外患的险场,你必得保持镇静,随时准备应变。”
林寒青只觉肩头上陡然挑起了一付千斤担子,似乎李中慧已把自己生死,付托于他,不禁心头一震,暗道:明明是你要来此地,无事找事,事到临头却把担子放在我的肩上。但想到她是一个女流之辈,也只好承担下来,说道:“如咱们遇上凶险,你一定会是死在我后面。”
李中慧笑道:
“咱们是一对同命鸳鸯,你如真的在吴氏宗祠中遇难而死,我想活只怕也活不下去。”
谈话之间,已到了后殿,只见后段殿门紧闭,四无人迹。
绿衣恶煞直将到殿门前面,才停下了脚步,回头问道:
“敬禀教主,可要打开殿门?”
李中慧道:“自然要打开殿门。”
绿衣恶煞冷笑一声,道:“咱们玄皇教中规矩,太过森严,在下请示教主之前,不敢擅自作主。”飞起一脚,踢在紧闭的殿门上。
此人功力惊人,那样厚重的殿门,竟然被他一脚踢的呀然大开。
只见殿堂中,一条长长木几,正中一座金字牌位,写的是“吴氏历代先祖神位”。
旁边依序排列了无数小形金字牌,上面各写名号。
除了这些供奉的牌位外,再无其他之物。
黄衣怒鬼道:“哼!臭牌位倒是不少。”
只见李中慧那蒙面黑纱四下转动,打量了一阵,沉声对绿衣恶煞、黄衣怒鬼说道:
“你们到门外把风去。”
黄衣怒鬼道:“如有人要进正堂,可要放他进来?”
李中慧道:“那就先通报我一声。”
黄农怒鬼道:“如他不待,硬向里闯,那该如何?”
李中慧道:“你要双手何用?为何不出手拦阻他?”
黄衣怒鬼道:“我怕杀了人受断指之罚,纵有一身武功,也不敢施用出来。”
李中慧道:“点他穴道,生擒活捉,不得伤他性命。”
黄衣怒鬼道:“咱们神、煞、鬼、魂四